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要嘛!你送不送人家?」她撒起嬌。
「好,就給妳,這樣可以了吧?」藺祁搖搖頭,不得不承認當愛上一個女人,就是拿她沒辦法,「我們找塊地方把這條魚烤一烤。」
「嗯,那我去撿柴火。」她一掃之前的煩鬱,笑著說。
「那就麻煩娘子了。」
藺祁望著她四處找著柴枝的背影,不禁搖頭輕笑:心忖:這小女人到底有什麼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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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上說,找人首先要訓練鼻子的靈敏度!再來就是輕功……如此才方便追蹤。」盼盼摸摸鼻子,「那就不變成小狗了?輕功,這要怎麼練呢?」
將秘籍擺在書桌上,她又開始東翻西找了,「輕功……輕功……哪本書有教輕功呀引』
「咦,這一本『飛葉寶典』應該有吧?」盼盼急急翻開後,終於在其中一頁找
到「輕功」二字。上頭還寫,要練丹田之氣與內力,待這些練成後便可練習騰空飛躍,也就是離地的瞬間提升內力……
「好複雜喔!我是不是該找藺祁問問?」可他最近好忙,經常不在府邸,難得回來就該讓他休息,怎能再纏他教她功夫。但是不學會,她就找不著絨絨了。
想了好久,她決定靠自己試試……
丹田她知道……於是她壓在腹部吸了吸氣,又吐了吐氣,這樣算是練成了嗎?大姊說許多事不要太講究,只要做了就算數,那應該就夠了。
接下來就得練飛躍了,盼盼立刻站起,然後就如書上所寫,雙腳離地時提升內力。可內力如何提升,是吸氣還是吐氣?
不管了,兩種都試試吧。
跳、吸氣,可還是跳不高。
跳、吐氣,可依舊掉下來。
「怎麼會這樣?」盼盼好失望,沒想到她這麼努力還是什麼都學不會,別說騰空,連跳高點都不行。
她萬分頹喪地走出書房外,坐在亭子裡,就是想不出個可以找到絨絨的好方法,為什麼要找樣東西竟是這麼困難呢?
牠不但是藺祁送她的第一樣寵物,在麒麟宮漫漫半年裡更是因為有牠陪伴她才不覺孤單,如今牠不見了,她到底要往哪兒找呢?
仰起小腦袋,她看看天色,這時候藺祁應該快回來了吧?於是她再也顧不得一切跑到大門外等著,不久她果真等到了他。
「盼盼,妳今天怎麼了?居然會在這等我!」累了一天回到府中,能見到盼盼是他最愉快的一件事。
不過,光看她那張暗藏心事的小臉,就知道她必然有事。
「嗯……你能不能教我一樣東西?」她羞澀地咬咬下唇,不好意思地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兩名隨從。
「那我們回房說去。」
藺祁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帶往寢居,一進門他便將她推倒在床,「妳要我教的是不是這件事?」
瞧他笑得曖昧,但盼盼可窘迫極了,她紅著臉兒急急說:「才不要呢!」
「不要?可我怎麼想就這件事最有可能。」他故意捉弄她。
「討厭,是你思想不純正。」她噘起小嘴,打算起身。
「哦!難道妳不愛?那為何每次親熱時都直抱著我不放?就算完事了還吵著要我多摟妳一會兒?」藺祁微瞇著笑眼,話中的戲謔讓她羞澀不已。
「你再說,我真不理你了。」她的小臉已像蘋果般紅嫩。
「好了,不逗妳了,說吧!想要我教妳什麼?」他輕撫她的發,語帶寵溺地說道。
提起這事,盼盼非常謹慎地跳下床,站在他面前仔細地問:「你能不能教我怎麼飛?」
「飛?」他好笑地問:「怎麼突然想學飛?」
「你書房裡的武學書裡說的,要學輕功就得會飛。」盼盼認真的神情倒是讓他斂住笑了。
「對了,我聽喬伯說,妳這陣子老躲在書房裡,就是在看那些武學書籍?」這小妮子哪時候對武學這麼有興趣?
