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看。」她抬起下巴,勇氣十足的對抗著他,即使她現在落於下風,她也不放棄她的原則,她不會跟任何人求饒,也不會回去的。
「你真的引起我的興趣了,我們會是很相配的一對,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洩露給組織。」
她狠狠的瞪著他,嘴邊掛著一抹輕蔑而不屑的冷笑,「你一槍殺了我吧!我不會受你威脅的。」
他揭去她的人工面具,粗魯的拉扯她的頭髮,讓她的俏臉仰起來對著他,「紫蘿說你愛上了魯格斯王子,是嗎?」
「跟你沒關係。」
「怎麼了?」凡恩嘲諷的說:「我似乎在你眼裡看到驚慌和害怕,你怕我傷害他是嗎?」
「你沒有機會,除非你現在殺了我,否則你一定碰不到他一根寒毛。」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來阻止我!」他冷笑道。
「你可以試試看。」這是個對自己過度自信的人,他對自己太有信心了,絕對沒想過自己會失敗,也許這會是他的弱點。
「好,我跟你打賭,如果我殺了魯格斯王子,你就得乖乖的跟我走。」
「這是個約定嗎?我懷疑你這個人有沒有信用。」
「我把信用跟榮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他嚴肅的說。
江青蘿看著他,一甩頭,傲然的說:「如果你殺不了他呢?」
「那我就告訴你誰是僱主,怎麼樣,這個交易很誘惑人吧?」
的確,她得知道是誰想要殺平納,否則這件事永遠沒完沒了,就算凡恩失敗了,組織也會派別人來。
「好,不過,總要有個期限吧?」
「半年。」
「這麼久?」她不悅的瞪著他,這麼久的時間,虧他還敢說自己是高手。
對手是你,我不想給自己時間的壓力,半年算很快的,我也答應你,在這半年之內,我不會洩露你背叛組織的秘密。」
「我不怕。」
「你該怕的,我不希望你一面得提防我,一面還要應付組織的追殺,這樣的比試是不公平的。」凡恩深深的看著她,眼裡有難以察覺的笑意。
「你不會贏的,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她認真且堅定的表示。
「你這麼拚命的要保護魯格斯,真希望他值得你這麼做。」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跟你絲毫沒有關係。」
他笑了笑,「你還真是愛他,不是嗎?」
「你說對了,所以我會犧牲一切來保護他!」她挑戰似的看著他。
他放開她,彎腰拾起她掉落的手槍,「那麼,我更要謹慎一些了,不是嗎?」
江青蘿瞪著他敏捷的消失在夜色之中,非常慶幸凡恩還算是個有原則的殺手,否則他大可以一槍殺了她,接著潛入麗宛宮,一槍轟掉平納的腦袋。
???
「不要。」平納很快就一口拒絕了。
「殿下,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麗宛宮太大,出入的人太多,對你的安全有礙。」
力克老實的告訴他現在的處境,並建議他到皇室農場去住一陣子,沒想到他一口就拒絕了不說,還反問自己,他為什麼要到皇室農場去?
「力克,你應該知道我在那裡待不久的,當然,如果有特殊理由的話,待上一年都沒問題。」他暗示道。
力克有點為難,「那麼,你帶珍妮小姐一起去,這應該也可以,但是多了就不行了。」
平納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出來,「珍妮?噢,饒了我吧!你知道,要對那麼無聊的她假裝有興趣是多麼為難我的一件事!」
力克馬上就明白了,「那麼怎麼樣你才肯到皇室農場去呢?」
「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的,力克,你不會不明白我要的是什麼吧?」
力克馬上在心裡衡量,結果是平納的安全比江青蘿的秘密來得重要,況且江青蘿是個懂事的好女孩,她知道在適當的時機離去,不會造成大家的困擾。
「好吧,我告訴你,其實青蘿一直在這裡。」
平納大笑道:「力克,你以為你們的小把戲瞞得過我嗎?」
「我也猜到你知道了。」力克聳聳肩,「不過,青蘿並不知道。說實在的,你到底怎麼知道的?她的偽裝一點都看不出破綻呀。」
「別問我,反正我就是知道。」平納神秘兮兮的說。
「那麼,我說些你不知道的吧。」
力克笑著把江青蘿吃醋吃得酸溜溜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讓平納笑得前俯後仰。她還真是裝得很辛苦,若不是力克攔著,她大概已經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了。
平納愉快的往江青蘿暫居的房間走去,她回來將近一個多月,他們還沒好好的談談呢!
