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沒問。」
任天際勾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看著她,「當然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
桑羽柔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嗎?」
「騙你我是流浪狗。」
「為什麼是流浪狗?你一定是騙我的,以為你若是流浪狗我就會餵你、關心你,對不對?」
「可是你不會吻我。」
桑羽柔聽了輕聲一笑。
「所以,不可以胡思亂想,我是認真的。羽柔,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你會覺得光榮而不是丟臉。明天,我陪你去找那個李連傑,我要讓他羨慕死我。」
桑羽柔咬了下唇,目光在他俊臉上流轉著,半晌後,她主動將唇貼上他的唇。
她決定相信他!
* * *
開學了,任天際和桑羽柔公開地出雙人對,不要說在校園內,就連在企業界也都流傳著他們的戀情。
大家—開始都等著看桑羽柔能和任天際在一起多久,沒有人衷心祝福,除了桑博志之外,甚至還有人等著桑羽柔被甩,自己好乘虛而入。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了,兩人依舊出雙入對,直到農曆過年任天際得回去新加坡。
任天際原本是想帶桑羽柔回新加坡見他的家人,不過許愛珍想了一堆理由讓桑羽柔走不了,她刻意不讓他們天天黏在一起。
許愛珍說什麼她剛懷孕不宜太勞累,要桑羽柔幫忙大掃除,而公司那邊也得她幫忙辦尾牙招呼員工,況且除夕應該要一家團聚……
桑羽柔和任天際在一起將近半年了,不僅跌破眾人的眼鏡,還令許愛妮不甘心到極點。
這些日子以來,許氏姊妹不斷的透過桑博志去瞭解桑羽柔和任天際的情況,準備隨時伺機而動。
除夕夜,餐桌上。
「愛妮、羽柔,來,一人一個紅包。」許愛珍遞給她們一人一個紅包。
「姊,有沒有包很多啊?」許愛妮挑眉問道。
「經濟不景氣,你想要多大包啁?」許愛珍沒好氣的回道。
「謝謝嫂嫂。」桑羽柔緊接著說。
隨後桑博志也遞給她們一人一個紅包。
「羽柔,你不會怪嫂嫂沒讓你去新加坡吧?」許愛珍問道。
桑羽柔連忙回道:「怎麼會呢?沒關係的!天際說等他畢業典禮時他爸媽會來台灣,那時候再介紹我們認識。」
「任天際到底是要帶你到新加坡玩,還是去見他父母?」許愛妮試探性地問道。這其中可是有差別的。
「主要是去見他的家人。」桑羽柔的臉上浮現一抹羞澀。
許愛珍和許愛妮對看了一眼。
許愛珍故意問道:「羽柔,任天際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啊?」
「是……也沒什麼啦!」桑羽柔欲言又止。
桑博志以為桑羽柔是害羞才不好意思開口,他替她說道:「任天際向羽柔求婚了,預計在任天際畢業後訂婚,他自然是要帶羽柔回去見家人的。」
「騙人!」許愛妮失控地大喊一聲。
許愛珍連忙在餐桌下拉了拉她的手,要她控制情緒,嘴上連忙說道:「是啊!任天際會不會騙人呢?他那麼花心,羽柔,你不要被騙了。」
桑羽柔沉默無語。
她剛剛欲言又止,就是不想讓許氏姊妹知道她和任天際之間的發展,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她知道不會得到她們的祝福。
這半年來,她雖然感受到任天際的真心,甚至已經互許終身,但她對他的花心仍忐忑不安,她自然無言以對。
「我相信任天際對羽柔是真心的,你們看!」
桑博志拉起桑羽柔的手,一顆價值不菲的鑽戒閃著璀璨的光芒。
第六章
大過年的,許愛妮的心情卻十分沉重。
「姊,你快點想辦法,我要嫁給任天際啦!」
「任天際都跟羽柔求婚了,我怎麼想辦法?你看到那顆鑽戒了沒?那顆鑽戒價值不菲,任天際不可能平白無故送顆鑽戒給他不在乎的女人。」
一提到那顆鑽戒,她就想到它美麗的樣子,許愛妮更不甘心了!
