好丫!褚月桑大方的回道。
要不要提醒一下呢?可是被威脅的話還在耳邊,老天!請原諒他吧,他也只是個苦命的上班族,需要賺錢過日子,只希望月柔可以平安度過今晚。又遲疑了好一會兒,他才將那個早就等在網路上的人拉進來。
烈加入會談。
HIHI——舒心愉首先打上招呼。
安安——褚月柔跟著打道。
你們好。
丫姐上。依照以往的慣例,舒心愉將挖人底細的工作交給褚月柔。
烈,男滴女滴?住哪裡?幾歲?身高?體重?溫不溫柔?專不專情?有不有錢?缺不缺女友?這還不簡單,她很順手的敲上一排字。
完了!吳建良心裡冒出這兩個字。
畫面突然靜止不動。
丫朱,你又嚇到人家了。看人家無言以對,舒心愉都會覺得好笑。
好嘛!不然我問慢點。真不禁嚇。褚月柔想道。
男台北人,三十歲,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其他看狀況。
在褚月柔還沒有動作時,已經有一排字躍上來。
咦!還好嘛!害她嚇一跳,真是的,不過他一次乾脆的回答也讓她印象深刻,一般男人不是要她一個一個慢慢問,就是反問她。
娃娃,人家都問了,也該換你了。褚月柔把發問權丟回去。
丫朱,話不是這樣說的;三十歲的男人對我而言太老了,別忘了人家才二十出頭,所以配你剛剛好。舒心愉實話實說道。
去你的,擺明了說我老。褚月柔飛快的打道。
丫朱,這是事實,你本來就比我老。哈!舒心愉笑道。
哼!不想跟你計較。褚月柔作個鬼臉回道。
不好意思,讓烈看笑話了,我們都是這樣玩的。褚月柔將目標再轉回新來的人身上。
沒關係。
烈,你不睡哦?
不知道為什麼,褚月柔突然覺得這個叫烈的男人,回話怎麼也跟他們家那只一樣,話少精簡,該不會是他吧?現在這個時閒,他該在睡覺才是。她看著螢幕下方的時間想著。
嗯。
你明天不用上班?她的疑慮正在加深中。
要。
那你不怕沒精神哦?
習慣就好。
你一向話這麼少嗎?褚月柔忍不住衝口問道。
看情形。
克蟑,你在哪認識的朋友,很酷耶!舒心愉看半天忍不住發言。
嘿嘿嘿!吳建良除了乾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丫朱,一個話多,一個話少剛好互補,這男人好,快把起來。舒心愉笑道。
去你的!講得好像我有多愛講話一樣。褚月柔吐回去。
我是講實話,這樣你們比較不會吵架!因為吵不起來。舒心愉真的這麼覺得。
娃娃,別玩了,別忘了,丫朱已經名花有主了。吳建良終究還是無法晾在一旁,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提醒她了。
又沒差,反正丫姐又沒結婚,有好機會當然先把握啊!舒心愉不以為意的回道。
丫姐,你嘛講個話,難道我說錯了嗎?她把矛頭轉向當事人。
沒有!你說的對!就她說的觀點的確沒錯,褚月柔聳肩回道。
看到這裡,隔著電腦螢幕,吳建良的額頭已經在冒汗。完蛋了!丫朱,你自己多保重了。
褚月柔!你好大的膽子!原來你在網路上都在玩這種腳踏兩條船的遊戲!
看到這串字,原本拿起水杯要喝水的褚月柔,杯子瞬間掉到地上,整個人傻在電腦螢幕前。
不會吧!他、他、他是穆烈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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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穆烈煌仍舊忙著手頭上的案子。
他這麼做是有特殊的目的。
前一天,圖稿OK後,他的女友褚月柔就說要回家補眠了,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醒了,如果他猜的沒錯,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應該是上網找她那票網友聊天,到底聊的內容是什麼?就是他今天想探詢的目的。
闔上文件,他同時間數電腦、撥電話找人,找的人不是褚月柔,而是吳建良,因為他要以陌生的身份進入他們的圈子,才能讓她以平常的模樣來面對他。
在他的威脅之下,吳建良順利將他帶進會談中,招呼過後,他很快就認出誰是褚月柔。
初時,她打出的長串疑問,就讓他皺起眉頭。
男滴女滴?住哪裡?幾歲?身高?體重?溫不溫柔?專不專情?有不有錢?缺不缺女友?
很明顯的告訴他,這是褚月柔的慣用問話,沉默了半晌,他還是回答了一半的問題。
後來的問題都算在可接受的範圍,只不過當他看到螢幕上出現二行字時,火氣終於起來了!
