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歆看她臉上那少有的掙扎表情,知道自己成功了。
呵呵!接下來就換你了,夏競堯,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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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競堯的工作愈來愈進入狀況,人也越發地自信,在他的領導下,公司成績相當亮麗斐然,連股東們都大大稱讚他年輕有為。
這是預料中的事,根本沒什麼值得歡欣鼓舞的,反倒是喬以辰的態度又變得怪怪的,這陣子不再那麼熱心地跟著他加班,所以他也少了送她回家的機會。這也難怪,要兼顧工作與課業並非易事,但是少了她在身邊,他就是覺得沒安全感,渾身不對勁。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算工作如意順利,失去了喬以辰一切都是虛空,他一定要好好盯牢她才行。
思略之餘,辦公室大門外輕輕傳來幾聲敲門聲,喬以辰的身影隨之進入。
「總經理,這是你要的文件。」她將手上的文件放到他桌上,對他頷首道:「若沒事我先下班了。」這段期間他的表現愈來愈好,她也該功成身退,跟他保持距離了。
「等等。」他早有準備,拿起外套道:「我送你回家。」
「你今天不用加班?」她詫異問。
「我聽你的話,為了身體健康,我想早點回家休息。」他裝成一副乖小孩的模樣。
喬以辰忍住了想笑的念頭,搖搖頭拒絕。「那你回家休息吧,我自己坐車回家就可以了。」
「以辰——」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
她看向自己被他握緊的手,心裡很難受。放過我吧!我們不合適的,我不能為了自己而背棄友誼,對不起,我真的不希望這麼做的。
「總經理,請你放開我。」她別過臉去,生硬地道。
夏競堯真是拿她沒辦法,連想擁抱她的衝動也被自己硬生生的給壓抑住了。他怕嚇跑她,怕她像前陣子一樣遠離他。
「對……對不起,你自已回家小心點。」他放開手,殷殷地叮嚀著。
喬以辰沒敢看他,怕自己一時心軟,倉皇地逃離。
夏競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張口欲言又說不出口。他多想將她留下來,多想抱著她在懷裡,跟她分享彼此的點點滴滴,可是他怕……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危險。
他臉色黯淡。現在就算事業再成功,也引發不了他一絲一毫的快樂,他寧願拿自己的一切去換回她以往開心的笑容,但該怎麼換呢?該怎麼讓她別再逃避,正視兩人之間的感情呢?
「怎麼?你的小天使又飛啦?」童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一手放在他肩上問。
「你終於出現了。」真是個沒道義的傢伙。夏競堯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喂!我好不容易休假,讓我多玩玩又如何?我的大老闆,你臉色這麼難看,也不怕嚇壞了我這顆膽怯的心靈?讓我無法再為你鞠躬盡瘁。」他可是以休假的名義回來的呢。
「說的真好聽,你哪裡鞠躬盡瘁了?我倒是想洗耳恭聽。」他反諷道。
「我調查到你以前的小天使正想使壞……」他笑著將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其實名為休假,但夏家老頭哪有那麼容易搞啊,不將他搾乾搾淨怎麼會放過他?他真是個歹命的人。當然,夏鼎表面上一副處處和兒子過不去的模樣,事實上他比誰都心疼這個獨生子呢!
「若歆……」夏競堯聽完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樣?要不要阻止他們?」
考慮了一會兒,夏競堯搖頭,目光冷凝,唇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就由他們去玩吧。」
童軒多善解人意,他一眼就看出了他想玩的把戲。「怎麼?又想故伎重施,讓你那親親小天使回心轉意?」這代價可不小啊!
「不只。」他的笑容轉為溫柔多情。「我要她一輩子留在我身邊,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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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來有一批數量龐大的訂單品質不佳而被退貨,連帶的影響了整個公司的信譽和其它產品的銷售成績後,新上市的產品也立刻有代替品出現,接連的又傳出有商業間諜潛入公司,鬧得人心惶惶……
似乎在一瞬間,幸運之神背離了夏競堯,將他推入黑暗的深淵。
葉若歆這小女子的狠勁他還真是始料未及,更該死的是童軒對這損失竟然還輕描淡寫,真是的,就知道這小子不可靠,存心害他被他老爸刮嘛!