她得學著對他坦白,畢竟承認自己的感情並沒什麼好害怕。他信心滿滿的伸手推門,一點都不詫異那房門是鎖著的。
不過,他是麗宛宮的主人,這麼一扇門又怎麼難得倒他?
江青蘿正抱著馬桶大吐特吐,她知道懷孕的女人會有一些虛弱和不適,不過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她吐到腳都軟了,明明胃裡什麼東西都沒裝,卻不斷的嘔出酸水來,嘴裡苦澀得難受極了。
她敏感的察覺有人靠近,連忙回頭,這一回頭差點把她嚇呆了,她什麼都沒偽裝,他怎麼能這麼衝進來?
平納斜倚在門邊,嘴上有著一抹笑意,「青蘿,好久不見了。」
她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你怎麼進來的?」
他拿出一把黃銅鑰匙給她看,「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將我拒於門外的。」
「相信很多人歡迎你到她們的房裡去,但不包括我。」
「我不是來看你的。」他走近她,蹲下來道:「我來看我兒子或者女兒。」
她驚訝的看著他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連忙揮掉他的手,憤怒的說:「你瘋了!胡說八道!」
「親愛的青蘿,你該不會奢望我相信,你對著馬桶吐得淅瀝嘩啦,是因為吃壞了肚子吧?」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樣。」她飛快的說。
「你為什麼要撒謊?」平納的藍眸浮起一絲怒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站起身來,拒絕他伸出想要攙扶她的大手。
他慢慢的說:「你懷著我的孩子。」
江青蘿蒼白的臉馬上因為憤怒而轉紅,「我永遠都不會有你的孩子,你最好記住這一點,永遠!」
他的眼光落在她微凸的小腹,四個月的身孕是掩飾不了的,「你那麼恨我是嗎?」
她無法忽略他帶著悲傷的聲調,頭也不回的說:「我恨你做什麼?我是做好我該做的事,畢竟花了代價就應該得到些什麼。」她諷刺的說。
「青蘿,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歉意,之前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對你造成傷害,我真的是又悔又恨,沒想到我的脾氣竟然那麼壞,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真的這樣對你。」
他的語氣是如此真誠,而且後悔,幾乎讓她心軟,她是這麼愛他呀!
「我願意放棄一切,只求你原諒我!如果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搞砸的,我愛你,愛到受不了你拒絕我,因此那一夜才會表現得那麼粗魯和憤怒,事實上我想做的是用行動和語言告訴你我愛你,可是……我搞砸了,是不是?」
江青蘿面對他,一滴眼淚滑下她的臉頰,「那不全是你的錯,我本來就存心要激怒你,既然你現在能夠冷靜的跟我談,那麼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的關係永遠都是王子跟保鏢。」
他盯著她,臉上有著平靜,他不能再被她激怒,不能再一次的逼走她,他得小心的維繫他們脆弱而易斷的關係。
「我不滿意這種說法,我們得好好想想關於這個孩子……」
「我說過了,沒有什麼孩子。」
「青蘿,我不想逼你,所以希望你能夠坦白,我們總是有些事要解決的,你同意嗎?」
她低頭不語,她怎麼會讓自己走入這種局面?當年,她實在不該綁架他的。
她歎了一口氣道:「你應該擔心你的處境,好好的想想誰有可能要對你不利,而不是追問我這種子虛烏有的事。」
「相對之下,我認為你比較重要,你難道不瞭解我愛你嗎?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同樣的感覺,為什麼你不能坦然一點,承認你有了我的孩子,讓我們都高興一點?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他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著他。
「我聽到每一個字,而我仍然堅持我沒有懷孕。」
平納盯著她,眼裡有著絕不妥協和毫不讓步的堅持,「關於這個答案,我相信一個不怎麼高明的醫生,都可以輕易的告訴我們誰對誰錯。」
她慌亂的逃避他的眼神,並心虛的說:「好,我的確是懷孕了,不過你有權利知道,這絕對不是你的孩子。」
他笑了笑,「我很慶幸我們是活在科學昌明的時代,只要一些些血,就可以知道答案,你說是嗎?」
江青蘿脆弱的掉下眼淚,她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現在終於受不了,脆弱得感到無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