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試著站了起來。繞過他,準備自己走幾步,好證明她的腳傷根本沒想像中的嚴重。
可人算不如天算,錢佩妮才剛繞過他,腳步一個沒踩穩,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的朝傅永祥身上摔了過去。
緊急之中,他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抵消她向下撞擊的力道。
兩個人的重量,全由他一個人承受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原本是要送進錢佩妮嘴裡的果汁,這會兒全倒在她身上了。
更慘的是,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網球衫……而果汁卻是紅色的。
不過,這會兒傅永祥注意的,卻不是潑灑在她身上的果汁,也不是她受傷的腳踝,而是她那近在眼前的柔嫩雙唇。
她那嚶嚀似的喘息聲,進了他耳裡全成了加速情慾燃燒的動力。
她柔軟的身軀,如今整個緊貼在他堅硬的肉體上,每個角度都是那樣不可思議的契合,彷彿她的軀體是為了迎合他而生的。
女性的馨香,在他週身環繞著,他無法思考,只能任一波強過一波的慾望帶往一個禁忌又甜美的領域。
錢佩妮好奇的小手撫上他的肩頭,抬起頭來,眼裡情慾氤氳,她的呼吸急促,細微的汗珠從滑嫩的肌膚冒出。
他再也忍不住了,如果他再不快點擁有她,他絕對會是第一個因為慾求不滿而爆炸的男人。
此刻,再也沒有多餘的言語,他一把抱起她,直朝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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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臥房後,傅永祥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先前的斯文全都不復見。
他將錢佩妮放到床沿,讓她坐直身子面對自己。
她幾乎沒有法子完全的離開他,他的體熱讓她留連不已。
哦,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人總會在情慾之中迷失了。
現在的她,正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手愛憐的劃著他的胸膛,由手的觸感,她知道在這薄汗衫下面,是結實有力的肌肉,是讓人愛憐不已的體魄。
因為當他將她放在床沿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迅速的脫去自己全身的衣服--只剩一件內褲。
他的雙手撐在她耳朵兩側,支撐了身體大半的重量,一個俐落的衝刺,便將全部的自己插入了她的甬道中。
這突如其來的入侵,讓錢佩妮柳眉緊皺,刺痛的感覺在瞬間讓她的肌肉緊縮了起來。
只聽得到她放聲大叫,整個人猶如被電流給擊中似的,全亂了方寸。
「啊,永祥,我……啊……不可以……」
她的身體發燙,她的意識渙散,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願意想……
此時此刻,只有身前這個對她做著最激烈的情事的男人。
「我不行了……啊……」
在一陣爆炸性的高潮來臨後,她虛軟的癱在他強壯的身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五章
不知過了多久,錢佩妮終於幽幽轉醒。
一見到她醒了過來,傅永祥立即扶起她,靠著床頭櫃半坐臥著。
「永祥,人家口好渴哦。」她揉揉仍舊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說著:「人家的大腿也好酸哦。」
她這像小孩子般撒嬌的表情,看在傅永祥眼裡,簡直是恨不得將她揉進心窩裡,好好的疼惜。
「來,水我準備好了。」他拿起杯子,湊近她的嘴唇。
這會兒,她連眼睛都不張開,就讓他這麼餵著她。
「除了腿酸,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他們幾乎都忘了她腳踝受傷這檔事了。
「我背也有點酸耶。」她打了個極不文雅的呵欠,決定將全身不舒服的地方全給說出來。「你幫人家按摩嘛,好不好?」
她身子一歪,就這麼側躺在傅永祥身上。
「好,當然好。」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回床上,自己則是走下床,繞了一圈後,來到她的身側。「我幫你按摩。」
掀開涼被,她那幾近完美的身軀赤裸的呈現在眼前。
他由肩膀開始,慢慢的按摩起她的每寸肌肉。
「嗯,好舒服哦。」他的手法精準的解除了她身體的疲勞,「永祥,你好厲害哦。」
說著,她翻過身,伸出雙手,作勢要讓他抱住自己。
她這動作一做出來,傅永祥立即意會,坐到她身邊,將她給摟抱住。
錢佩妮張開眼,拉下他的臉,在上頭印下一記響吻。
「這是謝謝你的。」
「謝我什麼?」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啊。」說著,她坐直身子,面對面的看著他。
「只要是男人,想不對你好都難。」
眼前的錢佩妮,在歡愛過後更顯嬌媚,那依舊有些腫脹的雙唇,正是他昨夜放肆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情形,傅永祥非但不覺得愧疚,反而還興起了絲絲的得意。
