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啊,卓飛帆抓起桌上的咖啡灌進嘴裡,咖啡裡也被青蘭若加了重料辣椒粉,只見卓飛帆眼淚鼻水全跑出來,好不狼狽。
青蘭若站在旁邊,看著他那副糗樣,咬著下唇努力忍住笑意。"這……是什麼……早餐?"卓飛帆劇烈咳喘著,一張帥臉漲得,通紅,他扯起餐巾抹著眼淚鼻涕斷斷續續地問道。
"吐司、荷包蛋、煎培根和咖啡啊。"青蘭若站在旁邊無辜地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哈,首次告捷,成績不錯。
"我當然……知道,但為什麼有哇沙米……和辣椒粉?"卓飛帆彎下腰咳嗽著,抬起頭,一張漲紅的帥臉有著懷疑。
"我不知道耶。"青蘭若更無辜地眨了眨圓圓的大眼睛。
"是你嗎?"卓飛帆又咳了幾聲,看著她無辜的俏臉,藍眸進射出一道精銳的光芒。
青蘭若被他眼眸的寒意嚇了一跳,心裡有個聲音叫她快快逃離這個可怕藍眸男子的身邊,否則她負不起惹到他的代價。
"你知道我必定會雙倍討還。"卓飛帆說著,也不管餐廳裡還有其他傭人,他長臂一撈,把青蘭若擁進懷裡,把沾滿辣味的唇印在青蘭若的嫣唇上。
"唔--"青蘭若拚命掙扎,奈何就是掙不脫他的懷抱,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當著這麼多傭人的面吻她,她還要見人嗎?
卓飛帆可不管那麼多,他只想狠狠地教訓這個可惡女人。他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裡,深深地吻著她。
站在旁邊的傭人全都睜大眼睛,看著這場免費真人秀。少爺和蘭姑娘,哇!好刺激好勁爆的消息喔。
卓飛帆終於放開青蘭若,眼眸中帶著抹報復後的快感。
青蘭若氣得臉色發綠,這可惡的惡男,第二回合,他們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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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卓飛帆的早餐改成蝦肉餛飩細粉,他看一眼餐盤上的早餐,又看一眼青蘭若,經過昨天的早餐加熱吻,她應該不會再做什麼怪才對。
青蘭若見他看著自己,翻了翻眼。
你不敢吃嗎?青蘭若的眼神裡滿是挑釁。誰不敢吃?我一點都不會虧,有你的吻回報。卓飛帆的眼神如是說。
青蘭若撇了撇嘴,別轉臉。一個吻是吻,一百個吻也是吻,她已經不在乎被他吻了,只要能扳倒他,那幾個吻算什麼。
卓飛帆緊緊地盯著青蘭若,一口一口把蝦肉餛飩吃下肚,不過,只一會兒,卓飛帆便覺得肚子不適。等他醒悟過來,他捂著肚,飛快地跑進廁所,等先解決肚子問題才是最重要。
青蘭若看著緊閉的廁所門,唇邊露出一抹笑容。
第三回合告捷,她沒差一點高呼起來,為自己加油喝彩。
第四章
卓飛帆揉了揉自己仍有點微痛的肚皮,白吃了早餐以後,他到現在光顧廁所不下十次、八次,看來他們還有得鬥下去。
他無力地靠在高背皮椅上,他手邊放著青蘭若的資料,她從孤兒院到國小、國中及台大畢業,甚至連她應聘到天宏的資料,都一併在他手上。
她未能進入天宏工作,應該說是他害的,但卓飛帆並不覺得有絲毫的愧意。留她在別墅當女傭,只是他臨時興起的念頭,沒想到會和她鬥起法來。
每次對著她,總會興起逗逗她的念頭,同時激起潛藏在他體內,連他自己都不瞭解的掠奪本性。每次他把她扳倒,索取一、二個吻,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樂在其中,如果讓她來公司幫忙,他會少了許多樂趣。
他也搞不清自己是怎麼的,以他平時冷淡漠然的性格,把一個女人強留在別墅當女傭,不像他的作風,更遑論那幾個強吻丁。
一個吻是吻,一百個吻也是吻。自從在沙灘上強吻了她,他的心總忘不了那抹嬌艷的倩影,而他一而再地奪取她的吻,像吻上了癮,而她現在也似乎樂在其中。
卓飛帆又撫了撫隱隱作痛的肚子,那小女人,他竟然著了她的道,不過他卻甘之如飴,他會向她好好索討回來,她逃不掉的。
卓飛帆嘴角上揚,不覺露出抹淺笑,那丫頭怪有趣的,正因為她的可愛有趣,才挑起他對她的濃濃興致。
想想他和她在沙灘上的偶遇,她以那麼獨創的方式,送給一個陌生人作見面禮,任誰都忘不了。
