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天賜狠狠撲向她,從嘴、耳、頸子,一直往下延伸吻個徹底,甚至想扒光她的衣服吃個乾淨,可是、可是——
「你去哪學來的技巧?」他喘息地問,試圖保持僅存的理智,因為不確定小傢伙是否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他不希望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造成她的遺憾。
他要的是心甘情願。
「我看了很多書,還有錄影帶,學得不好嗎?」她摸摸他臉頰,輕道:「你的臉好燙,沒事吧?」
「做了就沒事,不做就有事。」他回答得很直接,毫不拐彎抹角。
巧絹愣了下,不一會兒立即會意過來,紅著臉低語:「我是沒關係啦!只不過沒有打扮成白衣天使或水手服,如果你不介意跟清潔歐巴桑的話……」
這是她真心的告白,願意委身於他,跟著他一生一世,因為認定了他,所以願意給他自己的全部。
冠天賜心中大喜,哪裡會介意她是什麼裝扮,絕世美女或性感尤物對他來說都毫無意義,他只要她呀,要這個獨一無二的柴巧絹。
他一一卸下她的衣物,專注的眼盯著最原始純潔的身子,將她從頭到腳看個仔細。
巧絹羞怯地遮著自己,輕聲抗議:「別看啦!」又不是性感妖姬,幹麼露出那種要將人吃掉的眼神嘛!偏偏她也覺得自己像著了火,變得不像自己了,接下來的過程不是她的專長,只能任由他態意妄為了。
他迫不及待地品嚐她的甜美,猶如沙漠中的旅人得到露水的滋潤,掌心所游移之處,皆能感受到柔滑肌膚所帶來的微顫。心火沸騰的他等不及卸下自身礙人的衣物,與她水乳交融地廝磨著,對耳邊不時傳來的輕吟呢喃眷戀不已。
看著她紅潮滿面、呼吸急促,因他的撫觸感到心慌意亂;他想要更多,想索取她毫不保留的熱情。這時候的她美麗得無人能北,如晨光中初綻的花朵,散發著蛻變為女人的芳香,讓他提早投降,將滿溢的情愛一次又一次地填滿她最深處。
佳人淚水沾眸,令他幾近癡狂,親吻她一千遍也嫌不夠,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愛得發狂……
初時的疼痛在習慣以後,她已經稍微適應了他的進入,逐漸有空閒可以溫習從書中和錄影帶裡所學到的技巧。她主動地迎合,用著既生澀卻銷魂的方式滿足他,把她看到的十八般武藝有樣學樣地實際操作一遍。
「等一下,別……動。」他痛苦地喘息著,料不到小傢伙帶給他的刺激比想像中的還大。
「不舒服嗎?」她迷惑地問。
「不是……」
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克制興奮了,不斷提醒自己她是第一次,不宜太劇烈。但小傢伙顯然沒能理解他的好意,再度發揮好學求知的精神。
「那這樣舒不舒服?」她天真地扭扭屁股,記得AV女優都是這樣的。
「喂……」他又興奮得腦溢血了。
「這樣呢?」舔舔他胸前的敏感處,發現他更痛苦。
「那這樣如何?」她手口並用,又親又摸又扭的。
老天!他遲早會噴鼻血,與其流血過多致死,不如精盡人亡來得痛快。所以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低吼一聲,擁著她一塊兒翻雲覆雨,在情潮愛戀裡載浮載沉,直達雲之端、天之際。
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是冠天賜與柴巧絹公證結婚的日子,也是期限的最後一天。
他們倆決定先公證,事後再擇日補辦喜宴,而見證人除了冠家所有人之外,還有一位重要的人物,那便是律師邵更旌。
一張熱騰騰的結婚證書亮在邵更旌眼前。
「看到沒?」冠天賜冷冷睨著他,從宣誓、親吻、到簽字蓋章,完成了終身大事,絕非做假。
「恭喜恭喜。」邵更旌嘻笑道。別懷疑,向來不苟言笑的蠟像也有露齒一笑的時候,尤其在見證冠家又有一人敗倒在冠嘯道人的奸計下之後,他很榮幸做見證人。
婚結了,妻子也有了,冠天賜可沒忘記最重要的正事,他朝律師冷冷問道:「東西帶來了沒有?」
「呵呵,當然、當然。」
邵更旌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個紅色的信封給他,冠天賜不客氣地接過,其他兄弟姊妹也過來一塊兒關心信封裡的玄機。
冠天賜迫下及待地拆開信件,掏出一看——台幣三千塊。
他眉頭一擰。「這是什麼?」
「禮金呀,一點小意思,笑納、笑納。」
場面霎時冷凝了起來,冠天賜的上空盤旋著烏雲密佈,頗有打雷之勢。
