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在……是大白天。」她害怕得連說話都抖著音。這臭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親愛的老婆,這種事在白天裡做,有另一種風味,這樣子我們才能把對方身體的每一處看得更清楚。」他一臉色迷迷的說著,見她全身紅得快著火的模樣,他竟然有股說不出來的快活,原來捉弄她是件這麼好玩的事。
在後背遊走的手,讓俞喬安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全身都快酥掉,她伸手想扳開他的手,卻怎麼扳也扳不動。「你快去穿衣服、吹頭髮,不然會生病的。」她故意將話題帶離這曖昧的氣氛。
「我不怕,反正待會要運動,流流汗就沒事了。」他的狼手更加明目張膽的走到她衣服領口,玩弄著她胸前的扣子,這更加明顯的表示兩人待會要做什麼事。
「塗……」她的舌頭像被貓咬掉似的,竟說不出半句的話來,即使看到他眼中明顯的捉弄笑意,她卻無力抵抗。混蛋!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伸手用力的想打掉停留在領口上的狼手,誰知用力一揮,竟不小心揮到他全身唯一的遮蔽物,見那浴巾飄飄欲墜的樣子,讓她尷尬得想挖個洞躲起來。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說一聲嘛!何必自己動手呢!」一記壞壞的笑容自他俊逸的臉孔上泛開。他知道她是不小心的,但那又怎樣。
俞喬安全身的血液一古腦的從腳底往腦門上衝。她快腦充血了,而且是被眼前的臭男人氣的。
而塗啟文見她不語,便進一步的動手解開她睡衣上的扣子。
「塗啟文,你去死啦!」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將他推開,以跑百米的速度衝進浴室,再牢牢地把門鎖起來。
見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塗啟文是再也忍不住的倒在床上放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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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著專屬的電梯直達頂樓的辦公室,塗啟文帶著愉悅的心情、迷人的笑容走進闊別三天的辦公室。
「早。」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進秘書室。
李靜歡驚訝的看著精神抖擻的總裁。現在的他和前幾天的那個悶悶不樂,眉頭深鎖的男人根本是判若兩人,看來結婚對他是有幫助的,不過她為那個被丟在家裡的新婚妻子感到可憐,嫁了這麼一個工作狂。
「總裁,早。」她微笑的朝他點點頭。
塗啟文拿了秘書交給他的幾封信件,便推開私人辦公室的木門。
「喲!咱們新郎倌來上班啦!真是歹命。」顧偉彥蹺著一雙修長的腿架在桌上。
「流浪漢,肯歸心回台灣啦!」塗啟文口氣中淨是調侃意味。
「去你的,我是怕你太想念我,才特地回來讓你看看我這天下第一大帥哥,依舊是這麼帥!」顧偉彥撥了撥額前的頭髮,挑了挑劍眉。
「少自戀了。」他受不了的搖搖頭。
坐在沙發上,翻閱著財經雜誌的許仁維再也聽不下去了,「偉彥,你實在夠惡的,求你別再虐待我們的耳朵了。」
「說吧!究竟什麼風把你吹回國的?」塗啟文問。
「當然是咱們塗大少結婚的風,把我從國外吹回來的。」顧偉彥仍是一副不正經的回答。
「少來,今天又不是開會的日子。還有,仁維怎麼連你也出現了?」他看向一臉斯文、毫無表情的好友。
許仁維丟開雜誌,指指一旁的顧偉彥,「被他拉來的。」
「說正經的,偉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當我一接到咱們大眾情人結婚的消息,我便立即拋下身邊的美女,趕回台灣,誰知回來已經是你結婚的第二天了,害我沒看見我那擁有天使般臉孔、魔鬼身材的嫂子,真恨!」顧偉彥說得捶胸頓足。
然而,塗啟文一聽完他的形容,便是一陣狂笑,就連許仁維也忍不住噗哧大笑。
顧偉彥不解他們兩人的反應,一臉莫名其妙的摸著頭。「我有說錯嗎?以我認識的啟文,他娶的妻子絕對是那種婀娜多姿、明眸皓齒的絕世美女。」
「錯!而且錯得離譜。」許仁維還真無法將好友的形容和眉清目秀的俞喬安聯想在一起。
「不是?」顧偉彥一對黑眸瞠得圓大,「難道是肉彈波霸型的?不會吧!啟文,那一點也不適合你。」
「沒錯!那種女人是你專屬的,沒人敢跟你搶。」塗啟文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全身都是肉的女人。
「偉彥,你就別在那邊胡思亂想了,今晚和啟文回家不就可以看到了嗎?況且就算你在這裡想破了頭,也絕對猜不到的。」許仁維站起身拍拍顧偉彥的肩。
「仁維,你說得有理。」他同意的點著頭。
「那平凡的女人,既沒波也沒有臀,勸你還是別去看得好,免得你晚餐吃不下。」塗啟文好心的警告。
「這麼恐怖,那我絕對要去看,我就不相信你娶的妻子會這麼嚇人。」聽好友這麼批評自己的妻子,顧偉彥更想去會會了。
「啟文,瞧你把喬安說成這樣,就算你再不喜歡她,也不需要這樣批評她吧。」在許仁維的眼裡,俞喬安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長相雖不是傾國傾城之姿,至少也清秀可人。
然而,他的話讓塗啟文為之一震。好友何時變得這麼袒護那女人了?
