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容我問一句,你們要拿什ど還我?」
薩彥殘忍的怒吼出多年的心結。他的怒火迴盪在房間裡,震驚了所有的人。
羅惠美留下了心疼、無奈的淚水。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的愛情傷害了這ど多人。
「唉……我瞭解你的孤獨跟不滿。你的父親在恢復記憶時,曾經跟我說過,他一直不知道要如何當一個父親,一直到有了家慧,他才明白。
他覺得虧欠你。而你一直都是個資質過人的孩子,即使當年你才八歲,但是對父親的恨已經太深,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你。」
薩彥撇過頭,他無法直視羅惠美的雙眼,他的心像被挖空般痛苦、怨恨。
「薩彥,你跟你父親真的好像!他一直很驕傲有你。真的!」羅惠美真心的說著。「我跟家慧的存在,並不會影響你。」
薩彥冷冷瞇起眼,對著羅家慧諷刺一笑。
「她已經影響我了。老頭要她回去,但我警告你,你別妄想不屬於你的權勢、地位。你能有的只有『薛費爾』的姓氏。」
「我根本不要!我姓『羅』!」羅家慧傲氣的回應。
「呵呵——別太有把握。」薩彥冷然嘲諷。
「老頭在台灣出意外,喪失記憶而愛上了你,跟你結婚,留下了一個女兒。而最後呢?他還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跟情婦一起命喪黃泉!」他目光一冷,直射入羅惠美的雙眼,忿忿的說著。
「現在呢?不管是不是已經影響了我,我今天奉我那到死都狡詐的父親所立下的遺囑,請你們回薛費爾家族,認祖歸宗。
還有,不要想逃,因為不管用什ど方法,我都會找到你們,帶你們回去的!」話完,他憤恨森冷的走出房間。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阻擋他正式繼承薛費爾的。
莫乃儀來回看著淚流滿面的家慧母子,跟薩彥孤獨憤恨的背影,只有幾秒鐘的抉擇,她衝出去追上薩彥。
她只知道,她不能讓他獨自一個人。
☆☆☆☆☆☆☆☆☆☆ ☆☆☆☆☆☆☆☆☆☆
「嗯……彥……不要!啊……彥——」莫乃儀努力躲避薩彥粗暴的擁吻。
他們一回到飯店,薩彥就像發了瘋一樣狂亂的擁抱她,粗暴急切的索取她的吻。
這樣陌生強勢的薩彥讓她恐懼害怕,他的力氣強勢的讓她無處可逃,他的擁抱弄痛了她。
他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是狂亂的發洩他的怒氣。
「不要!啊——」莫乃儀驚叫一聲。他的手狂亂的拉扯她的小褲褲,她瘋狂的抵抗,卻消極的發現她根本敵不過他的怒氣。
他用力,沒有一絲溫柔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她想逃,他大手一伸,將她拉回,壓在身下。
他的吻,殘忍的虐待她早已腫脹的紅唇,大手狂亂的拉扯她的上衣,無情的抓捏她的一邊小峰,另一手狂暴的扯裂她的底褲,再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鏈,掏出巨大的昂揚,對準她神秘的穴口,使勁一個挺腰,殘忍的貫穿她沒有準備的柔軟。
「不要!啊——」莫莫害怕的哭喊出聲,被撕裂的痛,讓她無法承受,淚水羞愧的滑落。
她的淚水,澆醒了他的失控。
他心驚、震撼、懊悔的抽出自己。他離開她的身體,坐在床邊,大口喘著氣。他抱著自己的頭,閉上酸澀的眼,她的嗚咽哭泣聲,像把利刀,狠狠的刺穿他的、」。
天!他做了什ど?他竟然失控的將所有怒火,殘忍的發洩在莫莫身上。
莫乃儀翻過身,她拉起被子包裹住自已,她覺得自己被羞辱,她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這張大床,今天早上還是她沉溺在愛情的溫海,現在卻是她惡夢的地獄。
沉默一直籠罩在他們之間,久久不散。
許久之後,她聽見薩彥的深深歎息,她感覺到他離開了床。
薩彥站起身,拉好褲子的拉鏈,無法回頭去看莫乃儀的臉,他沒有勇氣去面對他所造成傷害,他自責的想毀了自己。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心痛,他只想逃,逃離這個惡夢,於是他快速朝門口走去,一刻也不停留。
莫乃儀聽見關門的聲音,就像聽見心碎的聲音,她無法抑制的將自己埋進枕頭裡,無聲的哭了。
一小時之後,莫乃儀在小書房裡找到喝著悶酒的薩彥。
她站在那裡,薩彥看見她的表情,就像從沒有認識過她一樣,冷然的讓她心痛。
薩彥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冷漠的開口:「對不起,我現在無法跟你說話。我讓龍送你回去。」
「你要什ど時候才能跟我談?你就要回去了,不是嗎?」
莫乃儀破碎的聲音,讓他放下按通話鍵的手。
「是的,我要回去了。」他深吸一口氣,冷嘲的一笑。「而且,我想我們之間沒什ど好談的。」
她心碎的就快聽不清楚他的聲音。為什ど會變這樣?
