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筱雨別開臉,悲傷不語。
「那次是你誤會他了,是我借酒裝瘋,硬賴著他回他家,還霸著他不放,更用盡心機自褪羅衫想勾引他,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你知不知道那時我有多難堪?」她已盡力的想挽回范筱雨與齊風的感情了。
「這些一點也不關我的事。」范筱雨已經亂了,她只是在逃避。
見范筱雨仍硬得像個臭石頭,趙佳玲火大了。「好,那你等著後悔吧。」
她氣得扭頭就走,可走到門口又不甘心地折返她面前。
「有件事我不得不說,那天他並沒有用我送的皮帶,在車上他跟我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范筱雨眉一蹙,連忙抬頭。
「怎麼?感興趣了?」趙佳玲勾起嘴角,「他說,他這輩子只會接受一個女孩送的皮帶,不會再接受第二個。」
「他真這麼說?」
「我沒閒工夫騙你。」趙佳玲雙臂環胸,重歎了口氣,「你自己想吧,如果你送過皮帶給他,就該知道他說的是誰。其實呀旁觀者清,早看透你們兩個在玩捉迷藏,但沒料到最後居然都迷路了。」再看了她一眼,趙佳玲搖搖頭,「我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羅,如果你還要繼續裝酷下去,可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像我這麼善良把他讓給你。」
眼看她走遠後,范筱雨突然站了起來。他們在玩捉迷藏嗎?他說過他愛她,是她不願相信,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她慌得趕緊走到櫃檯付了帳,便迅速離開了咖啡屋,無論如何她還想給自己一次機會,絕對不可以輸在自己的任性上。
第十章
每天下班後,齊風都會來到范筱雨住處外試著碰碰運氣。但半個月下來,他次次落空,今天依例等到月亮高掛,他正要離開時,卻見朱立洋的房門打開了!
朱立洋一出來,看見門口的男人,兩人同時一愣。
「是你。」朱立洋詫異地說。
「你們回來了?」齊風的嗓音在發抖。
「我們?!」朱立洋搖頭一笑,「讓你失望了,只有我一個。」
「那筱雨呢?」齊風緊繃著嗓音問。
「半個月前她搬離這裡,雖然她答應我找到住的地方之後會與我聯繫,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朱立洋說來也挺懊惱的。
「你少來了!」齊風憤而抓住他的衣領,「她不是跟你去國外了嗎?你說什麼謊!」
「天地良心。」朱立洋抓著他的手腕,「我完全沒說謊。」
「可有人看著你和她一塊離開。」齊風瞇起眼,「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沒錯,我是跟她一塊離開,可我直接前往機場,在樓下我們就分道揚鑣了!」兩個男人就這麼利目對峙著。
「你沒騙我?」齊風心一窒,慢慢放開了他。
「我沒必要騙你。」朱立洋推開門,「別在這爭執,我們進去說。」
齊風這才第一次步進他住的地方。
朱立洋說:「我住的地方很簡陋,請別介意。」
齊風搖搖頭,「別把我當成虛榮者。」
朱立洋撇唇一笑,「想喝什麼?不過我這裡只有可樂和啤酒。」
「沒有鐵觀音嗎?」齊風心口泛酸地問,記得筱雨曾說過他最愛喝鐵觀音了。
「鐵觀音?!」朱立洋大笑,「NO、NO,我最討厭喝茶了,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種老人茶?」
「你不愛喝?!」齊風震驚。
「當然,你又懷疑我了?」
「那麼是筱雨騙我了……」
「你說什麼?」朱立洋不解地看著他。
他苦惱地揉揉眉心,「沒有,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齊風站起來就要告辭,而朱立洋及時喊住他。
「齊風,筱雨心裡還是只有你一個,她從沒接受過我,所有的一切全是在你面前演的戲。告訴你這些或許她會殺了我,但我只希望你們都快樂,被殺也不在乎了。」
聽他半開著玩笑,齊風回頭對他撇著嘴角,「放心,找到她之後,我絕不會再讓她輕易逃離了。」
離開朱立洋的家,齊風迅速返回自己的住處,打算好好想個辦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可惡的女人給找回來。
就當他來到住處大門外,卻看見一個嬌弱的女人蹲在門口,垂著腦袋像是睡著了。
他低頭一看,這人不就是筱雨嗎?
