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發洩出來!」他作勢要扁他。
「這是別人家,你最好安分點。」笑話,若被他打到臉她還要不要見人?若腫起來的話她就只能易容成胖子了,那還有什麼搞頭?
「安分?你要真知道『安分』兩個字如何寫的話那可真是一大奇跡。」誰比較不安分,相信他自己應該相當清楚。
「笑話,你當你是誰呀?一介莽夫還想教我文采,你腦袋壞了是不?」他只不過是個打鐵的傢伙罷了,真要論起文來她還會輸他不成?
「難不成你識字?」他窮到賣身葬父了,還哪來的銀子學字買書本?這小子一點常識都沒有還想充大佬,不過聽他說起話來,似乎還真有點墨水。
「識,剛好會寫『你個大王八』五個大字,要不要我寫給你看呀?大叔。」叫他大叔不是沒有原因的,把他越叫越輸。
「你一日收斂點會死嗎?」這小子沒一日安分的,就不知自己上輩子是欠了他什麼,否則怎會惹心上他這個麻煩精。
「我爹娘生我嘴巴不是只讓我吃東西而已,若要你一日不開口你行嗎?」連啞巴都想講話了,正常人更不可能乖乖閉嘴。
「這點小事我當然辦得到!不過我想你是不可能辦到的。」他故意激他,若他真跟自己打賭了,說不定自己就能有清靜的一日。
「大叔,話可別說得太滿呀!」跟她賭他絕佔不了便宜,她多得是逼他開口的方法。
「你不敢嗎?」要他一天不開口說話,可能比殺了他還難。
這傢伙當真以為她那麼好拐嗎?激將法對她沒多大用處。
「跟你比有什麼好處?」她可不想做白工。
「你說說要如何?」這小子就只想到好處而已,他認為他贏得了嗎?
如何?當然是能吃死他最好,若能氣死他也能列入考慮。
「那好,找個吉日良辰,咱們就來比比看誰能一日不開口說話,輸的人就得答應對方一件事。」幫師父增加一個徒孫他老人家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可以。」這件事他沒道理會輸。
嘿嘿!他要笑就只能趁現在了,等他成了她徒弟後,就不信他還笑得出來,到時別哭就好,她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
看他笑得這麼狡猾,看來他得多提防他耍什麼小人手段才行。
「久等了。」無上極緩緩地回到位子上,炯炯有神的黑眸多看了幾眼立在一旁的美少年。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呀!若非剛剛日御仞說她是他的隨從,她肯定會口誅他一番。
「無上兄,你可知曉姬靈妡?」日御仞也不拐彎抹角,他直截了當地問出心裡的問題,「實不相瞞,我倆正在找姬姑娘。」找她算賬。
「是嗎?」無上極有意無意地又瞥了眼一旁立著的姬靈妡,「原來你也認識妡兒。」
妡兒?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那眼神又瞧得她渾身不舒服,好像他知道了什麼般,他應該是沒見過她本人吧?
「這塊玉珮是妡兒交於我的訂情之物。」無上極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臉上有著愉悅的很笑意。
咦?
「妡兒交於你的訂情之物?」他不信,姬靈妡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跟無上極訂情?
「不可能!」管不了她此刻宜不宜開口,她就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面前這傢伙亂說,不過他手上這塊玉珮怎麼好像……
「哦,為什麼不可能?」無上極也沒因為他的插嘴而生氣,還彷彿知道了什麼似的看著他們,將手上的玉珮又放回懷中,「難不成這位小兄弟認識妡兒?」
「不認識。」她回答得太快了,反而有點奇怪,除了日御仞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外,無上極仍是沒表現出任何反應。
「既然不認識又怎會認為妡兒不可能把終身托付予在下?」他若有意似無意地瞄了眼樓梯口,似乎是在注意著什麼。
「你遇到的真是姬靈妡嗎?」日御仞很懷疑,他相信無上極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他還是很難相信他會跟那個姬靈妡訂情,老夫人會同意他們的婚事嗎?
