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柔莠捶著他寬闊的胸膛,仍阻止不了他致命的氣息逼近。
「我以為我昨天的表現已經說得很清楚。」他的唇抵著她低語,在她身上展開折磨人的接觸。
香雲只覺頭昏腦脹,大氣不敢喘一下,一顆心更因他的舉動而提得老高,試著不讓羞死人的呻吟聲飄出來卻徒勞無功。
騙人,他哪裡是個正人君子!
瞧他調情的手段足以榮登花花公子排行榜第一名。
文質彬彬的他根本是假象,他絕對比魚兒還滑溜,比狐狸還要賊。
「看來,我需要再努力才能讓你明白你的美麗讓我深深迷戀著。」
他低啞呢喃,伸手向她,轉眼間,她身上的衣衫已經褪了一半,露出她傲人的身段,黑眸更是對那片雪白凝脂迸出毫不保留的激賞。
他以著十分寵溺的溫柔在她臉上印下細吻,虔誠地以雙掌膜拜她雪白柔嫩的肌膚,令她全身湧起一股熱流,讓她不知所措的呻吟著,此時不管要她點頭答應任何事她都願意,只求能盡快從那股奇異的燥熱與慾望中解脫出來。
她的嬌吟伴著他沉重的喘息聲仿如天使吹奏出的天籟刺激著他們,兩人都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一心只求雙雙投入天堂之中。
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努力敲進兩人昏眩的腦子裡。
「仲儒,有人……敲門。」
「別管他。」他含糊說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輕輕推著他的柔荑只能無力地掛在他的脖子上,她有氣無力地說:「他們會……會闖進來的。」
聞言,他懊惱的低咒,「該死。」
看著經過他呵護疼惜滋潤的香雲,如春日的花朵般綻放出撩人的嫵媚,讓他幾乎不想理那惱人的來訪者,繼續未完成的歡愛。
他一副慾求不滿的惱怒看得她不由得笑出了口,她的取笑引來他狠狠的一吻,吻到她暈頭轉向、兩眼迷他才滿意的放開她。
「晚上,我會加倍討回來。」他在她耳邊低聲威脅。
不識相的不速之客竟是哈琳娜。
香雲一看到趾高氣揚的哈琳娜就曉得又要不得安寧了,早知道就別阻止仲儒的偷歡,她寧可冒著讓人闖入的困窘與他纏綿一下午,也不要看到這個情敵。
「孟夫人,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在酒吧裡喝了不少酒希望沒造成你的不便。」哈琳娜熱絡一笑,舉止落落大方。
「還好。」香雲微扯嘴角的說。
她實在提不起勁和她哈啦,光看她假假的笑容就曉得她是做給仲儒看的,就不知他那個大木頭看出了沒。
「仲儒,我怕你悶得慌,特地帶了些亞洲地區新發現的出土古物輾告書來給你解悶。」哈琳娜款擺著腰肢走向站在辦公桌後一臉莫測高深的孟仲儒,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的嫵媚風情,不斷的放出電波。
香雲見著他眼裡驚喜的光芒就曉得他又變成那個令人氣惱的考古狂了。
「真的!又有新發現了嗎?」他熱切問著。
哈琳娜見狀立即喜上眉梢的靠了過去,「在貴州省又挖出恐龍化石,推測應是屬侏羅紀時期……」
眼看兩人相談甚歡,香雲識相且安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想打擾他們,並努力不讓自己陷入無奈的情緒之中,偏偏在離開辦公室前哈琳娜還挑釁地睨了她一眼,狀甚得意,氣得香雲想一拳打掉她那張令人厭惡的笑臉。
可惡,為什麼她得在這兒忍受那隻狐狸精的挑釁!
就因為她是仲儒的同事自己就得一再容忍?對她明顯的企圖視而不見?
哼,她相信仲儒才不會輕易受到她的誘惑。不過他剛剛慾求不滿耶,會不會讓哈琳娜稍微引誘一下就飢不擇食?
不,不會的。香雲用力的搖著螓首,企圖甩掉心中的不安。
雖然哈琳娜長得人模人樣,但是仲儒說過兩人只是同事罷了,所以就算她今天穿了一件足以令所有雄性動物衝動、噴火的衣服來也是白費心機。不過,仲儒有見過他這位同事如此美麗妖嬈過嗎?
