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沁甜在心底繁衍,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早點學會說愛他,讓心靈深處不再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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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處理好一切已經近六點,裘韋林走出會客室伸了伸懶腰,正打算離開時,劉黔卻突然來找。
「你還真會挑時間,我得趕著約會去。」裘韋林一見是他就直接說:「難道你都不必安撫你的小女友?」
「我車壞了,想安撫也沒辦法,不過現在應該修理好了,我正要去拿車,車廠就在附近,所以順路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正常一些了?」劉黔肆笑著。
「去你的!」他收拾好一切,對著劉黔說:「你說的車廠就是後面那間?」
「沒錯。」
「我直接送你過去吧!」裘韋林很阿沙力的說,省得他直在自己耳邊嘮叨。雖然這次能和可晴重逢,他可謂是大功臣,但有事沒事就來邀功,難道不嫌煩嗎?
「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劉黔得意一笑。
「省省了,走吧!」穿上外套,將車鑰匙一抓,裘韋林便直接往外走。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魅力如何?有沒有把心愛的女人把到手?」劉黔在路上問道。
「她是答應回到我身邊,但是對我……我已經沒把握是否還像三年前那般愛深意摯。」說著,裘韋林不禁瞇起了眸。
「答應回到你身邊就很不錯了,什麼愛呀意呀!久了就會回來了。」劉黔開起玩笑。
「你不會懂的。」開車前往車廠時,裘韋林突然眼睛一亮,「這裡哪時候開了間花店?」
「不知道,可能最近吧!」劉黔見他突然停下車,「你要做什麼?」
「買花。」
「喂,這是反方向,你橫越馬路太危險了。」劉黔想喊住他,可是裘韋林早已不聽勸的疾奔過去!「啐!這傢伙。」
劉黔邊聽歌邊等他出來,約莫十幾分鐘後,果然看見他拿著一束紅艷艷的花束從裡頭慢慢現身,可這時路邊有一輛卡車為了閃躲一輛小轎車,直往旁邊超車,壓根沒注意到有人會從花店走出來,而當裘韋林發現時,卡車已經用極快的速度朝他迎面而去--
「韋林……」嚇出一身汗的劉黔眼看著卡車飛快駛遠,遠距離下他又看不清楚車牌,只好學這傢伙不要命的闖過馬路。
「你怎麼了,韋林……」他衝向摔在店門外,手上花朵已經散落一地的裘韋林。
「沒事,幸好我動作快,只是被車風掃過。」他看看手臂上已留有血跡,可能是剛剛下留神擦傷的。
「走,我送你去醫院。」他扶起裘韋林。
「不用,我還得去見可晴。」
「去你的!快去醫院,她讓我來連繫。」劉黔平時看來像極了好好先生,可是固執起來就可比一頭牛了。
沒辦法,裘韋林只好讓他架上車,直接開往醫院。
就在醫生進行檢查的空檔,劉黔拿了韋林的手機,按了可晴住處的電話。下一會兒,一個女孩的嗓音響起,「喂。」
「你是黎小姐?」他問。
「對。」可晴想不出這陌生的聲音會是誰。
「我是裘韋林的好友,他剛剛為了買花橫過大馬路,不小心被大卡車撞了,生命危急,快來XX醫院見他最後一面吧!」說完他便收線。
「喂、喂,你不要掛電話呀!」可晴一顆心全束緊了,她怔怔地說道:「最後一面……不、不會的,他不會離開我,我都還沒開口說愛他,他怎麼可以?」
再也顧不得一切,她拿了皮包就火速趕往醫院,一路上她不停地哭泣,就連司機也被她搞得情緒緊張,不斷地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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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醫院,她二話下說就往裡沖,可是外頭媒體好多,大家臉色都顯得難看,
言談中都是指向A. RIS CEO重傷不治的內容。
可晴愈聽愈慌,她身子顫抖,心底區直發出龜裂的聲音,可是門禁森嚴,不是她進得去的。
這時一個男人定向她,「黎小姐,請跟我來。」
她就這麼被劉黔給帶進另一間病房,而後對她眨眨眼,「這裡才是。」
