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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觀芸芸

  為什麼呢?穆非鴻尷尬一笑。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因為她的個性就跟「果凍」一樣——軟趴趴的吧?就在他傷腦筋該怎麼「自圓其說」時——

  「那是因為她的個性柔軟,不與人相爭,這是很難得的一種美德。」金莎跳出來解圍,而果凍則崇拜地望著她心目中的正義女神。

  凌姍聞聲望去,看見剛才那位跟穆非鴻一起進來的女孩,在那一瞬間,她就注意到這女孩子的「質」相當不錯,舉止落落大方;而從她現在的言行當中,更看得出她率直、不矯柔作態的個性,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英氣,是個連她也欣賞的女人。

  「那你呢?你的綽號是什麼?」凌姍很好奇,這特別的女孩是不是該有個特別的名號呢?

  「金莎。那是一種巧克力品牌。」

  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答案。雖是挺美的綽號,可這不代表她嗜吃這種巧克力吧?這令人有點無法想像。

  「可是我很少看你吃巧克力耶。」有人提出疑問。

  「是這樣的,」穆非鴻馬上接口這個只有他才回答得出的問題。「有一回我回母校探望系主任。哦!補充一下,金莎是我學妹。那天我照例一定會經過以前我們戲稱的那顆『情人樹』時,正好看見一個女孩一個人坐在樹下,津津有味地不知道在吃些什麼。那天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就很好奇的走過去一看——赫然發現在她四周有好幾打巧克力——而且還是同一品牌的。我那時打了個寒顫,直覺想掉頭就走,因為如果我想要看個清楚的話,非常可能會看到一張血盆大口,正在嚼著滿嘴的巧克力,同時……同時手上又拿著很多顆備份的恐怖……」穆非鴻突然比手劃腳了起來,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當時所看到的,會是怎樣的一張令他心生恐懼的長相。「結果我還是決定抬起頭來,像這樣半瞇著眼,先看著她的頭頂,然後她的眼……還好,跟我想像的有天壤之別。」他比了「阿門」的手勢。

  這是頭一回穆非鴻詳述「金莎」的由來,眾人雖然知道那女孩就是金莎,但是如果不是金莎,聽他描述的那個樣子,只會讓大家以後對巧克力避之唯恐不及。

  「你這樣一路走來……還順利吧?」凌姍又轉了個話題,就在大家對「你的綽號是怎麼來的?」熱烈討論中。

  「嗯。」金莎點頭。「穆大哥有許多他堅持的原則,而那些原則也正是我所堅持的,所以配合度沒什麼問題。不過……」她頓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地:「像凌小姐從事模特兒行業的這些年來,一定有不少……嗯……男性的追求者,但是如果你不喜歡他們來干擾你的生活,是不是有什麼不傷和氣的解決辦法?」

  穆非鴻非常詫異地看著金莎。

  他所認識的金莎,做事一向乾淨俐落,思維果斷,很少猶豫不定。但是看她這樣眉頭深鎖地說出這番話,可見這問題煩擾她已許久。為何她從不會找他談過,卻向才第一次見面的凌姍尋求解決方法?是因為凌姍的資歷比他深,還是她認為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先要知道對方是以怎樣的心態來接近你。我所遇見過的一種人只是想天天看到你、保護你,使你不受傷害,這種人沒有邪惡的念頭,有的只是一顆愛護你、無時無刻都想保護你的心。」

  凌姍的一席經驗之談,顯然解開了金莎的心結。她慢慢地垂下眼簾,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靨。凌姍為她感到高興,有這樣一位護花使者,前面的路將走得更加地無慮。

  但是對於其他的女孩子們,凌姍可是有一記猛藥要下。

  因為她深信某些人性的醜惡面是不分國籍的,她必須點醒她們,免得造成不可挽救的傷害。

  「如果面對的是有所企圖的人,千萬別想去利用這種人,那可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因為這些人會為了獲得你們的青睞,不惜將自己化身為御用司機,不論你人在天涯海角,一通電話,隨傳隨到。然後他們會帶著你們去參加各種宴會,送你們各種名牌服飾、甚至寶石之類的。這些『前戲』統統是在預告他們將不惜一切一定要佔有你。所以,不管你們當中有多少人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的,現在我慎重地忠告你們:不想付出絲毫感情的就停止這種危險的遊戲。對方不會是傻瓜,有些甚至還是狠角色。一旦他們的耐心用盡,向你們索求他們一直想要的東西時,別以為你們裝成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們就會放過你。No way!他們會恐嚇你、軟禁你,甚至會毒打你一頓。我在美國的同事,有的被打斷三分之二的牙齒,有的被恐嚇到受不了住進了精神病院,最慘的是連累到家人。結果公司是怎麼處理這種事情的呢?二話不說,馬上解約!有人會出面表示同情嗎?沒有!因為大家老早就看不慣她那副把別人當作奴隸使喚的囂張模樣。」

