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人見狀,不覺暗暗一驚,他們早知寒風武功之好,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武功競已臻如此高深境界。
其中一人怎麼也不相信,手持利劍朝寒風直劈而來,只見寒風身形微微一閃,眾人還來不及看他使出什麼招數,那人背後己中了一掌,隨即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
由於寒風的出手,韋毅揚便能全力應戰,只見他揚著長劍直攻敵人要害。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驚,連忙閃躲,可終究逃不過,才勉強接了幾招,只見劍光一閃,劍身已沒人他身體之中。
其餘兩人見狀,萬分後悔低估了寒風及韋毅揚的身手,心生畏懼想轉身逃命,但寒風根本不想放過他們,他身形。閃,眨眼間便已來到他倆跟前。只見他露出抹極冷的笑,那笑容是如此詭譎,兩人還來不及出聲求饒,寒風已然左右出掌,重重擊向他倆胸口。出手之快,。兩人已無活命的機會。
寒風也不看他倆是否存活,才想趕回憐苦身邊,卻見韋毅揚手執長劍抵在憐苦心窩,而憐苦則是睜著不敢置信的大眼望著眼露寒霜的韋毅揚。
「韋毅揚,你這是在做什麼?」連綿的雨絲不斷,寒風凌厲的雙眸透過南絲,直望人他眼底。
「別過來,要不然,我這柄長劍可會無情地刺人她的心。」韋毅揚冷冷地迎視寒風的眼,「我想,你大概不會希望我真的這麼做吧!」
發現寒風的武功竟如此之高,他著實一驚,震驚之餘也慶幸自己未和他正面起衝突。
「說吧!你最終目的是什麼?」寒風目光一閃,幽黑雙眸盒發銳利深沉。.
他一直看不透韋毅揚這個人,他更不明白,他待在自己身邊這兩年,為的究竟是什麼?
「告訴我韋停的下落,我保證不傷辛姑娘一根寒毛。」韋毅揚早看出憐苦在他心中已佔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若以她威脅寒風,他絕不會隱瞞才是;只不過,如此一來,憐苦勢必得受點苦。
想他在寒家堡裡待了整整兩年之久的時間,卻始終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沒人知道韋絮停究竟是生是死,唯一」知道真相的寒風卻始終絕口不提此事。
和寒風相處了這麼久,他的為人他再瞭解不過,甚至。他是欣賞他的。在內心深處,他是相信他的。對於那些不利於他的流言,他壓根兒不信,可若他真沒殺了韋絮停,為何他不出面澄清?而韋絮停若沒死,人究竟又在何處?
眼前這情況,正是最佳時機,他已等了太久,再無法等下去。
「你這麼關,心她,不惜拿憐苦的生命威脅我,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姓韋。我也姓韋,你說我和她會是什麼關係?」韋毅揚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是那般冷冽。
他是欣賞寒風沒錯,但對於寒風感情的轉變,他卻也更恨,真不知當年絮停嫁給他吃了多少苦。
他的回答令寒風及辛磷苦瞬間明白,而寒風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複雜難解。
「我並不想傷害辛姑娘,只要你說出絮停的下落,我馬上放了辛姑娘。」
「何必呢?你根本下不了手。」寒風搖頭輕笑,心裡早認定地下不了手。
「為了絮停,我寧可犧牲辛姑娘。」韋毅揚眼裡閃著堅決,握劍的手也向前推了幾寸,「你若是不肯說。那就射怪我手下無情。」
「住手!」寒風大喝一聲,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在這時候,辛憐苦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她眼裡只看得見寒風那關心。憐惜她的表情。
「怎麼,你肯說了嗎?」韋毅揚眉一桃,仍是面尤表情的面對他。
「韋絮停她並沒死。」寒風語氣雖溫和,但眸中所顯現的痛苦卻是那麼真實。
而這眼神也看得辛憐苦心痛不己,她極力大叫。不斷湧現的不安與恐懼,但不知為什麼,起是這麼想,她越是害怕。
他會有這眼神出現,足以證明韋絮停在他心中依舊深刻。
「既然她沒死,那麼她人在何處?」韋毅揚得知這消息,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寒風蹙緊了眉,微瞇的眼在瞬間變得陰沉。
看他那樣子,似乎不想開口,急得韋毅揚再度出聲催促:「你快說啊!」
「我不知道。寒風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你這是在逼我對她下毒手。」韋毅揚臉上陰沉的表情不下於他。
寒風不語,將眼光移向臉色蒼白的辛憐苦,看著雨水不斷從她臉上滑落。仿若她的淚水。
雖然她不曾汗口,但他明白,在她心裡她極渴望得到答案,而這事也該有個徹底的了結才是。. .