「咦?錢太少嗎?」邵更旌不明所以地問。
在三哥發脾氣前,凝玉忙上前打圓場。「別生氣,今天是你和巧絹的大日子,別壞了興致。」好生安撫三哥一番後,她才轉頭對律師開口:「你別鬧了,快公佈答案吧,大家還等著呢!」
「什麼答案?」
就某方面來說,這律師實在勇氣可嘉,到了這時候還敢要嘴皮子,換成別人,早被他們整得死去活來。不過凝玉和天擎兩人倒很欣賞他,他們能找到自己的人生伴侶,這律師也算功不可沒。
天擎在一旁提點他。「姓邵的,別玩了,惹火了我們家老三,就算你有『無影腳』,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聰明的就快告訴我們,那封裝有陷害天賜資料的信件在哪裡?」凝嫣絕美的水眸裡,瞬間射出冶凝懾人的光芒。
邵更旌突然恍然大悟,拍手道:「啊哈,原來你們說的是這件事呀!」
大哥冠天爵神情冷漠,臉上染著終年不融的雪霜,沉聲命令:「別打哈哈,說!」
「不知道。」三個字,這就是他的答案。
眾人一愣,冶凝的表情轉為猙獰,尤以冠天賜為最:
「開什麼玩笑!」
「這不是玩笑,冠老爺並未跟我交代此事,所以這件事並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蠟像人又恢復了不動如山的嚴肅面孔,說這話時完全是專業律師的口吻,毫無玩笑之意。
眾人在詫異之下,不禁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這跟爸的遺囑不符。」
「婚都結了,至少要有個交代才對,卻連有沒有那封信都不知道。」
「會不會只是玩笑一場?」
「不曉得,爸的作為我們哪一次猜到過,每次都出乎意料。」
巧絹擔心地看向臉色陰沉的丈夫,靜靜地陪在他身邊,冠天賜緊緊握住妻子的手,自己則陷入沈思中,總覺得這是老爸故意留下來考他的題目,是要他自己去找出答案嗎?
老五冠天擎,沉不住氣地質問律師。「姓邵的,你到底有沒有記錯?老爸真的沒交代嗎?有沒有留紙條或什麼文件之類的給你?」
「除了遺囑,沒別的。」邵更旌非常肯定地回答。
遺囑?
冠天賜眼眸驀地二兄,恍然大悟。「對了,那封遺囑,難不成……」
「你那封遺囑字都沒了,又能找出什麼線索?」凝玉搞不懂地看向三哥,不知他的震驚因何而來。
冠天賜牽起妻子的手。「走!」
「去哪?」巧絹問。
「回大宅院,有件事必須立刻去確定。」
大夥兒依然一頭霧水,但從老三的神情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別忘了,他是五人當中最聰明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冠家大宅院,這裡是他們五位兄弟姊妹兒時成長的地方,雖然大家長大,各自有了事業以後,便在外面自立門戶了,但大宅院仍由大哥天爵守著,每逢過年過節,大夥兒一定會回到大宅院同聚一堂。
今日是天賜的大喜日子,所有人皆到齊,已經成家的凝玉和天擎,則各自帶著自己的老公和妻子一同前來,大哥天爵已事先命僕人準備飯菜,就等天賜與巧絹公證完後一塊兒慶祝。
這個大宅院有著他們太多的回憶,當初公佈遺囑也是在這個老家,而天賜的那份遺囑一直放在他自己的房間裡。
當他從房間走出來時,眾人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冠天賜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神秘得讓人猜不透,他將遺囑交給天爵,就讓大家自己去看吧。
遺囑依然是一張白紙,原先的幾行字又不見了,但出現了另外四個字。
「一生幸福?」凝玉念出上頭的字,立即發現不對。「我記得明明是看到鼻毛什麼的句子,怎麼不一樣呢?」
凝嫣突然懂了。「老天,原來是這樣啊!」她低呼,然而其他人依舊不明白,忙追問:「到底是怎樣?你快說呀!」
「爸既然有辦法讓字消失,就有辦法讓字再跑出來,他料定了天賜一定會結婚,所以設計這封信在期限的最後一天,出現這四個字作為祝福他結婚的賀詞。他算準了天賜會再打開這封信,也就是說,爸打賭天賜一定會就範。」
眾人瞠目結舌,看著遺囑研究老半天。那老頭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字消失了還可以出現,甚至還可以設定時間,簡直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