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的笑聲就像少女般清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妳只有十七、八歲。」杜玉坎笑得溫雅誠懇,一副發自真心的模樣逗得傅母開懷大笑。
「沒有啦!我都快六十了。」歲月催人老,白頭髮都冒出來了。
「什麼?!真看不出來。」又稱證了她一會才問道:「伯母,青蘿呢?」
「喔!那孩子在陽台種花,自從你離開後,她就鬱鬱寡歡地吃不下飯,老是不睡覺地爬起來看星星,你要多說說她,別慣著她……」
「好,我知道了,伯母,我去找她。」
傅母話還沒說完,杜玉坎已經迫不及待地越過她,推開鋁制的紗門往狹小的陽台走去。
驀地,他一怔,繼而發出會心一笑。原來她種的是這種花呀!
「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沒見人種鐵樹,九重葛和仙人掌嗎?」好種好活,不需要太多照顧。
是很少。「防賊是吧!」
全是多刺的植物,誰敢跨越準被扎得滿身刺,確實跟鐵窗一樣好用,還有美化環境的功能。
「要你管。」傅青蘿沒好氣地拍開伸向腰際的手,不願回頭看他。
「氣還沒消呀!我的腳足足腫了七天還在痛呢!」杜玉坎裝可憐,企圖搏取同情。
聽到自己的傑作,她臉色稍緩地輕哼。「你來幹什麼,又想利用我?」
「不,我想妳。」想念她要狠的模樣。
「想我?!」她倏地轉身,一巴掌往他臉上問候。「當我是猴要還好意思說出違心之論,這次你要捉誰?張議員還是谷代表,他們都有一筆爛帳要查。」
他不避不閃地接下,笑意依然掛在臉上。「我想妳,毫無虛假。」
「你這人的誠信七折八扣所剩無幾,別再用騙小女生的話拐我,我不會上當的。」傅青蘿嘴上逞強,沒給他好臉色。
「我想妳,吾愛。」甜言蜜語不嫌多,越噁心越好。
不是讓她感動,而是令她受不了地投降。
「喂!你夠了沒?別讓我賞你一盆仙人掌。」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一顆一顆像豆子。
「我想妳,真的很想。」杜玉坎不嫌煩地一再重複相同的三個字。
「你……」一見他又要說出我想妳,她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算我怕了你,你簡直比癩皮狗還賴皮。」
他不覺得不好意思,她倒替他害羞。人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還滿嘴肉麻話。
杜玉坎執起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我不想失去妳,妳是撫慰我寂寞心靈的熱情太陽。」
「說得真好聽,別以為我會忘了你騙我一事。」她還在氣他不老實,把她耍得團團轉。
「我道歉,我不是有心的,妳知道我的工作有很多為難的地方,並非我故意欺瞞妳。」習慣使然,他沒想要解釋。
因為他是把自己藏得很深的人,心中有話不會告訴任何人,一件一件深埋直到爆發為止。
「那現在呢!你的工作不重要嗎?」不然怎麼有空來曬太陽。
「什麼事都沒妳重要,而且今天我休假。」見她沒抗拒,他輕輕地摟著她。
「休假?」傅青蘿懷疑地瞇眼。「你能休幾天?」
別又是來查案的。
「隨我高興。」他的假期將會非常長,長到令她尖叫。杜玉坎的眼中閃動著一絲狡色。
「嗯哼!既然如此就來學衝浪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報仇不必等三年,隨時可以開始。
「沖……衝浪……」不要吧!他會直接滅頂。
「你不會不答應吧!我還以為你愛我呢!」她會非常好心地指導他到世界級的水準。
杜玉坎硬著頭皮接招。「我是愛妳,可是……」
「可是?」眼一斜,傅青蘿的表情像是他又滿嘴謊言。
「沒什麼,我是說衝浪是很好的運動。我能吻妳嗎?」他嘴癢難耐。
「嗄!?」
杜玉坎把她的怔然當默許,毫不客氣地俯下身吻住那兩片艷麗的唇瓣,心底的熱情比南台灣的太陽還熾熱,緊緊將兩人包住。
「姊,不要在陽台接吻,鄰居會笑的。」口氣如同丁加恩的傅家小妹冷冷地說道。
在經歷一次綁架後,傅青萸的心智突飛猛進的成長,遂擔任了加恩的助理,晚上則到補習班上課準備考高中。
「哎呀!你們怎麼又搞在一起?分開分開,我以妨害風化罪名逮捕你們……」
傅青蒲的話還沒說完,他大姊的一隻腳已朝他踢來,讓他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當烏龜。
風吹過,仙人掌笑了,笑這一家的和樂融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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