「你認為不是?」無上極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問般,一點也不意外。
廢話!當然不是,肯定是有人冒用她的名字欺騙他,可會是誰?難道……
「無上公子,聽你這麼說,姬姑娘應當是在您府上囉?可否請她出來與咱們見上一面,我們家少爺對姬姑娘可是想念得緊,若方便的話……」她要看看那個冒她名的人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想念那女人?日御仞明顯地感到懷疑,說他想宰了那女人才是真的。
「難不成日兄對妡兒……」無上極沒將話說完,但相信在場的人都清楚他的意思。
「無上兄請別誤會,日某只不過是有些事得請教姬姑娘罷了,對她絕無非分之想。」就算姬靈妡再過分,他也不該當著無上極的面編派她的不是。
「你確定?」她一臉的懷疑,明顯是在扯日御仞後腿。
倘若他和和無上極能打上一架,她肯定會樂上好些天,不讓他們練練拳腳,她擔心他們倆的身子會長霉。
「你閉嘴。」這臭小子,他真那麼愛找他的麻煩是不?若非今日坐在這兒的是他的好友無上極,他恐怕真會被這小子給害死。
哼!閉嘴就閉嘴,她看這個無上極也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這樣也沒什麼搞頭,還不如什麼都別說的好。
「這位小兄弟好像對妡兒很有興趣,是不?」無上極突然詢問她。
「是很好奇。」她很好奇他為什麼會有那塊翠魚玉珮,而且那看來是那麼眼熟,她身上也有一塊同樣的玉珮,但不同的是她的是用血玉雕刻而成,跟那塊白裡透……
她想到了,他手上那塊白裡透紫的翠魚玉珮跟丹兒的「紫翠魚」幾乎是一模一樣,難道是丹兒冒她的名來到孤葉城?
她知道師父要他們五個全都下山幫他老人家辦事,但他會要丹兒做啥?應該不會是要她偷什麼吧!以丹兒的個性是做不成什麼壞事的。
唉!好煩。
不知不覺日御仞和無上極也已結束談話,這一趟對日御仞來說幾乎是沒什麼收穫,不過對姬靈妡來說卻剛好相反。
丹兒是不是在這裡?若真是這樣的話她以後可以來這兒找她,就不知她是來辦啥事的,也不知她是否幫得上忙……
* * *
「怎麼?現在開始不講話了?」日御仞有些嘲諷又有些疑惑地看了何妡一眼,離開孤葉城後他便靜得出奇,好像有什麼事困擾著他一樣。
極其無聊地瞄了他一眼,姬靈妡還是不太想開口,她得先將令她煩惱的事給理清才好。
若丹兒真是以她的名字待在孤葉城裡,那無上極應當不會說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姬靈妡才是,而他又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看著她,或許他真知道什麼也不一定。
師父是要丹兒到洛陽幫他老人家辦什麼事?丹兒很有可能就在孤葉城,不過她可能是用別的名字,但照她對丹兒的瞭解,丹兒最有可能會用自個兒的名字,因為至少她在發呆時還會下意識地對自己的名字有反應。
「喂!那個無上極是個什麼樣的人?」一直低著頭沉思的姬靈妡突然抬頭問他,她得弄清楚丹兒會不會有危險。
「你突然問這做啥?」這小子怎麼突然對別人有興趣了?而對像又是他的友人。無上極是長得不錯,但他和他都是男人,他有興趣的應該是女人才是。
「好奇。」她當然不會對他說實話,只是他會不會也不對她明說?以他對她的態度,他什麼都不說的可能性非常高。
「太過好奇對你沒好處。」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告訴他。
她管他那麼多,有疑問就問是找答案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而且這還關係到她疼愛的師妹丹兒的安危,她怎麼也要弄清楚才行。
「他人應該不錯吧?」至少對她,他沒有一絲輕視的味道,但他卻給她一種相當精明的感覺。那樣的人不是丹兒對付得了的,若師父要丹兒做的事跟無上極有關,她可能會戰死。
「他跟你沒關係。」真是難得呀!他竟覺得他的朋友是個不錯的人?!對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人他都有好感,怎麼對他就特別不一樣,他應該沒得罪過他才是。
「可是我想多瞭解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這當然得由他來告訴她。
或許她該混進孤葉城去看看情況,她實在不放心丹兒。
「你不必知道他的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對無上極那麼感興趣?而他更怪,對他的一再詢問他竟感到不悅。
「但我想知道,非常想。」她不管他是否會胡思亂想,就算被他誤會,她也無所謂,她在乎的只有丹兒。
「知道了又如何?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你不告訴我是吧?」這老頭子是怎麼了?連告訴她一點小事也需要顧慮這麼多嗎?她去問無上極本人或許還比較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