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掙扎著,滿臉通紅,無奈紀天豪得寸進尺,人已靠向她的上半身。
「這……天豪,我承認之前想結婚,為的只是想替宇文找個父親,那時是有些喜歡你……」莫嫣然掙扎著往後退,「但不是這種喜歡。」
紀天豪又進了一步,整個人已將莫嫣然推倒,「是什麼喜歡呢?成熟男女間的喜歡不就是指肉體上的愉悅?小寶貝,我知道這種慾望你已經壓抑了很久,沒關係,釋放出來,我不會瞧不起你的。」
她的恐懼霎時被啼笑皆非所取代,也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麼書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紀天豪當真是惡名昭彰、膽大妄為,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該倒貼他。
在這急迫的情況下,莫嫣然只好虛應他,「是這樣的,我個人有潔癖,所以你先去清洗一下好嗎?」
終究是逃不過他紀大少爺的手掌心。
紀天豪好得意,他就知道在這個年代哪來的貞節烈女?他已試過許多次,所謂的貞節烈女不出多久都臣服於他,他實在太得意了。
「洗澡?小事一件,不過——也得我們兩人同洗鴛鴦浴呀!」
胃中一陣作嘔,莫嫣然差點吐了出來,原來男女之間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連談論這等事都讓人覺得噁心。那她真的搞不憧,為什麼有許多的男女為了某些因素可以投入情慾之中,而兩人之間卻沒有感情,真是太奇怪了。
「不太好吧!終究是男女有別……」莫嫣然繼續掙扎。
「別害羞呀!既然是兩情相悅,還管什麼男女有別。」紀天豪全身充滿了慾望,哪有心思再去說服莫嫣然,早已猴急得想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可惜尚未一親芳澤,人已被提了起來,白書硯森冷如獅吼的聲音傳來:「紀天豪,你連我的老婆都敢碰?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實在太難看了!堂堂紀家大少爺竟被人給這般拎著,紀天豪滿心憤懣,氣得全身抖動。
然而這時候莫嫣然也因此鬆了口氣。
她咽嚥口水,不太敢惹盛怒中的他,「書硯,我……」
白書硯只丟下一記白眼便讓莫嫣然噤若寒蟬。
「白書硯,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家別墅,你沒經過我的允許便硬闖進來,我要報警,快給我滾!」紀天豪已第二次因白書硯的出現,而在女人面前出糗了,這口氣說什麼也嚥不下去。
「報警?我早幫你報警了。」白書硯有著肅殺的氣息,狠狠的將他扔在地上,「現在你別墅外邊都是警察,要不要我請他們進來?」
紀天豪作賊心虛,想起樓上被捆綁的莫宇文,鴨霸的氣勢正緩緩退縮,想找個理由脫身,免得鬧上報章雜誌。啐!就為了一個女人,太划不來了。
莫嫣然朝窗外望了望,「書硯,你這樣勞師動眾是不是過分了些?」
「有什麼好過分的,我兒子被這畜牲拐帶走,我的老婆成為俎上肉,我沒將他剁碎餵狗算是便宜他了。」白書硯被心軟的莫嫣然給惹火,「你還幫他說話,難不成你贊同他的行為?還是你看上他這個『金屋』?」
「白書硯,你不要做人身攻擊,我是這樣的人嗎?」莫嫣然如被摑耳光般的難堪。
「哼哼,已經告訴你這畜牲的行徑,你還自動往他的嘴中送。哈,更讓我看到最精采的一幕,我是不是應該放鞭炮慶祝你的行為?」
「你以為我希望如此,我也是盡量在拖時間呀!」
「你可以先通知我,為什麼要一個人獨自赴這約會,我若晚來一步呢?」
「這……」莫嫣然啞口無言。
是呀!若是他晚來一步呢?
紀天豪雖然是罪魁禍首,但是他實在討厭白書硯氣勢凌人的態度。「白書硯,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畜牲,我可是紀家的少爺。」
「畜牲!」白書硯不客氣的揮了一拳,仍舊送了他二字箴言。
這一拳絕不留情,紀天豪慘叫一聲,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落在一旁。
「白書硯,你未免太野蠻了。」莫嫣然驚呼,「就算他對我的行為過於侮辱,但你也不能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我真會被你氣死,這種節骨眼你還幫他說話,用用你的大腦吧!」
白書硯氣結,恨不得如以前一般,打她一頓屁股好讓她清醒清醒,只是情勢不容許他這麼做。他歎了一口氣決定丟下她的善心不管,先將小宇文給找出來。
他直往樓上衝,紀天豪見此也忍著痛,急忙爬起來阻止。「喂!白書硯,我會告你強闖民宅的。」
「請便。」
紀天豪伸展雙手擋在樓梯間,「上面是私人重地,上去不得。」
白書硯也不客氣地再度揮出第二拳,讓紀天豪的臀部親吻大地,「虧心事做多了,總會遇到鬼。」
這次莫嫣然雖同情紀天豪的遭遇,但也不禁懷疑他的用心,難不成宇文真的不如他所說的在睡覺?