可晴連對他道謝都忘了,立刻打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半邊身子被繃帶捆緊的裘韋林,她的淚水立刻撲簌簌地狂流而出。
「韋林!」她立即撲倒在他身上,痛得他忽地震醒。可是當他發現是可晴時,他便不動聲色的看她的反應。
她一抬頭看見桌上那束已不成型的瑪丹娜,哭得更淒慘,「你為什麼要為了花做出這麼危險的行為,為什麼?」
抓著他的手臂,她繼續說:「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對你的愛從沒停歇過,之所以下說,不是不愛,而是不敢,就怕這愛不是我付出得了,更怕這一說什麼都沒了。」她吸了吸鼻子,「沒想到我不說還是無法擁有,反而讓你……」
可晴朝他的肩窩一趴,這不可疼得他哎叫了聲,「呃……」
「你!」她猛地瞠大眼,「你還好吧!我……我馬上叫醫生來。」
握住她慌亂的小手,他笑著對她搖搖頭,「我根本沒事,只是皮肉傷,別這麼緊張。」
「沒事?真的嗎?外頭來了好多記者,把這兒擠得水洩不通,大家說你很危急……」她說著又落了淚。
襲韋林抬起末受傷的手抹去她的淚影,「全是記者?八成是劉黔那傢伙搞的鬼。」
「是打電話給我的那位?他也是說你快……快不行了。」
「他詛咒我。」他抿唇一笑,「不過我能瞭解他的用意。」
「什麼用意?」可晴非常不瞭解。
「他的目的就是要妳說出心底的話,說出我要的『愛』,妳剛剛說了,我全聽見了。」輕拂過她的發,裘韋林忍不住漾出滿足的微笑。
「討厭!」她又敲了下他的傷處,「竟然為了聽那些話而編這種謊,簡直快把我嚇死了,看我現在還在發抖呢!」
「那表示妳夠愛我呀!」他大笑起來。
「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她小嘴兒一噘,似嗔似喜地說著。
「看在那些花的份上,饒我一次?」
他撐著床面硬是要起身,可晴見了立即壓住他,對他搖搖頭,「要我原諒就不准逞強,躺下。」
「可是我已經躺很久了,想回家。」想想他這輩子好像還沒躺過醫院呢!那麼羅曼蒂克的時刻居然是在醫院裡進行,多嘔!
「不、可、以。」她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雖然現在已經近晚,但晚風拂面而來,可將病房內的藥水味去除掉。
「那妳會在這裡陪我?」他看著她那閉眼迎風的側面線條,柔美多情得直讓他神住。
「看你乖不乖了。」她回過頭俏皮一笑,「等一下我會燉雞湯過來,你要全部吃光,我才留下。」她朝他點頭一笑,接著看看表,「已經那麼晚了,我得趕回去買新鮮雞肉熬湯。」
「不急,妳哪時候拿來我都會喝光。」他很篤定的對她說。
「真的?!」
「真的。」不知道他要點幾次頭她才會相信,「忘了嗎?我愛吃雞腿,當然對雞湯也喜歡。」
「不過,我還是得回去--」
「哎呀!好痛,剛剛被妳撞疼,傷口一定發炎了。」裘韋林突然大叫了聲,震得她立刻跑過來。
「我看看。」她解開他身上的病眼,撫上傷口,「要不要緊?我找護士來看一看。」
「不用。」乘機緊抓住她的小手,「有妳在就不痛了。」
「你又耍嘴皮,我才不信。」可晴用力的抽,卻抽不開自己的手,最後反被他一拉,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
「陝放開我,你會痛死了。」她驚慌大喊著。
「我不痛,只想再聽妳說一聲愛我。」這句話就像罌粟般,很容易上癮,尤其是這個等待多時的男人。
「喂,這話說多了就失效了。」她抿著唇就是不說,「何況你也沒說那麼多次呀!」
「我記得我說很多次了。」他開始裝傻。
「才怪。」她瞇起眸笑望著他,「好呀!那你現在說,說你有多愛我?」
「像山一樣高,像水一樣深。」
明明他是高學歷畢業的,怎麼會想不出個像樣的台詞呢?「好土,換一個。」現在可晴發現,玩弄一下他這個酷男人,滋味也挺不賴的。
「換一個……」天!受傷的男人真命苦,不能休息還得玩腦力激盪的遊戲。
「那就……妳是我嘴裡的巧克力,心底的蜜糖。」裘韋林瞇起眼,裝模作樣的努力想、拚命想,最後迸出這麼一句話。
「拜託,這個連小學生都會說了,能不能想個感性一點、有學問、有內涵一點的?」可晴鼓著腮。
「嗯……很難想,這種話說了會掉雞皮疙瘩,能不能饒了我?」他在商場上所向無敵的腦袋,一遇到這小女人就自動投降了。
「不行。」她嘴兒一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