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沒有力氣了,嘶喊不出聲音、揮不動手腳,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淹死的剎那,她的身子居然突然離了水面,被鎖在一個堅毅的懷抱中。
「盼盼、盼盼……」同樣全身濕透的藺祁輕拍著她的小臉。
她徐緩張開眼,看著藺祁那張擔憂的臉龐,忍不住逸出了淚來,「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既然你有了她,何必再來找我?」
「如果我告訴妳,我的生命中除了妳之外,完全沒有別人,妳願意跟我回去嗎?」藺祁將她摟得好緊。
「騙人。」她無力地說。
「我沒騙妳。」他用力強調。
「我不想聽……」閉上眼,經過剛剛的折騰,她又累又喘,就快要虛脫了。
「盼盼……」見她就這麼閉上眼,藺祁急急喊道:「醒醒,盼盼,妳醒醒呀!」
她不再有反應,不再說話,這樣的她讓他心頭泛起了驚心動魄的駭意,緊抱起她立即火速地奔回藺府。
第十章
「二小姐、二小姐,您終於醒了。」
自從盼盼回府後,響玉便直守在她身邊,直到她清醒為止。
盼盼張開迷濛的雙眼,看了看一臉擔憂的響玉,又看了看這屋裡的一切擺設,倏地,她眸一張,立刻端坐起來,「這裡是?」
「這裡是藺府,您和姑爺的寢居。」響玉拿出溫熱的毛巾,為她拭了拭額上的汗水,「您好些了吧?」
「我怎麼了?」盼盼摸摸自己的臉。
「姑爺說您溺水了,剛剛大夫來過,說您只是累了,睡一會兒便會清醒,幸好您是真的醒了。」響玉安心笑說。
盼盼摸摸這床面,又看看牆上仍掛著她親手繡的寒梅圖,一切是這麼熟悉,似乎都沒改變。
「響玉,沒有星星嗎?」她想起藺祁對她說的話。
「對,姑爺根本沒再娶。」響玉笑了笑,「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姑爺可是天天找妳、想妳,都快害相思病了。」
「是這樣嗎?」盼盼搖搖頭,眸光變得驚疑,「可我明明看見藺府辦喜事呀!」
「那的確是我為星星辦的喜事。」藺祁這時候已步進寢居,而後坐在床畔,緊握著她的柔荑。
響玉見狀,立即笑著退下。
「我不懂。」盼盼望著他眼底的深情濃愛,當真被搞迷糊了。
「星星的新郎就是那位徐公子。」他揚唇又說。
「可能嗎?」盼盼搖搖頭,「星星對你勢在必得,她絕不可能嫁給別人,我深信如此。」就因為星星的那份野心,讓她害怕不已。
「如果她有罪證落在我手上,妳說她會不會聽我的?」藺祁自信地笑著,大手輕撫她絲滑的秀髮。
「罪證!什麼樣的罪證?」
「我大怕一直有意操控整個藺家產業,幾次暗地加以阻撓與破壞咱們的生意,自以為可以將我逼上絕路,卻不知我早將不賺錢的產業轉移了,在他眼中,藺家的確只剩空殼。」藺祁說著他近年來的大發現。
「那你之前告訴我可能會與徐億合作,又是怎麼回事?」盼盼按著胸口,難以想像丈夫的親伯父居然會有這樣不軌的野心。
「那只是障眼法,我要讓星星以及所有人都相信我們藺家真有危機,以及我願意與徐億合作的誠意。可星星是何等地聰明與刁鑽,我為了取信她,只好對妳冷漠,讓她誤以為我被她迷惑,已準備迎娶她進門。」
說時,他已忍不住吻上她的唇,那吻纏綿又激烈,沒多久便已吮紅了她的小嘴,「盼盼,我真不知道妳會這麼敏感,原諒我好嗎?」他輕柔的低喃充滿疼惜,繼而拉出一道穩定她心思的笑容。
她搖搖頭,吸了吸鼻子,「是我不對,我不該只看表面、僅聽片面之辭,就深信你會負我。」
「妳不恨我,那就夠了。」他的眼神就像團不斷燃燒、舞動的火焰,「妳知不知道我這陣子想死妳了。」
「藺……呃……」她話語尚未吐出,整個身子就被他攫了去,跟著頸窩、雪胸都被他火辣的吻給征服了。
「現在妳可以告訴我柳清又是怎麼回事?」他的吻沿著她的胸,持續往下。
「他……他是為了找他的女人而來……」盼盼閉上眼,放任他在她身上點燃更狂熱的火焰。
「什麼?他的女人!」藺祁好奇地抬起頭。
「沒錯,蓮姑現在也住在庵內,與我是好友,不過她不肯原諒他。」她水媚的眼望著他的,「那天在茅屋你撞見那幕,正巧是我在告訴他蓮姑近況的時候。」
「原來那個柳清與我有同樣的命運。」想著,藺祁便忍不住笑了。
