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做什麼,只是要行使做丈夫的權利而已。」他邊說邊脫掉身上的衣物。
「我和你之間還沒有正式的夫妻之名,所以我不認為我該和你履行夫妻之實……」
「反正妳遲早是我的女人,又何必斤斤計較時間的早晚呢?」
這時,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令桑子葉鬆了一大口氣。
祁倫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並停止解開皮帶的動作,不悅的開口,「進來。」
「祁哥,高雄那邊出了問題。」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部下進來後簡短說道,並面有難色的看向他。
「好了,我知道,你先去大廳等我,我一會兒下去。還有你待會兒順便叫幾個人上來看住她,不准讓她給跑了。」祁倫常命令道,然後轉頭看向她。
「妳最好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裡,不要癡心妄想可以趁機逃走,否則……」他對著她冷笑兩聲,便穿上襯衫走了出去。
房門一關上,小弟立刻和祁倫常報告消息。「你說什麼?」他氣得臉漲成豬肝色。
「祁哥,高雄那邊來電說,好像是原本的交貨日期走露了風聲,被條子盯上了,而且盯得很緊,所以對方認為我們沒有誠意,要放棄和我們合作。」
「開什麼玩笑,那批貨可是價值五千萬,他們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況且既然條子都起疑了,那貨放在我們這不是更危險,你傳我的命令下去,這次交易更改日期,我親自押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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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葉對著天空的白雲發著呆,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掛心的了,因為小傑已經離開了他們之前所住的地方。
幾天前,她瞞著祁倫常,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這兒的管家答應讓她打電話給小傑,所以她知道了這個消息。
姑且不論他是否前往美國去投靠乾媽,畢竟他離開了。
雖台灣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大,但人海茫茫的,想找一個人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如果有一天祁倫常發現她離開了,她相信一定不會連累到弟弟。
想到就做,她隨即起身梭巡身處的環境,然後向窗外探望有無人在樓下守著,見無人看守後,便拿起床單將之剪成條狀,然後兩兩成結做成一條繩子,再由二樓往下拋去,準備趁此好機會離開這個是非地。
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祁倫常的叫喚,「桑子葉。」隨即,門被推開。
桑子葉來不及收回跨出窗台的腳,只能瞪著大眼,和進來的人四眼相望。
祁倫常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一言不發,全身帶著怒氣的走向她,把她由窗台上抓下來,「啪啪」反手就給她兩巴掌。
血絲緩緩的由她的嘴角滲出,她仍是瞠著眼睛瞪著他,一副抱著必死決心的倔表情。想逃跑的企圖被發現了,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反正現在也沒啥好顧慮的,他要怎麼對她,她都不在乎了。
看著她不屈服的表情,他更火了,「妳還想逃?妳真那麼不怕死嗎?別忘了妳弟弟的命還掌握在我手中,雖然我現在一時找不到他,但不代表我永遠找不到他。」他惡狠狠的對著她提出警告。
努力抑制著淚水不讓它溢出眼眶,她仍是不肯服輸的看著他,雖然心中無法否認他的話,可是她仍存著一絲希望,希望小傑能逃出魔掌。
「妳別心存妄想了,我告訴妳,我這一生永遠不會放過妳的。」說完,他便強勢的吻上她的唇,手開始解著她衣服上的扣子。
桑子葉了無生意的躺在地上任憑他施在她身上的暴力,空洞的眼神直望著天花板,渾然不覺淚水滑下了臉龐。
察覺身下的人毫無反應,祁倫常不禁抬起頭看她,見到她那要死不活的模樣,不由得一陣火大。從來沒有女人不屈服在他的挑逗之下,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傷他男性自尊的一個。
「媽的!」憤怒的罵了一聲,他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反手又是一巴掌,「妳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妳嗎?」說完,他把她扔到床上,準備開始另一波的侵略行動。
