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們特勤之花的小命著想,也為了證明特勤部門絕對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優秀部門,所以愛湊熱鬧的同事們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排成了整齊隊伍,亦步亦趨地跟在韓濤月的身後觀看最新的劇情發展。
「葉、昕、琳。」
這回,葉昕琳可是清清楚楚地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了。
那道醇厚的男性嗓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也有些火大……
慌亂的眸子緊張不已地左邊看看、右邊瞄瞄。
在看到正大步朝她走來的韓濤月後,手中的箱子散落一地,葉昕琳整個人開始慢慢地向後移動著。
「你幹麼一直往後退?」
從今天早上開始,這小迷糊似乎就一直刻意的躲著他!韓濤月揚起了劍眉,對她這種迴避的動作感到有些不悅。
面對著他懾人的氣勢,葉昕琳瑟縮了一下,小聲地嘟喃,「誰叫你要一直走過來……」
真是惡人先告狀,如果他不過來,她也就不用一直退了呀!而且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他了,難道他不知道失戀的人是很脆弱的嗎?真是的,還一直跑到她面前來刺激她。
「為什麼我不能過去?」
一雙手置於身後,韓濤月仍是逐步的朝葉昕琳逼近。他倒要看看,她打算躲他躲到什麼時候。
葉昕琳一邊忙不迭地後退,一邊忙著咳嗽道:「那你為什麼要一直走過來嘛?咳咳……」
見她咳得彎下了腰,韓濤月的眉頭更是擰了起來,「你感冒了。」
葉昕琳有些侷促不安地看著他,「呃,感冒了……你就更不該靠過來,否則會被我傳染的……」奇怪了,她又沒有把感冒傳染給他,他怎麼看起來好像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啊?
斜睨著那張紅通通的臉蛋,面色鐵青的韓濤月冷哼了一聲,「感冒了,你該做的事情是趕快去看醫生。」
這約莫就是所謂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吧?他擔心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而當事人反倒像個沒事人似地悠哉。
一聽到要去看醫生,葉昕琳的水眸中寫滿了恐懼,「不、不用了吧?我現在正在上班,不需要為這點小感冒就跑去醫院吧……」
他是她老闆,他都不介意她上不上班了,她還擔心什麼?韓濤月撇了撇薄唇,「不用上醫院,我家的家庭醫生已經在我家待命了。」
聽到他的說詞,葉昕琳仍是一古腦兒地猛搖著頭,「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其實重點不是在醫院,而是我真的很怕看醫生,也很怕給醫生看……」她不敢做的事太多,而看醫生又是其中之最。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抵死不從的小腦袋,韓濤月確信他對葉昕琳的耐性已經告罄。
「你是不是嫌病得還不夠嚴重?好,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可以選擇自己坐上車,也可以選擇由我親自把你扔進車裡。」
遇上她這種不合作的病人,武力將會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那結果還不是都得去看醫生……」韓濤月威脅感十足的恫嚇令葉昕琳不自由主地又向後退了好幾步。
她吞了吞口水,氣勢薄弱地抗議,「我不要!你敢……你敢亂來,我就要喊救命了……」
巡視圍在一旁看熱鬧的員工們,韓濤月沉聲的說:「這邊這麼多人,他們都有眼睛,可以很清楚地分辨我有沒有『亂來』。」
哭喪著一張小臉,葉昕琳開始向站在旁邊圍觀的同事們發出了求救訊號,「王大哥、張大哥、李大哥、各位特勤部的大哥們,我花錢雇你們當我的保全好不好,現在有壞人要對我不利……你們不會打算見死不救吧……」
被點到名的人搔了搔頭,面有難色地望著她,「可是,小琳,就算你想僱用我們,也要先經過業務部門的簽單,行政部門的審核以及會計部門的收款,我們才能執行任務啊。」
她哪有那個美國時間等到那時候啊……葉昕琳仰起了寫滿期盼的甜美臉龐,對人性猶抱著一線希望地道:「難道……不能友情贊助嗎?你們不是常說隨時願意拔刀相助的嗎?」
特勤部的同事們你看我、我看你之後皆齊聲搖著頭說:「小琳,友情誠可貴,飯碗價更高啊!」
實在不能怪他們這群熱血男兒不講義氣啊!
她口中的「壞人」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就算是想幫,也出不了這個手啊!
再說,韓濤月除了貴為總裁之外,俐落矯健的身手更是穩坐公司第一把交椅,他們就算敢出手也是打不贏他啊……
隨著最後一絲希望的落空,葉昕琳的腳也開始一步一步地往門口悄悄移動著?!
