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指。「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放手!」她怒目爾瞪。
褚濯捉的更緊,連帶的也把人拉進懷裡,逼供道:「為什麼?」
「你到底該死的想怎樣?難不成當管家就得連人權也喪失嗎?」她真的火到極點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非得這麼死捉著她不放?為什麼她就是掙不脫這該死的性騷擾?
「回答我。」他也很執著。
她的眼對住了他的。「我不認為你有權力知道,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不客氣了。」彎起膝蓋,打算他若再不放開,她絕對會毫不顧忌的往他重要部位攻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更將她往懷裡靠緊,阻礙了她已發的攻勢。
「你……」
當怒火炙燃的眸子對上了執拗嚴峻的利眸,空氣霎時跌入了緊窒的火石,一觸即發。
「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自然會放開你。」
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話,惹得唐沁玫更加氣極。
不及細想,她衝口爾出:「誰告訴你我沒接過吻,相反的,我和我的男朋友已經吻過數千回,你的嘴唇只會讓我覺得噁心。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褚濯瞇細了眼,在一陣沉默後,他還是放開了她。「你要走?」
「沒錯!」不但要走,爾且要離他越遠越好。
這次他沒有阻止她,只是輕描淡寫道:「也好,留個不重信用的人也只是增添我的困擾。」
丟下這樣的話後,他率先掠過她,走了出去。
剛跨出腳的唐沁玫不由得收了回來,自尊心作祟的她又不堪一擊了。
因為他那句鄙視言辭,激起了她滿心的鬥志。
就著一股不服輸的念頭爾留了下來的唐沁玫,卻不知自己已稱了褚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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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鏗鏘鏘、乒乒乓乓,一陣不規律的熱鬧聲響打破了晨間的沉寂。
主臥房裡,褚濯的眉頭皺起,為那擾人清夢的嗓音爾惱怒。
還未走到聲音的源頭,唐沁玫臭臭的臉蛋隨即在他面前展現。
「你到底該死的在做什麼?」話才出口,一隻盤子迎面而來。
「看清楚了嗎?」問話一出,盤子驟落,砰一聲,重落在餐桌。「請吃早餐。」
褚濯微微一愣,似乎還未自她的言語中反應過來。
唐沁玫隨之又將手上不知名的五彩果汁大力擺在桌上。
他瞪著盤上那奇奇怪怪,說吐司不像吐司、蛋不像蛋、像是芋泥又像冰淇淋的東西,還有那杯像調色盤一般鮮艷多彩的果汁……
他瞥視一旁的她,冷道:「這是我的早餐?」
坦白說,他若吃得下去,喝得入喉,那才有鬼!
唐沁玫點點頭,臉上甚至還很不客氣的丟給他多此一問之神情。
「你……通常都是這麼吃的嗎?」他又問,口氣已顯不悅。
她依舊點點頭,不說話。
感受到她異常的沉默,他又不死心的指著焦成塊的方形物問:「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麼?」
唐沁玫不語,反而露出鄙視不屑的眼神。
微微的惱怒隱隱出現在褚濯眉悄。「你說話啊!」
她搖搖頭。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乾脆朝她走近,甚至用偉岸高大的身材逼向她。
唐沁玫瞪著他,而後直直的伸出手掌心。
困惑霎時襲向了褚濯,只是瞬間,他眼底有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該不會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悶氣吧?」
唐沁玫緩緩的點頭,眼底的神色不悅極了。
褚濯緩緩咧出笑容。「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拋棄原則,把東西還你,任由你再次嘗試泰山之舉?」
他搖搖頭,淡道:「少做夢了,我不會再次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看著她依然倔強的雙眼,他悶悶的一屁股坐下,瞪著眼前的食物良久,才抱著視死如歸之決心進攻拿可怕的餐點。
然,東西一入口,馬上就從他嘴裡全數吐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吃死了!」他隨手拿了桌上的果汁猛灌,試圖衝去喉中鹹得叫人想尖叫的怪味。但如盤上東西一般,盡數吐出。
「唐沁玫!」他低吼出聲,連天花板也禁不住的猛烈震動。
她指住了雙兒眼神責備的瞪向他,毫無愧疚之色。
「你該死的想要毒死我,還是想餓死我?」他起身走向她,極為氣憤的捉起她衣領。
他向來最重視吃食,也喜好美味,然而這恐怖的一餐,怕是讓他對接下來的幾餐食之無味了。
瞪著她得意、毫不懼怕的眼神,忽地,他唇角泛出一抹邪惡的笑痕。
這笑兜在她眼底,得意之色倏失,轉為防備。
他鬆開她,帥氣的一轉身,走向了沙發而後落坐,手往下一伸,黑黝黝的小包包再現江湖。
唐沁玫瞪著那只包包,怎麼也不敢相信竟會落在他手上。
正要開口討回,她馬上又閉得死緊。
該死!差點又讓他得逞!
