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那麼笨嗎?」她乾脆拿刀抵在他脖子上,親手勒死他對他太好了,不見血的方式無聊死了……
這刀?
「這把刀你在哪裡拿的?」這是她的刀!
剛剛沒注意看,這會兒刀在她手上,她豈會看不到刀身上那個英文字!
好樣兒的,他居然還順手牽羊!上次讓他沒死成還偷拿她的東西,這下她要再放過他的話就是對不起自己。
「還需要我說嗎?」他也知她認出刀子了,「想不到在層層包裹下,你的身材是這麼的魔鬼。」天使般的臉孔,魔女般的身材,這兩句話簡直就是為她發明的。
她渾身一僵,這才發現他早把手擱在她腰間,這下更是肆無忌憚的一手摸她的屁股,一手罩上她的胸……
「女人的身材都像你這麼好嗎?摸起來的感覺是不是也像你這般令人愛不釋手?撇開爆炸力十足的壞脾氣,你應該……」
怒極攻心!
「該死的你!」她舉高手上的刀就要捅下去。
他不慌不忙的握住她拿刀的手腕,迅速的拉過一旁的安全帶纏住她另一隻手,避免自己被勒死。
要不是親眼、親手驗證過她的女兒身,光是憑這股蠻力及壞脾氣,他還真難相信她是女人。
「動不動就要殺人,你都不怕後果嗎?」不管是哪一國家的律條應該都不會允許無故殺人吧!
「我只知道不殺你的後果!」就是她會被他氣死!
可惡!怎麼捅不下去,她就不信她的力氣會比他小!
叩叩!
「後果?難不成不殺我你會死?」他訕笑,加強手臂的力量來抵抗她的暴行,而另一隻手則是順著她的曲線往下滑……
「沒錯!」她都快被他給氣得血管爆掉了,再不殺他她會先死!
「讓你死有些可惜,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死。」
一隻手溜進她禮服的裂縫裡,那難得沒藏任何武器的長腿如絲緞般滑嫩。一向有運動習慣的她將身材練得極好,沒有鬆垮垮的贅肉,有的只是硬實的肌肉,這讓她摸起來……就像他昨天吃的蒟蒻果凍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驚嚇過度,她彷彿全身上了石膏一樣,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半晌,她才如觸電般驚醒,當下更想殺了他,可這時她才又發現自己雙手的不自由。
她平常除了用手外,腳也沒閒過,當下就要踹他的命根子,可……
車子的空間不夠,反而讓他抓到機會──她整個人又僵住了。
這……這死爛人居然、居然……
「再動一下我就往下拉。」此刻他的笑幾乎是迷死人了,但他的手事實上卻擺在她的……小褲褲上。
媽的!他居然那麼卑鄙,無恥、下流、骯髒、齷齪、惡劣,該死的做這種不要臉的威脅!
「我不介意你動。」他的手指在她的小褲褲上輕彈著提醒她,手上的熱度稍稍洩露了他的心情。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可以的話他真想順從原始的衝動立刻壓住她誘人的嬌軀……她真是該死的迷人。
叩叩!
「把、你、的、手、拿、開!」她咬著牙一字一字的瞪著他道,噴火的眼說明了她的街勳──殺他的衝勁。
「我考慮一下。」說歸說,他的手指反而很惡劣的輕撫著她小褲褲的邊緣。
這舉動引來她一陣輕悸,而她把這反應歸類為「抖去雞皮疙瘩」。
叩叩叩!
「我會殺了你。」她的頭幾乎要冒煙了。
「我不介意在床上被你殺死。」當然只是說說而已,大事都還沒完成,豈能將生命浪費在女人身上。
叩叩叩!
「我介意!」那只會髒了她的床!
叩叩叩!
媽的!「吵死了!」
風守紗轉頭大吼,吼完後她立刻愣在當場。
兩隻貼在窗子上的「壁虎」──宗桾和駱映曦,此刻正笑得十足像個奸臣樣,但她們卻自認笑得相當迷人,尤其是看到風守紗衣衫不整的壓著一個帥哥時,她們的笑簡直可登上金氏世界紀錄「邪惡之王」的寶座。
為了不錯過任何一個角度可以仔細看個夠,兩人已自動自發的打開上鎖的車門,直勾勾的將他們看個夠。
「哎喲,還拿刀耶!」駱映曦看到那刀時還樂得咯咯直笑。
「媽的!」火山爆發了,風守紗用力甩開聖,將手上的箝制弄掉,揮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衝進公寓大樓裡。
再待下去她要殺的就不只一個人而已,她那兩位好友絕對有把她逼瘋的本事,為了她們的生命著想,她還是去沖冷水好了。
「嘖嘖嘖,想不到咱們若T這麼慾求不滿,還拿刀逼人家帥哥就範呢!」她很自然的朝自己希望的那方誤會,完全當她氣紅臉是因為興奮過度。
「帥哥哪裡人?」宗桾一顆爆炸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將他給徹底的觀察個夠。
「帥哥貴姓?」對他,駱映曦也大感興趣。
「帥哥喜歡若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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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T,你要不要吃消夜?」駱映曦敲了敲風守紗浴室的門問,聲音裡還有明顯的笑意。
「要!」她只要一生氣就會肚子餓,不吃些東西發洩的話她會瘋掉。
「好,那我把『消夜』擱在你房裡哦!」
擱房裡?她出去吃不就好了嗎?就算她們要睡了也不該讓她住房裡吃東西吧,那會長螞蟻呢!
