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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佟妘夢擁有幸福的婚禮,伍劭陽特地讓秘書幫她的父母和幾個死黨辦理歐洲申根簽證,還請他的父母無論如何都要來一趟米蘭。
可是他要佟妘夢保持緘默,以致這一趟飛來,房詠苓還是很茫然。
在飯店看見自己的丈夫,她更是納悶,「怎麼你也來了?」
「不是你叫我一定要過來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那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女兒叫我一定要趕過來,還叫人幫我辦了簽證和出國手續,所以我就來了。」
「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啊?」
說了半天,他們還是猜不到大概,連何媺貞等人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突然有出國的機會,幾個女人比佟家二老還要興奮,一抵達就嚷嚷著要去壓馬路。
可是一群人行李才放下,就有人通知有車子來接他們,一行人只好帶著疑惑不解的心情搭乘前來接送的小巴士,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一路上,幾個女人嘀嘀咕咕的猜測著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狀況,卻在抵達目的地後一個一個都傻了眼。
眼前是一座教堂,雖然規模和多摩大教堂相差甚遠,但也是中古世紀遺留下來的古跡,抵達目的地後,一輛輛車子緊跟著停下。
不久後,由簡佑承陪同的伍勝彬夫婦也從一輛車走出來。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也來了啊?!」他鄉遇故知,房詠苓連忙上前去和他們打招呼,並且提出疑問,「親家母,你們是來觀光的嗎?」
「不是,是劭陽叫我們過來的,說什麼有非常緊急的事情,可是看這狀況,好像不大對勁。」
「那兩個孩子一定瞞著我們作了什麼決定。」
雙方家長都到了,這只有一種可能,何媺貞腦子轉得快,已經猜到大概,「我猜想,他們是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驚喜?」
「難道他們打算在米蘭結婚?」
「簡秘書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伍勝彬把矛頭轉向簡佑承,有點火大。
「這一切都是總裁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劭陽真的打算在這裡結婚?!」朱秀玲開始緊張,手指扭著手帕,不安的絞來絞去,「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突然丟下公司不管跑得無影無蹤,這會兒又突然要結婚,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臉都快被他丟光了!」
「親家公、親家母,對不起,都是我們家妘夢太任性了。真是對不起!」房詠苓滿是歉然的說著。
「媽,你們怎麼在這裡?」
佟妘夢剛從新娘車下來,一見自己的父母和幾個死黨,心底是既驚又喜。
再看見伍劭陽的父母,她的心底由喜悅轉為害怕。
想起自己擅自把訂婚宴延期,她有點愧對伍劭陽的父母,「伯父、伯母……」
「妘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見兒子的蹤影,朱秀玲相當緊張,「劭陽呢?」
「我在這裡。」伍劭陽終於從教堂裡走出來,「由我來向大家解釋吧,這個婚禮是我一手籌劃的,也是我請大家來參加我和妘夢的婚禮,妘夢事先並不知情。」
「你知道這樣做會讓我們多沒面子嗎?」伍勝彬正要發飆,朱秀玲趕忙阻止他,「你是想要他再離家出走嗎?」
「我……」
「反正本來就是要訂婚,現在直接跳過舉行婚禮也好,免得再出狀況。」對朱秀玲而言,面子固然重要,可是兒子更重要,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不想沒了媳婦又丟了兒子。
「婚禮結束馬上給我回台灣補請婚宴,伍家繼承人的婚禮可不能這樣草草就了事!」
「是。」伍劭陽笑著轉而對佟艮森點頭,鄭重的拜託著,「岳父大人,接下來就要麻煩您了。」
「嗯。」
新郎回到教堂裡,在神父面前站定,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踩著紅地毯走向新郎,等著神父宣佈他們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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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爾斯由貝兒推著輪椅進教堂時,在儀式的最後一分鐘抵達,正好聽到神父向眾人宣佈伍劭陽和佟妘夢正式成為夫妻。