他氣得突然丟下筆,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數掃落在地。
「啊——」剛走進來的喬以辰幸好手腳利落躲過,但還是嚇了一跳。「總經理,你怎麼了?」
夏競堯看了她一眼,心裡忖度著:以辰啊以辰,為了你我可是拼上全部的家當和未來,你可別讓我失望。
他佯裝出一副冷酷模樣,別過臉去,忽然又站起身往外走。
「總經理,你去哪裡?」她看他臉色不對,連忙跟著。
「別管我。」
「總經理……」
他霍地停下腳步,轉頭對她道:「你以後不用再到公司來了。」
喬以辰瞠大雙眸望著他難以置信。「你要開除我?」
「開除?」他俊朗的臉上有點陰沉,冷笑道:「是的,你被開除了,以後都不用來了。」
喬以辰知道他最近的狀況,實在心疼他,怎麼好好的公司會弄成今天這般地步呢?
不管如何,她終究是心繫於他,在這個時刻裡,他更需要安慰,她無法自私地只顧慮自己的感受,而放棄陪他度過這痛苦的時光。
「等等。」她也跟著坐進電梯裡,一路隨著他的腳步往停車場走,亦步亦趨。
打開車門,夏競堯冷淡地問:「怎麼?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你去哪裡我都跟你走。」她堅定地道。
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可為什麼一定要他弄到狼狽不堪的模樣,才肯給他一點點的同情?
「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坐進車裡,他立刻發動引擎。
喬以辰仍固執地站在他車前擋住他的去路。「讓我陪你吧!」
「不用,如果你為我好,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你懂不懂?」他放大聲量道。
一個人?喬以辰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她只想要幫他分擔一點痛苦和難過,真心地想要陪他度過這段難受時光而已。可是……
車子猛然一個倒退,然後閃過她往外衝去。
「競堯——」可惜她的呼喚只是多餘,他根本沒聽見。
第十章
夏競堯坐在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PUB角落裡。他的領帶歪斜,衣服少扣了幾個扣子,頭髮散亂,臉上細碎的鬍渣也冒出來了……他的手裡卻仍握著一瓶酒,醉眼迷濛,整個人頹廢的像個醉鬼。
是的,他是醉鬼。他已經在這裡喝了三天三夜,醒了又醉,醉了又醒。
如果這一次仍舊無法感動得了她,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哎喲!頭好痛,真該死,那死童軒是死到哪裡去了?就算想要演的逼真也不該這麼久還沒通知喬以辰來吧,他是存心要讓他醉死嗎?
哎喲!頭……頭痛……
醉意朦朧中,他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朝他奔來,老天爺終於聽見他的呼喚了,喬以辰總算來了。
他又抓起酒瓶往自己嘴裡倒,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口。
「別喝了!競堯,你怎麼會在這裡,還醉成這樣?」她擔憂地道。
「不要管我,你不是一直想避開我嗎?現在你可如願了,我已經將你開除,你大可走得遠遠的,不必管我死活。」
「你說那是什麼話?其實我……」
「你怎樣?」
喬以辰差點就將自己的情意洩漏了,幸好及時收住。
她連忙轉移話題道:「你知不知道董事長和夫人到處在找你?」她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這裡來的。
「找我做什麼?想罵我嗎?沒關係,只管來吧!」反正他早有心理準備。
「你在胡說什麼?董事長和夫人都很緊張你,你別讓家人擔心了好不好?」
「擔心?呵呵……那你呢?你擔心我嗎?」他端著她的臉問。
「我……擔心,我當然很擔心。」喬以辰握住他的手哽咽道。天知道這些天她根本是寢食難安,沒找到他她怎麼會安心呢?
「是嗎?你真的會擔心我?」藉著酒意,夏競堯總算可以不用顧忌地將她抱入懷中,可聲音卻不得不佯裝出傷心的語氣問:「可是你不是一直拒絕我嗎?你也一定早就預料到了,我會將公司弄得一團糟,你對我根本沒信心的,是不是?」
「不是的,我怎麼會對你沒信心?我對你很有信心的,競堯,你不會被那小小的挫折打敗的,你不會。」喬以辰真心地勸道:「振作一點,公司需要你。」
「我不信。」他突然推開她,抱住自己的腦袋。「如果你真對我那麼有信心,你不會處處躲避我。」「我……不會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鼓勵你,不會再躲你了。」她主動地抓緊他的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