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恆!」她燒紅臉拍掉他游移至她酥胸的魔手,「你再放肆就出去。」
昨夜她初嘗雲雨,身子尚殘存著些許縱情過後的疲累,再來一次,她今天只怕上不了班。
就說吧,他是個哀怨的情夫!自己十二萬分願意提供深情的服務,他的甜心偏忍心拒絕他。「好嘛,那讓我再抱一下總可以吧。」雙手牢牢抽住她的腰,能親密相偎多久算多久。
凌紫優直教他委屈可憐的語氣惹笑,心忖就任他摟一會。然而兩人肌膚相貼的熱度實在令人臉紅心跳,她決定談點事,轉移他鐵定會想入非非的注意力--
「你聽過雪爾·凡賽斯嗎?」
「雪爾·凡賽斯?」馨軟佳人在抱的蕩漾慾念,猛地教她出口的問話打斷。
「它是國外一家知名香水集團。」
「我知道。妳為何突然提到它?」這才是他在意的重點。為了能跟她同居,早門讓她答應嫁給他,他沒告訴她叔叔在台灣,以及自己是雪爾·凡賽斯家族一份子的事。難道她發現什麼,想故意試探他?
凌紫優凝視著他的眼睛說:「是一位客戶的提議令我很感興趣,她說如果我和朋友合開的婚紗會館能取得S.V香水的經銷權,那些光顧的準新娘即使不買香水,光看店裡擺著它,也會感到很幸福。」
香水搭婚紗館?「這主意不錯。」
「如果我去找雪爾·凡賽斯在台分公司的負責人談這件事,你想會不會被譏笑不自量力?」邊說,她小手邊無意識玩弄他的胸毛。
「甜心,這樣很危險。」靳夜恆暗吸口氣抓住她調皮的小手。
愣了下,她忙不迭的抽回手,將雙手擺在胸前,稍稍挪離與他相貼的身子。她差點忘記昨夜的一切危險,全是碰他胸毛惹的禍。
「你別亂來哦。」她嬌聲警告,怕他忍不住又把她吃了。
他苦笑。每次亂來點燃他情火的,好像都是她喔。「為什麼妳會用不自量力這幾個字?」為了平息體內蠢動的慾火,他把話題轉回來,沒敢再摟近她很可能令他愛慾一觸即發的曼妙嬌軀,只是愛戀的撫弄她的鬈發。
「倘若能爭取到在婚紗館販售雪爾·凡賽斯香水的機會,我不打算賣它,而是將香水送給來店裡消費的準新娘,為她們的幸福加分。」
假使如同吳小姐所說,擁有S.V香水真能令女人感覺幸福,那麼她願意成為其中的推手。
聽她這麼說,靳夜恆驚詫、困惑極了。他的甜心如此想為新嫁娘的幸福加分,為何自己卻不願披婚紗,擁抱屬於自己的璀璨幸福?然他終究沒問出這肯定會惹得她不高興的疑惑。
「你會覺得我不自量力嗎?」不知為何?她很在意他的看法。剛才提的想法她甚至還未跟兩位好友提過,他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傻瓜,怎麼會。」他輕吻她眉心一下,「說不定雪爾·凡賽斯的負責人也正好有與婚紗會館合作的點子,改天就自動找上妳呢。」
「怎麼可能?除非有奇跡。」
「奇跡隨時都會發生的。」何況,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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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恆?!」看著秘書領進辦公室的人影,靳懷廉訝異驚喊,再追加一句,「你是本尊還是分身?」
他這個侄子就算半年前雪爾·凡賽斯亞洲分公司在台灣開幕,也沒回台參加慶祝酒會,今天竟破天荒踏進公司。
靳夜恆當然明白叔叔的驚訝,在秘書小姐偷瞄他好幾眼,退下泡咖啡後,攤手笑道:「如假包換的本尊。」
靳懷廉起身走向他,與他一同在沙發上坐下,「是不是決定接下總裁的位子了。」
「我就曉得廉叔會這樣想,可惜,非也。」
「那你來幹麼?」
靳夜恆啞然失笑,聽叔叔講得多不歡迎他似的,「我是想問叔叔,公司能不能多開發一小條香水銷售通路給婚紗店?」
「婚紗店?」
「嗯!且是一家名為『幸福婚紗會館』的店。」
門外忽於此時響起敲門聲,是秘書小姐送咖啡進來。
見秘書放好咖啡仍直盯著俊帥的侄子猛瞧,靳懷廉只得出聲,「康秘書,我和客人還有事要談,妳去忙妳的吧。」
上司逐客令已下,康秘書只好惋惜的停止欣賞超級帥哥,沒敢怠慢的離開。
「你呀,天生的萬人迷,連一向乖巧拘謹的康秘書都教你迷得神魂顛倒。」靳懷廉忍不住揶揄他。
