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從不與人合作。」煙之棋還是冷冷地拒絕了他。
「你……」日風心裡有些氣,這冷漠的女子實在太不識相了。「考慮一下吧!這樣做對我們都是有好處。」
「你不會聽不懂我說的話吧!」
她的語氣有點像在問一個白癡,把日風的臉差點都給氣綠了。
「還有,我不會感激你今天的雞婆。」煙之棋話說完後立刻離去。
「天殺的,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去遇上這樣的女人?簡直比冰塊還冷。」日風低咒著,不過他卻忘了問她一件事,那就是——她到底是誰啊?
算了算了,算他倒霉,他還是另外找人合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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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姑娘,你受傷了。」胭脂傳使慌張的問。
「我不要緊。」
「誰下的手?」胭脂傳使趕緊為她包紮上藥,好奇的問。她們都知道煙之棋的武功高強,怎麼會受傷呢?難不成是招人暗算?
「狂俠宋靖韜。」
「是他——」難怪,聽說他的武功很高呢!原來還比煙之棋厲宏害,真是難以想像。「可是姥姥不是要你別去對付他,專心對付黯倔堂的人嗎?」
「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我們嗎?」她是指聽說胭脂門曾殺了宋靖韜所喜歡的女子一事。
「這樣……姑娘,看來你以後得多加小心了。」
「明白。」煙之棋反問:「黯倔堂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很難,他們的人都太狡猾了,而且據說若被敵人抓到都得自殺,所以至今仍探不到結果。」
「嗯!繼續查吧。」煙之棋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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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靖韜一回到住處「別苑」,立刻被篤?給攔截住。
「發生什麼事……」他話都還沒問完,立刻從屋內跑出個熟悉人影,侯府最忠心的老僕張信,一看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宋靖韜就知道准好沒事。
果然——
「少爺,小姐她……」
又是觀晴郡主,宋靖韜就知道。這小妮子一天到晚盡給他捅摟子,不知她這回又闖出了什麼大禍。「她又怎麼了?」
「小姐不是說過她三個月後會從楚大人府邸回來嗎?但是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了,小姐還是沒有回來。夫人很擔心,於是派我去找她,誰知道她竟然和楚家少爺一起往江南去了。所以……所以夫人希望你多留心,幫忙快點找到她,畢竟距離她及笄之時已近了。」
觀晴郡主雖與咸陽縣令的兒子楚麟彥有婚約,預備在她及笄之年嫁入楚家,但畢竟尚未成親,兩人就這樣一起出遊,這當然是一件與禮不容的事,也難怪侯爺夫人會這麼擔憂。
「楚家發現了她的身份?」宋靖韜提出質疑。
「這……是的。」張信還特地壓低嗓音道:「而且還是小姐執意要與楚公子同游的。」女追男,他認為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宋靖韜沉思著:難道楚麟彥真的完全不喜歡觀晴?
這真的有可能,素聞楚麟彥風流成性,喜歡的也是溫柔多嬌的女娃,個性率真又驕縱的觀晴哪對得上他的眼。偏那小妮子又死心眼的很,讓人簡直拿她沒轍。
「你回去告訴夫人,請她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觀兒的。」宋靖韜承諾著。
「是,就勞煩少爺了。」張信的一張老臉總算舒展開來,有這大少爺真好,任何問題到他手裡都能夠迎刃而解;但他家那小姐就令人無法恭維,翻天覆地,簡直沒一刻安寧,教人不敢領教。
宋靖韜朝他頷首,並示意篤?送他一程。
「不用勞煩篤侍衛了。」張信客氣的點頭,並想起另一個問題問宋靖韜。「那少爺何時會回來?老爺可叨念的緊,還有幾位千金小姐也很關心。」他朝他擠眉弄眼問,他家少爺不但文武雙全還特別有女人緣,所以侯府若有他在的一天,都別怕沒有美麗的千金小姐可瞧。
「我還有事,短期內可能不會回去,你替我順道跟我爹娘說一聲。」宋靖韜迴避他曖昧的眼神。現在追緝殺害他一家的兇手才正有眉目,他絕不可能就在這個時候鬆手回侯府的。
