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你又何必將沈姑娘形容成這個樣子呢?」駱卓不平的說道。
「駱大哥,你見過沈姑娘啊?不然你怎麼這麼說啊?」
「沒有、沒有……對了,你這幾日若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別外出走動了。」
「為什麼?要我成天待在鏢局裡,我會悶死的。」她嚷嚷著,「我不要,江南還有很多地方我沒玩夠。」
「總之,你這些時日盡量別出門,除非你想見到沈姑娘。」
既然薛雲這麼厭惡芸兒,那他應該也不想見到她才是,所以,駱卓才會將芸兒給搬出來。
「沈姑娘——」聽到「沈姑娘」這三個字,芸兒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她……她……」她的食指指著半空中,兩眼恐懼的睜大,就像受到很大的驚嚇一般。
她連忙又吞了吞口水,「為何我在江南一帶遊玩會見到沈姑娘?」她伸出小手握緊了駱卓的手。
「你想見她嗎?」駱卓再問道。
「不、不……一點都不想。」
「據我所知,沈姑娘已經到江南來了,而且我前日也遇見了她。」駱卓乾脆據實以告。
「什麼?你遇見了她?這可怎麼得了?」芸兒在原地不停的踏步,看起來十分的煩惱,「不行、不行,她既然到了這裡的話……那我得馬上離開這裡,免得被她給逮到了。」
「薛雲,她拜託我找你。」駱卓又說。
「什麼……」她的聲音又拉高了起采,「那……那……駱大哥,你有沒有……」
「沒有。」他搖頭,知道薛雲想問的是什麼,「我沒有告訴她你的行蹤。」
「呼……」芸兒吐了口氣,「那就好。」她誇張的拍了拍胸脯,並為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幾口,「駱大哥,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你可不能洩漏我的行蹤知道嗎?」她叮嚀。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也得要你的配合。」
「配合?」
「我已經答應幫沈姑娘找你了,沈姑娘一定萬萬想不到你就在『駱氏鏢局』裡,我在這段期間裡可以告訴她我找不著你,不過你若自己踏出鏢局外被找著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這樣啊……駱大哥,你人真的是太好了。」芸兒放心的大笑著,「駱大哥,你真是深思熱慮啊!也多虧了你,到時沈姑娘找不到我就會回京城了,而我也不必再藏頭藏尾的。」
「是啊!這段時間你可得忍耐一下。」
「好的,駱大哥,你這麼為我著想,我當然會照駱大哥的安排去做了。」
「薛雲,你能瞭解我的苦心是最好的了。」
* * *
「駱公子,你不是要幫我找薛雲嗎?怎麼有空約我出來遊湖呢?」芸兒笑著說道,心裡也挺佩服駱卓的,因為他竟然還派人盯著她,讓她沒辦法走出「駱氏鏢局」,幸虧她找了個狗洞鑽出去。
「薛雲的事,沈姑娘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他滿臉的笑容,「沈姑娘既然來到了江南,不顧道玩玩也挺可惜的。」
「是啊!駱公子,你說得對極了。」看著前方彈琴的姑娘,她問:「那位姑娘是……」
「她是『浣春樓』的花魁苗鳳衣,彈了一手好琴,我特地邀她一同遊湖,並請她彈琴助興。」駱卓介紹著。
「原來如此。」發現苗鳳衣對她露出了笑容,芸兒也回給她一個微笑,「駱大哥的紅粉知己還真是不少,果然就如同外面傳的那樣。」她故意調侃駱卓。
「不、不……這……」怕芸兒誤會,駱卓想解釋。
「駱大哥,你別這麼客氣了,我明白像你們這樣的男子,有幾個紅粉知已是理所當然的,就像薛雲一樣……」
她的眼神又落寞了下來,看來萬分的悲淒。
坐在一旁的小丑兒真的是越來越佩服芸兒了,她的演技好得不得了,也許她家小姐可以去戲班子唱戲了。
不喜歡看芸兒那憂愁的臉,更厭惡聽到薛雲的名字,駱卓轉開了話題。
「苗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信今年的花魁一定也是非苗姑娘莫屬。」
「是啊!苗姑娘撫得一手好琴,真是令芸兒佩服。」芸兒稱讚著。
她由衷的讚美讓苗鳳衣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項小伎倆而已。」她謙虛的說道。
