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芋轉身要開門,孟季淮及時壓住門,「想簽約,就不准走!」
裘海芋抬起一雙淚眼看著他,「你會為我簽約嗎?」
「那得等做完評估。我做事一向有我的原則,儘管這裡是我的國家,若條件不夠,我也不會簽。」他行事自有原則,絕不可能為任何人破例。
「那等你評估完,我再來找你。」
「你得留下。」
裘海芋不明白地問:「我留下來做什麼?」
「留下來做你該做的事。」
「我該做什麼事?」
孟季淮朝裘海芋邪魅一笑,接著拉她入懷,吻住了她,展開一場如火如荼的激情熱吻……
離別六年之後,深深的思念和愛恨情仇的情緒,讓他們飢渴的相互需索著,也挑起了兩人對彼此最深的渴望。
孟季淮抱起裘海芋,走向床,雙雙躺下,他不會也不想辜負陳景良的安排,他會盡情且盡興的要她。
他想過也說過,只要和裘海芋再度相遇,他不會拒絕她的,更何況連裘海芋都不尊重她自己了,他又何必在乎會糟蹋她了呢?
孟季淮的吻再度落下,裘海芋柔媚地回應,他的吻不再只是落在她的唇上,還有額上、眼上、鼻尖、耳畔、頸項,逐漸往下……
裘海芋不禁嬌吟出聲:「孟大哥……」
六年前,他們相戀的那段時間裡,裘海芋對男女之間的事雖然青澀,但在孟季淮面前,卻也從未矜持過,倒是苦了孟季淮得極力控制住自己。
此刻,孟季淮如脫韁野馬、飢餓猛獸,裘海芋自然是招架不住,只能任由因他而起的情慾焚燒著自己。
她的嬌聲呢噥讓孟季淮的慾火更熾,他離開了她的唇,看著她迷濛的眼道:「我要你。」
他會開口問裘海芋,是因為他這幾年雖然在感情上采放任的態度,但絕對不會強要女人;光是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就夠他應付不完了。
他要她?真的嗎?
裘海芋不可思議的回望著他,伸手撫著他的臉問:「你真的要我嗎?」
如果孟季淮願意要她,以她過去對他的瞭解,那他應該對自己並不是那麼無情,否則他就不會要她了。
「當然是真的。」話說的同時,他已動手解開她的衣服。
裘海芋雖然感到羞怯,卻也毫不猶豫地點頭,伸手替他解衣服。
得到她的首肯,他的吻再度落下,在她嬌媚的順應配合之下,他肆無忌憚、毫不克制的要了她……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竟然還是個處子!
但,她是處子又如何呢?
她陪男人吃飯、跳舞、夜遊,跟交際花並沒什麼兩樣,她能保持住那片薄薄的童貞,只能更加證明她愚弄男人的手法高超;或許沒有一雙玉臂千人枕,恐怕也是半點朱唇萬人嘗了!孟季淮憤恨地想著。
激情過後,孟季淮半趴在裘海芋的身上,她帶給他的滿足是前所未有的,但他卻沒開口給初嘗雲雨的她任何柔情的撫慰。
裘海芋心中有些微的失落感,可想到他們有了關係,她應該很有機會挽回他,到時候她再跟康韻儀說對不起,而她絕不會殘忍地要康韻儀當她的伴娘。
一想到此,裘海芋認為她得先把六年前機場那件事向他解釋清楚。
「孟大哥,你出國那天……」
孟季淮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海芋,我不想再提起前塵舊事。」
「可是我想問你,你為什麼……」
「海芋,過去的事,真的不要再提了。」
裘海芋想解釋自己那天為什麼會遲到,想問他為什麼把戒指丟了;可是孟季淮卻生怕她提起往事會亂了他的心。
此刻孟季淮心裡只想著裘海芋或許沒有一雙玉臂千人枕,恐怕也是半點朱唇萬人嘗,但她的反應卻是青澀的。
以他對女人的敏感,他幾乎可以確定裘海芋身上的味道清新如昔,沒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而這卻與他知道的事實大相逕庭,他正在為究竟該相信事實,還是該相信自己的感覺而猶豫著;因此,他不想裘海芋用過去的事來擾亂他的思緒。
「可人家想知道……」
「我再說一次,過去的事真的不要再提。你跟著我的這段時間,只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他冷冷地說。
「那之後呢?」她憂慮地問。
「之後?」見她面露憂鬱,孟季淮反而笑問著她:「你知道我現在和韻儀在一起,可能還會結婚,你認為之後要怎麼樣?」
她靠近他懷裡,「我想把你從韻儀身邊搶回來,然後和你結婚,我會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
孟季淮一聽,笑痕更深了。
這就是他要吐的一口氣!
