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喘一聲,她奮力推開男人,拉開兩人的距離。
啪!
莫泠潔未經考慮,纖手已用力甩上男人的臉。
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他停下動作。「你的膽子很大,從來沒有人敢甩我耳刮子。」
那口氣雖然和緩,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我……是你無禮在先,我是不得已的。」
「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嗎?」他輕輕地笑了,但眼裡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怒火。
「等一下我相公就進來了……你還是快點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嚴煜宇只是用別有深意的黑眸,直盯著她惶恐的小臉瞧。
男人的眼神,讓莫泠潔有種感覺,彷彿她是被野獸盯上的美味獵物。
嚴煜宇輕易地撕去她的外衣,紅色的褻衣露了出來,鮮紅的顏色配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更顯得秀色可餐。
「沒想到,你的味道還不錯!」他邪佞地在她耳邊說。
「不……不要這樣!」莫泠潔捉緊喜被想用它遮住自己,一手仍用力推拒著男人靠近的身軀。
嚴煜宇一把抓過她的雙手,將它們固定在她身後,以她微小的力氣,完全掙脫不了他的鉗制。
他在她的頸上、胸前落下一個又一個印記,最後,他的唇更來到她的唇上。
莫泠潔緊閉著唇,感覺到他的舌正描繪著她的唇,而後輕咬了她一下,讓她不由自主的痛呼一聲。
他的舌乘虛而入,一舉攻佔她的口中。
莫泠潔感覺一股異樣的快感,席捲了她所有理智。
本來用力掙扎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她口中不自覺地送出一絲嬌喘。
「看來,你也滿享受的嘛!」嚴煜宇感覺到她的轉變,微微離開她甜美的雙唇說。
「你……」聽到男人的話,莫泠潔心中一驚,她剛剛是怎麼了?
「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一股酥麻的感覺湧上來,讓她的抗議變得軟弱無力,反而像是在呻吟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不要那樣,那這樣呢?」他假意問。
她現在是一絲不掛地在他面前了。
「不可以……不要……」莫泠潔不安地扭動身子。
「不要嗎?可是你的身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莫泠潔整個人羞得全身泛起潮紅。
低笑著看著她害羞的反應,嚴煜宇再度合住她的唇,繼續往她的禁地侵入。
「啊……」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的全身,已經被這個男人全部看過。
她已非清白之軀,她又該用何種面目去見她的相公?
但是身下一波接著一波的異樣快感,讓她拋卻理智,不自覺的輕吟出聲。
羞恥感和興奮感在她腦海中,不斷的交錯爭戰,她緊咬著嘴唇,不想讓這羞人的音調,從她口中傳出。
察覺到她的壓抑,看到她甚至將唇咬出一道血痕,他的唇輕輕地覆住她的,用他的舌細細描繪她的唇形,然後再慢慢撬開她緊閉的唇,與她的小舌糾纏著。
「嗯……啊……」
莫泠潔整個人已經完全被這種快感所席捲,此刻的她,就像置身在浪潮中,任由他的唇和他的手指,帶她漸漸攀上慾望的高峰。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敏感……」嚴煜宇滿意的看著身下的她,因為他而變得嬌艷動人。
他為了強忍住亟欲噴發的慾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強。
「痛……」莫泠潔感覺到他粗魯的擰弄,不禁痛喊出聲。
她的理智也因為痛感,而稍稍回復了些。
「不要……放開我……」她從他放鬆的鉗制,抽出幾乎癱軟無力的手,推打著男人寬厚的胸膛。「不要?你確定你不要嗎?」
莫泠潔原以為只要他停下動作,就能驅除她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沒想到他一停止,她竟然有種莫名的空虛感。
看見因為慾望沒有徹底被滿足,而露出失望的表情的莫泠潔,嚴煜宇自信地揚起笑。
「你確定你不要嗎?」
「不……」抵擋不了慾望的狂潮,她口是心非地用破碎的語氣說:「你……住手……」
「別騙自己了,你不要,你的身體可想得很呢!」
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胴體和身下紅艷的喜被,形成一幅誘人的圖畫。
莫泠潔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光了,只能癱軟在床上喘息著。
她從半瞇的眼中看到,男人離開了她的身體,整了下身上微皺的衣服,站在床邊輕聲說:
「看在你剛才的表現上,我就勉為其難讓你進門吧!」
「你……你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誰?
她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她竟然就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下,嬌喘吟哦,經過這一切以後,她還能去面對她的相公嗎?
