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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向吟

  「你可不能假戲真做哦!否則我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很可能就是殺人。」南宮慕容虛詎說道,她豪爽地接過酒,飲過一口後兩眼發亮,狐酒入喉後果真猶如天上仙府才有的瓊漿玉露,在齒間幼化為萬種曼妙的滋味,豈是野史中喝過狐酒的人所寫的那撅貧乏,當真是好酒……酒瓶慢慢地從她手中滑落。

  倪瓔歇輕鬆地接住酒瓶,瞅著南宮慕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醉倒。是了,是最後一步了,她看著熟睡的好友,千遍萬遍地感激好友願為她做如此大的犧牲。她擔擾地輕頻柳眉,如果好友的犧牲也無法奏效,或許她該回到酒狐的世界去,請長老消去她所有對凌睿晨的記憶,或許什麼都忘了也好。

  第八章

  「我還是覺得這對二哥太………刺激了。」  凌睿桓很難得臉上的表情掛著靦腆,他的不自在全寫在臉上,瞧得躺在床上的倪瓔歇狐媚地笑了笑,將被子又向上拉了點,以免自己赤裸的身子當真被他「參觀」到。

  「我想,不給他一個劇烈的刺激,他永遠會關在他的玻璃塔裡做同志。」  倪瓔歇說道,她反倒對這種情況最不尷尬,一副漫不經心的慷懶模樣,好像她常常裸著身軀躺在床上等男人,經驗豐富似的,她朝他笑了笑,「就當是個玩笑罷了,又不是當真得要你和我上床,是演戲就認真點演,不然你不覺得我很可憐?」

  真敗給她了,凌睿桓朝天翻白眼,「瓔歇,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到底是不是瘋了,怎麼會同意和她演這齣戲?或許潛意識裡,他是因為二哥奪走九烈初吻的事憤而牢記在心,所以有機會整整二哥,他可以很樂意地配合。問題是瓔歇的玩法比他能想像到的都還誇張,口頭上說還不覺得恐怖,換成真實的佈景就令他卻步了。

  「睿桓,你該不會想臨陣退縮吧?」倪瓔歇露出一口完美的白牙,甜甜的笑容中竟帶有森冷的感覺。他已經光著上半身在床邊繞了半天,就是看不到他有想爬上床的樣子,反倒愈繞愈遠,快站到浴室門口了。

  「九烈那邊怎麼樣?」  他腦中想的只有他心愛的九烈,她正躺在老五的房間呼呼大睡。瓔歇向他擔保過九烈非得醉上三天不可,但今天是第二天了,他怕以九烈深厚的內力,說不定今晚就提早醒過來了。雖然三人之間早有共識會有這場戲的發生,但若九烈真爬起來看到這場戲,恐怕還是很難擔保會不會出問題,情侶之間的獨佔欲多半是沒道理可尋的。

  倪瓔歇吃笑出聲,「天啊!她睡死了,就算是我明天叫得再大聲,她也聽不到。睿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婆婆媽媽的,是男人就給我上床」  不愧是養烏龜的男人,個性和他的寵物一般龜毛。

  凌睿桓沉默以視,在心中大歎三聲,我還是辦不到。二哥真可憐,意然惹上這麼可怕的對象,幸好他遇上的是九烈,而瓔歇迷戀上的是二哥,否則他可會被她給嚇壞了。有她做比較,他深覺九烈比她可愛多了,只是九烈怎麼會交上這麼一個損友啊?他還要假裝被騙失身……好悲慘……

  「睿、桓!你幫是不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這點道理你不懂嗎?我不會讓你把我的計劃弄得功虧一潰,否則……」貓樣般的算計眼眸微微地瞇起,倪瓔歇又泛起個令人酥到骨子裡的微笑,「我會告訴醒過來的慕容,因為我的演出太投入,所以身為男性的你忍不住衝動,和我假戲真做了,如何?」

  凌睿桓聞言臉色大變,「你敢——」瞅著她篤定的笑容,他確信她真的敢,沒錯,以她的個性,她沒什麼不敢做的事,這個可怕的女人,他抿起嘴,拉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不碰著她身上任何一個部分,然後確定在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另一條隱藏在被子下的毛毯隔開兩人,不致真的相碰,他才將整個身子安置在床上。

  「脫褲子。」

  「什麼?!」  凌睿桓差點跳起來,「不脫!」

  「你不脫褲子,怎麼讓他相信你和我真的在親熱?」就算作戲也要有幾分認真,倪瓔歇為他的反應大笑出聲,「我又不是要你上刑場,你緊張什麼?演什麼就要像什麼,這是身為演員的職責。睿晨一進門看到你沒脫褲子,他一定會起疑心,為了逼真起見,你就脫了吧!」

