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不要!」一陣強烈的恐懼湧上,讓她驚慌的猛地推開他,像是逃命似的離開他的懷抱,坐到沙發的另一端,與他保有一定的距離,然後驚喘地深深
吸了口氣。
沒想到他竟然吻她吻到失神,沉醉在她甜美清新的芳香裡,因此她突然地猛力一推,讓他措手不及。
「不要?」單燁浚濃眉一揚,「你今晚等我,不就是故意來誘惑我的嗎?」一一雙冷眸緊瞅著她嬌喘的粉臉。
「我……我哪有故意誘惑你?」聽到他盛勢凌人的語氣,讓黎雪兒生氣地回話,他真是得了便宜還拿喬!「我等你是因為吉恩的事。」
「吉恩?他怎麼了?」她要跟他談吉恩的事,那肯定是他對她做了什麼事,因為住過他家的女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會跟他抱怨吉恩對她們的捉弄。
「他今天好像跟同學打架了,他的手臂受傷,我已經幫他擦過藥。」黎雪兒關心地說。
「然後呢?」
「然後呢?」他的語氣怎麼這麼冷淡?吉恩可是他的兒子呀!「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跟同學打架嗎?」
「那他為什麼跟同學打架?」單燁浚回問著。
「我不知道,他沒告訴我。」
「那就表示沒事,很晚了,休息吧!」單燁浚說完從沙發上站起身,提起一旁的公事包走回房間。「什麼?!」黎雪兒真不敢相信他竟對自己兒子這麼冷淡,「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跟同學打架嗎?」
見他仍大步地走向房間,黎雪兒也跟著起身,走在他身後繼續說:「吉恩他可是你的兒子,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關心他?如果吉恩的媽媽還活著,那麼她一定會很難過你這麼不關心你們的兒子,她……」
「夠了!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單燁浚倏地轉過身,俊顏繃緊,黑眸狠厲地怒瞪著她。
「你……」黎雪兒被他突然轉變的怒臉給震愕住。
單燁浚高大的身軀逼近她,「我這父親是怎麼當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因為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你我都很清楚為什麼你會住在這裡,不就是想嫁進單家當富貴豪門的少奶奶!」
「你……」面對他咄咄逼人的指控,黎雪兒氣得直發抖,只不過是想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竟被他說成這樣的不堪、低俗!
「其實何必繞那麼一大圈,假好心關心我兒子,讓我娶你的方法有很多種,例如……」單燁浚放下公事包,大手一勾,將嬌小的她給結實地摟抱在胸前,另一隻手則鉗制住她尖圓的下頷。
「你……做什麼?」他眼底所透露出的冷厲輝芒,教她不寒而顫。
「繼續剛剛的色誘,如果你床上功夫好的話,或許我就會留你住下來!」說完,單燁浚冷酷地低下頭,強力且帶著蹂躪意味狠狠地吻著她。
「不……唔……」粗暴的吻弄疼她的唇,但真正讓她生氣的是他眼底那一抹鄙視,以及把她當成是妓女的口吻。
黎雪兒奮力地抵抗著,猛地啪一聲,她憤怒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他俊逸的臉龐清楚地浮現手指的紅痕來。
「你……」他沒想到她居然打他?單燁浚陰冷地瞅著她。
「低級!下流!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希罕咧,我明天就搬走!」黎雪兒怒不可遏地轉身回房間。
長得帥又有錢,那又怎麼樣?她決定明天就搬走,像這種不可一世的自大男人,姐姐就算嫁給他,恐怕也不會幸福。
明天一早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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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快七點時,黎雪兒拎著皮箱走出房間,準備離開這令人厭惡的地方,因為她並不想與昨晚吵架的人見面,因此決定一早就離開,相信她的不告而別對他們父子並無影響。
「鈴……鈴……鈴……」
自吉恩房間傳來鬧鐘的鈴聲。
「鈴……鈴……鈴……」
走了幾步,黎雪兒停了下來,怎麼鬧鐘還在響?那小子睡這麼熟呀?但他一向都很準時起床的。她感到有點不對勁,於是放下皮箱去開門,站在吉恩的房門口喊道:「喂,鬧鐘響很久了,你還不起來,會遲到的。」
真這麼好睡?見吉恩仍賴在床上不起床,黎雪兒走進去,試圖搖醒他,誰知這一碰竟意外發現他的身體很燙,小臉也很紅,黎雪兒摸了下他的額頭,好燙!