黑瞳微瞇,韓濤月雙手環胸地望著那抹不安分的嬌俏身影,「都已經到這時候了,你還想去哪兒?」
不再給她廢話的機會,迅速移動的身形花了葉昕琳的眼,在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時,他已近了她的身並且出手將她攔腰抱起。
發覺自己落入了他鐵箍一般牢固的懷抱之中,葉昕琳滿臉羞紅的急嚷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
覷了她一眼,韓濤月乾脆地應道:「好。」
驟然止住了喊叫,葉昕琳充滿企盼的望著那張如刀鑿斧刻的俊容,「真的?」奇怪,那他還捉她幹什麼……
撇了撇唇,韓濤月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著懷中的人兒向電梯邁進,「待會兒見完醫生以後就放你下來。」
瞠大了一雙圓滾滾的晶亮水眸,發覺自己上當的葉昕琳再度哀怨地扁起了唇。「你、你欺侮人……討厭,你放開我啦!我不要去給醫生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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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大宅。
「你發燒了。」
被迫乖乖坐在客廳沙發上接受診斷的葉昕琳正愁眉苦臉地望著頭髮已呈灰白的老醫生,嫩白的小手輕輕扯住了老醫生的白袍,她可憐兮兮地問道:「醫生……你確定嗎?」
她的質疑令脾氣差、醫術高的老醫生大為光火,「哼,38.1度本來就是輕微發燒,有什麼好確不確定的?喏,這裡有退燒藥和止咳藥,一天四次、三餐飯後、睡前各一次。」
這個小娃兒知不知道他是何許人啊?他不僅是「韓氏財團」的家庭醫師,更是國內醫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耶!
難道他會這麼不濟地連個感冒都診錯嗎?
收拾好醫藥箱,憤憤不平的老醫生便吹鬍子瞪眼睛地走出去了。
不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差,仰起了頭望向站在身邊的韓濤月,葉昕琳的小臉上滿載著無助。
「怎麼辦,我發燒了……」
韓濤月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那又怎麼樣?」他不懂,這小迷糊現在到底在緊張什麼?
葉昕琳憂心忡忡地說出心中的隱憂,「我……有發燒、有咳嗽、四肢也有很酸痛的症狀!會不會是得了……前陣子很流行的『沙士』啊?!」怎麼辦?該有的症狀她好像都一應俱全耶。
覷了葉昕琳一眼,韓濤月搖搖頭道:「你太杞人憂天了,現在全世界的疫情都已經被控制住了,台灣早就沒有傅染源了。」
葉昕琳苦著一張小臉道:「那更倒楣了,我竟然還得到這種病……」
「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你不是!」韓濤月無奈地歎了口氣。女人,真是種愛鑽牛角尖的動物!
「我是!」
「你不是!」
頹然垂下雙肩,心情DOWN到極點的葉昕琳已無力再與韓濤月爭論下去,一張小臉更是愁雲慘霧地皺起。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幾乎所有的症狀都完全符合……」
瞪著葉昕琳,火氣又逐漸上升的韓濤月一點也不懷疑她有逼瘋聖人的能力,什麼叫做她的身體她知道?她要是真能知道的話,早在他逼她來看醫生前就該警覺到自己已經發燒了。
盯著她那張不停胡說八道的小嘴,眸中精光一閃,韓濤月選擇了最有效的方法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他俯下頭吻住那兩片動個不停的誘人唇瓣,霸道地吸吮著她盈滿馨香的櫻桃小嘴,也吞沒了她所有未盡的話語與訝然的驚呼。
熾熱的唇舌描繪著她甜美的唇線,還直入檀口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完全品嚐她的甜美。
結束了令兩人呼吸失控的吻,韓濤月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葉昕琳,「如果你有病的話,那麼現在也已經傳染給我了。」
撫著被吻得紅腫的粉唇,葉昕琳的心狂跳了一下,「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雖然我很感動你願意陪我共赴黃泉,但我真的不想害你啊……」
韓濤月敲了敲那顆胡思亂想的小腦袋,有些哭笑不得地白了她一眼,「呆子,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感染SARS!你的四肢會感到酸痛是因為昨晚站了一整夜,發燒和咳嗽則是因為你吹了一晚的冷風。」
葉昕琳無辜地揉了揉頭,「你……怎麼知道?」唔,他怎麼一會兒親人、一會兒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