「對,我想要學你送我的那本『尋蹤術』。」
「為什麼?」事出必有因,否則她不會無緣無故對這門功夫起了這麼大的興致。
「我要找東西。」
「什麼東西,我可以幫妳找,」由他來找,一定快多了。
「是……」盼盼突然噤了聲,就怕讓藺祁會追究絨絨失蹤的原因,如果懲處了下人,那並不是她願意的。
「到底是什麼?」他又問。
「沒什麼,你不肯教就算了。」她不甘心地嘟囔著,兩條細長的秀眉緊緊地打了個結。
「我教妳就是。」可他並沒告訴她,這功夫不是三兩天可學成,如果悟性不夠、體能不行,練二三十年還不成氣候的大有人在。
「真的!我最愛你了,祁……快,我們快到外頭去。」就這樣,藺祁被小妻子給拉出寢居。
直見她--
跳、吸氣,可還是跳不高。
跳、吐氣,可依舊掉下來。
他的胸口突然漲滿笑意,卻又不敢笑出來,最後他暗地一個內力助她,讓她騰空五尺停留了會兒,樂得她又笑又跳,「我會了,祁,你瞧我學會了,你真是我的大貴人,有你在就成功了!」
「嗯……孺子可教也。」他趕緊讚美。
「我想再試一次,你看喔∼∼這次我要再多飛高個五尺。」她還真是野心勃勃呀!
那不就是十尺!這可不行,若一個不注意摔了下來,可是會受傷的。
「五尺就夠了,走,為夫的餓了,快去吃晚膳吧!」擔心她還意猶未盡,藺祁立刻聰明地將她帶走。
「好吧!那吃完晚膳我再跳給你看?」
「不行,剛吃鮑亂跳會傷胃。」
「那明兒一早我跳給你看?」
「剛睡醒就跳的話會頭暈。」咦,這說法有根據嗎?
「那就吃完早膳……」
「會傷胃……」
「午膳前……」
「會頭暈……」
只見前往用膳的路上,男人與女人的爭論週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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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無力地趴在圓几上,瞪著遠方某一點,心底卻衍生了一絲絲的埋怨。
為什麼藺祁一不在,她就跳不起來?
想起剛剛她還興致高昂的把響玉、洪嬤嬤給叫到前面庭院,打算讓她們大開眼界,哪知道卻怎麼都辦不到,唉……丟臉丟到黃河去了。
「夫人,少爺在大廳,請您過去一趟。」外頭一位丫鬟輕聲說道。
「少爺回來了!」她興奮地坐直身子,「好,我馬上過去。」盼盼立即拎起裙襬快步朝大廳移步。
一進廳門就看見藺祁對著她直笑,那笑似乎帶著幾分神秘。她微傾螓首地望著他,「祁,你今天回來好早,是不要想看我施展『輕功』?」
「呃--」原來她還不死心?
「今天我不想。」他老實回答。
「為什麼?」盼盼垮下臉,「你是不要知道我退步了,這才不希罕看呢?」
「因為今天有位貴客臨門,所以暫時不能抽身。」藺祁狹長的雙眸暗藏著一抹笑意。
「貴客?」盼盼漂亮的大眼眨了眨,這大廳裡明明就只有他和她,「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妳往後看看門後。」藺祁等著看她的反應。
盼盼眉一蹙,轉身一望,她驀然張大眸,還來不及掩住臉上的笑意,已拔腿奔去,「絨絨……是絨絨。」
「對,就是絨絨,妳說牠是不是貴客?」
「當然是了。」盼盼立刻抱起牠,小聲地問:「你這壞東西,跑到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找死你了。」
突然,她想到什麼般的回頭望著藺祁,「你……你剛剛指牠是貴客,意思是你知道牠不見了?」
「沒錯。」藺祁柔魅一笑。
「什麼?我沒告訴你,你怎麼知道的?」盼盼緊張地摀住嘴兒,「你可有為了絨絨懲罰下人?」
「原來妳一直不肯告訴我,就是怕我像惡主子一樣處罰照顧牠的小丫鬟?」多虧他們已成為夫妻這麼久了,她竟然還不懂他。
「因為絨絨是你好不容易抓到的,又是你送我的小寵物,所以我怕嘛!」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小臉。
「答應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得第一個告訴我,我也好在第一時間幫妳解決。」他拍拍她的小臉,然後指著自己,「看看我,我像個是非不分的主人嗎?」
盼盼笑了笑,「是不像。」
「那就對了,我可是妳的夫君,即使真的哪天因生氣而失去理智,妳也可以以妻子的身份勸我冷靜,不要嗎?」他深富磁性的嗓音的確帶給她莫大的安全與信任感。
「你的意思是……你也會採納我的意見?」
「那還用說。」將她攬近身,他清淡如水的音律說明了對她的愛戀與寵愛。
「那你答應看我跳好不好?這次我有自信可以多跳五尺。」她睜大眸,極其興奮地說。
「這……」他開始後悔曾幫她那一次。
「到底怎麼樣?」她搖著他的手,眼底出現的希冀直讓他不知該如何向她表明之前那「五尺」與她的努力完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