「不過是求婚而已又還沒結婚,況且結婚之後還是可以離婚再娶的。」
「你說得簡單,那你想!」
「我的頭腦又沒你精明,要不然許氏企業的董事長就是我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頓了一下,許愛珍疑惑地道:「愛妮,你記不記得羽柔跟你姊夫說過,她會不斷地提醒自己,每天都給任天際花心飯團,藉以提醒自己任天際是個花心飯團?」
「當然記得!她還想說將來跟任天際結婚之後,自己要學做飯團,她已經去買了大一堆飯團的食譜。」
「那照理說,羽柔應該還沒撤去心防,就算任天際這半年不曾花心,甚至跟羽柔求了婚,羽柔也不應該會答應啊?」
「姊,桑羽柔如果不答應任天際的求婚,那她就是白癡!任天際那種男人世間少有,就算他花心,還是有一堆女人趨之若鶩。」
「愛妮,我得憑良心替羽柔說句話,她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不會是那堆趨之若鶩的女人之一;況且她還每天給任天際花心飯團,提醒自己任天際是個花心飯團。」
「提醒個頭啦!最後還不是接受他的求婚。」
「我看你就放棄吧!羽柔一旦嫁給任天際,我相信任天際會看在你姊夫的面子上和許氏企業合作;那我就不用擔心業績年年下滑。」
「姊,你只顧公司都不顧我!現在桑羽柔可以為你帶來好處,你就開始幫她說話了!」
「我哪裡不顧你了?我這也是為你好,任天際那種男人能安分多久?現在是熱戀正新鮮,也許結婚後就恢復本性了,你嫁給他會痛苦一輩子的。」
「也許他會改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除非……他真的愛上桑羽柔。」
「我不信!」許愛妮大吼一聲。
自己的姿色明明在桑羽柔之上,偏偏男人都喜歡桑羽柔,這是她最痛恨的!
許愛珍知道許愛妮不甘心,所以不想再刺激她,她試著轉移話題。
「我和你姊夫要出去拜年,要不要出去走走?」
許愛妮搖搖頭。
「那我和你姊夫出去了。」語畢,她舉步走出許愛妮的房間。
許愛珍走了之後,許愛妮越想越不甘心,她才不要眼睜睜地看著任天際和桑羽柔訂婚,她一定要想辦法橫刀奪愛!
她們姊妹已經注意任天際和桑羽柔的交往情況大半年了,可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破壞他們,只知道桑羽柔給任天際取子個花心飯團的綽號,而任天際自己不知道。
怪了!桑羽柔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是說她每天都會給任天際花心飯團,以提醒自己任天際是個花心飯團,好讓自己不要動情,為什麼她還答應任天際的求婚?
許愛妮氣惱地走出房間,想找桑羽柔問個清楚。
* * *
到了頂樓,許愛妮敲敲門,「桑羽柔,是我,開門。」
許愛妮發現門沒有關好,她逕自走進小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她不在嗎?門怎麼沒鎖?」
她自言自語著,卻沒有走出房間,一種窺探別人隱私的好奇心讓她的目光在房內流轉。
許愛妮開始翻起桑羽柔的東西。
「日記!她有寫日記的習慣?」
許愛妮從抽屜內拿出桑羽柔的日記,大刺刺的坐在她的書桌前翻起日記。
這一看,就像是在看小說—般欲罷不能,她一篇又一篇的閱讀。
等到全部看完之後,她彷彿進入桑羽柔的內心,也進入她和任天際兩人恩愛甜蜜及矛盾的世界中。
他們之間竟然也有矛盾?
有了矛盾就代表不是那麼緊密,那她不就可以乘虛而人了?太好了!她決定利用這個矛盾。
整本日記中,有個問題是她深感疑惑的,也是桑羽柔不解的——
任天際拿飯團給那些女人時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每個女人聽完都楞住了?
* * *
將日記本物歸原位,許愛妮正想走出桑羽柔的房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原來桑羽柔不但忘了鎖門,連手機都忘了帶。
許愛妮在枕頭旁邊找到手機。
這個電話號碼好像是國外的電話,難道是任天際打的?
猶豫了幾秒,許愛妮按下通話鍵。
「羽柔,想我嗎?」任天際溫柔的聲音響起。
許愛妮既然按下通話鍵,不講話好像也不行,她只好出聲道:「桑羽柔出去了,忘記帶手機。」
「對不起,我晚一點再撥。」
『任天際!」許愛妮趕在他掛電話之前喊住他。
「有事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桑羽柔去哪裡?」
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任天際講話,許愛妮決定馬上搞破壞。
「她去幫忙義賣募款,她昨晚告訴過我。」
「去募款會不帶手機?」
任天際頓了一下才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向桑羽柔求婚了,我原本不該多話,可是我實在看不慣她腳踏兩條船的行為,所以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你想不想聽?」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卻沒切斷通話,證明他是想聽的。
許愛妮決定打鐵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