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事?你們快說啊!」
「秋顏,妳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這個度假村的所有權人是他,我要他解釋為什麼冠軍會出現在他的度假村?這麼遙遠的地方,冠軍是絕對不可能自己跑來的。」汪至勇指控歷歷,栽贓陸毅一點也不心虛。
憤怒的陸毅回以一記冷笑,環胸好整以暇的說:「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的律師談,當然對我的誹謗與栽贓,我也會要你做出合理的賠償。」
「臭小子,狗在你這裡找到,你還那麼囂張?」
「住手!」童秋顏及時扯住準備動粗的汪至勇,轉頭對陸毅說:「我也希望你做個合理的解釋。」
「連妳都認為我是會偷狗的賊?」陸毅直望入她的眼底,想在其中找尋到答案。
任何人對他的誤解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童秋顏的誤解卻讓他憤怒,他很想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搖醒,但他沒有那麼做。
他的眼神太銳利,童秋顏突然惶恐的閃躲起來,「我並沒說你就是偷了冠軍的人,但是冠軍在這裡找到,我不得不……這樣問。」
「那麼妳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他可以找到這裡來?是巧合?還是根本早有預謀呢?」陸毅再度冷笑。
這一問,童秋顏也不禁愕然楞住,誰對誰錯在她心底模糊了起來。
「秋顏,別被他給唬住,這可是關係著我們汪家生死存亡的一賽,我沒道理藏起自己家的賽狗,只有他最有動機,為了整垮我們家,他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我……」看看汪至勇,覺得他說得有理,再看看陸毅,也感覺他無罪。「我不知道!」
「答案遲早會出來,不需要逼迫自己去理出個頭緒。」
「說得輕鬆,明明就是你主使了一切,卻把問題丟給別人,有錢人的把戲。」汪至勇見兩人眼神中流轉著一股旁人無法切入的氣流,護火不禁燒得更加旺盛。
「我的律師會和你討論這個問題,還有土地的事也是。」猛獅不發威,給人當成了病貓,一開始的計劃顯然是個錯誤,而他不打算讓這樣的錯誤繼續下去。
「我才不怕你!」
「那最好!」他朝童秋顏說:「我再打電話給妳。」
「在答案出來之前,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誰知他一說完,童秋顏已經脫口而出。
陸毅逼近她,在近她咫尺處停下來,「我是不接受任何人命令的,請牢牢記住我的話。」
真是囂張、跋扈又自信的傢伙。但望著他的背影,童秋顏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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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是能把事情忘掉的好法子,接下來的日子童秋顏都讓自己很忙碌,直到踏上飛機去參加世界冠軍狗大賽才休息。
而她深信離開也可以暫時讓自己忘記許多不想去想的問題,雖然這段期間陸毅沒有出現過,但是汪家父子每天都在對她疲勞轟炸。
她覺得那是陸家和汪家的問題,她一個外人不便插手,土地既然是屬於陸家的,她更沒有理由要陸毅為了她而放棄收回自己的產業。
所幸帶冠軍出國比賽的時間到了,正好可以把那些惱人的問題丟掉,她的耳根獲得難得的平靜,在這飛往美東的時刻。
但是她才放妥隨身的小行李坐到位子上,卻被迎面走來的陸毅給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你為什麼在這裡?」
「買了機票就在這裡了。」
「廢話,我不是問那個,我是問你為什麼也搭這班飛機?」
「有人限定這班飛機只有妳能搭乘嗎?」
「沒有!問題是我帶狗去比賽,你為什麼也來?」
「以前的人說嫁雞隨雞,那我說自己是婦唱夫隨可不可以?」
她從來不認為陸毅真的想娶她,打一開始,他接近她的動機就不純正,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那種讓男人一見鍾情的魅力,畢竟她不是童春顏,沒有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女人香。
「換個位子。」陸毅不由分說的把她拉起。
「為什麼?」
「因為妳旁邊坐著一個英俊的老外,而且我不喜歡他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妳打轉。」
他在吃醋?不會吧?
