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準備一親芳澤時,忽然不知哪來一群人衝進包廂,二話不說就將他抬到這暗巷來。
他毫無反擊能力,只能任由他們莫名其妙的毆打著……
曾鉦瑟困難的張開被打腫的眼睛梭巡,倏地瞧見不知何時也被捉來,被打得趴跪在牆邊吐的糊塗崇。
「喂!糊塗崇,你不保護重要客戶是不想要合約了嗎?」曾鉦瑟有氣無力的威脅,用手護著頭,以防頭被打破。
「放開曾總,你們、你們……我會報警的!」糊塗崇自身難保,仍氣喘吁吁地說大話。
「要報警?」
身手矯健俐落的保鑣們忽地大笑起來,揚起拳頭又是一頓痛打。
「好啊!幫他報好了。」
「就說因為販毒、下迷幻藥,良心不安自首,怎樣呢?」一名保鑣說著拿出手機及搜出來的迷幻藥。
糊塗崇和曾鉦瑟目光畏懼的來回看藥包和電話。
兩人立刻跪起身磕著頭求饒。他們不行坐牢的!
結果,可憐的他們投訴無門,被強逼吞了一准迷幻藥,終於體會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第二章
「喂!起來。」
闕皓霽一把拉起癱在沙發上的魏巧欣,微微施力地拍著她的臉頰。他不可能任她在這睡的。
「別白費心機了,吞了迷幻藥的人,不躺個大半天是不會恢復知覺的。」曹洋假好心地提醒,目光越過好友肩膀打量著她。
喝!果真艷冠群芳,難怪被人覬覦。不過……這張臉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真麻煩!」闕皓霽重重地咒道。人是在他店裡出了事情,不照顧她,道義上實在是說不過去。
「怎麼會麻煩,人家睡覺也惹到你啦?而且她睡相這麼美,多賞心悅目啊!」羅昊微微一笑,慵懶的靠在牆上。女人對他這個超級經紀人而言,最美的姿態就是乖順聽話的小女人樣,不過他反而娶了個很會吃醋又任性、率性的辣妹。如今趁著老婆出國,他用眼睛過過乾癮也不犯法吧!
「送你做標本好了。」闕皓霽沒好氣的道。
「你當我是像剛才那兩個敗類一樣的人嗎?我是純欣賞,半點也沒有物化女人的意思,這麼變態的事情我不做的。」羅昊聲明。自從娶了老婆後,對風花雪月都沒興趣了。
「我看,將她送去醫院算了。」闕皓霽瞟了眼只會看熱鬧,毫無建樹的好友,還是自己想辦法比較快。
「送到醫院可是要洗胃呢!」羅昊心疼地嚷著。
「小舅,你何必做到那麼絕?就讓她睡到自然醒嘛,她又沒礙著你。」曹洋也不認同他的做法,和羅昊心有慼慼焉地對看一眼。
沒洗過胃的人是不曉得洗胃的痛苦的,前一陣子他們才食物中毒而受盡那死去活來的酷刑,實在不忍心看著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也受苦。
「你這麼說,她就讓你帶回去照顧好了。」闕皓霽不客氣的起身,伸手畫出一個請的動作。
銀翼樓畢竟是風月場所,再怎麼標榜高格調,還是改不了出入份子龍蛇渾雜的事實,把她棄之不顧,難保不會出亂子。
而他是絕不會親自照顧她的!
「少來了,小舅,我媽咪是你老姊耶!除了我跟我老爸之外,你該是最清楚她個性的人,今晚我要是帶個她回家,咱們就等著明天婚禮見。」曹洋一副敬謝不敏的大嚷。
「能夠這樣蒙到一個美女當老婆,也算是你三生有幸啊!」闕皓霽揚起嘴角。能夠把麻煩賴給人,是再好不過了。
「我不是開玩笑的!」曹洋心中揚起一把火。他絕對、絕對不打算在二十四歲的英年踏入婚姻,終結他無憂、自由的人生。
「誰跟你開玩笑?你媽咪的心願我這個做弟弟的會不清楚嗎?找個好媳婦給她,就當做我送她的聖誕節禮物好了。」闕皓霽硬是要把這個人球塞給他就是。
「你居然半點也不顧念我們同穿一條褲長大的交情?」曹洋不敢置信。闕皓霽是外公老來得子,和他媽咪硬是差了二十歲,年齡相近的兩人一同長大,平時是不論輩分的。
而這時候,他就曉得拿長輩的身份來壓他!