「為什麼會這樣?!」他大受打擊,嘴裡喃喃低語,他不肯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幕。
「事實就是如此,她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了。」
「你們串通好的!」
「我只負責把你送到這裡來。」貝兒一臉無辜的說。
其實是佟妘夢拜託她的,昨天佟妘夢出現在她的住處,告訴她她即將和伍劭陽步入禮堂,希望她能夠幫她一個忙,當佟妘夢說出她的請求後,她不假思索的應允了。
這一天她等了許久,幫佟妘夢也等於幫了她自己。
至於在台灣的喬治,她在來米蘭前早已跟他說清楚,雖然她知道他心裡難過、傷心,但畢竟他是愛她的,為了她,他什麼事都可以答應,包括讓她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迪爾斯,你是佟妘夢的老師,你該祝福你的得意門徒。」
「我不承認!」
「別孩子氣了,這場愛情戰爭很明顯你輸了,如果你不能有風度的祝福對方,會顯得你很沒有度量。」
忘了自己也是個幼稚任性的女人,貝兒現在倒是充當起教師來了。
對她的建議,迪爾斯嗤之以鼻,「別再說些可笑的話,我聽說你在台灣老是找夢的麻煩,現在怎麼突然幫她說話了?」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她把佟妘夢視為情敵,現在她嫁作他人婦,也許某一天她們還可以成為朋友。
什麼事情都是說不准的,就像她永遠也想不到佟妘夢會來拜託她一樣。
發現迪爾斯想推輪椅上前,貝兒很快的阻止他,「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阻止夢做傻事。」
「神父已經宣佈他們是夫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
「休想我會祝福他們!」他死也不肯接受現實,總想要力挽狂瀾。
可貝兒使力拉著輪椅,令他動彈不得,「你放手!」
「既然你不打算給他們祝福,那我就得顧著你,免得你去丟人現眼。」
「你竟然說我丟人現眼?!」
現在的迪爾斯只是一隻紙老虎,她根本不怕他。
婚禮告一段落,新郎和新娘迎面向他們走來,記者不知道從哪得知消息,聞風而至,一窩蜂的把教堂入口圍得水洩不通。
新人的魅力顯然沒有迪爾斯來得大,迪爾斯的出現讓記者把目標轉移到他身上,也替新娘和新郎解了一次圍。
在賓客的簇擁下進入車子,背對著眾人,兩人抿著唇竊笑。
「你想迪爾斯會怎麼跟記者說?」
「有很多說詞可以說,例如:以前都是大家的誤會,我和他本來就只是師生關係,或者說:我和他的事情早就成為過去,現在他是以老師的身份來給我祝福。」
「我可不那樣想。」遠遠的,依然可以感覺到迪爾斯的敵意,以男人的看法,伍劭陽覺得他還不會太快死心。
「不然你以為會怎樣?」
根本不用猜想,迪爾斯已經當眾聲嘶力竭的獅吼著,「我絕對不承認他們的婚姻!我還沒有死心!」
呃!
那叫聲讓佟妘夢不自覺感到頭皮發麻,「我們快回台灣吧!此地不宜久留。」
突然有個記者擠到車旁,好奇的追問,「伍先生,對於迪爾斯大師的挑戰,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迪爾斯,面對現實吧。」
開什麼玩笑!如果他會讓迪爾斯有機會從他身邊將最愛的女人奪走,那他放電王子豈不是被叫假的?!
好像一場鬧劇,沒人記得這是一場婚禮,直到何媺貞大喊著,「新娘子,丟捧花!」這才提醒了大家,這是一場婚禮。
「丟啊。」伍劭陽催促著。
隔著車窗,佟妘夢看向遠處,雖然沒有得到迪爾斯的諒解,但她還是希望他可以擁有幸福。
「要丟用力點喔。」知道她打著什麼主意,伍劭陽笑著提醒她。
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她終於把捧花給用力的拋出去。
捧花在空中飛,努力的飛了許久,終於穩穩落在迪爾斯的大腿上。
「這意味著下個輪到你進禮堂。」
貝兒開始滿懷希望,可是迪爾斯還在氣頭上,看見捧花他更是把氣都出在捧花上,手一揚,花又被他給拋了出去。
「啊!」她來不及攔阻,只能眼睜睜看著捧花被拋向空中。
捧花落入何媺貞的懷裡,一旁的幾個女孩全笑著調侃,「他丟你撿,現在變成了拋繡球了。」
「呿!別鬧了!」何媺貞紅著臉,嗔嚷。
拋出捧花後,新娘車就在伍劭陽的示意下直接朝機場前進,在路上,他們的手握得好緊。
「你想接到捧花是不是真的會是下一個步入禮堂的人?」
「可以期待。」雖然可信度不高,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