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教桑羽柔有些動心,可是一想到……
「你還沒證明是許愛妮和李連傑使計害我們分開。」
「我根本沒有李連傑的下落,至於許愛妮……她太狡猾,堅持不離婚。羽柔,只要你相信我……」
「天際!」桑羽柔打斷他的話。「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會怕。還有,我們這樣的行為根本是不對的,就好像……好像姦夫淫婦。」
「姦夫淫婦?」任天際濃眉一皺,「我們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你居然說我們是姦夫淫婦?」
「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又如何?我又沒名分!」
這個事實讓任天際啞口無言。
他任天際給得起任何東西,不過礙於情勢,卻無法給她名分。
「天際,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慈善會之前,你若沒有證明不是你甩了我,我會徹底結束我們的關係。」
「羽柔……」
「我說到做到。」她態度堅決地說。
任天際瞭解桑羽柔的個性,他知道她不會這樣繼續偷雞摸狗下去,惟一能留住她的辦法就是——加把勁增加她受孕的機會。
他低頭吻住她,開始上下其手。
「天際,我們在車上,你想做什麼?」桑羽柔試圖阻止他。
「當然是要你!」不要說是在車上,不管在哪裡,只要沒人的地方他都要!
第十章
這場慈善晚會因為有了任天際的參與,政商名流雲集。
「任副總裁,感謝你的蒞臨,我是劉清雲。」劉清雲伸出手致意。
他挽著桑羽柔出現在任天際面前。
任天際伸出了手回握著劉清雲的手,客套的回道:「哪裡!」
「請這邊坐。」
劉清雲帶領任天際走到會場最前面的貴賓座,他隨即挽著桑羽柔去招呼別的嘉賓。
任天際和桑羽柔裝作完全不認識……其實他們不是裝的,而是自然表現出來的,他們兩人昨晚十二點……應該說十一點五十九分就徹底分手了。
桑羽柔在昨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含淚說再見,離開了任天際的住處,她還打算把鑽戒捐出來義賣,徹底和他分手。
要許愛妮替他澄清是不可能的,現在惟一能留住桑羽柔的方法就是讓她懷孕。
她難道沒懷孕?都一個多月了,只要兩個人都正常,她不可能沒懷孕。
任天際優雅地蹺著腿、只手支著下頜,陷入了沉思……
「感謝各位來賓蒞臨,今晚的拍賣會即將開始,我們今晚的所得將捐給……」司儀在拍賣台上扯開喉嚨,宣佈慈善晚會開始。
陸續幾件拍賣品皆高價賣出,任天際都不為所動。
接下來,司儀打開一隻珠寶盒,一道璀璨光芒由盒裡射出,會場內一片嘩然。
「各位來賓,這只鑽戒價值不菲,由二百萬起跳。」
桑羽柔真的把它捐了,這該死的女人!她以為這樣就能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嗎?她錯了!
「這邊有人喊二百五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司儀問道:「三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陸續有人加價,三百二十萬、三百萬三十萬……
「五百萬。」任天際舉手喊道。
這個價錢高出了太多,司儀立刻敲槌定案。
開了支票、拿了鑽戒,任天際面色凝重地離開慈善晚會會場,當他走出會場時,他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 * *
這兩天,桑羽柔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吃東西得挑東西吃,否則沒胃口,還有成天想睡覺,更怪的是,她最近喜歡上吃飯團了。
這兩天早晨,她都是被噁心的感覺給喚醒的。
噁心想吐?
這是個很容易讓人有所聯想的徵兆,而且她的月事也遲了好幾天了……
難道她懷孕了?
桑羽柔拿了錢包,準備出門,她得到藥房買個驗孕劑,不過她卻在房門口猛然停下腳步。
應該不可能啊!她上次看過雜誌的報導,因為他不想讓女人有機會巴上他,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女人懷孕。
一陣噁心感又……湧上來,她竟然想吃飯團?
她要去買飯團,順便買個驗孕劑好了,確定一下也是好的。
* * *
看著驗孕劑上的顏色,桑羽柔臉都綠了。
任天際那個花心飯團居然讓她懷孕!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的孩子怎麼辦?她的孩子會沒爸爸!