「當然只是項小伎倆而已,跟我們小姐比起來,你還差多了。」小丑兒不屑的說。
「你閉嘴!」芸兒怒斥著小丑兒,而小丑兒也連忙低下頭,「真對不起,我這丫鬟就是愛亂說話。」
不過,小丑兒的話已經讓苗鳳衣很難下台,苗鳳衣勉強擠出個笑容,「既然如此,可有這個榮幸請沈姑娘撫一首曲子,讓奴家見識、見識。」
「不、不……」芸兒連忙揮手搖頭,「那是我的丫鬟胡謅的,請苗姑娘見諒。」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既然沈姑娘也會撫琴,不妨讓我們切磋切磋琴藝如何?」
「這……」
「是啊!鳳衣說得沒錯。」
「可是我……」芸兒十分遲疑。
都是小丑兒惹的禍,她做什麼這麼多嘴啊1
「沈姑娘,請!」苗鳳衣離開了琴前,表明一定要讓芸兒彈一首曲子。
「好吧!」她勉為其難的點頭,站起身坐到琴前,「那我就彈一首曲子;獻醜了。」她撥了幾下琴弦,邊彈邊唱著——
「……臨別慇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黃鶯出谷般的嗓音再加上仿若天籟的琴聲,交織成一首極為悅耳、動人心魂的歌聲,令聽者深深沉醉其中。
「好一首白居易的長恨歌啊……」駱卓用力的拍手叫好,「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沒想到沈姑娘琴藝如此高深,真是令在下開了眼界。」
「當然了,我們小姐三歲便由我們老爺請師傅教授撫琴的技藝……」問:「那位姑娘是……」
「她是『浣春樓』的花魁苗鳳衣,彈了一手好琴,我特地邀她一同遊湖,並請她彈琴助興。」駱卓介紹著。
「原來如此。」發現苗鳳衣對她露出了笑容,芸兒也回給她一個微笑,「駱大哥的紅粉知己還真是不少,果然就如同外面傳的那樣。」她故意調侃駱卓。
「不、不……這……」怕芸兒誤會,駱卓想解釋。
「駱大哥,你別這麼客氣了,我明白像你們這樣的男子,有幾個紅粉知已是理所當然的,就像薛雲一樣……」
她的眼神又落寞了下來,看來萬分的悲淒。
坐在一旁的小丑兒真的是越來越佩服芸兒了,她的演技好得不得了,也許她家小姐可以去戲班子唱戲了。
不喜歡看芸兒那憂愁的臉,更厭惡聽到薛雲的名字,駱卓轉開了話題。
「苗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信今年的花魁一定也是非苗姑娘莫屬。」
「是啊!苗姑娘撫得一手好琴,真是令芸兒佩服。」芸兒稱讚著。
她由衷的讚美讓苗鳳衣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項小伎倆而已。」她謙虛的說道。
「當然只是項小伎倆而已,跟我們小姐比起來,你還差多了。」小丑兒不屑的說。
「你閉嘴!」芸兒怒斥著小丑兒,而小丑兒也連忙低下頭,「真對不起,我這丫鬟就是愛亂說話。」
不過,小丑兒的話已經讓苗鳳衣很難下台,苗鳳衣勉強擠出個笑容,「既然如此,可有這個榮幸請沈姑娘撫一首曲子,讓奴家見識、見識。」
「不、不……」芸兒連忙揮手搖頭,「那是我的丫鬟胡謅的,請苗姑娘見諒。」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既然沈姑娘也會撫琴,不妨讓我們切磋切磋琴藝如何?」
「這……」
「是啊!鳳衣說得沒錯。」
「可是我……」芸兒十分遲疑。
都是小丑兒惹的禍,她做什麼這麼多嘴啊!
「沈姑娘,請!」苗鳳衣離開了琴前,表明一定要讓芸兒彈一首曲子。
「好吧!」她勉為其難的點頭,站起身坐到琴前,「那我就彈一首曲子;獻醜了。」她撥了幾下琴弦,邊彈邊唱著——
「……臨別慇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黃鶯出谷般的嗓音再加上仿若天籟的琴聲,交織成一首極為悅耳、動人心魂的歌聲,令聽者深深沉醉其中。
「好一首白居易的長恨歌啊……」駱卓用力的拍手叫好,「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沒想到沈姑娘琴藝如此高深,真是令在下開了眼界。」
「當然了,我們小姐三歲便由我們老爺請師傅教授撫琴的技藝……」
「獻醜了。」芸兒向苗鳳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