他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度出現在裘海芋面前,那就是他出人頭地的時候,也是裘海芋為了明星夢而付出代價的時候。
因此,他才沒有拒絕康韻儀對自己的投懷送抱,他知道可以透過康韻儀掌握裘海芋的情況。
見到孟季淮露出笑容,總看不透人心的裘海芋,天真地以為他默許自己把他從康韻儀身邊搶回來,於是她高興的吻上他的唇。
而這一吻引發了另一波激情……
第7章(1)
接下來的日子,孟季淮和裘海芋形影不離的,他們跑遍全台的科學園區做評估,孟季淮還得研究政府的法令和稅制,裘海芋這個特別助理,其實是幫不上他任何的忙,甚至連資料都會弄錯,總是越幫越忙。
可他就是喜歡有她在身邊,一如往昔一般,連他們之間曾有過的感覺與相處模式,彷彿都找了回來。
這晚,他們在新竹的飯店過夜,這家飯店位於新竹一家大型遊樂區的隔壁,從飯店房間的窗戶看出去,不但可以看到正在運作的遊樂設施,還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有人尖聲驚叫的聲音。
「一群人在自虐,有什麼好看的?」孟季淮看裘海芋站在窗邊看著遊樂區的方向足足有十幾分鐘,忍不住地道。
裘海芋轉身看向他,「好像很好玩耶!我只去兒童樂園玩過,一點都不刺激。」頓了下,她繼續說:「那是和你一起去的,你記得嗎?你還不願意陪我去玩雲霄飛車,是我硬拉著你上去的;下來之後,你的臉色都變了,好好玩喔!」
「我臉色不變才怪!」孟季淮沉著臉,「會去玩那些設施的人,都有自虐傾向,說什麼是刺激,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
孟季淮的反應讓裘海芋不禁想笑。
裘海芋緩緩走到孟季淮身邊落座,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撒著嬌,「孟大哥,人家想去玩,你陪人家去。」
「不去。」他語氣堅決地拒絕。
「你不會是怕了吧?那很刺激、很好玩的。」她繼續撒著嬌。
「我會怕?我只是覺得無聊!」他反駁。
「哪會無聊,你一定是害怕。」她故意用話激他。
孟季淮真的並不是害怕,而是覺得玩那些遊樂設施是件和自己過意不去的事。
「那有什麼好玩的?那個什麼咖啡杯,只會把人轉得暈頭轉向、腸胃翻攪;那個什麼蕩鞦韆,把自己拋到高空中去轉來轉去,搞得手腳發麻;還有一堆挑戰你膽量的玩意,無非是大圈、小圈地轉,要不就是高高低低地晃,簡直是自虐,無聊透頂!」
想想孟季淮的話,還挺有道理的,裘海芋自然不好太堅持,於是,她想出另一個拐他出去玩的點子。
「那……我們去闖鬼屋。」她向他提議。
「鬼屋?」他搖搖了頭,「更無聊。」
「去冒險嘛!好不好?」
孟季淮冷嗤一聲,「那不叫冒險,那也是自虐!」
「這也自虐那也自虐,不然我們去走走,好不好?」
「走走?」他猶豫著。
見他考慮起她的提議,裘海芋趕緊指著陽台外的天空說:「你看夕陽多美啊,沐浴在夕陽下很舒服的,你以前不是常帶我在夕陽下散步的嗎?」
孟季淮要她別再提起以前的事,可是兩個有美好過去的人在一起,總是難免會提及往事的。
孟季淮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滿天的彩霞的確挺教他心動,他也想起了以前總會在下課後,載裘海芋回家的那段時間,帶著她去捕捉一天當中最美麗也最短暫的絢爛。
在裘海芋的提醒下,重新憶起往事,這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但是由她陪著共同回憶過往,他的心中已無氣怒。
孟季淮回道:「我們就去散步,但你不可以硬拉著我去玩那些無聊的東西。」
孟季淮是個霸氣的男人,他要裘海芋依他,是依著他做事的原則,但並不包括吃喝玩樂這些不影響原則的小事。
而這些小事,縱有意見不同之處,孟季淮也幾乎全依著裘海芋,同時也在這方面表現出對她的疼愛。
「嗯。」裘海芋噙著笑,點點頭。
孟季淮注視著她那抹略帶調皮的笑,他實在是不怎麼相信她的保證,便趕緊補上一句:「你要是硬拉著我上去,回來我一定打你屁股。」
「哦。」她笑著應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