「唉!可惜。」張信默默地說了聲,才緩步走出門外。
「阿?,你幫我找那丫頭。」宋靖韜語帶寵溺,無可奈何的道。
「是。」篤?領了命令退下,準備展開找尋觀晴郡主的下落。
宋靖韜又一次暗自搖頭,不知道該歎息還是該笑觀晴的癡。
第三章
為了自己喜歡的男子,觀晴郡主決定要留在咸陽縣尹府邸,直到楚麟彥真心喜歡上她為止。但日子日復一日的過去,他不但全然沒有喜歡上她的跡象,反而還很討厭她;她看得出來,若她不是一個郡主,恐怕早早就被縣尹府掃地出門了。
偏她的個性又太率直,雖然答應過大哥宋靖韜,她不會在楚家夫婦面前洩漏自己的身份,以免留給人家不好的印象,但她就是無法避免地露出了馬腳,幸而楚家夫婦並不因此而看不起她,反而還將她當做媳婦看待,並幫她的忙擒住楚麟彥的心。
要溫柔!楚夫人曾說過男人不喜歡太粗聲粗氣的女子,而照她的觀察,她兒子楚麟彥也是喜歡性情較為柔順的女子。
那有什麼問題?她觀晴也是可以很溫柔的。
「楚麟彥,你走了這麼一段路累不累啊?」觀晴細聲柔語的問。
楚麟彥不知道這女子又哪根筋不對勁了,那麼嗲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可怕。他瞄了她一眼,不耐煩的答道:「如果你覺得累可以別跟著我,我很樂意送你回京城平西侯府。」
回京城,又是這句?這人就一天到晚想趕她走,可她就偏不走,看他能拿她如何。
「不,我不累,我要跟著你。」她再度柔聲柔氣的道,不過這麼溫柔的口氣害她自己都快噁心起來。
「我還要去很遠的地方,你最好別跟著我。」他故意唬她。
很遠的地方?觀晴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她口氣有點酸溜溜的試探著:「楚麟彥,你到蘇州去啊?」
「不一定。」楚麟彥不置可否的道。面對家裡所有人對這未過門媳婦是一面倒的支持,楚麟彥卻有一種受到壓迫快不能呼吸的感覺;若再不讓他出外走走透透氣,他就快窒息了,可誰知道觀晴竟然也跟著他來,害他無一刻能安寧。
「可是這是要到蘇州的路。」觀晴悶著語氣提醒道。她這很少出遠門的女子會知道這條路可以到蘇州去,是刻意打聽來的。
「就算我要到蘇州不可以嗎?」楚麟彥故意學著她那柔氣的聲音問。她整天黏他黏得緊緊的,害他一點自由也沒有,把他氣壞了。
觀晴瞪大眼睛,她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老實。
「哼!我就知道你一定想去找書兒。」她口中的書兒是說煙之書,楚麟彥曾經喜歡過的人。一提起她,害她那保持不到三分鐘的淑女形象又破滅了。
「書兒?」他挑眉故意問:「我不可以去找她嗎?」
「當然不可以,她已經嫁人了耶!你可不要去壞了她的名節。」觀晴忍不住哇哇大叫地警告著。
「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可是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她怎麼能不管呢?「好吧!反正我和她也許久沒見面了,我順道去找她。」她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獨處的。
「隨你。還有請別用那『不屬於你』的聲音跟我講話,很噁心的,你知道嗎?」他順道提醒。
「什麼叫噁心?那是你的榮幸耶!別人想聽還沒這福份呢!」想她堂堂一個郡主這般委屈可是很難得的。
「這種福份我寧可不要,多謝你。」楚麟彥說完這句後就刻意不理會她,逕自在熱鬧的大街上逛過一攤又一攤,他希望這小女子最好能夠受不了他的冷落,趕緊滾回家去,最好能順道解除婚約。
觀晴一出世就是侯府裡的千金郡主,從小到大誰不順著她、讓著她、呵護她?但是自從遇上了這男人以後就開始改變,她為了他不辭辛苦從京城來到咸陽,而且為了討他歡心,甚至受盡了一肚子委屈,像個小媳婦一樣,還改變自己,盡力變得溫柔;這楚麟彥不但不感動還這樣損她?可惡!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幸運的不得了嗎?
哎!真是的,偏偏她就是對他一見鍾情,她喜歡他那溫文爾雅的氣度,俊逸迷人的風采。其實也不是說世上就他一個人最帥,何況她觀晴郡主也是不少王孫貴族子弟欣慕的人,雖然她好幾次想放棄他,卻又好強地不願意就此認輸,真是自討苦吃。
「楚麟彥,不然你說啊!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她扁扁嘴,跟上他問。
楚麟彥未多做考慮即回答:「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他對任何女子都溫柔體貼,就惟獨對她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