「你仔細看看她,就知道我對你多好。」闕皓霽冷不防推他一把,他差點跌趴在她身上。
他自認不過分,畢竟這般美人可不是處處可見,況且又符合他向來交往女友的品味。
「喂喂,你頭殼壞掉啊?!」曹洋狼狽的手抵沙發撐起身子,趁他太過得意而缺乏防備時拐了他一腳,讓他往前一撲--
「噁心死了!你這七十多公斤的男人別來壓我。」他撲跌的角度讓曹洋傻眼,大吼大叫的順勢往後倒下,雙手抵住他的臉和下巴往上推。
「我才要問你是何居心?女人給你你不要,偏偏勾引小舅我對你投懷送抱。」闕皓霽邪邪一笑。反正有人肉墊背,他無所謂。
「拜託一下兩位,別迭在一塊兒討論了好嗎?有兩個理由你們必須立刻起身,」羅昊一副事不關己的涼涼建議,「第一,近親是不能相親的,第二,那女人快被你們給壓得沒氣了。」
「對噢!小舅,快滾啦!」曹洋反射性地曲起一腿……
「幹麼?你想來陰招啊!」闕皓霽機警一閃,火速離開他身上。
曹洋不理他,回頭看眼仍昏睡著的女人。
經過這一番折騰她竟仍沒有醒轉的跡象,現在的迷幻藥果然厲害,偏偏這種藥在市面上取得之易,實在讓人發指。
「喲!好一副深情款款,既然如此,你在矜持什麼?」闕皓霽優雅地拍拍身上,轉過身打算將接下來的事都交給他,「我和羅昊閃遠點,讓你--」
「慢著!」曹洋打斷他。他是與其讓媽咪有機可趁,不如得罪朋友的那種人。「我帶她回去,不如羅昊帶她回去。」
闕皓霽聳聳肩。無妨,誰出頭都可以,別是他就行。
「我老婆不在家不代表我會亂來,我很愛我老婆的。」羅昊用眼神警告他別拖他下水。
「正因為你妻管嚴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相信你的人格,由你照顧她不會有任何想像空間,不是嗎?」曹洋氣他剛才涼涼隔岸觀虎鬥的行為,這渾水,非得要他也蹚蹚不可。
你好樣的呀!羅昊臉臭了起來。
「可不是,大嫂那麼明理。」闕皓霽幸災樂禍的附和。
曹洋聞言悶笑一聲,而羅昊臉更臭了。
「我不幹!為什麼這女人在你店裡出了事,你不負起責任而要塞給我?這樣吧!要我幫忙也是可以,只要你承認……」羅昊故意頓了一下,不懷好意的陰笑起來。
「承認什麼?」他的笑容讓闕皓霽很不舒服。
「承認你愛燕兒勝過任何女人,所以你才拒絕帶女人回家,即使是不相干的女人也一樣,為得就是怕燕兒不高興。」羅昊直直的看著他,見他面露不悅,曉得自己攻對要害了。
喝!連絕招著都使出來了。曹洋在心裡佩服得大叫。換作是他,可沒勇氣說出燕兒的事,畢竟,他又不是跟天借了膽說。
「我愛燕兒勝過任何女人?你頭殼壞掉啦!我是神經病嗎?」他是很疼燕兒沒錯,但感情生活仍然很豐富,就搞不懂為何常被他們調侃。
「那你證明給我們看,帶她回家呀!」羅昊指著昏死在沙發上的女人。
「燕兒會吃了她的。」
冷冷地拋下這句話,闕皓霽不願被看扁,像扛包米般地將她扛上了肩頭。都被說成那麼難聽了,還能不照顧她嗎?
「溫柔一點好嗎?我的朋友。」羅昊帶著笑意的聲音追上,但並沒有令他緩下腳步。
曹洋和羅昊忍不住大笑起來。
呵呵,好期待哦!那間兩年多來沒女人出入的房子,今晚跑進一個芭比娃娃會發生什麼事呢?
「搞不好燕兒真會吃了她。」曹洋有些憂心。
「管他那麼多。還是,你想結婚?」羅昊冷睇他一眼。
「饒了我吧。」
「那就乖乖看熱鬧吧!」
「你真毒。」
「小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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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
傾身將肩頭的人兒拋到床上,闕皓霽累得也顧不得什麼,跟著仰躺在她身旁。
「妳這女人也未免太重了吧!」他咕噥著。將她從車庫扛到房子裡,他還真覺得有點累。
黑夜的房間裡,靜悄悄地連紊亂的心跳都清晰可聞,他倏地屏息,燕兒那麼敏感,不知道會不會察覺到異樣?
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自嘲地搖搖頭。
他在想什麼?燕兒睡在樓上,不可能會發現屋子裡多了個人的。
夜色,是最佳的掩護,到了明天早上,管這女人清醒沒有,他一定要直接將她給扔出去,否則讓燕兒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跡,肯定會鬧脾氣。
唉!他果真是寵壞……
「燕兒?!」心頭揚起一股異樣,忽起坐起身往外看。
客房大開的門外,一對深眸凝視床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