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圖以她害怕惡人的習性先發制人的對她凶。
「可……不可……」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到如何指責他,「可你是用我的嘴親你的嘴啊……」
哦∼∼天哪!好像在說繞口令喔!
「對不起,我一時失察。」他說得雲淡風清,接著,便如無事般的替自己沖水。
可她喪失的卻是她寶貴的初吻,她準備奉送給她的真命天子的初吻耶!他怎麼可以這樣?
但她又拿他沒轍,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不!她不想一直屈居劣勢,突然,她恨恨的扭了大腿一下,痛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
錢思鍾狐疑的問:「你幹嘛捏我?」
哇哩咧!這教她怎麼說?
「嘿嘿……我……一時失策。」先這麼唬弄過關吧!總不能說她以小人之心想捏痛他。
她趕快鑽進浴缸,將頭埋在水裡,真希望地球的運作就在此刻停止,讓她就這麼死了吧!
***
兩人都等於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洗好澡,而且一洗完,其實又是一身汗,錢思鍾是因為對夏雨潔想入非非,滿腦子裝滿黃色廢料而導致身體的溫度直線上升,夏雨潔則是因為想到自己這般丟臉,還失去了她寶貴的初吻,因而難過的流了一身冷汗。
「睡吧!」錢思鍾躺在她甜蜜小窩裡的席夢思床上,盡量深呼吸試著平息自己心底那波濤洶湧的慾望。
「我……有意見。」因為失去珍貴的寶物,所以,夏雨潔認真的提出她的想法。
「因為你到底是男人,我……必須保護我自己,我可不可以……拿東西把中間擋起來?」
這樣,至少她會感覺比較安全。
錢思鍾微瞇起眼睛,他很想問她,現在的狀況應該是他怕她對他用強的才對耶!她有的可是他的魁梧身材,而他有的只是她嬌小的身軀耶!
「你覺得那樣有用嗎?」他好心的問。
「有用,當然有用!這樣可以杜絕你像剛才一樣的侵犯我……呃——我是說,你用我的身體來侵犯你的身體……」唉!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該怎麼說才對了。
看出夏雨潔的不安,錢思鍾決定要放她一馬。
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他對剛才她那柔弱驚恐的接吻反應感到很滿意。
「你有什麼樣的『傢俬』可以放的?」
「用棉被好了。」夏雨潔興匆匆的搬出兩床棉被,「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棉被特別多。」
「你家是開棉被行的嗎?」他順口問。
「答對了!我要上台北時,爸媽還硬塞給我五床棉被,就怕我冬天會凍著。」她邊說邊搬出三條厚重的棉被。
「這樣堆高,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見你,剛好可以保護我們兩個。」看著棉被頓時被堆成楚河漢界的模樣,她終於開心的笑了。
可他一點都不想被保護啊!
剛才看著自己的身體在她的「蹂躪」下,差點因髒到無顏見江東父老而垂頭喪氣,但經過他的一番洗刷,終於又恢復生龍活虎的模樣了。
而低頭看到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該大的大、該小的小,他差點就想來個惡狼撲羊,將她吞吃入腹。
可他對她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感覺?他並不是很清楚,也因此,他不禁再三思考,她十有十一成還是個小處女。
他想招惹這種麻煩嗎?
如果當兩人換回身子後,他又變回以前那個眼高於頂的錢思鐘,她會再入他的眼嗎?
如果不會,那他是不是不該碰她,免得她將來恨他呢?
或許……他該再多考慮看看。
夏雨潔想的卻全然不是這回事,她一直在心底替自己的初吻惋惜,她只覺得對不起她未來的那一半,不論他會是誰,她都不算貞潔了!
除非……
除非她的另一半是……他!
那她就不會因為失去「清白」而自責不已啊!
或許……或許她該好好的想一想,他將會在她的生命中佔什麼樣的地位,說不定……
說不定她該好好的考慮看看,像他倆這般糾纏在一起,會不會是緣的一種?
難道……是天意如此安排?!