桑羽柔越想越生氣,忍不住拿起手機撥電話給任天際。
「喂……」
「花心飯團大壞蛋!」桑羽柔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怒罵。
任天際被罵得莫名其妙,儘管他們最近沒在一起,但他可是很乖的,沒正眼瞧過任何女人。
「羽柔……」
「你得陪我去……去……」桑羽柔欲言又止。
「去哪裡我都陪你,我現在馬上過去接你。」任天際切斷通訊,立刻到地下室開車。
「天際……」
她話都還沒說完,他就急著過來接她。
她剛剛沒有多考慮就想找任天際陪她去處理掉孩子,其實她是不願意的,因為孩子何其無辜,雖然這是了斷一切的好方法。
在加拿大讀書時,她曾經陪同學去動過這樣的手術,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他要過來,她只好下樓去等他。
* * *
任天際的車在桑羽柔腳邊停下,她開門上車。
「要我陪你去哪裡?」他愉悅地問道。
「陪我去……」她伸手摸著肚子,在心中跟肚子裡的孩子說了好幾句對不起之後,心一橫地說道:「陪我去醫院處理掉孩子,這是你做的好事,你得陪我去。」
任天際一聽,心中雖有喜悅,怒氣更大!
先停車之後,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吼道:「你要處理掉我的孩子?」
「不然我能怎麼辦?要讓孩子沒有爸爸、沒有正常家庭嗎?」她做下這個決定,心有多痛他知道嗎?
「我會給他正常的家庭!」
「你怎麼給他正常的家庭?你已經有一個家庭了!我們真的不能再有任何牽扯,你若不陪我去,我可以自己去。」
她的話讓任天際無言以對,可是他不相信她狠得下心!
任天際扯出一抹痛苦的笑,「你關心孤兒、流浪狗、流浪漢,卻要去殺害我們的孩子?好,我陪你去!」語畢,他將車子開了出去。
他橫衝直撞地到了醫院,技術好的他沒釀成車禍,可是肯定被拍了不少違規的相片。
任天際面無表情地下車,桑羽柔卻沒下車。
他打開車門,口氣相當不好的說道:「醫院到了!今天是孩子的忌日,我會永遠記住!」
桑羽柔緊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繼續坐著不動。
「這裡的院長我認識,我這就進去要他準備。」
任天際還沒舉步,桑羽柔立刻喊道:「不要!」她的淚水滑了下來。「不要,我要他、我要他!」
這才是善良的桑羽柔!任天際的唇角漾著一抹笑,接著關上車門。
不過他擔心桑羽柔的善良敵不過現實,萬一哪天她背著自己把孩子處理掉,那他的心血和孩子不就全都沒了!
他勾起桑羽柔的下巴,注視著她的淚眸,「我目前無法給你和孩子名分,所以再給你考慮五分鐘。」
「不用考慮了,我要他!」語畢,她撲進他懷裡,邊哭邊捶著他,「雜誌上說你絕不會讓女人懷孕、絕不會讓女人有機會巴上你,你為什麼讓我懷孕?』」
「因為我愛你。」
他拿出鑽戒,再次套到她手上。
桑羽柔一聽,停止了捶他的動作,緊偎在他懷裡。
* * *
在高級餐廳裡,桑羽柔看見龍蝦便想嘔吐,她趕緊咬了一口花心飯團。
任何口味的飯團都無法止嘔,就只有這種花心飯團。
「吃一點蝦肉,光吃飯團,你和孩子都會沒營養。」任天際切了一塊蝦肉遞到桑羽柔嘴邊。
桑羽柔搖了搖頭,「不要,我會想吐。」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任天際現在寵桑羽柔寵得不像話。
「都是你害的啦!孩子一定遺傳到你,否則我怎麼會這麼想吃花心飯團呢?我怕孩子將來也會花心。」
「所以為了胎教,花心飯團要更名為『愛的飯團』,只有我愛的人,才會拿到我親手給的飯團。」他遞了一個飯團給她。
桑羽柔愉悅地接過飯團,「你說誰會來啊? 」
「一個你、我都認識的朋友。」他故弄玄虛的回答。
「到底是誰啊?」她嬌聲問道。
「羽柔,是我。」
一道男音突地響起。
那天,任天際在慈善晚會上看到的那抹熟悉身影就是李連傑。
由於參加慈善晚會的人都是一些企業界人士,任天際判斷李連傑極有可能是陪同他老闆來參加。
於是,他開始透過關係找他,終於讓他找到了。
任天際原以為要威逼兼利誘,才能讓李連傑在桑羽柔面前坦承三年前的事;沒想到李連傑一見到他,立刻答應澄清;因為他愧疚了三年。
「李連傑!」桑羽柔頗為訝異。
李連傑在他們對面落座,朝久違的桑羽柔一笑。
「你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迷人了。」
「李連傑,我不是要你來誇我孩子的媽的。」任天際頓時醋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