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他輕咬著她的耳朵。
「嗯……」她攀著他,陶醉在他的調情之下。
「嫁給我,好嗎?」
「嗯……」她已經漸漸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好像靈魂快出竅了般。
「車上不舒服,我們……」他吻著她的臉頰,「下車好嗎?」
「嗯……」
他飛快地開門下車,並繞到副駕駛那頭,幫她打開車門。
車門一開,他一把將她抱住,又熱情地吻著她。
他們緊緊相擁,跌跌撞撞地離開車子,走上階梯,來到後院,然後兩人像麻花似的卷在一起,來到了後門——
「開……開門啊!」被包圍在他跟門板之間,她快要不能喘氣。
「我在找啊!」他把手伸進口袋裡摸索著。
一邊摸索的同時,他仍然熱情不減地吻著她。
「鑰……鑰匙咧?」還不開門?他想在這裡上演露天活春宮嗎?
「我在……」他亂摸一把,這才想起整串鑰匙都還在車上。
「該死!」他懊惱地低聲咒罵一聲,然後心急地道:「你等我,我下去拿。」
說著,他轉身往地下車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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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舌及手一離開她的身軀,她就有點回過神來了。
再定神看看他急忙跑開的背影,她乍然驚覺到自己竟又一次地被他誘惑了……
「唉唷!」她懊惱地掩上自己已經敞開的衣襟,氣自己的不爭氣。
不一會兒,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回來,歡天喜地,像個快樂的小男孩。
「鑰匙來了……」他跑過來,絲毫未覺她臉上已沒有一絲的意亂情迷。
他打開後門,拉著她,胳臂一扣,又抱住了她。
這回,她沒有伸出手巴著他不放,而是沉默地望著他。
覺察到她已「冷靜」下來,他一怔。「你……」
「引擎熄火了。」她打趣地說。
「ㄟ?」他一震,「那麼突然!?」
拜託,他已經跑很快了耶!
「小姐,我才下去十秒,頂多十五秒,你就……」
「你的車還不是開著開著就熄火了?」她拿上次的事糗他。
聽出她話中帶著揶揄的成分,他皺皺眉頭,「你不是故意的吧?」
「沒有啊!」她一臉漫不經心。
他斜睇著她,「你在報仇?」
「不是。」
「不然是怎樣?你剛才明明……」
「你上次還不是突然就『熄火』了。」
這次,他知道她指的是人,不是車。
「當時我對你還有誤會,現在已經……」他濃眉一叫,「不是你對我還有什麼不瞭解吧?」
「瞭解還不夠多。」她說。
他神情轉而凝重地望著她,若有所思。
她眨眨眼睛,「你想什麼?」
「我在想……」他眼中閃過一抹異采,「要不要現在撲倒你。」
她瞪大眼睛,一臉「你敢就給你好看」的表情。
見她堅持,他有點沮喪。
「你真是太過分了……」他懊惱。
「我哪裡過分了?」她神情無辜。
他白了她一眼,「已經兩次了。」他語帶抱怨,「你不知道中途喊停對一個男人有多傷嗎?」
「沒那麼嚴重吧?」她不以為然,「上次到現在也有十幾天了,你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有點慍惱,「還耍嘴皮!」
眼看今天沒搞頭,他懶懶地進到廚房,穿過長廊,來到客廳裡坐著。
「唉……」他歎了一口氣,怨歎自己愛不對人。
「你怎麼像是喪氣的公雞?」她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他癱在沙發裡,不滿地瞪了她一記,「明知故問,你是欠扁?」
她乾笑兩聲,「別生氣嘛!以後有的是機會。」
聽到她這麼說,他不覺又打起精神,「是嗎?什麼時候?」
她挑挑眉,「真是夠了你,我們還沒開始呢!」
「我都向你求婚了。」
「我還沒點頭。」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點頭?」他心急地問。
她歪著腦袋,左思右想,遲遲不給回應。
「高木優希,你在玩我?」他故作發火地瞪著她。
她嫣然一笑,「你不怕我愛的是你的錢?」
「你這是在挖苦我嗎?」他無奈地濃眉叫皺。
「不是。」笑意一斂,她神情認真,「我不是你認定是結婚對象的那種名門淑媛喔!」
他深情凝視著她,「我不是說過嗎?你不必是……一
她臉兒酡紅,有點嬌憨地望著他。
「你不必是什麼名門淑媛。」他以手背輕輕地滑過她細嫩的臉頰,「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一樣愛你。」
說罷,他緩緩地將臉靠近,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乖乖的親吻她,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不是他不想,只是……他不想再被推開。
唉……男人可是很容易受傷的!