就這樣,心懷各種想法的一男一女都沒辦法去和周公約會了,只能睜眼看著天花板直到天明。
第4章
雖然一早兩人都是無精打采的,但為了前途及錢途,他們還是強打起精神去上班。
因為,兩人都正在為自己的未來打拼。
既然已經決定要為五斗米折腰,而目前已是一年過了一大半,沒必要跟即將到手的最佳考績與年終獎金作對。
「喂!」錢思鍾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是,反正兩人有這種奇特的緣分,他就乾脆利用時間跟她多交流,也許她能在他的芳名錄上留下一頁燦爛的歷史。「中午我在火鳥西餐廳等你。」
「幹嘛?」
人家她一夜沒睡,現在掛著一雙熊貓眼,本想利用午休來補眠的。
「我們必須隨時保持聯繫,以免我的工作被你搞砸。」他很不給她面子的老實說。
「你還不是一樣!」夏雨潔敢怒不敢言的在口中嘟囔,卻不敢說得太大聲,畢竟,她一來,口才講不過他;二來,她向來怕惡人,而錢思鍾已被她列為一級惡人之列。
「我可是盡我所能的在幫你把工作環境改善,好等你回去接手,到時,絕對是一番新氣象,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錢思鍾是真的認為他是在為她造橋鋪路。
「我……不敢!」但她卻當下決定,她非去他公司替他洗刷美少女殺手的美譽不可,
「就這麼決定了,中午十二點半,不准遲到。」他向來討厭那種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喂,先生,你有沒有搞錯啊?」夏雨潔的嗓音雖然隨著他的怒眼一瞪而逐漸壓低,但她仍不死心的繼續為自己請命,「我十二點半才下班,哪能準時到啊?」走路可是得走十來分鐘耶!
「笨!」他一副將她瞧得很扁的模樣。
「你現在是我錢思鐘的分身耶!我在公司一向是連走路都有風,你偷溜個半個鐘頭有誰會管你?」
也對喔!夏雨潔一想到她正頂著錢思鐘的軀殼,所以可以名正言順的享有特殊待遇,便認同的點了頭,「那……好吧!」
錢思鍾沒好氣的瞄了她一眼,心裡有點氣餒的暗忖,她以為她是誰啊?大名鼎鼎的科技新貴約她吃午餐,她應該樂得跳起來放鞭炮慶祝才對,居然敢跟他推三阻四的?
要不是他被迫跟她有這層「特殊關係」,他還真的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呢!
到了中午,在火鳥西餐廳裡。
「對了,小潔,你住這多久了?」
「我上個月才搬來,之前都是跟朋友合租的。」是因為她的工作陞遷有望,加上多少有點存款了,才想住得舒服一些。
「這樣啊?」難怪他以前不曾對她伸出過毒手,原來是因為她才剛踏入他的生活圈。
咦?上個月才搬來,而這個月他倆就產生這般的緣分,莫非……這真的是天意?
不會吧?錢思鍾又狐疑的多看了頂著他的軀殼的夏雨潔一眼。
「你……你幹嘛一直看我?」由於昨晚她老是胡思亂想的,也因此,她對他看她的眼光下意識的介意起來。
「你……我哪是在看你啊!我是在看我自己今天有沒有被你折騰!」他胡亂找了個借口。
「哦∼∼」
對嘛!他當然是在看「他自己」,因為,她現在的外貌可是他的呢!
「走吧!」錢思鍾下意識地牽起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出餐廳,往公司的路上走去。
只是,說實在的,那幅畫面還真的有點怪怪的、不太協調呢!
一個嬌小玲瓏的小女子「牽著」一名身量高大的男人的手。
這……能看嗎?
***
世人都說人言可畏,可夏雨潔還真的沒有遭遇過,畢竟,她一直是個最最普通的凡夫俗女,哪有機會成為八卦中的最佳女主角哩!
但她卻在今天下午嘗到了人言可畏的苦果。
「阿鍾啊!聽說今天中午有人與某醜八怪在火鳥西餐廳裡打啵,怎樣?你的口味換了嗎?」
錢思鐘的好友之一阿山,一見到夏雨潔坐到位置上,馬上以狗仔隊之姿提出疑問。
醜八怪?!是在說她嗎?
夏雨潔突然覺得好生氣。
她……她哪裡丑了?
她是矮了點,才一百五十九點五公分;她是豐滿了點,體重高達五十一公斤;她是長得普通了點,但許多人都說她擁有如貓咪般的靈活大眼、如小山般的挺鼻、如櫻桃般的紅唇,所以,她雖然不是松島菜菜子那般的成熟美女,至少也有如觀月亞里沙的可愛外貌啊!敢說她是醜八怪,嗚嗚……
她真的好想跟那個長舌的人把命拼!
見她不說話,阿山自作聰明的再問:「對不對?美女嘗多了,偶爾也要換換清粥小菜……」
這還像話點,說她是清粥小菜,她勉強可以接受。
「不過,聽溫蒂說,那女孩丑斃了,瞇瞇眼、朝天鼻、血盆大口,你……是不是得了暫時性美觀失憶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