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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金萱

  該死的任威砉,難道他從沒讀過書,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嗎?

  真是該死!

  低頭看著因累極而沉睡在他懷中的佟琤,聞人狠眼中儘是一片溫柔的愛意,這回她可沒喝酒,對於他的擁抱卻沒有任何抵抗,他倒要看看她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

  唇瓣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聞人狠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學會跟女人耍心機。

  真是神奇,以往的他只懂得佈署、計劃,待一切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後,只需動手殺人便成,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時間、精力去耍心機與人糾纏,而現在,他卻破了例,為他所深愛的女人。

  聞人狠的心被溫柔充斥著,凝望著她的眼眸中儘是甜美,而耳邊卻依然傳來不絕於耳的鈴聲——

  「叮咚、叮咚……」

  眉頭緊蹙了起來,聞人狠再也忍受不了那囂張的電鈴聲,因為它有可能將會吵醒懷中的她。

  他小心翼翼的抽回讓她當枕頭的手臂,輕柔的替她蓋上被後,這才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刷」一聲拉開大門,站在門外的人讓原本怒目相向的他頓時傻了眼。

  「哈羅,狠,聽說你結婚了,我們是來恭喜你的。」宇文絕笑嘻嘻的朝他招呼道,率先越過他走進屋內。

  「恭禧。」赫連酷接著說,同時越過他也進了大門。

  而司空冷則一如往常般冷冷的朝他點了個頭,什麼也沒說的就進屋去,不過在越過他的同時,意外的伸手在他肩上輕拍了一下,像是在心裡對他說恭禧。

  接下來開口的是鮑擎天,他輕笑的說:「真難得看到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聞聲,聞人狠愕然的將目光移向站在最後方,猶如連體嬰般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怎麼連他們也都來了?

  「狠,聽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們?」

  被鮑擎天摟在身側的鞠璇興奮的盯著聞人狠道,自從前一陣子他每天出現在她家之後,他們就混熟了。

  「進屋再講,剛剛在這裡也站了滿久的。」鮑擎天對愛妻說,隨即摟著她朝屋內走去,甚至還嫌聞人狠擋路而將他推抵到門板上去。

  聞人狠不只傻眼,簡直整個人都呆了。

  他們怎會不約而同的全都跑到這裡來!

  不用猜想,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任威砉那混蛋搞的鬼。

  下次若讓他碰見,他非拆了他的骨頭不可!

  深吸了幾口氣,他關上大門轉身走進客廳面對眾人。

  「如果你們是想來看我老婆的話,對不起,她已經睡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說,送客的態度非常明顯。

  「這麼早就睡?」鞠璇憂心的蹙起眉頭道,接著又喃喃自語,「聽任威砉說她的身體不太健康,原來是真的。」

  聞人狠在瞬間皺起眉頭,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宇文絕已接口道。

  「身體不健康?怎麼我聽他說她腦袋不太正常?」

  「我聽到的跟你一樣。」赫連酷說。

  「冷呢?」

  司空冷輕點了一下頭。

  「三比一,我們贏了。」宇文絕朝鞠璇微笑道,然後轉向聞人狠確認道:「狠,你老婆腦袋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

  「我要殺了他。」聞人狠頓時咬牙的迸聲道。

  鮑擎天忍不住輕笑出聲。「為了破除謠言,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把老婆請出來,讓我們見上一面吧。」他很好奇能撼動他心的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像他們這種人,並不容易交心,而一旦交心絕對是一輩子。

  「佟琤她很正常。」聞人狠看著他們說。

  「會嫁給你便不可能算得上正常。」鮑擎天若有所思的說。

  「老大,你在說你老婆不正常嗎?」聞人狠不悅的瞇眼道,他們都屬於同一類人。

  「沒錯,她很迷糊。」鮑擎天毫不介意的摟著愛妻微笑說。

  鞠璇不悅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的她呢?」鮑擎天毫不在意老婆像是在替他搔癢的動作,好奇的問道。

  聞人狠知道他並不是在虧他,只是純粹好奇而已,好奇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牽動他自以為早已失去的心。

  他不由自主輕輕地揚起嘴角,微微地笑了。

  「她反應很遲頓。」他開口說。

  對於他傾注在她身上所有的溫柔與愛意,竟然不知不覺,可是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傾注更多的溫柔與愛到她身上。

  「真是奇怪,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挑有毛病的女人來愛呢?」宇文絕忍不住開口道。

  「喂,你說什麼,誰有毛病?」鞠翰霍然朝他瞪眼道,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的傢伙!