罷了,既然他們都想知道,他也不必再隱瞞。
「光計代治她的傷吧!待她傷勢穩定,我會將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你。」決定了以後,他心中的大石似乎也隨著他的決定而落下。
「我相信你。」韋毅揚毫不遲疑地收回劍。
他知道,寒風一向說到做到,他或許冷漠,無情,但絕對守信。
在他收回劍的同時,寒風一個箭步衝向前,迅速從身上拿出碧嬌丸讓辛憐苦服下,再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前面不遠的破廟。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辛伶苦倚在他懷裡。語帶無限歉意。
她總算見識到他的身手,也明白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保鏢,他留她在身邊,只是增加他的負擔罷了。
「幸虧你還有自知之明。」寒風緊緊抱著她快步向前,「記住,你所犯的錯,日後我將一一從你身上討回來。」
第九章
寒風在破廟裡生起一堆火,由於有韋毅揚在場,是以他無法要憐苦除下濕衣,只得以內功替她逼毒療傷,順便替她保暖。
韋毅揚心裡雖急著想知道韋絮停的下』落,但他仍克制著自己,靜靜站在破廟門邊,凝視著廟外不斷落下的雨滴,和遠處迷濛的雨景。
心裡,卻回想著從小到大的往事。
記得他小的時候,父親對他的期望便很高,他聘請了無數名師,教他各種知識,其中,他最感興趣的便是武術。
一直到他二十歲那年,父親希望他能出外奮鬥,好闖番名堂。
當他衡量家中環境後,便下定決心,離家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
沒想到,兩年後他回到家,才發現原本還算富裕的家l'卻因小人從中設計謀騙,偌大的家產早落人他人之手,而小妹更為了還債,且為了能讓老父過好日了,選擇嫁給了寒家堡少堡主,而年邁的老父在遭逢巨變,身心受創下,在小妹嫁人寒家堡沒多久便撒手歸西,就連原該過著聿福日子的小妹,也在嫁人寒家堡三個月後,完全失去了蹤跡。
傳言小妹已譴毒手,為此,他決定混進寒家堡調查小妹的下落。
他打定主意,倘若小妹真遭毒手,他定會親自為她報仇。
但這兩年下來,他卻一無所獲,以他對寒風的瞭解,他相信寒風絕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但他對此事絕口不提,謠言又是如此真切,教他漸漸動搖了心。
他再無法忍耐,借由今日這最佳時機,他定要他將事實的真相全盤托出。
寒風在確定憐苦沒事之後,才緩緩開口:「記得那天,也正是這樣的天氣,我隨父親出堡辦事。當我祝卜趕回家時,卻看見了令我一輩子難忘的景象。」
辛憐苫和韋毅揚同時清楚地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勵楚。辛憐苦甚至想衝上前撫慰他受創的心,沮在這時劉,她只能強自壓抑自己的衝動,冷靜地聽他把話說完……。
「你可認得社慎峰這人?」寒風聲音雖然個穩,那深沉黑眸卻透著冷漠光芒。
「認得,他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鄰居。」韋毅揚不覺緊蹙著眉。
看著寒風的眼神,他心頭忽然升起股不樣的預感,寒風會突然提起他,只伯這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我自認待絮停極好,只要她開口要求之事,我無一不從,就連她要求我讓杜慎峰進堡教她讀書識字,我也答應了。可是,她帶給我的回報卻是背叛和傷害!寒風黑眸半瞇,卻仍掩飾不了他眼中燃燒的怒焰。
韋毅場抿緊唇不說話,看著他憤恨的模樣,他隱約知道發生了何事。 . .
從小,絮停和杜慎峰的感情原就不錯;當他得知絮停嫁人寒家堡時,他著實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找她問清楚。她人已然消失無蹤。
「當時,我興匆匆地拿警準備送她的禮物回房時,卻看見他倆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寒風握緊了拳,想起當日情景;他的心仍舊憤恨不平,「我氣瘋了,原本想殺了這對姦夫淫婦。但……我終究下不了手。」
韋毅揚和辛憐苦聽到這兒,這才明白何以寒風對這事絕口不提,也才知道何以他的個性會變得如此冷漠。且難以接近。
在我質向她時,她竟告訴我,她根本不愛我,嫁我只是為了我的身份,財勢,她心裡愛的一直是杜慎峰。」寒風眼中的怒焰已然消失,換上的,是股淡淡的悲哀。「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將我滿腔的愛意完全給抹煞。消除,我對她的愛不再,只剩下一股濃烈的怨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