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她不是已經好了嗎?
可是當她聽到他的肺腑之言,柳貞茗卻沒來由的一陣鼻酸。
「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是呀,可是你卻失約了。」
悲傷的氣氛,開始有了轉變。
他的憂煩情緒,已經逐漸淡化,這會兒上場的是一種不解且盤問的情緒。
約定?
好似有這麼回事。
當游無軒提起約定兩個字時,柳貞茗還沒想到是怎麼回事,不過當他熾熱的眸光緊緊的看著她時,她的心跳又加速了。
「才不是我失約,而是我爹……」
柳貞茗還想推卸責任,游無軒的食指已經遮住了她的口,並在她無措而窘得想避開他的眸光時,他的大手一推,和她一起倒臥在床邊。
「無軒……」
柳貞茗想起身,游無軒卻用臂膀禁錮著她,讓她逃不了。
「你來看我,我很開心,但倘若你是另有其他目的……」
「我是來討債的。」游無軒見了她之後,什麼廢話都不想多說。
這小娘子的身上有股詭異的迷香在誘惑他,讓他每每見了她,總是忘了自己原來想幹什麼。
這會兒,他都沒來得及說明來意,就被她迷得七葷八素,只想在此刻要了她,完全不顧她無辜的小臉似乎在向他討饒。
「討什麼債?」一見他霸氣的逼近,柳貞茗兩頰的酡紅更深了。
「怎麼,忘了嗎?」他微揚嘴角,兩眼炯然有神,「沒關係,我可以提醒你,就是有關於你毀約一事,還有把我當車伕的債,這兩筆賬加起來,夠我折磨你兩天兩夜了。」
兩天兩夜?
天呀,那她不就會被折磨而死?
看著他眼睛微瞇的瞅緊她,像要把她吃掉似的,柳貞茗真的有一點害怕。
她得好好的向他解釋,錯不在她。
「我說過了,我並沒有毀約,是我爹軟禁了我,不讓你進柳家莊,也不讓我出去,所以……」
「所以你是被迫的?」他傾身上前,整個身子重重地壓住了柳貞茗,逼使她不設防的輕吟著,「喔,娘子,你是多麼地委屈呀!」
游無軒才聽不進她的鬼扯,他直覺認定這小丫頭根本是在耍弄他。
要知道耍弄他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既然你是受委屈的,那麼,我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該信守承諾?」
後果?這聽起來有一點……嚴肅,可她欠了他什麼?
十萬兩嘛,又不是什麼不能還的……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向我爹要錢,十萬兩是吧,可以分次償還嗎?我怕爹沒那麼多現銀。」
天呀,她還在跟他裝傻嗎?
游無軒惱怒,已經等不及她的不懂,「我不要錢,我要的是……你。」
怎麼他現在說的每句話,她都聽不懂。
「你應該知道,你要對我做你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我該做什麼呢?」
他逼近的臉龐,壓得柳貞茗透不過氣來,他的大掌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軀游移著。
「別再裝蒜了,你該服從我的命令,成為我的娘子。」
裝蒜?她沒有,真的沒有假裝,何況,她被他壓著動不了,不服從,又能如何?
「娘子,既然你一臉懵懂未知,不如由我來示範,當日在東軒樓咱們未完成的事。」
一聽到示範兩個字,柳貞茗整個臉燙紅如火。
原來是那件事呀!
天呀,那不是很……羞人的事,而他居然要她做……那件事。
「等等,無軒,你可不可以先別動怒,我聽……」柳貞茗差點把二姐這句話掛在嘴邊,幸好她及時的拉回自己的思緒,「我是說呃……皇上,對,皇上要下旨賜婚,屆時,我爹再怎麼阻擋我們也不成了,你說是吧,所以……所以……」
「所以怎樣呢?」他伸出一手,玩繞她的黑色髮絲,玩夠了,開始替她解布扣,柳貞茗看著他解扣的手,嚇得幾乎心臟停擺。
「我是說……是說……你該等……該等……」
「等誰呢?等皇上來破壞我們的好事嗎?」他喜歡玩弄她時,她所露出的驚怖神情。
那無措又害怕的模樣,更能挑動此時的他。
她身上最後一顆布扣,已經被他完全解開了。
「不,別再往下做,我是說,皇上想……想……」
「想怎樣,說呀!」
他用唇輕觸她的櫻口,再輕點她的紅頰,接著直攻她的雪頸,那件輕薄的底衣也被他一手撕破,此刻的他,猶如一頭餓昏了的獅子,她這張結巴的小嘴,哪能勸停他的慾望?