  「迷糊難道不是毛病?」宇文絕微笑問。

  「你才有毛病呢!」鞠簸決定不再理他。

  「天下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而我老婆九全十美,已算得上是人間少有了,能娶到她是我的幸運。」鮑擎天安慰的撫了撫她臉頰,微微一笑的開口道。

  聞言,鞠璇立刻朝他露出一個足以傾城的燦爛笑容。

  聞人狠看著他,心裡突然有種心有慼慼焉的感覺。雖然是誤打誤撞,能遇見佟琤甚至於娶了她,的確是他的幸運。

  宇文絕頓時做了一個大鬼臉。「拜託,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講甜言蜜語了?有點噁心耶。」

  鮑擎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狠,你老婆也是十全九美的女人嗎?叫出來讓我們看一下嘛。」字文絕將目光轉向聞人狠。

  「我說了她在睡覺。」聞人狠皺眉道。

  「我想她已經醒了。」

  一旁的赫連酷突然開口道,他的目光凝聚在偷偷被拉開一些縫隙的門房上。

  聞人狠隨他目光看向那門,只聽房門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她醒了。」宇文絕得意的說。

  聞人狠沒理他,迅速地走向那扇房門,敲了敲門。

  「佟琤?」他叫道,見房內沒有應聲,他毫不猶豫的開門進入。

  房內,佟琤裝死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一下,但完整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卻洩了底。

  「我知道你醒了。」聞人狠落坐在她身旁的床鋪上,柔聲的開口道。

  佟琤依然緊張的完全不敢動,在經過剛剛的事之後,她該如何面對他?

  昨晚的事她或許可以推說是醉酒,那麼剛剛呢?她甚至於連做做樣子的抵抗一下都沒有。

  天,他會怎樣想她?怎樣看她?以後又該如何相處?

  佟琤尷尬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做個縮頭烏龜躲在被窩裡,怎麼辦?

  佟琤絞盡腦汁的想,但一個輕如蟬翼的觸碰忽然落在她唇上,嚇得她瞬間瞠大了雙眼。

  「原來睡美人真的需要王子的親吻才會睜開雙眼。」聞人狠懸在她身上,雙眼盈滿笑意的凝視著她,開玩笑道。

  佟琤的臉頰一下子就燙紅了起來,她瞪著他,不知所措。

  「你……」

  她嘗試著開口,但聞人狠卻忽然伸手輕輕壓在她的唇上,不讓她說話。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今天有喝酒嗎?」他莫名其妙的問道。

  佟琤眨了眨眼,臉上倏然出現一道迷惑,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今天有喝酒嗎,嗯?」他輕撫著她柔嫩的紅唇,再次柔聲問道。

  他的神情和舉動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佟琤忽然覺得呼吸困難,就像快要窒息一樣。

  她急促的呼吸,連忙對他搖頭,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求他別再繼續折磨她。

  滿意的笑容躍上聞人狠微揚的嘴角,他凝視著有些無助的嫣紅小臉,愛煞的傾身親吻了她一下。

  佟琤再度嚇得雙眼瞠睜。

  「既然沒喝酒,那麼這一次你就不能再推說是酒後亂性了吧。」他凝視著她受驚嚇的雙眼,輕快地對她說道。

  她無言的看著他。

  「或者,你這回想說,是劫後餘生讓你暫時又失去了理智?」

  佟琤依然反應遲頓的看著他,慢慢地,他說的話終於傳進她腦袋,希望之光瞬間閃過她雙眸,她開口欲言,卻被他警告的打斷。

  「你最好別跟我說是。」

  她瞠口結舌的看他,懷疑他怎麼會知道她想說什麼。

  「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一直待在床上,直到你肯承認為止。」

  什麼,他剛剛說了什麼?一直待在床上?那是什麼意思?還有,他要她承認什麼?她做了什麼嗎?

  「跟我做愛的理由。」聞人狠一點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回答她眼中的疑問。

  火燒的熱燙在剎那間迅速席捲佟琤的臉,她羞愧的閉上雙眼,不敢再看他。

  拜託,他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能說出那兩個字?

  做愛……噢,天啊!

  聞人狠不讓她逃避,在傾身親吻誘惑卻依然無法令她睜開雙眼來看他時,他直接將手伸進被窩,覆在她極為敏感的胸部上,而她果真如預期般的猛然睜大了雙眼。

  「你不打算給我一個理由嗎?」他凝視著她的雙眼問,並在心中發誓他今天非聽到他想聽到的話不可。昨晚她是喝醉了,所以對於她熱情的反應,他一直不敢妄下斷語,可是剛剛那一次就不一樣了,滴酒未沾的她依然對他反應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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