莫嫣然心慌的跟了上去,與白書硯兩人一前一後的檢視每個房間,終於在走廊盡頭的儲藏室中發現了莫宇文。莫嫣然眼眶盈滿淚水,急忙解開兒子身上的繩索,心疼他的遭遇。
鬆綁後的莫宇文馬上撲進母親的懷中,興奮地說著這幾天整人的事,一點也不在意被人綁了來,其天真大膽讓莫嫣然突地放聲大哭。
莫宇文暫時停住了訴說,捧著母親的臉,吃驚的詢問:「媽咪,你別擔心啦!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先打電話給你,說要在紀叔叔這兒住幾天的;不過整他實在太好玩了,竟然忘了通知你,我下次會記住的。」
「沒有下次了。」白書硯心疼的摸著莫宇文的頭,不得不威嚴的警告他:「我們禁不起你再一次失蹤的刺激。」
莫嫣然拚命點頭,哭得更大聲了。
莫宇文知道闖了大禍,便依言點點頭,私底下可是對著自己吐了N次的舌頭,並和白書硯做個大鬼臉。
樓下的嘈雜聲吸引他們下樓,警察已進了屋中,正向紀天豪銬上手銬。他不顧臉上的鼻青臉腫,不斷對警察叫囂示威著。
「你們這群領牌照的流氓憑什麼銬著我?我是紀氏企業的接班人,紀氏企業沒聽過嗎?我要找我的律師,我會召開記者會告你們……」
二百五!所有人的心中不禁暗罵著。
一位資深的警官上前安撫:「紀先生,我們懷疑你綁架了莫小弟弟,所以你得跟我們到警局一趟。」
白書硯冷眼旁觀,莫嫣然不知要從何幫起,胸口一絲的恨意讓她噤口。
只有莫宇文笑嘻嘻地扯著警官的褲管,抬起稚嫩的小臉,軟語呢噥地說:「警察叔叔,是我自願和紀叔叔來這兒玩的。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先徵求媽咪的同意。」
「小弟弟真乖巧,還會幫人說情,這……真教警察叔叔為難。」
看著自己的兒子都不計較,白書硯也只好大人大量的放軟態度。「警官,小兒都已承認他的頑劣,那麼我們夫妻兩人也就不追究了。」
「看吧!我說我沒有綁架他。」紀天豪理直氣壯地大喊他的清白,申訴他的冤枉。
紀天豪不叫囂還好,這一強辯,讓警察先生們決心教訓他一次,「雖然你們夫妻倆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得將他帶回警察局作筆錄,另外也會通知紀氏企業的律師來保他。」
「你敢扣押我?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紀天豪還是被強拖了出去,隨著嘶吼不斷,終於消失在警車的鳴笛聲中。
白書硯高高舉起莫宇文,「你真寬宏大量,爹地就沒有這般好氣度。好了,我們回家去吧!」
「對,媽咪替你煮碗豬腳麵線去去霉運、壓壓驚。」
莫宇文馬上舉手做投降狀,「我可不可以改為麥當勞?」
「休想。」
莫宇文這下可愁眉不展、苦著一張臉。媽咪煮的豬腳麵線?肯定難吃死了!
唉,忍忍吧!誰教他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事來。
第十一章
經過這一段轟轟烈烈的事之後,白書硯決定要速戰速決莫嫣然母子與自己的關係,他不想再冒險便宜那些覬覦或別有用心的男人。他要他們母子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的,任何人反對都不行,於是他決心帶莫嫣然回家見父母。
但白書硯的父親曾侮辱過她,加上有些意興闌珊,莫嫣然說什麼也不願意去。
「我告訴你,我並不是非要嫁給你,我一個人帶著小孩也是活得好好的。」她一百個不願意的表情。
怎麼這麼「番」?
白書硯捺著性子勸說;「你說這是什麼話,好歹你也要為小宇文著想,為我著想。」
「是,我要為這個著想,為那個著想,哼!」莫嫣然諷刺地說:「那誰為我著想?」
「我這麼提議就是為你著想呀!」白書硯啼笑皆非,「這種乾醋你也吃,要不是怕你再遇到紀天豪那種畜牲,我會急著將你娶回去?」
莫嫣然有些不甘心的嘲弄,「你的意思是之前你根本沒有結婚的意思,咱們過一天是一天?我又不是你的玩具,見到有人來搶才當我寶貝?白書硯,你不覺得你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