莫府的顏面,和母親的期待,就這樣毀在她的手上。
她轉過身,背對那個男人,眼淚緩緩從眼角流出……
「哭什麼呢?你剛剛不是還很舒服嗎?」男人看到她的肩,正一上一下的抽動著,心裡竟莫名地湧上一陣憐惜。
不,女人全都是一個樣,只會用柔弱的眼淚騙人,一旦再到她想要的之後,便絕情斷義。
也因此他根本就不想娶親,無奈娘竟自作主張,將人迎了進門,就連他沒有出現,也不能阻止娘要這個媳婦的決心。
好吧!那他就來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有何奇特之處,可以讓娘這麼堅決地要他娶她。
沒想到他一進房門,就看見新娘子並沒有乖乖的坐在床沿,安靜地等著丈夫,反而像是在自家般,自在地挽起衣服來了。
看來她倒是滿快就融入這個環境的嘛!有沒有他這個丈夫,對她來講,似乎像是無關緊要。
既然與她成為夫妻,已經成了定局,那麼他就要讓她知道,到底誰才是掌握大局的那個人……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疼你的。」
「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了!」莫泠潔憤怒地支起身,將枕頭朝他丟去。
男人微微側身,嘴角仍噙著抹輕笑。
「這可辦不到,畢竟,我們已經成親了……」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喜房。
成親?!
難道,他就是她那連婚禮都沒有出現的相公?!
第三章
嫁到嚴府的第一夜,莫泠潔在輾轉反側中度過。
她在陌生的房間裡,蓋著陌生的喜被,這裡一切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不可知的。
就連剛剛的自己,也是陌生的可以。
那個人真的是她嗎?她怎麼會有那樣反應,還有從她嘴裡怎麼會發出,那陌生的聲音?彷彿她過去所受的禮教,都不復存在。
更何況,剛開始她並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相公……
想起他,更是令她羞紅了雙頰,他的挺拔和俊美,可以稱得上是人中之龍,但是他的行為舉止,卻像個登徒子似的。
雖然剛開始有些抗拒,但後來她仍屈服在他高超的調情技巧下,那股酥麻的感覺,就連她現在想起,心裡還是有一陣騷動。
他們已經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那表示,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嗎?
直到天快亮,莫泠潔才在混亂的思緒中,模模糊糊地睡去。
砰!房門突然被踹了開來,進來的是陪莫泠潔嫁到嚴府的丫環——翠兒。
這翠兒原本是莫家二小姐莫清清的貼身婢女,但莫泠潔代她出嫁,為了掩人耳目,把整件事情掩飾得天衣無縫,所以便由她陪嫁過嚴府,隨時提點莫泠潔要當心謹慎的事情,以免代嫁的事情漏了餡兒。
莫清清可說是莫府從上到下捧在手心的千金女,翠兒跟在她身邊,自然也沾染了她的嬌氣,再加上莫泠潔只是個小妾生的女兒,沒有什麼地位,所以連翠兒也跟著有些瞧不起她,甚至有時會對她頤指氣使。
「『二小姐』,已經卯時了,就算你昨夜與姑爺洞房花燭,也別忘了你已經是嚴府的少奶奶,可不行太懶散了!要不人家會說咱們莫家家教不嚴吶!」
她尖銳的嗓音在清晨寧靜的空氣中響起,將才入睡沒有多久的莫泠潔驚醒。
莫泠潔試著伸展僵硬酸疼的四肢,奮力從床上坐起。
翠兒擰了棉巾給莫泠潔擦臉,已是初秋時節,清晨吹著微寒的涼風,她接過棉巾,一觸碰到臉頰,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好冰……」
原來翠兒並沒有費心去燒熱水,而是將直接從井裡打上的冷水送進房來。
翠兒眼尖的注意到莫泠潔的顫抖,語出譏諷:「真是對不住,翠兒都忘了咱們家『二小姐』有多尊貴了,翠兒竟敢拿冷水讓小姐擦臉,真是罪該萬死啊!」
雖然講的是陪罪的話,但是她語氣裡的嘲諷意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莫泠潔裝做沒有聽懂翠兒話裡的弦外之音,起身準備換衣梳妝。
翠兒走到床邊,要整理床褥,卻發現上頭並沒有女子初夜會留下的落紅。
「昨兒個夜裡,小姐有沒有跟姑爺圓房?」她假裝漫不經心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