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辰,還是讓我自己來講,如果你真要幫我,你只要答應我,不要告訴克凡我今天來找過你,更不要透露我們今天的講話內容,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她拭去眼角的淚。
「好,我答應你。那你也要答應我,會讓孩子平安出生。」她唯恐自己的罪惡會更深。
「你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我也希望。」
「我約了醫生要做產前檢查,現在必須走了,有空再找你聊天。」她起身拋下一個迷人的笑容便離去,離開時,臉上的淚痕未乾。
第五章
任曉辰目送鍾芸倩離開後,無力的關上房門,她背倚著門、兩眼緊閉,讓隱忍許久的淚水宣洩出來。為什麼老天總愛跟她開玩笑,還一次又一次的戲弄她?剛剛擺脫掉被強暴的陰影,隨即又陷入了感情的泥淖。而沒想到韋克凡對她的好,竟只是一種補償作用,更糟糕的是,她竟差點害死一條小生命,成為一個殺人兇手。
她必須徹底走出韋克凡的生命,她撥了通電話給謝珊珊,告訴她要過去找她。
就這樣,一個小時後,她已在謝珊珊的房間裡。
「曉辰!早上胡冠峰才打電話問起你。難得你今天出門,我們打電話給他好不好?」
「好啊!」她不想讓自己的不快樂,掃了謝珊珊的興。
接到謝珊珊的電話,知道要和任曉辰碰面,胡冠峰欣喜若狂。他們約在市區一家麥當勞碰面,三人見面後,暫時趕走了任曉辰心中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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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午夜,只是沒有明月,胡冠峰同樣騎著摩托車送任曉辰回家。今天出門時,任曉辰直接跟董嫂拿了一把鑰匙,那她就不需要為了要董嫂等門而愧疚。
回到家後,她小心翼翼的開門、上樓、開房門、鎖房門,盡量把聲音壓到最低,唯恐驚擾了韋克凡,又引來兩人正面衝突。
在房裡的韋克凡,豈會不知道她已經回來。熟悉的摩托車聲令他難抑怒火!他今天提早下班想帶她出去吃飯,就因為他明天要出國,要一個星期後才回來。結果她竟然跟別的男人出去,還到午夜才回家。他以為她應該會在家裡等他回來,如同今天以前的日子。
他走到她房門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任曉辰的門才打開,而且還不打算全開。
「他究竟是誰?」他雙手抵在門上,不客氣的問道。
「同學。」她知道他指的是胡冠峰。
「我看你們的關係絕對不簡單,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他的怒氣讓他風度全失。
任曉辰聽出他話中的輕薄,既然已決定徹底跟韋克凡撇清關係,或許讓他誤會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你認為我們是怎樣就怎樣。我要洗澡休息了,晚安。」
她的回答,無疑是火上加油。一想到有男人碰她,他就無法忍受。他用力推開門,在她一個踉蹌之後一把抱起她走回自己的房間,用腳踢上房門,直接走向浴室。
任曉辰驚呼:「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要洗澡嗎?我也剛好準備要洗澡,我陪你洗。」
「請你冷靜一下,你不可以這麼做!」
走進浴室裡,他放她下來,關上浴室的門。「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
「不要,我要出去。」他將她鉗制在牆邊吻住她。她本來就禁不起他的碰觸,浴室內蒸氣瀰漫著,更增添了幾分迷惘,令她完全無法反抗。
韋克凡趁她迷失在他的熱吻時,一件一件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直到一絲不掛。他再度抱起她,把她放進浴缸中,再迅速的褪去自己身上的睡袍,也進入浴缸中。他坐在她身後抱住她,開始摩擦她每一寸肌膚。按摩浴缸的水流讓她鬆弛緊繃的神經,恣意的享受著韋克凡的愛撫。他輕吻著她的頸項,威嚴具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著:「從現在起,除了我,不准任何男人碰你,你懂了嗎?」
「你不能禁錮我的人身自由。」他的霸道喚回她些許理智。她伸手想拿開他在她身上放肆的手,卻無力的隨著他的手一起游移。
「哦,不能嗎?告訴我,你們到什麼程度了?」浴缸邊的平台上,擺著一瓶酒和一杯酒,那是韋克凡準備用來澆愁用的。他舉杯喝了一口,尋獲她的唇後,將苦汁送到她嘴裡。
她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去,難過得咳了幾聲,神智更為清醒。「我們……我們很要好,請你放過我、成全我。」她乾脆讓他誤會到底。
