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你怎麼會有那種迷藥?」惠思好奇的問。
「是跟淮雨借用的。他救治人時,都會放這種東西,我多少也學會了些。」
「嘿,真有你的!改天教教我吧!」惠思巴結笑說。
「教你?你那麼笨,肯定學不會!」金鈴沒好氣的說。
「喂!我哪裡笨了?」惠思不甘心的反駁。
靜緣向惠思笑道:「笨小子,說你笨,你還不承認!論下毒,我可是天下第一,或許你可以求我教你。」
惠思撇撇嘴,對於那些斜門歪道,他可沒興趣。「改天再說吧!」
「臭小子!想當年多少人求我教他,我都不屑一顧,你真不識好歹!」靜緣氣憤的罵道。
「爹!別氣了,他資質差,怕學不好惹人笑話。」
「金鈴,你真是個乖女兒!」靜緣拍拍她的手,甚感欣慰。
惠思真是欲哭無淚,這對父女就會損他?nbsp;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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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時分,二世子悄悄來到了琦君的寢宮。
「都擺平了。」二世子得意的向大家報告。
「好,走吧!」靜緣早準備好傢伙,其它人也佩上了劍,大家輕巧的往外走去。此時,二世子也跟在後頭。
金鈴忙制止他,「二世子,接下來就交給我們,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我說過我不怕的!」二世子拍了拍胸脯。
「不行哪!二世子,你又不會武功,去了可能會躺著回來。」惠思口沒遮攔的說,立刻被靜緣敲了一記響頭。
「沒關係,惠思說得也是。對了,我把西側的門打開,並準備馬匹,你們救出統領,就往西邊逃吧!」
「二世子,謝謝你!我們該走了。」白若虛頷首致謝。
而後,他們四人飛快的躍了出去。
天牢的四周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守著門的牢頭半坐在門口,頭已歪向一側,呼呼大睡。另外,四周的黑衫軍四散的倒地,看來有人發覺不對勁,想去報告而倒在路上。惠思笑著跳了出去,「都擺平了。」
他們四下探著,確定無人後,才向天牢的大門走去。金鈴在牢頭的身上翻找著鑰匙,這大塊頭真難移動!好不容易,金鈴找著了鑰匙,將牢門打開。
一進入天牢,地上四處都有昏睡的黑衫軍。白若虛不禁驚歎,「那藥果然厲害!」
「快上來吧!」金鈴率先跳上樓梯,他們四人步步為營的走過一層又一層的階梯。
惠思此時得意的說:「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靜緣眉頭一皺說:「小心,上面有埋伏。」
話才說完,冷不防,十多支暗箭齊向他們射來。
「快閃呀!」緣靜快手接下幾支,其它人則忙著閃避。
金鈴拔出了劍,「哼!想不到還有沒躺平的!」
上面傳來了冷冷的笑聲,「你們沒想到的,還多的呢!」
「可惡!」惠思拔出劍向上衝去,其餘的人也跟了上去。一到上面,發現上面站了十幾位壯漢,個個看來皆非等閒之輩,且已摩拳擦掌的在等候他們。
其中一位只有一隻眼睛的笑著說:「好久沒這麼刺激了。」話才說完,那些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並堵住了出口。
「哼!我們發覺不對之後,就在上面等你們上來。現在,你們想活著走出大牢,只怕比登天還難!」獨眼人陰狠的朝他們射出多支暗器。
靜緣只手一揮,身上的罩子把那些暗器全攬了下來,再一甩手,他把那件沾滿暗器的罩子扔在地上。「獨眼瞎子,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玩這些娃娃玩的破銅爛鐵!」
獨眼瞎子臉色大變,「你……你是誰?許久不曾有人這樣稱呼我了。」
「我是誰?」靜緣哈哈大笑,「說出來包準嚇破你的膽。」語畢,他立刻出手,動作快得令獨眼瞎子措手不及。
金鈴等人也開打了起來,這些壯漢個個出手又狠又快,招招想置人於死地!靜緣向雙手哈了哈氣,活動著拳頭。「嘿!好久沒這麼快活過了,真舒坦!」他打起拳來虎虎生風,有時又快得令人眼花撩亂,身手又相當敏捷,一掌就將一個大漢擊向撞壁,沒幾下工夫,就打倒了七、八個。
獨眼瞎子又朝他射出暗器。靜緣不耐的接下暗器,並不屑的扔在地上。他生氣的吼:「獨眼瞎子!你怎麼老說不聽,叫你別玩這些破銅爛鐵了,還玩!讓你見識什麼才叫做暗器!」靜緣自指尖射出了一枚銀針,那銀針像一道銀光,直射向獨眼瞎子的另一隻眼睛!