納悶著走出浴室,走沒幾步她就反彈回去瞪著房裡那多出來的人──那該死一百次、一萬次的可惡男人!
「消夜。」不等她發飆,他自動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裡,而手還指著自己。
那兩個女人也真有趣,居然還塞給他一打保險套帶他進來,她們完全不擔心這麼做會害若T怎樣嗎?
她沒因他的解釋而瞭然的點頭,反而更氣!
氣沖沖的衝出房,就見到那兩個自稱是她生死之交的女人正高興的邊吃真正的消夜邊看DVD!
一看到她衝出來,她們還衝著她笑得好甜。
「若T,還喜歡你的消夜嗎?」
消夜?她想殺了她們!
「看吧!她不喜歡,就跟你說要包裝一下比較好。」虧她還準備了緞帶呢!
「衣服脫了還不都一樣,內容比較重要啦!」
「拜託,女人都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好看的話還能在心裡加分,具有催情的作用呢!」
「要是最後發現中看不中用那不哭死?還是事後驚喜比較重要。」
「我看應該不會失望到哪裡去,看若T在樓下的猴急樣,她可能早就用過了呢!」那一幕真是經典呀!
「那你還說要包裝,不包裝也沒差。」
「那是因為若T不滿意的跑出來呀!」
「她只是不好意思,特地出來謝謝我們。」好厲害的聯想力。
「若T看起來好像很驚訝耶!」
「她是奇怪我們這兩顆兩千瓦特的燈泡為什麼還在這裡。」
「可是這是我們家呀!」
「她可能奇怪你家扇老大怎麼還沒逮你回去,而我怎麼沒回去玩玩具。」
「哦……」應了長長一聲,駱映曦總算明白了。
「那你怎麼還不回去玩玩具。」
宗桾聳聳肩,「玩膩了,想玩小一點的玩具。」
「哦……」又是長長一聲,「我陪你玩。」
大家都聽得懂,宗桾所謂的「玩具」是「人」,而那小玩具,當然就是──小聖。
「嗯,大的留給若T,我們委屈點玩小的就好。」反正都長得差不多。
「你們是說夠了沒?」這兩個女人故意找碴的是不!
「好吧,看電影是該安靜的看才對,我們錯了。」雖然她們的心思很明顯的不在電影上,可看見好友即將爆發的模樣,她們還是安分點好。
看這兩人明顯在打混,她真想殺了她們。折騰了一晚她只想休息,可怎麼老天不從人願,老天爺是看她不爽是不?
「媽的!我是招誰惹誰了!」她今年肯定犯太歲。
兩個女人不回答,現在才來保持看戲的最高原則雖然遲了些,但她們還是很努力讓她不注意到她們,宗桾捨棄舒服的沙發不坐窩到地毯上,一旁的茶几馬上成了她的最佳屏障,不仔細看還真無法發現到她。
有個隱形高手在身邊示範,駱映曦當然馬上跟進,學習宗桾那無可匹敵的隱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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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回到房間,一見到還在裡面的人她馬上又倒彈了幾步,當下感覺到世界是黑暗無比的。
她……她……她……她居然i瞎了眼了?
月光,透過一整面的落地玻璃柔柔的灑進房裡,點點的萬家燈火如黑夜橙星,如月神般的男子佇立於窗邊,冷凝的臉上若有所思,半是莫測高深的冷漠,半是深沉的哀傷。
月光、橙星好似是為他而存在,讓他看來分外孤獨寂寞,就像是朵開在懸崖峭壁上的奇花,孤僻倔強,卻又惹人心憐。
好熟悉的感覺,這副景象好像在哪兒見過……聖,是小聖,他身上總有一股孤寂感,彷彿身上背了相當重的包袱般,神情與眼前的男人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