「你還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這男人居然幸災樂禍,「我現在就回庵,看蓮姑哪時候原諒柳清,我就哪時候回來。」
「不准。」他用力壓住她妄動的身子。
「我偏要。」她直掙扎著。
「我猜妳這輩子都離不開我。」他緊扣著她的身子,連一點空隙都不留,直到盼盼氣急敗壞地投降,整個嬌弱的身軀都被鎖在他懷中。
「誰說的?」她噘著小嘴兒。
「我說的。」
「我要起--唔!」盼盼的檀口再一次被佔領,這回他猶似一隻張狂的鷹,狂肆駕馭著她的靈魂,在她口中的每一寸探索都充滿霸氣的掠取。
盼盼的身體漸漸放軟了,毫無招架之力地讓他在她身上予取子求,而她覺得自己就像泅游在海中的人兒,已快要滅頂了。
藺祁的眸子散發出一道道光影,熱唇所到之處,都掀起一股興風作浪般的熱潮,令盼盼忽而喘息,忽而吟哦。
「祁……」她幽幽地開口,喊出一聲他嚮往已久的音律。
他隱隱勾勒出一抹笑,褪去彼此衣物,兩具身軀緊緊相偎,明白她已為他準備好了。
一聲低喊,他潛進她體內不斷撩撥著她,火熱的眸心直凝睇著她,望著她紅嫩酡艷的粉頰,那闃闇的眼瞳緩緩透出一股佻達的笑意。
他沙啞的嗓音沉聲道:「禁慾多日,只怕弄疼了妳。疼嗎?」
「我……」她的小臉瞬間染上一片紅嫣,而她清淺不勻的呼息,微微顫抖的嬌軀,在在顯露出她體內那股急躁的期盼。
他看出來了,於是附在她耳畔嘶啞地說:「那我要開始了?」
話語瞬落的剎那,他已深深佔有了她,強勢的動作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此時的藺祁渾身透著一股豹般的野性,一味地進攻,熨暖了她的身子。
盼盼心房悸動、身子顫抖,一場情焰風暴降兩人捲至情慾的最頂端,不斷地迴繞又迴繞。
而盼盼的意識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內,不斷沉淪,直到那滿足與喜悅完全吞噬了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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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回家。」盼盼倚在他懷裡,玩著他的胸毛。
「這裡就是妳的家。」
藺祁反身趴在她身上,薄唇揚起一絲笑意,眼底眸光更熾。
「我不是指這個家,而是位於蘇州的娘家,我好想我爹、我娘和幼幼。」她微微笑著,「自從我能自在地說話後,還不曾回去過呢!」
「好,那改天等我生意處理一段落後,我們就回去。」藺祁對於她的要求,總是來者不拒。
「祁,你真好。」她開心地伸手勾住他的後頸。
「我本來就對妳好的不得了,難道妳全然感受不到?」他眉宇輕揚,笑著問道。
「那我也愛你,愛得這麼深,你又怎麼會那麼容易上當,這麼地不信任我?」盼盼指的是她與柳清演的那齣戲。
「呃……妳也知道,當一個男人被刺激的時候,就完全沒了理智。」他瞇起眸,「妳還不是一樣?」
「你怎麼可以怪我?明明就是你蓄意讓我誤會的!」她鼓起腮,「就不知道星星會不會哪天就逃出夫家,又來纏上你。」
他挑眉抗議,「別把我說的跟禍水一樣。」
「你本來就是!」想起那陣子她內心所受的煎熬,她便氣不過,「改天我也要讓某個男人迷戀我,看你怎麼辦?」
「我不會怎麼辦,乾脆跟他決鬥還快些。」男人有男人的做法,通常是狠冷又迅速的。
「你真會為了我決鬥?即使對方比你厲害?」聽他這麼說,盼盼的心情陡地變得好過些。
「那是當然。」他緊緊擁住她,「相不相信,我可以為了妳犧牲所有?只寧可換取妳的心。」
「你就會逗我。」她撇撇嘴,「原來男人的嘴巴是這麼不牢靠。」
「妳不相信?」藺祁微蹙起雙眉。
「要我信你很簡單,記得你曾答應我一件事,不知你忘了嗎?」她蓄意窩在他懷裡,甜美一笑。
「哪件事?」想想自從迎她進門後,他可答應她不少事……哎呀!該不會都要一一實現?
「就是教我輕功這件事,你說得花十幾年的工夫,我考慮了好久,還是想學耶!」她偏著腦袋,亮起了眼。
「學輕功一點兒都不好玩呀!」他得阻止她。
「可如果以後吵架了,我就可以施展輕功逃遠點,才不讓你這麼簡單就找到我。」她自以為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