「才沒有,」她嘟起嘴,「他們想對我好,也要我同意才行。」
「怎麼說?」
「我不喜歡的人對我好,只是徒增麻煩而已,」她淡淡的說著:「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們機會的好。」
這會兒,他總算抓住她話中的重點了。
「你是說……」他有點不敢相信。「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她大方的將答案說了出來。
相較於他的慌亂,她的表現可說是四平八穩,似乎剛才說的事情,在心中早已經有了定案。
「可是我們昨天才剛認識啊……」她的情意讓他感到受寵若驚,但是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的。
她說她喜歡他?這……傅永祥的理性在這一刻抬頭了。
「昨天認識的又怎樣呢?」錢佩妮一點都?覺得時間長短是個問題。
當她開始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時,她對他產生好奇。
等到她真的見到他之後,她心裡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喜歡的。
沒有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他。喜歡是一種直覺,不需要解釋,也沒必要說明。
「你?覺得這樣就草率的決定太倉卒了嗎?畢竟你對我還不是很熟悉,而且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那你說,要多久的時間才算不短?那又要多少時間,才叫做足夠?」錢佩妮有些生氣了。他以為要讓她喜歡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如果我不確定我喜歡你,那為什麼我要和你做愛?」談及昨晚的事,她毫無彆扭。
現在的錢佩妮,讓傅永祥有些陌生,也有些意外,甚至有些許的驚喜。
昨晚的她,嬌媚異常,柔情似水。
而眼前的她,對於自己的主張堅定?移,完全不受他人左右。
她還是她,卻又?像她。她的面貌,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在他們談起這事之前,依舊是溫柔可人。直到現在,他們的意見有了分歧,她的態度轉不張狂,卻十分堅定。
「那或許只是一時激情作祟。」他不願意從她口裡聽到這答案,於是他便先發制人的說了出來。
「是嗎?你這麼想?」她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讓荷爾蒙主宰一切的女人?」
「不,不是。」他想要對她解釋,卻又?曉得怎麼正確表達他內心的想法。經過短暫的沉默後,他試著彌補他的口誤所引起的誤會。「我……」
「你不用說了,」她的臉色泛白,表情木然。「我想,你表示得夠清楚了。」
她推開他,逕自走下床,完全不理會焦急得不知所措的傅永祥,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一穿上後,她回頭對他說:「如果我在你心裡是個可以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那麼,就當昨晚的一切只是個錯誤,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忘掉它。」她面無表情的說著:「我會忘掉你,希望你也能忘記我。」
語畢,她大踏步離開臥房,而後推開小客廳的門,走進亮得讓人不敢直視的陽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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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一看到錢佩妮回來,汪妙妙興奮又好奇的湊近她,「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錢佩妮邊打著呵欠,邊往自個兒的房間走去,完全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不過汪妙妙不因這個小挫折而退縮。
「昨晚啊!」她已經忍了一整個晚上,就等著錢佩妮回來報導實況了。「昨晚是不是像小說裡寫的,是個綺麗而熱情的夜啊?」
她想著她看的言情小說裡,那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
老天,光這麼想,她就覺得超級讓人不好意思了。
回應她的,是錢佩妮那高深莫測的笑容。
「哎呀,佩妮,你就說嘛!」她最討厭有人這樣賣關子了。
「我說啊,」她嘴角一揚,舉止間儘是風情。「昨天晚上,當然是個美好又熱情的夜羅。」
「啊!」汪妙妙尖叫一聲,「真的?真的?」她雙手搗著嘴,「那他……他的……他的……」
「他的什麼啊?」錢佩妮開了房門,三兩下跳上床,拉開被子,準備好好的補眠。
昨晚的歡愛著實把她給累壞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這樣斯文的男人,在床上竟是那樣的熱情、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