「多要好,有這麼要好嗎?」他含住她的蓓蕾,一隻手來到她最隱私的部位。
「求求你住手,請你適可而止。」她越想拿開他的手,他越深入。
「你也會請你的同學適可而止嗎?」他的怒氣正大著呢!他用他的手、唇懲罰著她。
「我們什麼也沒做,你快放開我。」她努力掙開他,滑到浴缸的另一邊,轉身面對他,並順手拉過一條毛巾試圖擋住裸露的身軀。
「什麼也沒做?你剛剛好像不是這樣講的。」他帥氣的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你若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她的雙眸盯住他健美的胸膛。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相信。」他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將她放到床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滿臉的疑惑。
「證明你跟他真的什麼都沒做。」他側身壓在她身上,開始吻著她。
「你要怎麼證明?」他的胸膛猶如銅牆鐵壁,任她怎麼推也推不開。
「最原始的證明方法。」
一股強烈、前所未有的悸動席捲全身,她無法控制的呢喃出聲。
這種親密的接觸一旦做了,只怕難以回頭。她知道韋克凡將逐步攻佔她的身心,鍾芸倩的話雖言猶在耳,雖激起她反抗他的意念,卻無法給她力量,她只能軟弱的要求他:「我們不能這麼做,求求你停止……」
滿腔怒火加上渴盼已久的慾望,他已顧不了那麼多。
他猶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再也按捺不住,用力一衝,把堅挺埋入她柔軟狹隘的體內,她的淚水伴著哭喊聲立即奪眶而出:「不要啊!好痛、好痛啊!」
韋克凡彎下身,吻去她的淚水。「曉辰,等一下就好了,相信我。」
然後,他緩慢的抽送,她的柔軟、緊窒帶給他前所未有的震撼及感覺,他看著她的表情由痛苦逐漸轉為呼吸急促,抽送的速度也逐漸加快。當韋克凡無法克制的將種子灑入她的體內,一股電流也跟著竄流到她全身,使她達到了生平第一次高潮。
韋克凡抽離任曉辰的身體,她的大腿內側、床單上皆染著第」次落紅的血跡。任曉辰幾乎昏厥的躺在床上,他拉棉被幫她蓋上,然後下床到浴室清洗留在他身上的血跡,並弄了一條熱毛巾,再度回到床上幫她擦拭乾淨。
任曉辰並未完全睡著,韋克凡的溫柔體貼,她默默承受著。
韋克凡回到床上躺在她身邊,輕輕的擁她入懷。擁有她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滿足,她是第一個讓他把精液灑入體內的女人。任曉辰依偎在韋克凡懷裡,她已漸漸沉入夢鄉,她無後悔之意,即便將來是要各分西東,她仍會將今夜當成最美好的回憶。
韋克凡一夜未成眠,皆因昨晚的慾求不滿。看著任曉辰猶如天使般的容顏,又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將不在家,他已無法顧慮她是否能承受,開始使出渾身解數挑逗她,直到她也回應著他,他才再次佔有她。這次的感覺多了一份纏綿與銷魂,他依然無法克制的將種子灑入她的體內……
良久,他才依依不捨的起身著裝,今天他必須趕飛機前往大陸,與姚立傑把要在大陸設廠的問題做個解決。
「曉辰。」他輕喚著她。
任曉辰睜開眼睛看著他,臉上仍有著羞澀。她坐起身,拉緊了棉被,全身酸痛不已。
「我今天得到大陸一趟,事情處理好之後,我會馬上回來。你在家乖乖的,除了謝珊珊之外誰也不准見。」他撫摸著她泛紅的粉頰,目光愛憐的看著她。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外面傳來董伯的催促聲。
他立即輕吻她一下。「記住,你是我的,永遠都是。」然後,他提起公事包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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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台北市中山區某知名街道上燈火通明,琳琅滿目的招牌千奇百怪,騎樓上的燈光則昏黃幽暗,有些店家門口總會坐著一、二個年輕人焚燒著紙錢。
鍾芸倩推開門,踏入煙味沖天、密不通風的酒店裡,裡面的光線比外面亮不了多少。
她跟吧檯內的酒保講了幾句話,酒保便帶著她來到辦公室門口。鍾芸倩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敲了敲門。但願此行順利,她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