「無軒,我爹……還在外面……」
「我知道。」他的唇,已經悄悄地爬上她的胸口。
她吸了一口氣,心跳漏了幾拍,整個身體酥軟而發燙。
他將她移到床榻裡,將床簾給扯了下來。
完了,完了,她根本想不出任何借口來澆熄他的決心,衣服都快被脫光了,這會兒,他已經褪開她的長裙。
「無軒,我……」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我會溫柔的待你。」
柳貞茗緊張的瞪大眼睛,喘息聲也加重了。
「娘子,相公我這會兒正在替你想辦法呢,你想想,要是咱們在今夜洞房,你的身子被我佔了,你就是屬於我的了,這比皇上的旨意還更有效,不是嗎?」
這也叫想辦法嗎?這簡直是……強佔。
「可我……可我……」
「害怕嗎?」
她點點頭,然後不敢看他。
她知道自己只要看他一眼,就會著他的魔。
他一定也練了什麼巫術,她才會對他全然無招架之力。
「別害怕,會過去的,當你完全屬於我的時候,我再慢慢的告訴你,你還欠我多少。」
什麼?不是一次就能抵銷所有債務嗎?為什麼還會欠他?
「無軒,你不能賴皮……」
柳貞茗都還沒說完呢,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他扒個精光,他一直壓住她身體的身子,竟然退開了。
啊,結束了,終於結束那惱人的心跳時刻。
就在她鬆口氣的以為結束了,然後也想起身時,沒想到游無軒卻快速的脫起他的黑衣,見她想起身,他立刻推倒她,只腳抵住她的身子,揚起一絲詭魅的邪惡笑意,「別急,咱們還沒開始呢!」
什麼?連開始都還沒,那剛才他胡亂瞎摸的,不就是抵銷外的大贈送?
「無軒,不……」
看著他褪去所有衣物,柳卓茗睜大的眼睛靦腆的移開,就在她被高漲的情慾給壓得幾乎想逃走時,游無軒的唇已經湊了上來,而光溜的身體,與她的身體正面接觸,她發現自己玩不下去了。
「不,等等,我還沒準備好,咱們先……吃東西,我叫下人準備東西,吃完,再……再來。」
游無軒被她的胡言亂語給逗笑,一雙手,已經在她的小腹間摸索,柳貞茗被他嚇得半死,拚命的蠕動著,沒想到這一動,把他的情緒更推到高峰。
「久久不見,感覺生疏了,別怕,我會讓你習慣我的體溫。」
就在游無軒說完後,柳貞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搜尋的大掌來回磨蹭得幾乎快燒了,她不懂他老在她身上玩弄著什麼把戲,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等待些什麼。
在游無軒逗弄她進入高潮後,他的身體才慢慢貼近她。
當兩人結合的瞬間,柳貞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天呀,早知道毀約的懲罰是如此劇烈的痛楚,她絕不會順從她爹的意思,當個等待的女人。
不過,現在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第十章
「七小姐,不好了,快開開門,七小姐!」
熟睡中的柳貞茗被貼身婢女小珊給吵醒,一覺醒來,她還沒意識到自己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當小珊的敲門聲如催魂的急敲時,她忽然想到了一切,然後急忙的想藏住游無軒,沒想到一回頭,這男人居然不見了?
「七小姐,你醒了沒,七小姐,快點開門,七小姐……」
「好啦,我醒了……等……等一下啦!」
催魂呀?她昨夜被該死的游無軒給折騰了一晚,天亮前,他還再來一次,弄得她疲累不堪,這會兒衣服也不曉得被撕到哪裡去了。
她一眼望過去……天呀,這是一個閨女該有的房間嗎?
不管了,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七小姐……」
「好啦,我在穿衣服了嘛!」
柳貞茗根本來不及穿整齊,被小珊的急喊給弄得心神不寧,跟著,她便將門給啟開。
「到底是什麼事,你幹嗎急成這樣?」
小珊沒有心思管柳貞茗的房間怎麼樣了,她現在只管告訴柳貞茗一件不好的事,「七小姐,二小姐與您掉換身份嫁進游家的事,被人寫成斗大字樣,貼在城西的東門口了。」
柳貞茗愣了一下,仿似沒聽懂。
「因為總管回來通報,二小姐聽了一急,在大門口跌倒,這才發現……才發現……小產。」
「什麼?」柳貞茗這才得以完全清醒,「你說二小姐小產是什麼意思?」
「就是她懷了皇上的骨肉,被老爺知道了。」
天哪,貞茗從不知道二姐懷孕了。
「那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