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好她的身體沉在水裡,不然安烯雷一定看得見她如玫瑰般紅艷的身子。
「感覺得出來我想要你嗎?」
「啊……放手。」
她怎麼又那麼迷糊了,手被人拉著,她一點感覺反應都沒有,直到他的提醒,她的手才像被火灼燙到想收回,可他卻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鉗緊在他的懷中。
「妍妍,我需要你的撫慰,我想用這個愛你。」拿起她剛才吹了一半的藍莓保險套,安烯雷將它放在她的掌心,低啞的嗓音壓仰著慾望的沉吟道。
「請幫我戴上。」他熱切的眸瞅住她。
「我……」她遲疑,心裡一團亂。
她畏怯的縮回了手,心如刀割,怎麼了,怎麼情緒睛一下子控制不住,讓她回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夜,他做出了什麼傷害她的事,讓她瞭解真實的他和撒旦般的他,她不瞭解他眼底的真切和愛意所為何來,只清楚知道,自己和他是兩條平行線。
在那一夜,她瞭解了他真實的內心……
「這個是男人的貞操帶,很重吧?也許可以說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一種允諾,大部分的男人不可能有機會戴上。」
他由左邊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副銀製的鎖環,然後放開她的手。
水妍不停的眨巴著雙眼看著他的動作。
「現在我為你套上,鑰匙交給你。」
現在要他整顆心都掏出來他都願意,但是很氣餒的是水妍還是傻愣愣的不解他的用心良苦睇著他。
安烯雷開始要思索他到底哪裡得罪了她、傷害了她,讓她對他這麼沒有感覺,他都表現得這麼盡心盡力了,她怎麼還一臉茫然?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你看不出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語帶無奈的瞪著她。
水妍肩膀一縮,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我怕你套上這個很難呼吸,不會很重嗎?」她是在關心他?他幹嗎火藥味這麼重。
「是很重,但是為了你這個笨笨的女人戴,似乎值得。」他說的咬牙切齒。
他又在在指桑罵槐的罵她?心裡有這樣的疑問,但是水妍還不敢在他盛氣凌人的時候把她心裡的話問出來。
「看過這本雜誌嗎?」安烯雷一點都不氣餒的又由架子上拿出一本八卦雜誌。
「你和那個初安安的緋聞炒得很熱。」這一期雜誌她看過,那個初安安真的長得很可愛,要是她也會喜歡那種眼睛大大的隨時會滴出水來的女生。
「我只是跟她去喝咖啡,就被寫成是一對情侶,上次和一個模特兒去夜店拍宣傳照,竟然寫出我和她夜宿酒店,還被拍成了光碟,你知道那個晚上我是一個人在家,自己用這個解決。」
由一個架子上拿出一個長得很像她『小妹妹』的模型,水妍垂下頭,看著那只被他扔棄在浴室地磚上的『粉色小妹妹』,心裡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對不起。」她訥訥的道。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只想知道……你現在這麼精明又是為了什麼?」
平常看她都一副迷糊脫線的樣子,很少見她精明過,可在她和他的感情世界裡,她卻有著超乎想像的潔癖。
她從小和他一起生活,她總是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旁,他一直以為他們會這樣過下去,結果她突然抽身離去,他才驀然醒轉,但他的自尊心也很強,所以他故意擺出一副並不介意她的離去,還故意去搞他的演藝事業,就是希望能刺激到她。
但是沒有,她對他越來越退縮,越離越遠,遠到他開始擔心,她的心他終將抓不到。
怎麼氣氛整個都變了呢?
剛才還有點慾火難耐,現在水妍是坐立難安,因為他的眼神好哀怨,其實應該哀怨的人應該是她吧?
剛才她不小心被他吃了,差點還連骨頭一起吞掉耶。
他不是說還要再愛她一遍嗎?