她像是毫無知覺般絲毫不感臉上火辣的疼痛,也不拭去由嘴角流出的鮮血,她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眨也不眨的眼睛讓人無法從中知道她在想什麼。
此時,祁倫常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知道若非急事,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手機給他。詛咒了聲,他瞪了眼床上的人恨恨的走向衣堆找出聲音來源,「喂!」
「祁哥,東西和車子都準備好了,交易時間改為今天晚上十二點。」電話那頭的人說。
「我知道了,待會就下去。」掛了電話,他轉身看向她,並把地上的衣服扔給她,「把衣服穿上。」
見她仍無反應,他不禁火大的咆哮,「媽的,叫妳穿上衣服,妳沒聽到是不是?又想討打啊?」
桑子葉慢慢坐起身,然後如行屍走肉般的套上自己的衣物。
見她穿好衣服,他拿了條繩子走到她身邊,將她的雙手、雙腳綁起來,為了防止她在他出去的時候又想逃走,他決定將她帶在身邊,也為了不讓她有機會跳車,他更加重了在繩上的力道。
「我告訴妳,妳這一輩子永遠逃不開我的視線範圍。」
由於他只專注在綁緊她的要事中,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她眼中那抹令人生懼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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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葉輕倚在司徒正義的懷中,緩緩敘述著當年的往事,然而她卻沒有勇氣望向他,因為她怕見到他眼中的輕視及不齒。
「後來呢?」他低啞著聲音問道。
他真的不敢想像她是如何度過那段灰暗的時光,更憎恨自己讓她發生了那件意外,讓她回想起以往的不堪。
「後來,後來我便和他到了高雄,而這時我才發現他正在進行一場毒品交易,就在雙方即將完成交易時,突然警笛大響,四周圍忽然出現了好多好多的警察。由於事出突然,所以祁倫常他們根本來不及防備,於是一夥人盡數被抓。」她十分平靜的敘說著後來的狀況。
「而祁倫常在一些較忠心的兄弟掩護下,順利逃回他的車內,就在他打開車門的同時,我狠狠地將他撞開並滾下了車。祁倫常不甘心這次交易就這樣飛了,也不甘心我跳車的舉動使他男性自尊大大的受損,所以,他對我撂下了一句話……」說到此,桑子葉不禁由心底冒出一道冷顫。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她跳出車門的那一剎那,他所說的那句話,以及他臉上憎恨、憤怒的表情。
「桑子葉,妳會為妳的背叛付出相當的代價,有本事妳就不要讓我找到妳,否則我會無所不用其極,讓妳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完,便開車疾駛而去。
祁倫常果然沒忘記他的話,果真讓他找到了她,雖然他還沒讓她付出代價,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下場。既然知道了後果,她就不能自私的把身邊的人給拖下水,尤其是司徒正義,這個她想傾盡一生所愛的男人。
彷彿感受到她的無助和顫抖,他將她摟抱得更緊,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支持和力量。
她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溫柔,以及從他身上所傳來的絲絲暖流。
過了半晌,她才又開口道出當年的一切。
「後來,祁倫常像發了瘋似的,猛加油門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警察衝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撞上其中一名警員時,我心一急,便將那警察推開,之後當我再度醒來,已身在醫院,對過去完全陌生了。」
「妳救的那名警員,是王叔吧?」
「嗯!沒有錯。也因為他,我才過了一段有人疼愛、有人呵護的美好歲月。」桑子葉鼓足勇氣,抬起頭面對著他。「你會因為我曾有過那段過往而瞧不起我嗎?」
「傻瓜,我怎麼會瞧不起妳呢?相反的,我更以妳為榮,不管妳的過去為何,妳都還是妳,不是嗎?妳的善良、純真,並沒有因時間、環境的變遷而有所改變,況且妳忘了我曾說過,我不會去在乎那些已發生過的事,我只要參與妳的現在、妳的未來。」司徒正義出自肺腑的說。
看著他一臉的真誠,她好感動,淚水也不聽使喚的無聲滑落。
夠了,有他這些話就夠了,她這一生不再求什麼了。
失去了父親,小傑又下落不明,所以,她不能再連累司徒正義及其他人,絕對不能……驀地,一個主意在她心中成形。
明天,明天將是開始,也將是結束。
「傻瓜,妳怎麼又哭了?別哭啊!再哭我會心疼。」
司徒正義輕輕捧起她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心疼的印上她的唇,希望可以拂去她心中所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