「吉恩!吉恩,你快醒醒!」天呀,他發燒了,而且還昏迷不醒。
黎雪兒驚慌的叫喊聲吵醒單燁浚,他套上睡袍來到吉恩的房間,「吉恩怎麼了?」
「他發燒了,而且全身發燙。」
單燁浚立即換上衣服,抱著吉恩,黎雪兒跟在一旁,立刻趕往醫院。
在醫院緊急的處理下,直到上午十點多,吉恩的燒才稍退一些。
然後一整個早上就見單燁浚在病房外接電話、打電話,講個不停,她這才發現他真的很忙,她當然知道單氏企業有多大,是個跨國的企業集團,但是忙成這樣每天早出晚歸,對他而言,事業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感到不以為然,一整個早上他們雖待在同一間病房,但並未開口交談。
單燁浚的確忙,因為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董事會要開,還有幾個重要的文件等他簽名,另外他明天還得前往日本,為跨國合作的一個購物中心剪綵。
以前他出國開會會有保母陪吉恩,如今保母離職了,現在也無法臨時去找個保母,若將吉恩送回奶奶那邊,那肯定會天下大亂,而接送他的司機李伯六十幾歲了,他如何照顧生病的吉恩……
他瞥了眼坐在病床前的黎雪兒,想起早上在客廳裡看到的那一隻皮箱……
「鈴……」他的電話又響了。
黎雪兒真的受不了了,「你儘管回公司忙你的事,我會留下來照顧吉恩,等他好了,我就會自己離開。」反正他一點也不關心他兒子,那就不用留在這裡吵他。
她主動提議照顧吉恩出乎他的意料,對於她要留下來照顧吉恩,他雖然有點感到納悶與困惑,但卻也解決他當前的麻煩,讓他省下不少事。
雖然不清楚她真正的動機是什麼,是真的關心吉恩,抑或是昨晚的話出爾反爾感到後悔,但在離開病房前,他仍丟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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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多,王薇兒利用下午客人比較少,拿起一旁的人造假花練習束花和包裝。
這一個多星期來,她除了前兩、三天還在摸索、適應外,現在她已經習慣花店的工作了。
一早,她先點收花圃送來的花後,關起店門到醫院探望母親,然後再回來開店;到了傍晚的時候,卓斯寰會過來幫她看店,讓她去醫院陪母親一起吃晚餐,一天很快就過去。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有點忙碌,但卻非常充實,讓她的心有著不曾有過的踏實和滿足。
「你在練習包裝呀!」卓斯寰背著一隻大背包走進花店。
「斯寰哥,你下課了!」王薇兒綻露出燦爛的笑靨。
長得黝黑高壯的卓斯寰,俊朗的臉上經常是笑口常開,他目前是,大企研所一年級的學生,在黎媽媽十年前到這裡開花店後,就與黎雪兒成為要好的朋友,加上黎媽媽經常生病,因此他常常免費的到花店幫忙。
卓斯寰看了她巧手的漂亮包東後,驚歎地說:「你真是有包裝的天份,哪像雪兒,經常是胡亂地就包給客人,根本就談不上什麼美感!」
「我哪有什麼包裝的天份,斯寰哥,你真是會開玩笑,我也只是隨便的包裝罷了。」以前在日本她有學過包裝飾品一門課,而且她本來就喜歡把東西包得漂漂亮亮的。
「你們兩姐妹更是怪,明明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個性卻是南轅北轍,雪兒她應該多跟你學學什麼叫溫柔。」薇兒溫柔又嫻雅,而雪兒雖有一張美美的臉,但凶起來卻像個男人婆。
「其實該學的人是我,因為我真的好羨慕雪兒直率的個性,也羨慕她可以待在這裡,更羨慕她有著……」
王薇兒看了眼卓斯寰,噤口不語,因為她更羨慕的是雪兒的身邊有一個像斯寰哥這麼好的人在呵護著,真的讓她好生羨慕!
「有著什麼?」卓斯寰察覺原本笑盈盈的她,已經斂起那一份笑容,然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早就認識王薇兒,但真正與她更進一步的認識卻是這幾天的事。
有著與雪兒一樣的漂亮晶眸,眼底卻經常閃爍一股無奈與憂愁,他喜歡她的笑容,給人一種甜膩可人的感覺,而她臉上那不自覺顯露出的哀傷神情,讓他心生憐意。
「斯寰哥,你……喜歡雪兒嗎?」王薇兒雖然輕柔地問著,但語氣裡卻有著一絲緊張,一顆心也跟著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