褚濯朝她丟了抹冷笑。「這東西你該不陌生吧?我如果沒猜錯,這包包好像就是前晚從你房間丟出來的可憐物。」
她死命的瞅著他,眼底的火光清晰可辨。
「怎麼樣?不是你的嗎?那麼我就不客氣的打開來觀賞了。」
混蛋男人!你敢給我打開試試看。
她丟來的一記怒眼可真銳利啊!若是眼神能殺人也不過爾爾。
但,褚濯又怎會看在眼裡當一回事。
刷!包包非常合作的應聲而開。
他咧出了一口漂亮白牙。「這裡面的東西,可真是……」刻意朝她的怒容瞧去,而後慢慢的吐出口:「琳琅滿目啊!」
「你——」她鼓著紅紅的腮幫子,看樣子是隱忍著極度的怒意。
褚濯搖搖頭,伸手朝裡頭拿出一條可愛的蕾絲小褲褲。
「嘖嘖,這麼可愛的小巧的玩意兒,真的不是你的嗎?」他審視的光芒飄向她,不懷好意的朝她渾圓的小屁屁瞧著,眼底兜著暗含深意的笑。
忍住啊!唐沁玫,你可千萬要忍一時之氣,可別讓這該死的男人給激出口,順了他的意。
好個倔強的小女人,還真不開口!
她緊抿著唇的模樣看在他眼裡,不禁笑意更深了。這會兒,他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執拗,但欣賞之情倏閃,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惡劣的戲弄。
「嗯,看這些小褲褲的顏色跟樣式,好像跟昨晚的貼身衣物是同一款的。」他故作沉吟,而後緩緩搖頭道:「我想,現在你大概也用不著了,這樣吧,我也幫你解決它如何?」
該死的臭男人!她的雙眼射出了一道犀利的光芒,直透進他眼底。
然而,他卻視若無睹,嘴角吹了聲口哨。
「喵嗚……」隨著細微的輕和而來,是那只高傲、為虎作倀的共犯——茱比。
看到它,唐沁玫的冷汗加三條線完全出現在臉上了。
褚濯滿意的看著她臉上乍現的驚慌,隨手率性一拋。
「不要!」她終於忍不住撲向前。
茱比再一次躍,準確無誤的將小褲褲銜接住。
「你給我站住!」她朝它喊,開始了客廳、廚房來回追逐戰。
但人畢竟比不過貓,彈性也不如貓之輕巧,一個轉角處,她再次敗下救褲褲之戰。
他們這兩個為非作歹的混蛋!遲早有一天,她發誓總有一天,她絕對會宰了這隻貓,剁了這男人,血祭她寶貴的貼身小衣物。
「你這該死的混蛋!對我有何不滿你直說就好,幹什麼拿我的東西玩?」
她真的氣炸了,一口氣搶回自己的包包,因正在憤怒當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半個身子幾乎都倚上了褚濯。
「你當這樣很好玩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大變態,喜歡看女人不穿衣物的色情狂。」
褚濯反而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探向她胸部。「如果我真是個色情狂,那麼,你就不該穿這麼多,連裡面那件,我想也可以省了吧。」
一個巴掌倏地落下,褚濯反手攫住,皮笑肉不笑道:「我的臉生來不是給女人打的,你這一下倒是欠缺考慮了。」
唐沁玫譏刺出聲:「我的身體生下來不是給任何男人碰的,你這一指倒是有缺教養。」
他笑了笑。「我不帶表那些任何男人,不是嗎?」
她面色漲紅,惡狠狠的盯視著他。「是啊!你的確無法跟那些男人比,畢竟,你的道德根本不如一般正常人。」
話落下,她怒氣騰騰欲抽回手,誰知他一個使力,讓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她猝不及防的跌坐他身上。
「你要幹什麼?」她手動身動腿也動,就是跳不離他炙熱的身軀,心裡是既急又惱。
他故作無辜,「我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他一副置身事外的邪惡嘴臉,看得唐沁玫真想扯下那把令人看不順眼的落腮鬍。心想手落,她快狠準的朝他驕傲的鬍子進攻——
「該死的女人!」
詛咒聲起,她趁隙逃離魔爪,迅速往自己的臥室逃去。
不管身後男人滿臉的氣極敗壞,唐沁玫只知道自己今天最好死守在房間內,以策安全.
第五章
外面是安靜了,但裡面卻是咕嚕咕嚕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