齊風心底充滿喜悅,輕輕喊著她:「筱雨……筱雨……」
她緩緩張開眼,當看見齊風的瞬間,竟瞠大了眼。久久,她流下眼淚,伸手撫觸著他的臉頰,「真是的,你怎麼憔悴成這樣,真的不能沒有我在身邊嗎?」
他眼眶漾著濃熱的水氣,笑著對她點點頭,「對,少了你什麼都不對了,沒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都沒人照顧你嗎?」她站了起來。
「我這個爛男人,除了工作什麼都不會,沒有女人有耐性。」他輕拂她的發,吻著她的髮際,「不知道那個照顧了我三年的女人還願不願意回來?」
「就因為這樣,你才想起我呀。」范筱雨噘起唇,故意做出生氣的模樣。
「才不是。」他趕緊將她拉進懷中,並打開門推她進去,「進入我的地盤後,就再也不允許你說走就走。」
「沒想到你竟然那麼霸道。」她瞪大眼。
「我不但霸道還蠻橫,你可以去告我呀。」齊風站在她面前,微瞇的眼裡漾著一股強勢與深濃的愛意。
「你以為我不敢?我現在就去告你。」范筱雨咬著唇,想衝出去。
「在這裡我就是法官。」他長臂一展,擋住了她。
「好可惡,看來我是誤上賊船,讓我走。」她硬是要闖,卻闖進他懷裡,就此被他緊扣著。
「筱雨,知道嗎?剛剛我看到你的時候有多驚訝!」他的下顎抵著她的腦袋,不肯稍離。
「是呀,驚訝一個笨女人居然自投羅網了。」她鼓著腮。
「投入齊風所編織的情網不好嗎?」他輕輕扯笑。
「你什麼時候開始也會說這麼肉麻的話了?」范筱雨緊貼在他胸前,聽著他狂躍的心跳聲。
那一聲聲……似乎正訴說著他的欣喜和雀躍。
「你還是不肯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就算要我說一千遍、一萬遍你才願意信我,我也願意。」他非常認真地凝視她的臉龐,「過去我真的不懂什麼是情人,什麼又是朋友,可你這小女人竟然連一點時間都不給我,就拿各種方式試煉我的心!」
「風!」就在這一瞬間,范筱雨終於明白他的心意,過去真的是自己太愛鑽牛角尖了,才弄得兩人愈來愈遠。
愈想她愈心痛,完完全全的為他心痛,她緊緊抱住他,吻著他的頸子。「是我錯,是我自尊心太強。」
「筱雨!」
「我還是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齊風輕笑著,「因為思念我,才學會獨自泡鐵觀音,好沉浸自己的心情。」
「嗯?」在他懷裡嬌弱的身子一緊,她喃喃問道:「你怎麼知道?」
「朱立洋根本不喝鐵觀音。」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再假裝對我冷淡了,我也愛你。」
用力吻上她嬌紅微顫的雙唇,他將她抱起,往房裡的床上一放,在暈黃的燈光下,范筱雨的心臟狂跳不已。
「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狂野的慾火焚及兩人,齊風粗魯地解開她的上衣,眸光似火地燃燒著她胸前深幽的乳溝,「以後不可以再離開我。」
「就算你用掃帚趕,我也不走。」她俏皮一笑。
「好,那就說定了,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的愛人、我的鐘點女傭。」他邊說邊開著玩笑。
范筱雨瞪大眼,「你說什麼?鐘點女傭?!」
「套句古語,嫁給我之後你就是我的內人,內人不就是要打點我的一切?」他還樂此不疲地逗弄著她。
「你真的很過分,我要起來。」就算愛他,可也不能任他欺負。
「噓,你不能走。」他用力壓住他,眸光熠熠地直視她姣好的身材,「剛剛是誰說就算我用掃帚都趕不走?」
「我沒說我要走呀,只是我不再被動了,我要學著掌控主權。」范筱雨對他眨眼一笑,隨即轉身壓住了他,「今後我也不會再做你的女傭,我會調教你直到你會處理自己的一切事物。」
「天,那以後我的生活不就更忙了?非但要處理公事,還有私事,嗯……再加上床上的事。」他平躺在床,瞇著眸望著她嬌美的容顏,任她的美臀壓在他鼓脹的男性上,天真又無辜地磨蹭著。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她甜甜笑著,「還有一點,我也是很市儈的哦,上回你在辦公室裡惡整我,今天我一定要討回來。」
「你要怎麼討呢?」天,床上的惡整是他最愛的,歡迎來整。
「呃?」雖然她還沒想到辦法,不過她懂得依樣畫葫蘆,「嘿嘿,你慢慢等著瞧吧,我會好好回報你。」
說著,她竟然動手解他的褲扣,正要拉開拉鏈,哇!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