「天哪!你們兩個該不會是愛上同一個女人吧!這是兄弟間最大的禁忌。」顧偉彥真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他們三豪傑身上,尤其是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去你的,誰會愛上那個平凡乏味的女人。」塗啟文有點失態的吼出。
而許仁維不語,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在他斯文的臉上綻開。
顧偉彥從來沒見過塗啟文這種巨應。看來不尋常哦,無論如何,他一定都要去見見那個讓他們倆變得怪怪的女人。
「偉彥,說正經的,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事?」塗啟文一改剛才的玩笑態度,認真的問著斜躺在沙發上的好友。
「回來開攝影展。」顧偉彥毫不在乎的說著,似乎這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這樣嗎?」許仁維懷疑的問。據他所得到的情報,這檔事和他回國根本是不相干。
「沒錯!」他誇張的伸了個懶腰。
塗啟文搓著下巴,「上次開展就沒回來,這次能把你嚴大少從國外請回來,看來這次的展覽很有看頭。」
「這種小事不值得大家把話題放在上面。啟文,今晚咱們就約在你家吃飯,幫我跟最美麗的乾媽打聲招呼,我先回飯店休息了。」
「偉彥,你為什麼沒住仁維家?」
「我怕仁維受不了。」顧偉彥話中帶話的回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他身邊不能沒有女人。」許仁維好心的替好友解惑,有時還真受不了偉彥的花心及濫情。「偉彥,當心世紀黑死病是沒藥醫的。」
「放心啦!我可是很挑剔的。」
「是哦,這次該不會帶了個非洲妞回來吧!」許仁維忍不住調侃。
「怎麼可能,一下飛機都快被台灣妞給煩死了,哪還敢帶非洲妞回來,不跟你們扯了,我困死了,先走了,仁維你呢?」
「我還有事要和啟文討論,你先走好了。」
「好,那拜啦!」顧偉彥瀟灑的就要走出辦公室,卻想到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啟文,你的秘書很漂亮,不介意我把她吧!」說完便消失在門邊。
「這小子,真受不了他。」塗啟文搖搖頭。
「言靜要訂婚了。」許仁維沒由來的冒出這句話。
「真的?!」塗啟文難以置信的挑起眉。
「你沒聽到消息?」許仁維是在雜誌看到這則消息的。
「沒有,莫非偉彥回來是因為……」
「我想應該是,否則以他到處飄蕩的個性,怎麼可能這麼突然回台灣,只是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你認為顧家的人會放過任何與偉彥有關的消息嗎?只是我真想不到言靜要嫁人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據消息來源,這事和言靜的母親有密切的關係,詳細的情形我還在查。」許仁維道。
「這麼說來,言靜也好一陣子都沒和我們聯絡,會不會是她家裡出事了?」塗啟文回想著,自他準備結婚後,至少有三個多月沒見到她了。
「這我就不太清楚。」
「依言靜那種悶葫蘆的個性,她是不可能主動告訴我們的,你有沒有查出來她要嫁的人是誰?」塗啟文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向來疼愛如妹的言靜要結婚了,而新郎卻不是自己的好兄弟。
「千宇企業的總經理,徐明為。」
「偉彥的表哥?!」塗啟文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沒錯!」
「難道這又是顧言的另一個計謀?」
莫測高深的笑容在許仁維臉上展開,「你說呢?」
「看來這場戰有得偉彥打了。」塗啟文低聲的輕笑。
兩人有默契的對看,霎時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