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冪冪騿B喳喳呼呼,一個男人廢話一堆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西門吹雪的漢文還不是很精通,光被冷焰的第一、第二就說昏了頭。
「是的。」冷焰馬上點頭附和,「所以我們兩個男人光明正大的決鬥,總比贏了女人後有感於勝之不武好吧!」
是啊!他也認為勝了沒有武功的唐如意有點難堪。
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西門吹雪的心態也是如此,於是他大方的點頭答應。
冷焰見狀於是乘勝追擊,「咱們就來個君子之爭,各自拿出一顆藥刃讓對方吞下,活著的人贏,死的人便輸了。」
「就這樣?」
「就這樣,簡單又省時間。」
唐如意是唯一不贊成的人,緊握拳頭捶打冷焰以表抗議。
「無妨,我們是兩個人啊!」他抓住她的手深深一吻。
西門吹雪泛起陰沉的冷笑,要不是站在敵對的地位,他會與冷焰成為好朋友,他欣賞冷焰的豪情,玩命也能玩得這麼乾脆。
他不再言語,只將手中的本命丸丟向冷焰。
冷焰一手接下,一手便向唐如意催討,「給我你的毒物,隨便一種都成。」
怎能隨便!
唐如意心急的噙著眼淚,對冷焰的行動莫可奈何,只能遷怒於西門吹雪,她怨恨地瞪著。狠下心將懷中的錦盒拿出,一打開便芳香撲鼻。
那是唐冀川在她臨行時交給她的,要她在最危急的時候才能使用,否則一但亂用此物便犯了唐門的一大禁忌。
一直以來,她不曾拿出這錦盒。裡面的東西雖是她第一次見,但入眼之物令她一驚,深知顏色越是瑰麗、氣味越是芬芳的毒性就越強。
如今的情勢讓她不得不破了這項禁忌,西門吹雪傷了她的夫婿,她就要置他於死地。
冷焰哪知唐如意的心思百轉千回,見她取出毒物,他拿起便丟給了西門吹雪,兩人一點頭,都瀟灑的吞下藥丸。
時間不留情的流逝,兩人的眼光互鎖住對方,彼此皆靜止不動。
唐如意此刻多願意代替冷焰受苦,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唔……水……」是男人的聲音,還摻雜痛苦的呻吟。
恍惚間有一陣清涼參透到他的每個細胞,初時的煩悶消失無蹤,很快的通體舒暢,如優閒地躺在雲層上,享受軟綿舒適感,懶得再理世事。
是的,那天當他吞下藥丸時,眼前即刻閃過五彩的線條,連冷焰、唐如意也轉化成可笑的五彩人。
他用力的甩甩頭,再次看向對方,冷焰已像沒事人般席地而坐,不多久他頭上白煙氤氳;一刻鐘後聽到他大喝一聲,吐了好幾口血,襯得臉色更加蒼白,但臉上卻帶著微笑與擔心的唐如意相望。
西門吹雪在五彩線條的襲擊下覺得不可思議,冷焰服下他的本命丸,若沒他的解藥,他會死的,而且會死得很慘!
憤懣讓他的頭天旋地轉,想到要用內力抵禦時已慢了一步,毒性已滲入他的心脈。他有骨氣的不想自己落魄的死在對手面前,真著還有意識,昏迷前拖著沉重的身體滾入了密林中。
他努力睜開眼,全身馬上僵硬起來,他人正在冷家堡中,而冷焰好端端的在他眼前微笑著。
冷焰鬆了一口氣,西門吹雪的命是救回來,如意心中的結應就此解開。
西門吹雪與他相望,忍不住問道:「你吃了我的本命丸何以沒事?」
冷焰大方的回答:「當你迷迷糊糊時,如意乘機逼你說出你的血便是解藥,我們取了你的血,再以內力逼出所有的毒。回來之後,如意不放心,又餵了幾味唐門的解毒丹,所以沒事。」
他拍拍西門吹雪的臂膀,老實解釋道:「你這兒有個小小的傷口,那便是證明。」
「看來我還是輸給了唐門。」西門吹雪臉上有著失落。
冷焰安慰著他,「別說輸贏,其實如意一點也不在意玉血蟾蜍,她還打算接掌唐門後就將它還給百毒教,她說江湖上多個朋友好行走天下。」
「我們是好朋友……」
西門吹雪被這話迷惑了。
夜深人靜,月色沁涼如水。
唐如意與冷焰憑欄相偎,許久兩人未曾說話,只想好好享受彼此的體溫,因為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分開了。
「焰,這次前往月離國幫忙,無論如何你都得平安回來。」唐如意平靜地叮囑。
冷焰溫柔的親吻她的發,有著愛戀依依,「你真的不陪我去?如意,我捨不得離開你出遠門。」
該死的冷煞,沒事跑到月離國惹麻煩作啥?
「我也不捨與你分開數月,只是——」唐如意摸摸自己的腹部,「裡面已有了個新生命,跟著去恐怕有困難。」
冷焰一時反應不過來,看看唐如意還平坦的腹部,又直視她的眼眸深處。會意她的話後,全身顫抖不停並結巴的問:「你是說……我們有了孩子?」
唐如意開心的點頭,全身散發即將為人母的光輝而更顯韻味。
冷焰快樂無比,他要做父親了,還有什麼事比孩子的降臨更重要?
所以他將初為人父的冪鬗繶f即刻顯現出來。
「如意,你千萬別亂動呀!免得動了胎氣,要注意別跌倒,還有……」
「天啊!焰,他還小呢!」
天啊!他不想去月離國了。
天啊!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