她可還沒忘記之前在休息室發生的事,哈琳娜正拿他的最愛當誘洱耶。若是仲儒一時開心研究到忘我,難保不會……不行,她這個妻子絕對要保護他,密切的盯緊她,對這麼一個企圖心旺盛的女人不能大意……
為防哈琳娜有任何過分的舉動,香雲瞪大兩眼緊盯著兩間辦公室間的玻璃。
但是十五分鐘後,香雲後悔了,她從沒如此刻這般氣惱自己辦公桌的位置。
由她的坐位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兩人的一舉一動,可以看見哈琳娜高噘著唇誘惑他;可以看見哈琳娜藉著放報告書時故意彎下身,讓任何人只要一瞥就可以看到她豐滿的胸脯;還可以看到仲儒因她的話而笑得開懷;更可以看到兩人間的默契……香雲冷眼看著這一切,意看怒火愈是熾烈。
為什麼他們兩人在裡面聊得開心,她卻得一個人坐在這裡忍受妒火的煎熬!
再一次輸給他所熱愛的工作,她好不甘心,更不甘心她明明是他最親密的伴侶,為什麼心會隔得這麼遠,橫隔在兩人之間的距離猶如大海般遼闊且深沉,深得讓她感到害怕。
若是自己和仲儒攜手共度一生,這樣的情形是否會一再的出現?她是不是得不斷地與化石爭寵?還得防著對他心懷不軌的女同事……
香雲本是清澈明亮的眼眸籠罩上濃濃的落寞、傷心與Z徨。她認真思索著兩人的未來,但在想之前她要先將裡面那隻狐狸精踢到天邊,就算她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插不上嘴,也容不得她這般囂張。
只要她還是孟仲懦的老婆,其他女人就不能覬覦他!
香雲豁出去站了起來決定行使身為妻子的權利,卻驚見另一間辦公室的兩人摟抱在一起,唇碰著唇。
「哈琳娜,你躍矩了。」孟仲儒冷冷地推開她並望著窗外空蕩的位子。
該死,香雲誤會了。
「不,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不理會他糾結的眉頭與不悅的神情,哈琳娜急切的表白,「我愛你,你知道我一直是愛著你的嗎?」
「我知道。」他收回焦慮的眼眸正視她,在哈琳娜還來不及歡喜之際,他又道:「但是你該明白我們根本不會有結果的。」
「為什麼?」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我是如此的愛你,我們絕對會是最完美的一對,而且我們一向相處得很好很融洽不是嗎?」她捉住他的手臂,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精壯的身上,輕聲軟語,「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有說不完的話題,有相同的理念,我們還可以組成一個考古家族,就如同考古界名人李奇家族一樣。」
他搖頭打斷她的幻想,毫不遲疑推開她柔軟的身子,並與她保持兩臂的距離,他在心底思索著如何以最快的時間婉拒她的情意,而且他得趕緊找到香雲解釋這一切。
見到他的疏離,她更心急了,「相信我,不論是各方面我都比紀香雲好,更適合你——」
「但是我喜歡的是香雲,只有她才是我要的。」他不再顧及情面,毫不留情強硬的打碎她的幻想。
他的狠心拒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令她驚愣的白了臉色。她不相信她會輸給一個小丫頭。
「若是你喜歡的是她,為何忍心放她獨自一人三年都不理,你和我相處的時間甚至比她還要多上許多。」
他面有愧色的歎道:「這是我的過錯,而我正打算改正。」
他過去幾年真的是太自私又任性了,絲毫不曾注意到自己無心的作為是否會傷害到香雲。
這是否就是造成她眼裡的輕愁與不安的原因?
「不,為了接近你我甚至放棄其他更好的條件。」
「哈琳娜,你是個好女人,但是卻不是我所要的。」他再次閃開她伸過來的手,無情的銳:「你可曾想過,我倆相處的時間確實多過我與香雲相聚的日子,但為什麼在我頓悟之後,喜歡上的是她而不是你?」
哈琳娜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看來有點可憐,但是孟仲懦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軟了。從前就是念在同事情誼與多年的同學關係才裝作不懂她的心意,希望這樣消極的方式能讓她知難而退,看來他是做錯了。
對於某些感情或許不該想太多,為了顧及多年友誼卻傷了他最重要的人,這是個多大的錯誤,當初是該快刀斬亂麻的。
「本來我並不想講開的,沒想到卻造成你的誤解。」他惋惜一歎,「我以為以你的聰明才智該明瞭我的拒絕。」
眼前的孟仲儒哪還是那個大家所熟知不解風情的大木頭,他陽剛的臉孔上只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與無情。
哈琳娜精心裝扮的臉蛋頓時變得又青又自,垂頭喪氣與先前自信滿滿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她總算明白看似呆怔的他對那些女子的示愛並非全然不曉得,其實他明白得很,沒接受只因那些女子都不是他所要的。而他的傻愣、不解風情怕是為了減少麻煩和顧及她們的面子而裝癡扮傻的。只有她看不清楚他明顯的拒絕,還以為死纏到底就是她的,是她笨得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