又沒差,反正丫姐又沒結婚,有好機會當然先把握啊!
沒有!你說的對!
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贊同別人的話,敢情她除了他之外,還想再找其他男人來當備胎?!
這女人!竟然在網上玩起釣男人的把戲?那到底有多少男人被她釣成功過?交往近一個月,除了擁抱、接吻外,他不曾逾矩,以為她應該是沒經驗的小女人,現在看來,說不定她的身體早就讓別的男人碰過了!
越想越氣,他再也裝不下去了!火冒三丈的打出一串字,果然讓畫面停格。
你你你……褚月柔傻到口吃了。
我什麼我!褚月柔,看你怎麼跟我解釋吧!他怒不可遏地打完字便跳出聊天室,等著看她的反應。
烈離開會談。
死克蟑,你給我滾出來!穆烈煌一走,褚月柔緊接著打上一排字,整個背脊、手心都在冒冷汗。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突然跑到聊天室?她的腦子像當機一樣,只浮現這個疑問。
我在。吳建良覺得大勢已去,懶懶的回道。
為什麼你不講他是穆烈煌?!剛才的對話,天啊!她真的會死的很難看了!居然不知道男友就在聊天室,更祉的是還敢跟舒心愉一搭一唱,同意她的說辭。褚月柔簡直快瘋了。
對不起!他除了道歉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要下線了,想想該怎麼解釋要緊。打完她也跟著離線。
嗚嗚嗚——她要怎麼解釋啊?
打電話?還是直接過去賠罪好?
褚月柔在房裡踱步,一會兒瞪著話機,一會兒看向房門。
不管了,還是先打電話好了。一決定她馬上抓起電話撥過去,只響了二聲,話筒裡就傳來穆烈煌低沉的聲音。
「五分鐘。」
「穆哥哥——別這樣啦!」連幾分鐘都在算,可見他氣得不輕。褚月柔誠惶誠恐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他等著聽。
「穆哥哥,剛在聊天室都是鬧著玩的!你不要當真嘛!」她用最嗲的聲音說道。
「是嗎?」他壓根不信。
「買安嗲啦!」她連台語都出籠了。
「你現在是在耍寶嗎?」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褚月柔可不敢抱怨。
「你不敢,全台灣也沒人敢了。」
「穆哥哥,你聽人家解釋啦!」
「說啊!」
「你不要生氣啦!你這樣人家會怕啦!」他冷到屬的聲音,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怕什麼?既然有本事玩,就不要怕東窗事發。」
「什麼東窗事發啦!人家又沒有真做出對不起你的事。」講得好像她被捉姦在床似的,褚月柔急著跳腳。
「你到現在都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嗎?」她居然毫無悔意!他的火氣越大,聲音越冷。
「沒有啦!」吼!他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談不下去,他直接掛上電話。
他竟然掛電話了!褚月柔瞪著話筒一愣。
「我還沒講完耶!他怎麼可以掛我電話!」她叫嚷著,鼓著臉重新撥電話,沒想到鈴聲響到不行,他就是不接。
「怎麼這樣?」她切掉電話,換撥手璣,得到的回應,卻是關機中。
「他幹嗎啦!」她摔上電話,整個人毛躁起來。
「現在是怎樣?也不聽完人家的解釋就掛電話!」越想她反而氣起來了。「拜託!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嗎論了這點小事跟我發飆,難道他不知道網路本來就是鬼扯哈啦,根本沒人會當真嘛!
再說,身邊都有他了,她幹嗎再去找別人,用膝蓋想也知道,居然這麼小家子氣的掛我電話,算什麼大男人嘛!」氣急敗壞的叨念完後,她的聲音又軟了下來。
「問題是現在要怎樣解釋啦?」她垂頭喪氣地癱坐在床上。「又不能就這樣放著不聯絡……」
就在褚月柔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旁的電話突然響起,她馬上回身接起電話。
「喂——烈煌!」她興奮至極的叫道。
「妹啊!不要緊張,是我。」華珍懶懶嗲嗲的笑聲從話筒傳來,她可是睡到一半被挖起來呢!
「丫珍,是你啊!」她的聲音馬上弱了下來。
「不要這樣嘛!居然聽到我的聲音就軟了哦!」
「丫珍,這個時間你還會打來,應該是有人叫你打來吧?」褚月柔想也知道,她和穆烈煌的事一定傳到她耳朵了。
「是啊!克蟑剛剛急Call我,現在的情況OK了嗎?」其實她剛剛就打過一通了,只是在電話中。「不OK,一點都不OK啦!」也算他有良心,還會找人來詢問她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