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今生只做我一人的丈夫……」
她噘起櫻桃小嘴,不悅地攪著手邊的水盆——瑤兒欽點的白玉水盆。
「我以為你是樂不思蜀呢。」一人坐上榻旁,「我可以將之解釋為你在想我嗎?」
顏弄玉霎時屏住了呼吸,一隻手撫上了她的發,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你連瑤兒都不要了?她在棲鳳山莊哭得可慘了。」
她慢慢起身,一隻手扶著她,她抬頭——
「你現在才來。」她不悅地道。
「對不起。」他不提金震天用了什麼小手段。「你受委屈了。」
「哼!我顏弄玉豈會白受委屈?問問那些黑衣人本小姐的手段!」
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每個都踩過。不過也好,省得得了什麼不明不白的病。
她賴到他懷裡,他身才還是那麼涼爽。
「這次進來,娘開了什麼條件?」她才不信娘會無條件放他進來。
「沒什麼。」他笑了笑,黃金六萬兩而已。
她不問那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翟子慎撫著她的青絲,愛極這種溫馨親暱的感覺。
侯老夫人已經沒臉而再呆在棲鳳山莊,他也將爹娘的牌位請出祖廟。至於初晴像是一日之間長大不少,只是用慎重的態度請求他解決侯姿秀的親事。
「姿秀姐愛上大哥沒有錯,錯的是她最後的手段,但不至於要用她一輩子的幸福去贖罪。大哥,求你幫幫姿秀姐吧。」翟初晴這次難得沒有撒潑耍賴。
翟子慎接受了,只是侯姿秀不許再出現在棲鳳山莊。
這次弄玉回來,可以接受最無負擔的棲鳳山莊。
「至於你這張……」他拿出撕下的告示,「我該說什麼?嗯?」
「呵呵……」顏弄玉耍賴地攀上他的頸項,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道:「別計較這種小事嘛……」
「小事?」翟子慎瞄了一眼手中的告示,「你真是愈來愈不挑了。」
「誰說的?」顏弄玉貼上他的唇,順手把告示從他手中抽走,任它飄落,「人家還是很挑呢!」
娘這次堅持要她從萬花樓「正大光明」出嫁,該怎麼和他說呢?
可她不喜歡從京城一路坐轎子晃到杭州……
哎,管他的,到時再說吧!
飄落的告示孤零零地躺在地面,見證房內漸生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