終曲
一個月後
因為意外墜樓而受傷的美名,終於拋開了枴杖,試著走路了。
而因為她的傷勢漸漸地好轉,她與照川高夫也就開始籌備婚禮。
而就在這時,與一再一次帶著優希前往河口湖度假——
在甜甜蜜蜜玩了兩天之後,與一有種預感,那就是……今天是個好時機。
不是他滿腦子只想著那檔子事,而是想擁有心愛的女人,是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的念頭。
更何況,先前曾有過那樣的接觸,要他忘記她的美好,還真是困難!
「累了嗎?」他溫柔地問。
「還好……」她柔聲地回答。
攬著優希的肩,他們漫步在湖邊。
他時而玩玩她的髮絲,時而搔搔她的粉頰,而她依偎著他,像只溫順的小羊。
感覺很好,時機也對,他決定……
「想回去了嗎?」他試探地問。
「嗯?」她眨眨眼睛,有點嬌憨地望著他。
「回去洗個澡,吃點東西,休息了,好嗎?」他以商量的口氣問道。
「你累了?」
「我不累,但是……」他在她額前輕吻一記,「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睇著他,嬌羞地道:「我們現在就在一起了啊!」
「我是說沒有別人,就是……二人世界的意思。」
她微頓,然後嬌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挑挑眉,他的「居心」這麼明顯嗎?怎麼她一眼就知道他想搞什麼飛機?
正當他以為她又要給他釘子碰的時候,她突然軟軟地蹦出一句——
「走吧。」她勾住他的手,將頭靠向了他的肩膀。
他喜出望外,「真的?」
「對啊。」她甜甜地一笑。
其實她也覺得今天的氣氛及感覺都很對,是那種很適合發生什麼事,或有更進一步發展的日子。
迎面,來了一名穿著細肩帶上衣,合身牛仔褲的時髦女子。
「ㄟ?」女子走近時,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與一?」
看著迎面而來的人,與一怔了一下,像是在回想她是誰般。
女子看看他,再看看他身邊的優希,笑著:「你不會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吧?」
「你是……」與一皺著眉頭,一臉苦惱的模樣。
他從來沒刻意記過任何女人的樣子,即使他跟她們有過身體上的關係。
「兩年以前,我們在這裡共度過一夜,你忘了?」女子說,「那一晚對我來說是那麼地難忘,你卻不記得了?」說著,她失望地笑歎一記。
聽她這麼說,他好像有點印象了。
不過就在他有點恢復記憶的同時,他驚覺到有兩道可怕的視線,正惡狠狠地射向他……
就在他暗叫不妙的同時,原本緊勾著他的手的優希,悻悻地甩開了他的手。
女子一點都不在乎優希的臉色大變,繼續回憶著:「那天我們在小酒吧那邊邂逅,聊得很盡興,然後我們就去……ㄟ?」
她話還沒說完,優希已經一臉鐵青,氣沖沖地往前走去。
「小姐,抱歉。」與一蹙眉一笑,「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再見。」說罷,他趕緊追上前去。
「優希。」他拉住優希的手,「別這樣……」
她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哼!」
「你聽我說……」
「你認識她?」
「ㄜ……」
「她叫得出你的名字。」她醋勁大發,「什麼小酒吧嘛!你搞一夜情?」
「當時我還沒認識你,而且我年少輕狂……」他努力地為自己辯駁。
「年少輕狂?」她聲線拔高,惱火地瞪視著他,「兩年前你都二十七、八歲了吧?還年什麼少?輕什麼狂?濫情!隨便!」
與一一臉無奈,「小姐,講講理……」
「我不講理,你去跟她講理。」她負氣地甩開他的手。
「剛才氣氛很好,只是有點小意外,你何必……」他伸出手想再拉她。
「哼!」不等他手伸過來,她已經手兒一揮,拒絕了他。
她大步地向前走去,方纔的好心情都不見了。
「優希……」
真是該死的倒楣!明明已經醞釀好情緒,怎麼會殺出個程咬金?
他的求愛之旅,真是如此多災多難!老天還要考驗他多久?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匪類」……
就在他怨歎懊惱之際,他的手機響了——
「喂?」他有點懊惱,「老爸啊?什麼事?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