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好怪!
趙宛蘋心急地問道:「少凡,可以嗎?」
「我要知道三年前那個代理孕母的事。」他不答反問。
這件事他已問過不下百遍,就是無法從她的口中問出蛛絲馬跡。
「那是過去的事了,你為什麼老是要問她?」
那件事她本來設計得完美無缺,卻還是出了紕漏。
當時她把房間電燈的電源切掉了,讓他們根本無法看到對方的臉,甚至還預先灌了韋少凡不少酒,讓他陷入半醉半醒狀態,試圖讓他以為那個代理孕母就是她;偏偏那個女人未經人事,還是讓韋少凡給發現了。
「因為我佔了人家便宜!」他低吼著。
那件事糾纏了他三年,那在黑暗中處子的馨香與想放開又放不開的矜持……
她是他碰過的第一個處子。他時常想像著她的長相,好跟手中曾經滑過的完美胴體連接在一起。
「你沒有佔她便宜,我給了她一筆錢,你就當買了她一夜。」趙宛蘋毫無愧疚地說道。
「你給了她多少錢?」一個會來當代理孕母的女人肯定是缺錢。
「我……反正我給了她錢就是了。」趙宛蘋心虛地回道。
「你到底給了她多少錢?」見她答得心虛,韋少凡追問道。
「反正我給了她錢就是了。」還是一樣的答案。
怕韋少凡繼續追問,她衝回房間,留下韋少凡與依舊是個謎的疑問。
這一夜,韋少兒又陷入那場糾纏他三年的夢境裡……
☆☆☆
韋少凡生日這天,趙宛蘋纏著他到阿里山一遊。
夜晚,韋少凡帶著醉意回到小木屋裡,他扭開床頭小燈,發現燈沒亮,便毫不在意地倒頭睡下,連衣服都懶得脫。
躲在角落裡等著他的一抹纖細的身影,在聽到他躺下的聲音後,如遊魂般地緩緩靠近床邊,在床沿悄悄地坐下。
深吸了一口氣後,小手勇敢地爬上他的身體,感覺摸到的是他的手,於是沿著手臂而上,來到他的胸前。
觸到襯衫的扣子後,她開始一顆一顆的往下解開,在碰到皮帶時,她倏地縮回手,緊張地猛吞著口水。
不可以退縮、不可以退縮,她需要錢、她需要錢!她默默地在心底告訴自己,給自己打氣。
反正這房間也暗到什麼都看不見,她乾脆把他想像成自己的未婚夫,然後解開他的皮帶。
拉出了皮帶,她牙一咬,一鼓作氣地拉開他褲子的拉鏈。
事情都到這步田地了,她無法回頭,只有勇往直前,趕緊辦完事,然後拿錢走人!想到此,她跳上床,雙腳跨站在他的雙腿外,想要脫下他的長褲。
他好重!
長褲卡在他的腰下,任她怎麼脫就是脫不下來,累得她滿頭大汗、手臂無力,只能徒勞無功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不小心吸進韋少凡呼出的酒氣,頓覺一陣暈眩感襲來,全身更加無力。
韋少凡身處混沌之中,雙腿像是被壓住了般無法動彈,他奮力地動了動,把腿上的人兒摔下了床。
「啊,」她一聲痛呼,隨即忍痛摀住嘴。
她不能讓自己曝光,這是交易的條件之一。
「嗯!……」那是什麼聲音?
韋少兒坐起身呆愣著,終究敵不過頭重腳輕的感覺,再度倒頭躺下。
她起身再接再厲地爬上床,雙腳再度跨站在他的雙腿外,拎著他的褲頭準備就緒後,心裡默數著,一、二、三——
她倏地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褲子往下拉!
沒想到褲子沒拉下來,她卻把韋少凡給拉起了身,自己又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的距離近到連氣息都噴在彼此的臉上。
「啊!」她驚呼出聲。
韋少凡手一伸,本能地摟住她,帶著她一起倒下,他自然認為她是趙宛蘋,因為她常常這樣偷襲他。
被韋少凡緊緊地抱著,她等待著他進一步的行動。
她等了好久,發現他就只是這樣抱著她,雖然她並不排斥他的擁抱,甚至還有一種安全舒適的感覺,可這樣她是沒錢拿的!