  凌睿桓連連詛咒好幾聲,只覺得自己像個三級片的男演員,他在被底下唏唏嗦嗦了好半晌,然後將他的長褲丟出被外,認命地問道:「接下來咧?」

  「等一下抱住我,假裝跟我耳發廝磨就好,現在他人還沒有到,我們先聊天好了。」倪瓔歇的回答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確定這行得通?」凌睿桓蹩起眉頭心想,感情是強求不來的東西,若二哥真的不愛她,那麼她再多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事實。

  倪瓔歇深深地歎口氣,「有時候我也懷疑,我為他做這麼多究竟值不值得,可是我的愛情觀裡,愛情不能和值不值得劃上等號,我明白他是個負一百分情人,如果他一直待在我觸摸不到的地方,找可以將他放在心裡的某一個位置,不會奢求更多,但他就在我觸手可及的距離,而我無法忍受沒有他的單戀,這算是貪得無厭吧!」

  「負一百分情人?」  凌睿桓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什麼意思?」

  「霸道的情人可以得六十分,溫柔的情人可以是八十分,真摯、多金又英俊的情人可以得滿分,而不肯付出真心的情人不僅零分,得分還是負數。凌睿晨就是負一百分的情人,這樣你懂了嗎?」她喃喃地說道。「他可以讓別人接受他的關心,卻不准任何人愛上他,因為他愛的永遠只有自己,就算真的對人動心了,他也會用各種理由欺騙自己和別人……換句話說,他是個不懂愛的男人。」

  凌睿桓搖了搖頭,「我不覺得二哥是這麼糟的人,起碼他在我臉上留下的印子,讓我好幾天眼圈黑得不能上庭。」二哥會有這麼強烈的舉動,他倒覺得瓔歇太多心了,誰都看得出二哥對她的在意。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沒有放棄。」  倪瓔歇微微笑道。「但他需要一劑更強的藥,我不是為了挽救他的性傾向,其實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她靜默了會,「你的烏龜呢?慕容一天到晚和我談論的話題,有一部分是討論如何凌虐你那只烏龜,你覺得想看到它的背被鑽孔,還是用陶土把它的六個伸出手腳的洞塞起來?」

  「別那麼殘忍,生命是無辜的。」凌睿晨趕緊說道,他不得不感歎,果真最毒婦人心,兩個女人湊在一起竟然在想如何用十大酷刑整他的寶貝烏龜,看來九烈的妒意還真嚇人,他已經依她的話把烏龜改養到廁所去了,只是每天對龜三大笑是他的習慣,他對著九烈又笑不出來,連分這麼短的時間給烏龜都不成。

  「如果你想保住那條烏龜命,你還是把他養到院子的水池吧!我看慕容……」  她的聲音突然停頓下來,敏感的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隨即沒有預告地壓上他的身軀,低聲地朝他耳語,「噓,抱住我的頸子,他來了。」

  「你聞得出來?」他同樣的低語說著,他的手直接被她拉上脖子,霎時兩人彷彿真的處於一種親密的狀態。凌睿桓聲音方落,果真瞧見凌睿晨如一條發了狂的莽牛踢開客房的木門,目皆盡裂地瞪著床上的兩個人。

  「搞什麼……」  猶如享受中被打斷的惱怒,倪瓔歇撐起上身,被子滑落到她光裸的肩,露出她誘人的白皙玉膚,也讓凌睿晨看得出她身上未著片縷。

  凌睿晨整個身子怔在門邊,呼吸梗了一下,他不能相信.但事實又在他的眼前呈現,滿地凌亂的衣服,床上相擁的兩人……逼得他沖昏頭的憤怒,將眼前的景象染上一片火紅。

  她和……老四上了床!」

  「凌姊姊,請你出去,你打攪到我們了。」床上的兩人迅速分開身,各自拉起被子掩蓋住光溜溜的身子。倪瓔歇將被單拉到喉頭,口吻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你!你們——」在他心裡所能擁有的情感一古腦地衝到腦裡,又像空白似的,卻耳鳴得令他頭疼,他分析不出除了憤怒外,其他的情緒還有什麼,錯愕、不信、恨意、厭惡、嫉妒、自責、輕蔑、失望、傷心……喉頭中的苦味令他哼了哼乾澀的喉嚨,手腳居然一時軟得不能隨他的重量,必須退了幾步靠到門邊才行。

  他早該有這層體認的,不是嗎?她和老四可以公然在客廳演出吻戲,就代表他們之間的親密已不是接吻而已,他們早有過夫妻之實了,只是他不願承認,不願接受他們真的已經發生過關係。如今見到了殘酷的事實,他心裡某根不知名的弦也隨之崩斷,無力已不足形容他的感覺,他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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