  語畢,凌姍拿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同時將目光掃了所有的人一眼——果然如她所想的,半數以上的人面露尷尬神色,有些女孩甚至臉紅到不得不低下頭來……

  現場突然一片不自然的寂靜。

  穆非鴻先是驚訝凌姍的談話由柔轉利,但之後他便漸漸瞭解到她的用心。因為據他所知,現場最少有七、八個正被點名的這種人。

  這些模特兒多少有點虛榮的心態,面對甘願做凱子,可以讓她們隨便敲的傻瓜,有多少人能夠抗拒呢?但這確實是件危險的事,這藥雖下得猛,可對某些人而言絕對是帖立即見效的良藥。

  為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穆非鴻決定轉到另一個話題來替女孩子們解圍。

  「我倒是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問你,你怎麼有辦法一邊打拳、一邊舞刀的情況之下還能保持這麼勻稱的身材?」

  「打拳?」

  「舞刀?」

  女孩子們口裡驚呼著,眼角卻瞄向穆非鴻,感激他替她們找了台階下。

  「是啊!還常常打進全國十六強呢!」穆非鴻再推一把,使氣氛能夠重新熱絡起來。

  「你問我為什麼啊……」凌姍果然又被這新鮮的話題給吸引住,她托著腮說:「不為什麼吧,就說我有辦法把這兩件事同時都搞定唄。」

  「啊?」一干人皆呈O型嘴。

  「唉!我的意思是說,在大陸能捱得住磨練的人說有多少就有多少,可我就從沒聽過有人跟我一樣,可以一邊兒使力練功夫,一邊兒保有勻稱的體態來走台步……你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凌姍突然用濃濃的北京腔問著在場的台灣同胞們。

  大夥兒心裡明白「天生麗質」就是唯一的答案,可是誰也不願意當第一個馬屁精,因為那實在有點嘔。

  問題就是會有人把「噁心」當飯吃。此人當仁不讓地拍了個響屁:「凌小姐真是天生麗質啊!」

  人人臉上皆三條線地望著他們的上司,嘴角則全都有點抽筋地附和著:「是啊!是啊……」

  在一片嗡嗡的回音之中,凌姍則是非常滿意地看著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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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連續二天,凌姍儼然成為最具權威的最高指導者,在穆非鴻所屬的經紀公司裡,將她的所知所學傾囊相授。

  在她的專業指導下,除了讓模特兒的舞台上表現更加自信與風采,更能展現服飾的美感之外,卻沒想到她在彩妝以及造型方面也令人刮目相看。

  她像變魔術一樣,推翻了固定的模式,把以前很多被認為不可能的變成可能。

  比如說,金莎一向有她自己堅持的——所謂的「個人專屬造型」,其實說白一點就是懶人所穿的「懶人裝」:在非工作期間,她永遠只是一件單色繫上衣,加上一件單色系長褲,配上涼鞋一雙,完畢。

  問她為什麼,她也總是用最懶的方式來回答:其它的東西都是多餘的。

  凌姍竟然自告奮勇要替金莎換個新造型,金莎當然不肯,為此兩人還差點演出全武行。不過說到「武」,人家凌姍可是真本事、真功夫,沒兩下金莎就被「固定」在梳妝鏡前,一臉「恐龍相」地任憑凌姍處置。之後她索性閉上眼睛,免得讓鏡中的自己嚇到。

  過了沒多久,金莎被要求張開雙眼。

  「這是我嗎?」她驚訝地。

  「沒錯,這是十四分鐘之後的你。」凌姍滿意地。

  天啊!真是太神奇了。

  原本一頭直直亮亮的秀髮,被蓬鬆柔軟的芭比娃娃假髮給取代。而一向只奉行「乳液加隔離霜」的臉龐,被這麼隨意劃了幾筆,整張臉孔不但清晰明亮了起來,而且相較於以往強調的立體,反而一改以柔和的線條讓容貌變得精緻可愛;而身上穿的白色上衣,藍色長褲,被換成白色襯底藍色圓點的套裝,感覺非常地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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