「我要是天生萬人迷,怎麼迷不倒我老婆。」他的甜心到現在仍不肯嫁他。
「不是迷不倒,是還沒迷到吧?你的老婆人選尚未出現,你如何迷倒她?」靳懷廉笑笑的糾正他。「話說回來,你怎會突然有開髮香水銷售通路的想法,還是特別指定的婚紗店?」他相信侄子明白雪爾·凡賽斯下需要如此小的經銷通路。
靳夜恆放下啜飲兩口的咖啡,「幸福婚紗會館,廉叔不覺得光聽名字,也能感受到些許幸福?我們集團提供些香水給對方,再由對方交到準新娘手上,不提集團能獲得多少商業利益,光提這別具幸福意義的舉動,我想,值得嘗試。」
他絕對有資格直接對公司下命令,執行他所要的任何決定,但,他尊重在公司任職總經理的叔叔,希望取得他的認同。
靳懷廉和藹微笑,「雖然你的提議顯得過於浪漫,倒頗為吸引人。做生意除了追求利益,偶爾做些回饋社會大眾的事,也挺不賴的。」
聞言靳夜恆笑逐顏開,以咖啡代酒敬叔叔,「謝謝廉叔。」
「薩奧斯!」
一聲嘩然大喊毫無預警的隨著粗魯的推門聲劃入耳裡,靳夜恆口中的咖啡險些噴灑而出。
「嗨,莫亞。」他扯出個笑招呼道,很遺憾自己沒能避開與他見面的厄運。
莫亞碧綠的雙眼閃閃發亮,「我聽康秘書說靳總辦公室來了位帥斃的混血兒,就猜想是你,沒想到真被我料中。薩奧斯,我好想你。」他表情十足誇張的說完,張手就撲向靳夜恆。
半杯猶冒著熱氣的咖啡不客氣的擋在他面前,阻止他撲抱的攻勢。「等會如果被咖啡燙花臉,可別怪我。」
「你好殘忍,我們這麼久不見,想抱你一下也不行。」莫亞不依的跺腳。
拜託,他只想讓他的紫優甜心抱好嗎?「莫亞,你是男的,別跺腳跺得這麼女性化,OK?」
「你知道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女的啊。」
「你也明白我永遠不可能將你當女的不是嗎?」噢,靳夜恆突然覺得頭痛,求救的眼神暗暗瞟向自家叔叔。
今天總算見識到莫亞嬌媚一面的靳懷廉,老實說有些被嚇到。
微清喉嚨,他措辭委婉的說:「莫亞,夜恆跟我提過你喜歡他,可是他純粹拿你當同性朋友看,你若硬要蠻纏,到最後你們可能連最基本的朋友都無法做。」
莫亞頓時語塞。這些話薩奧斯早已跟他說過,問題他就是喜歡他,見到他就想向他撒嬌、親近,連一口標準的國語也是因他而學。
「我也很無辜。」他自己也沒料到會對男人動心。
靳夜恆覺得更無辜的是自己,「反正我早說過無法回應你的心意,要嘛你就拿我當單純的朋友看待,不然就離我遠一點。」他板起俊臉聲明。
「靳總你看吧,他就是這麼鐵石心腸。」
靳懷廉見狀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一個大男人像個女孩子控訴得楚楚可憐,著實令人不敢領教。
「既然明白我鐵石心腸,就趁早打消對我的喜歡,下次見到我,要是再做出我不能忍受的舉動,說出不該說的話,我們連朋友都甭做了。」
不能怪他將話說得絕,他尚有求婚大事待努力完成,沒時間應付有理說不清的他。
將剩餘的咖啡一口飲盡,靳夜恆由牛仔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叔叔,「廉叔,這是幸福婚紗會館的名片。」這是他由住處客廳裡取得的。「上頭有住址,你再找個時間派人跟他們談談經銷的事。我先走了。」
站起身,他橫眼睨向張口欲言的莫亞,「你要是敢跟著我,我們兩個的友誼馬上一刀兩斷,從此我不會再跟你講半句話。」
莫亞張眼結舌,半步都不敢動。薩奧斯今天格外凶狠,他若輕舉妄動,只怕以後兩人真會形同陌路。
「靳總,薩奧斯什麼時候回台的?住哪兒?他剛說的經銷又是怎麼一回事?」等俊拔的身影消失,莫亞隨即迭串追問。
「你很榮幸。」靳懷廉忽地迸出一句。
「嗄?」莫亞皺眉。這回答和他的問題搭得上嗎?
靳懷廉笑得開心,「我還是頭一回見夜恆如此凶的板著臉警告人,這不是你的榮幸是什麼?」
垮著臉,莫亞首次領教到他們靳總半點也不好笑的台式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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