害她還花力氣強撐起眼皮,命令自己不可以睡著了,誰知道他進到浴室就突然變得很『悲情』,還用一種很郁卒的眼神困住她。
「安烯雷,你……」她囁嚅地盯著他。
「至少要讓我知道我哪裡做錯了。」
「你沒有做錯!」他之前說的話經過了十幾年,她想想也蠻有道理的,所以她不敢去苛責他。
「妍妍。」安烯雷抱緊她,讓她在他的胸口,他聞著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感覺自己又蠢蠢欲動。
「噓。」她努了努唇,然後伸手在他的眉梢揉了揉,「你知道嗎,那些歌迷最喜歡你什麼嗎?我想應該是你那露著好白好白的牙齒,笑得像陽光男孩一樣,我每次看到你這張笑臉,就會知道你心裡很快樂,也會跟著你一起快樂。」
可現在她知道她惹得他不開心。
「右右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吧?」
「右右亂說的?」她裝傻,顧左右而言他。
「右右說你偷偷暗戀我,感覺好像很多人都知道,要我去問你身邊的人嗎?」
「安烯雷,你敢亂去問,我就和你誓不兩立。」
聽到他這麼說,水妍激動的跳離他的懷抱,然後死命的瞪著他。
「妍妍,你為什麼就不敢面對自己,對我誠實點?」安烯雷歎了一口氣,天王偶像的愛情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安烯雷,不要一直說人家,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你有給我什麼安全感嗎?你只會用強迫的。」眼淚一滴雨滴的落,「你的心裡有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嗎?我怎麼可能去嫁給一個不夠愛我的人。」
就是知道他不可能愛上她,她才拔腿抽身,只是不想讓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那件事,讓她把心牢牢封鎖。
「要我證明嗎?」真是讓人生氣,這個笨女人,腦袋不知道裝什麼水泥,竟然會說他不夠愛她。
「該死!」他怒氣沸騰地低咒,他伸出摩爪要去抓回水妍,可水妍卻輕靈的轉身脫逃,卻一個不小心腳底打滑,然後撲向了馬桶方向,為了支撐自己的身體不要去親吻到馬桶,她失手將本來握在掌心的鑰匙扔入馬桶裡了。
「啊……」完了,然後她了心急手一慌,按了沖水鈕,天啊……
她完全呆住了,眼睜睜看著水將貞操帶的鑰匙給沖掉。
「彤水妍!」一聲雷吼震碎了她的耳膜。
她揚住雙耳萬分可憐的為自己搶辯,「我不是故意,我……你有備份鑰匙嗎?」
「在你親愛的表哥那裡。」一記冷眼足以凍死彤水妍。
「那……我打電話叫他拿來,你忍著點……」她的目光根本不敢去看他,都是她害的,她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呢?
沒有鑰匙,他一定會恨死她。
「沒有用的,他要六天後才會回來。」想到自己有六天的時間不能碰她,他就想抓狂。
「那……」水妍害怕的吞著口水,然後雙腳往浴室門邊移動,「那我……對不起你……請你忍耐六天,六天很快……」
說完她飛快的拔腿往外跑。
她以為自己可以逃過狼爪,可是她又是善良可愛的彤水妍,她又於心不忍他這麼悲慘的六天……
「彤水妍,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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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烯雷始終用一種陰森森的目光瞅著她,她輾轉難眠了一夜,還被他逼迫要躺在他身邊,不能棄他而去。
她有想過要離開他的辦法,她打電話給黑熊小姑爹,可是小姑爹只給了她一個表哥的大哥大號碼就無情的掛了電話,那個大哥大號碼她打了不下一百遍了,始終沒有開機。
「你表哥出去風流,他不可能有時間開機。」應該說他只有「備機狀態」,是不可能會操心到有誰會找他。
安烯雷的聲音低幽幽地傳來,不知道怎麼了,水妍就是覺得他肯定快氣炸了。
她縮了縮身子,想離開他灼熱的視線遠一點,奈何他的眼神就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害她連要喘一口氣都覺得困難。
「幹嗎,我是瘟疫?坐過來一點。」不想她太靠近,免得他有反應,可又不想她坐太遠,那樣又讓他覺得全身發疼。
「你好可憐,現在我們怎麼辦?」看著他怪裡怪氣的樣子,水妍內心更加擔憂。
知道自己又闖下大禍,水妍再一次不得不相信,自己身上帶塞,就像大黑熊小姑爹常罵她的,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說有她在的地方一定會雞犬不寧。
為了彌補她昨天做出的憾事,她一大早就起床去巷口買早餐,那個巷口離他家有半小時路程,她一點都不敢喊腳酸。
慇勤的在他面前將由便利商店買來的早餐放在他面前,甜甜的對冷漠又拒人於千里的他一笑。
「安烯雷,不要想不開咩!快吃早餐。」
安烯雷用一雙深邃的目光盯著她,盯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嘿嘿,那看報紙好了,今天的報紙還真難買,這還是最後一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這麼暢銷……」
她一邊叨念,一邊打開報紙,然後尖叫出聲。
「啊,我怎麼上報了?」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