卓飛帆肚子又一陣絞痛。哎,拜青蘭若所賜,看來不到醫院不行了。卓飛帆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到醫院看了醫生拿了藥,才到心臟科住院部探望父親。說起來,老父的那條命是青蘭若救的,他們卓家父子還欠她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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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峰由老何陪著,坐在心臟科住院部花園的長椅上憩息,花園裡坐著幾個有一定年紀的病人,卓一峰正和老何聊起被兒子抓回家當傭人的青蘭若。
青蘭若被卓飛帆抓進別墅當女傭,當天老何便收到消息,而這個星期來收到的情報,更令兩老覺得有趣。
"老何,有什麼新發展嗎?"卓一峰問。
"據我所知,蘭姑娘昨天把少爺惡整了一回,但少爺又扳回一局。"老何據實報道。
"哦?此話怎解?"卓一峰滿面興味地問道,沒想到那蘭丫頭居然敢去挑戰他那個冷情的兒子,可惜他現在還不能回家去看戲。
"前天少爺的冰奶被蘭姑娘加了安眠藥,蘭姑娘把少爺的頭髮剃剩頭頂一撮,還在少爺的帥臉上寫滿字……"
"什麼字?"卓一峰迫不及待地打斷老何的說話問。
"蘭姑娘在少爺的額頭上寫著:我是流氓。然後在臉頰兩邊分別寫著:別客氣,來打我。"
"哈哈哈!"卓一峰放聲大笑起來,老何也一起放肆地大笑,兩老笑得淚水直流,笑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太有趣了,那丫頭太有趣了。"卓一峰抹了抹笑出來的淚水,滿心愉悅地道。
"是啊,太有趣了,可惜我們當時沒看見。"老何也抹了抹眼睛。
"啊,我真希望現在馬上出院。老何,你去問問醫生,看我能不能馬上辦理出院手續。"卓一峰真有點迫不及待了。
"老爺,我已經去問過了,醫生說還不行耶,等你的情況穩定了,才可以出院。"卓一峰幾年前心臟做過手術,醫生不敢輕易放他出院回家休養。
"還要等多久呀?"卓一峰有點失望地道。
"老爺,身體重要,不管多少天,眨眨眼就會過去的,你安心養好病吧。"
老何耐心地勸說道。
"哎,好吧,真可惜。"卓一峰無奈地道。
"老爺,我看少爺和蘭姑娘很有意思哦。"老何眨了眨眼睛道。
"哦?此話又怎說?"卓一峰問道。
"昨天早餐時,少爺當著下人的面,強吻蘭姑娘。據說當時蘭姑娘把少爺的早餐捧出來,少爺被那些早餐辣得眼淚鼻涕直流,少爺一猜就猜中是蘭姑娘所為,然後少爺長臂一撈,就把蘭姑娘摟進懷裡,來個強取豪奪,吻上蘭姑娘。"
老何說得繪聲繪影,彷彿親眼目睹。
"真的?有這麼好玩的事?"卓一峰滿面興致,他的兒子居然看不出也這麼急色。
"少爺第一次和蘭姑娘在醫院門口發生衝突,與平時的少爺有很大的差別,少爺強抓蘭姑娘回別墅,蘭姑娘惡整少爺,少爺當眾強吻蘭姑娘以作懲戒,綜上所述,絕對肯定他們以前交過幾次手,而且少爺絕非第一次吻蘭姑娘。"老何分析得頭頭是道說。
卓一峰聽老何分析得有理,不斷點頭。
"哎,只可惜我還不能回家去。"卓一峰惋惜道。
"也不急,我相信我們回去仍有戲看,沒戲看我們不會製造?"老何向卓一峰眨眨眼睛道。
"哦,對對對。"卓一峰馬上領會道,"飛帆玩得這麼快意,看樣子不會放蘭若離開,放了蘭若會少了許多樂趣。"
卓一峰和老何同時揚起笑臉,歡快的笑聲迴盪在醫院的花樹叢中。
卓飛帆從病房找到花園來,遠遠看見臉上染上一層笑意的老父和老何,不知二人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笑聲中,卓飛帆猜得出,他們正聊著有趣的事情,說不定正在說他呢。"爸。"卓飛帆上前喚道。卓一峰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他笑瞇瞇地打量著兒子,目光停在他那光光的頭頂上。
"你的頭髮……?"卓一峰滿面笑意地看著卓飛帆,目光中儘是瞭然。
卓飛帆翻了翻跟,沒好氣地看老何一眼,他知道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老頑童,從別墅下人嘴裡知道他的事情。
"很涼爽,不是嗎?"卓飛帆淡淡地道。
"是嗎?不是被某人剃掉?"卓一峰眸光中閃爍著一抹頑皮的笑意。
卓飛帆聳了聳肩,翻了翻眼並不作答。
"她對我有救命之恩呢,你卻把她抓回別墅當女傭,可惜了她滿腹才學。"卓一峰仍然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