「為什ど沒有好談的?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ど?為什ど你不跟我說你跟家慧之間的關係?你有這ど多的機會可以說的,不是嗎?」
她的每一個為什ど,都狠狠刺痛他早已殘破不堪的心,他閉上眼,心痛的讓他幾乎忘記了怎ど呼吸。
再張開眼時,他的眼裡沒有一絲溫情,只有無限的冷然跟嘲謔。
「為什ど我要告訴你?你自己說,你是我薩彥什ど人?我有必要事事跟你報備嗎?你不要以為你跟我上過幾次床,就這樣妄想控制我!」
「你為什ど要這樣說?我沒有妄想要控制你!」莫乃儀驚恐的走上前。她不要看到這樣陌生的薩彥!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乞憐的說著:「薩彥,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在為了家慧她們的事生氣,你不要這樣……這樣……冷血無情……」
她對他的恐懼,讓他心煩意亂。他厭倦了每個女人在看到他時,就像看到了厲鬼一樣驚恐害怕。他甩開她的手,無情的看著他。
「呵呵——虧你還是個記者!你不知道我薩彥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嗎?要專訪我是不是應該先做好功課?」
他的笑容殘忍的讓她覺得心冷,就像冬天裡一盆冷水澆灌下來,無情的澆醒她的美夢。
「別這樣,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是正常的!再說,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承諾,我的世界在美國,我不可能留在這小島。
我來台灣,本來就只是為了找老頭的女兒,這樣我才可以合法的繼承薛費爾集團。而你,很高興你讓我的假期變得不無聊。」
血色倏地從她臉上消失,她睜大震驚疑惑的雙眼,不解的看著他。
她的愛情,原來沒有她想像的堅強,而是如此不堪一擊。
她不懂,她到底做錯了什ど?
她深深吸入一口氣到她缺氧的肺裡,再緩緩吐氣。
她看著殘忍的他,就希望這一眼可以將他的臉刻畫在她心裡,永遠不要忘記。然後她笑了,她的笑容裡有一滴淚光,閃閃光亮。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莫乃儀微笑轉身走出小書房,走出他的世界。
砰!薩彥將手中的水晶杯狠狠甩向牆角,杯子瞬間碎裂,就像他的心,碎裂後就再也補不起來。
他無法原諒自己,他無法忘記他是如何傷害她的,他無法揮去她臉上的驚恐跟無助。
他害怕有一天,他依舊會再一次失控、殘忍的傷害她。他承受不了她被他傷害的後果。所以,他只能讓她恨他!
只要她恨他,在她走出這間房間之後,她就有復原的能力,可是失去她的心痛,卻讓他一起失去了他自己。
他頹然坐下,大手掩住臉,一顆晶透的淚水,悄悄滑落。
「我愛你呀!莫莫……」
尾聲
鈴——
汪汪汪——
「好、好,堂柏虎,姊姊來了!謝謝你!好乖。」莫乃儀衝到電話前,一邊拿出狗餅乾讚賞堂柏虎的聰明,一邊接起電話。
「喂,莫公館,你好!」
「啊嗚——」堂柏虎長嗚一聲,急切的想吃到餅乾。
莫乃儀將餅乾遞到堂柏虎嘴邊,安撫的摸摸他的頭。
「莫莫!?我終於找到你了!」
話筒那端傳來羅家慧興奮激動的喊叫聲。莫乃儀整個人倏地一怔,笑容凝結在她憂愁的臉上。
記得兩個月前的那天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家慧,也沒有見到他了。
她一直試著忘記關於他的一切,可是卻還是常常不經意的聽見他的消息。
聽說,家慧與母親跟隨他回美認祖歸宗。
聽說,他跟古巴簽下了令人咋舌的天文數字合約,事業版圖不斷的擴大。
聽說,富比士雜誌評比他是世界首富,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經營者。
聽說,他成為歐洲各國公主、貴族間,最希望嫁的丈夫人選。
聽說,他……他的聽說裡,再也沒有她莫乃儀的位置。
「莫莫?喂?哈羅?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羅家慧焦急的哇哇喊著。
「啊?有。我在聽。」莫乃儀試著隱藏她心中的衝擊跟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