獨眼瞎子閃躲不及,被射中後大叫:「銀針……你……你是花無道!不可能!花無道在十多年前就死了!」
「我呸!你這張烏鴉嘴敢詛咒我!」花無道抓起他的衣襟,狠狠的賞了他幾個耳光,直到他吐出了血。
「好了啦!爹,人都昏死過去了。」金鈴同情的望著獨眼瞎子——喔不!現在兩眼全瞎了。
其餘兩位大漢早已嚇白了瞼,「花……花無道……」
靜緣雙眼一瞪,他們兩人忙跪了下來,「花盟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
靜緣大剌剌的走向前,「如果是當年,早把你們殺光分屍了,現在,我是個出家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殺你們!可是……」他定定的望著他們,那兩位壯漢隍恐的望著他,靜緣揮出兩掌打暈了他們,才說:「你們得先躺平一會。」
「哇!阿緣,沒想到你那麼厲害,真不是蓋的!」惠思既佩服又崇拜的望著靜緣。
「臭小子,我什麼時候蓋過你了!鈴兒,爹讓他們全躺平了,你開心嗎?」
金鈴滿意的點頭,「爹,你真棒!」可是……金鈴在心中暗想,天牢出了這麼大的聲音,怎麼會不見無形拳的蹤影?
他們快步的走上最後一層樓,忽然,惠思和白若虛大叫一聲,金鈴一回頭,看見他們兩人已向牆壁飛去。
惠思跌落地面,摀住胸口咳了幾聲,「可惡!太卑鄙了,竟用偷襲的!」還好他用真氣護住了身,否則只怕筋脈全斷。
另一邊白若虛則摀住肚子,吐了些血水,突然挨了一掌,令他怒火中燒。他最恨人用卑鄙的行為了!但不可諱言,對方的出手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楚就被打倒在地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無形拳直挺挺的站在他們眼前,雙手的骨關節咯咯作響。他剛才就藏身在樑上等著他們到來。從下面的的打鬥聲中,他知道對手的武功相當高深莫測,這令他相當興奮。沒想到,這兩個看來高大魁梧的小子這麼沒看頭,兩三下就被打倒了!令他原本死氣沉沉的臉,這下更加難看死了。
惠思一看清楚無形拳的臉,忍不住怪叫:「天哪!那是個什麼鬼呀!」
無形拳不再理會手下敗將,他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御令!」
金鈴拔出了劍,「御令沒有,命一條!」
「沒有御令,就得死!」無形拳出手甚快的打向金鈴。
論武功,她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但論閃功,她可是一流的,她快速的閃過身。無形拳又追了上去。靜緣一躍,站到無形拳面前,又快又準地抓住無形拳的手腕,向後一折,令他整個人轉過了身。
「敢打我女兒,要你好看!」
無形拳有些吃驚,當今能這麼又快、又準的抓住他的拳頭的,世上只有一人!但,那人失蹤已久。無形拳畢竟不是浪得虛名,在吃驚之餘,他已出手打向對方最脆弱的眼睛;靜緣像早摸清了他的底數,頭一偏,單腳踢中他的腹部,無形拳整個人飛了出去,並自手指射出一枚銀針,直射向無形拳的手臂上,無形拳的手頓時像失去了力量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他驚訝的望著那隻銀針,銀針是當年花無道的註冊商標!他向來喜歡有格調的東西,暗器不是金就是銀,尤其以銀針這種暗器最著名,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無形拳驚訝的張著嘴,「你……你是盟主……只有盟主才可能打倒我!」
事隔多年,靜緣不禁剃光了頭、留了鬍子,身上那股暴戾之氣已減去大半,一時之間,實在令人無法想像他會是當年那個威震江湖、風流倜儻的花無道。
靜緣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我不當盟王很久了。」
無形拳死氣沉沉的臉忽然出現一分感動,「大哥,我找你很久了!你怎會剃了光頭,搞成這樣?」
靜緣感歎的說:「人總會變的,你不也變得更加死氣沉沉了,唉!」
「大哥!既然找到了你,我一定要再跟隨你,當年的弟兄們,也都還在找你。」
「別說了!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花無道,我現在的名字叫靜緣。我已不再管紅塵中的俗事,此次只是為了救我女兒的愛人,才來到這裡。」
無形拳相當失望,他望向金鈴,「這位是夫人的女兒?她們長得真像,我剛才竟沒看出來。不過,她的個性簡直和你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