「這位子真難坐。」
經濟艙空間本來就比較狹小,要是長得高頭大馬一點,就會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根本沒必要跟來受這種罪。」
「光是想到汪至勇那小子跳腳的模樣,我就覺得值回票價。」
他抵達機場的時候,正巧在大廳碰見準備離去的汪至勇,結果他一看見他出現在機場就尾隨他身後,當他在進入海關前告訴汪至勇自己準備和她搭乘同一班飛機到同一個目的地的時候,汪至勇馬上氣急敗壞的想要越區。
可惜他沒能如願,幾個機場的航警在汪至勇準備越區的時候攔住他,不管他說了什麼理由,都堅持把他帶去航警室。
「你和他碰見了?」
「是啊,他知道我要和妳搭乘同一班飛機,差點就和攔阻他的航警大打出手,但是他雙拳難敵多手,想要闖關的他現在應該正被偵訊中。」
「什麼?!」
「不用緊張,我打電話通知他父親來接他了。」
「你是故意去逗他的對不對?」以為搭上飛機能暫時遠離是非,也可以讓腦袋休息,可是陸毅出現後,她知道想要讓自己放輕鬆是很困難的。
「我沒那麼閒。」
還說沒那麼閒,如果他沒那麼閒,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又如果他沒有那麼閒,怎麼會轉頭去對那個老外說:「She is my wife。」
「陸毅,你鬧夠了沒啊!」更無聊的是她,竟然因為他那句無心的玩笑話而心跳如小鹿亂撞。
「他說他很羨慕我。」陸毅轉頭對她哈哈大笑,活像個吃到糖的小孩。
「真是夠了!」童秋顏閉上眼,決定不理他,也在心底一再告誡自己不要當真,一切只是他的遊戲,遊戲遲早會結束,當真的人注定會成為輸家。
但飛行的路程漫長,離美國還很遙遠,要不理會他的糾纏也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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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可以運用錢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陸毅多的是錢,所以可以安排和她同一班飛機,更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到哪就到哪,但是連她下榻的飯店他都可以此她更早抵達,而且還和她對面而居,這就叫她百思不解了。
「到底是誰出賣我?」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陸毅皮皮的裝傻。
「一定有人事先透露我搭的班機和我下榻的飯店,否則你不可能都知道。」
「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其實她心底早就猜到是那個混蛋出賣她,「一定是童冬顏那個死要錢,回去我一定要剝了她的皮。」
「錯了、錯了,是我請徵信社跟蹤妳,妳要怪就怪我好了。」不透露線人的資料,這是道德。「我很累,妳想抬槓,等我睡醒再陪妳抬槓唷,老婆大人。」
「我不是你老婆!」他一路跟那個老外哈啦,害得那個老外真的把他們當成了前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還送給他們一家汽車賓館的招待卷,裡面夾著賓館促銷的贈品--保險套。
「妳臉紅了。」
發現陸毅的臉突然放大,童秋顏連忙推開他,「走開!別來招惹我!」
「那妳好好休息,等會兒我來接妳去吃飯。」
「你不用來接我。」
「那我在餐廳等妳。」
「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一定要。」
懶得和他抬槓,童秋顏不再拒絕他的提議,兀自轉身走入房間,可來不及關上門,陸毅又回頭抵住門。
「請問又有什麼指教?」
「老婆,新婚夫妻各自睡一個房間好像不對喔。」
「陸毅,你找死是不是?!」
逗她是一種樂趣,看見她活力十足的應對,會讓人跟著動力十足,甚至會更加的想逗她。「我是怕妳萬一太累了昏睡在浴缸中,沒人叫妳會著涼。」
「謝謝你的關心,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好吧,那需要我時記得隨時Call我。」
關上了房門,她才得以卸下心防,但是想起剛剛陸毅和她的近距離,她的心仍會有一絲奇妙的悸動。
過去她也常常和男孩子混在一起,唱歌跳舞吃喝玩樂,可是她都只把那些男孩子當成哥兒們。自從認識陸毅後,她發現自己動不動就臉紅,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心境有了極大的轉變呢?
「啊!煩哪!」飛行了二十幾個小時,現在她急需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長途飛行是一種酷刑,總是會讓人如坐針氈。
褪去了身上累贅的衣物,她把自己置身在偌大的按摩浴缸中,讓熱水舒張自己全身快要抽筋的肌肉。
或許是因為太舒服了,她竟然渾然不覺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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