她想掙脫他的懷抱,繼續努力脫下他的褲子,然後……然後照她跟翠姨學來的方式挑逗他。
那些方式……
她的臉頰開始不受控制地滾燙起來。
她試圖拉開他的手,但他的手抱得死緊,奮鬥了好一會兒後,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只好改變策略。
纖細的手指戰戰兢兢地摸上他抿緊的嘴,她緊張地咬了咬自己的唇後,緩緩送上自己的唇貼上他的。
伸出舌頭輕啟他的唇!這是她跟翠姨請教到的方法之一。
她的舌頭像在洗著他的唇,弄得他一嘴濕淥淥的,但他不但不會感覺難受,反而被撩撥起一股欲罷不能的慾望。
韋少凡倏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化被動為主地地吻住了她。
這種感覺……
他肯定是喝多了,酒精改變了他的知覺,否則感覺為何會如此不同?
趙宛蘋何時變得如此青澀,今人想一嘗再嘗?何時變得如此柔順,彷彿能跟他融為一體?
她總是極為主動的魅惑他,矯揉造作得像是受過訓練的妓女,把他當成恩客般地挑逗,讓他對她的興致愈來愈低。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霸道的吻著她不放,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無力的推著他。
韋少凡也同樣缺氧,但還是不捨得放開她,他會如此熱情,是怕再度吻她時感覺不再。
趁著感覺還在,他褪下自己的衣物,試著把握這種不曾有過的感覺;而她則利用他離開的空檔趕緊大口呼吸。
除了缺氧的難受,她簡直已沉醉在他的吻中。她努力在心中想著自己的未婚
夫,果然讓她覺得好受多了。
脫完衣服的韋少凡躺回她身邊,大手一把摟住她的腰,發現手上隔著一層礙事
的布料,便立刻動手為她除去。
趙宛蘋總是裸睡,所以他第一次為女人脫衣服。
真要脫?
面對這遲早要到來的一刻,她尚有一些掙扎,只能緊抓著他的手,試圖減緩他為她脫衣服的速度,但最終她還是一絲不掛,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原先的目的。
手指滑過她的胴體,他當真是喝多了,連摸起來的感覺都不一樣!
纖細的程度、尺寸的大小、身材的高矮、散發的馨香,還有那撩動他興趣的速度……
他今夜喝的是什麼酒?不會是假酒吧?否則,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有感覺了,連趙宛蘋身上的香水味都變成自然的體香?
肯定是假酒在作祟,他酒精中毒了,但也確實值得。
韋少凡再度吻上她,心中默默地感謝著酒精未退,讓美好的感覺依舊存在,指下的柔嫩更是沒變,讓他衝動得恨不得立刻佔有她。
可他不想辜負這難得的感覺,只好壓下慾望,細細地品嚐她每一寸的肌膚,挑逗著她,同時也感受到她的羞怯與敏感。
羞怯?
他一定得搞清楚這酒精的成分,這酒精不只改變了他的感覺,還混淆了他的判斷;他不知道趙宛蘋也懂得羞怯,還是她也酒精中毒了?
肯定是這樣沒錯。
他這是在折磨她嗎?為什麼他不速戰速決?搞得她渾身愈來愈熱,好難受哦。
她自然地逸出一聲嬌吟,想要紓解這種痛苦。
天啊,她叫的是什麼聲音啊?她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一聲嬌吟讓韋少凡忍無可忍,他驀地挺身佔有了她。
「啊!」好痛!
她急忙用手摀住嘴,忍住痛,任由淚水滑落。
韋少凡頓了一下,他剛剛好像……好像衝過了一層障礙?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假酒嚴重支配了他的神智,他清醒後一定要檢舉這家酒商,絕對不能姑息這種不肖業者的存在。
忽略不了被緊緊包裹住的感覺,他更加確信這假酒的成分含有大量的迷幻劑,因為趙宛蘋並不可能這麼緊窒。
此時此刻,他無法想那這麼多,他只想把握住這份不曾有過的美好。
☆☆☆
她腰酸背疼地緊靠在韋少凡的懷裡,彷彿他的擁抱可以去除酸痛。
哦!他要了她兩次還是三次?
他簡直就像一頭猛獅,毫不留情地大啖著它的獵物,一次又一次。
既然是交易,她該計「次」收費才是!
她不敢睡著,因為她必須在凌晨四點時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然後他老婆會來取代她留下的餘溫。
這場交易挺纏綿的,沒有她預期的噁心、難受。
他的氣息、他的擁抱、他的觸摸,甚至他的肆虐,讓她在交易完成後有了貪戀,她甚至有了想知道他長相的衝動。
他的身材不錯,這是她用身體感覺來的;他肯定還很年輕,頂多三十歲左右,這是從他的體力感覺來的;而他的長相呢?)
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她卻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孩子爸爸的長相,這讓她突然覺得失落了些什麼。
對於自己孩子的爸爸,她根本一無所知,無論是長相、姓名、年齡,還是家庭背景……
她忐忑的伸出手指頭,輕輕地在他臉上觸摸著,異想天開的想借手指頭的感覺,勾勒出他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