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打她的主意。」他目光威脅的直視著父親。
戚震東揚起眉道:「這句話是我要告訴你的,我不許你玩弄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實在是喜歡極了這個沒心機的小女孩,跟那些滿肚子詭詐的刁鑽小姐完全不同。
「這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這種話出自一個風流的男人嘴中,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別忘記,我還是你父親。」這小子,一講到嚴苓就這麼激動,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戚大少。
「我沒忘記,但是,你最好打消動她的念頭,她是我的。」兒子的宣言讓他怔愣了住。
這是兒子頭一次這樣對某個女人宣示主權,而這讓他不知該喜該憂。
「她不適合你。」那麼單純的女孩跟著這個風流的兒子只會受到傷害。
「適不適合由我決定。」戚大少簡短的反駁。
戚震東審視著他固執的英俊臉蛋,緩緩搖頭道:「她跟我們週遭的女人有著不同的純真氣息,的確很容易讓人陷入迷戀,但是,大少,這種迷戀可以多久?你只會傷害她。」
沒錯,他實在不太相信一個男人可以永遠守住一個女人,而偏偏女人總是這樣期望。
「你未免擔心太多,我並沒有迷戀她,我只是要征服她。」戚大少迴避父親犀利的視線,淡然的道。
「這樣我更不准許。」戚震東正色道。
他雖然也玩弄女人,但是絕對不碰良家婦女,這個跟他契合的小女孩,他不想看到她為自己的兒子傷心。
戚大少倏地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你要選誰當我老婆都沒關係,但是請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大少。」戚震東喊住他,語氣異常的嚴肅,「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的自由,但是若你要動我的乾女兒,就得經過我這關。」
「乾女兒?!」他震愕的轉過身,望向父親。
「沒錯,乾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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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向老頭灌了什麼米湯?」戚大少怒氣沖沖的在第五大道的街頭找到了正在名品店門外等著彭愛蜜買東西的嚴苓。
「你說什麼?」嚴苓被質問得莫名其妙,晶亮的大眼困惑的眨啊眨。
「跟我走。」他扯住她的手臂道。
「等等,我要幫愛蜜提--」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被他拉著走。
他的體溫自她被握住的手腕傳來,讓她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心悸起來。
「慢一點,你走太快了。」一定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心跳得像剛跑完百米似的。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索性一把將她橫抱而起,無視路人的目光,筆直的走向他在附近的住所。
「放我下來,這樣很丟臉耶,你要抱我去哪裡?」真是糗死人了,她可以感覺到那些阿逗仔向他們投射而來的異樣視線,好像在看猴戲似的。
戚大少沒有回答,只是用他的大掌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胸膛按去,「不要看就得了。」
這根本就是鴕鳥心態嘛,嚴苓沒好氣的想,但人在胸膛前,不得不低頭,索性乖乖的將頭埋入他的懷中,暫時當鴕鳥,不然也不知怎麼辦。
但是她一將臉埋入他胸前,馬上就後悔了。
因為她發現這樣雖然避開眾人的目光,卻讓她感到身子越來越不舒服了起來。
原本就跳得不怎麼慢的心臟現下好像加足了馬力,全力衝刺的撞擊著她的胸腔,那怦怦作響的心跳聲,宛若響亮的洪鐘,讓她懷疑是否也傳入了他耳中。
自他身上鑽入她鼻間的淡淡煙草味讓她感到有些微的昏眩,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被抱著走了多久,直到她的身子被放在柔軟的床墊上她才回到現實。
天,她被帶到哪裡了?她驚愕的坐直身子,有點懊惱自己方才竟然有種想要一輩子賴在他懷中的想法。
「這裡是哪裡?」她打量著週遭,寬敞的空間呈現出一種極簡的風格,雖然刻意低調,卻依然透露出高貴質感的傢俱擺設,顯示了主人的氣宇非凡。
「我在紐約的落腳處。」戚大少淡淡的道,拍了拍手掌,房內的燈光霎時昏暗了些。
「你帶我來這裡幹麼?」果然是有錢人,好像在哪裡都有房子似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他板起臉道:「妳似乎搞錯了該下手的對象了。」
他是要她想辦法讓他愛上她,而不是他爸爸。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好像在指控她什麼?
「不要裝不懂。」他低沉的聲音讓她有點害怕。
他看起來很生氣,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我沒有假裝,你能不能直接說出你為什麼生氣?」嚴苓用清澈的瞳眸望著他道。
「妳該勾引的是我,不是老頭,這樣夠清楚了嗎?」乾女兒?聰明人都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
「你在胡說什麼?」勾引?她氣惱得臉頰都漲紅了,「我什麼時候勾引誰了?!」
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耶,尤其對她這種連男朋友都沒交過的女人來說,更是莫名其妙的罪名。
「若是沒有,老頭怎麼會說想要收妳當乾女兒?」戚大少咬咬牙道。
「乾女兒?!」她驚愕的瞪圓了眼,「不會吧,他沒有跟我說過啊。」
「告訴我,妳讓他嘗到什麼甜頭,讓我也瞧瞧,妳這雙無辜的大眼睛底下,到底藏有多少魅惑男人的手段?!」他一把扯起她的手腕,將臉貼近她。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況且,你幹麼這麼生氣?大不了如果伯父提說要收我當乾女兒的時候,我拒絕就是了。」瞧他一副要把她吞下肚的模樣,這事有那麼嚴重嗎?
「妳當然要拒絕,就算妳不拒絕,一旦他知道妳們真實的身份,妳以為他還會對妳和顏悅色嗎?」他直視著她的瞳眸。
「你又威脅我了,好吧,你去說吧,反正你故意出那個難題給我,不就表示你根本就不打算幫我們保守秘密?既然如此,乾脆你就說開算了。」嚴苓回視著他,豁出去了。
「妳就這麼不希望我愛上妳?」為什麼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又苦又澀,胸口揪得又緊又痛,叫他幾乎無法呼吸。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的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
「我是戚大少,沒人可以命令我。」他快要氣瘋了,她的抗拒已經將他所有的耐性消磨殆盡。
「你……你想幹麼?」他越來越近的臉孔充滿狂野的暴戾氣息,讓她不禁輕顫起來。
戚大少用一個吻代替回答。
他的吻來得又快又急,叫嚴苓毫無抵抗能力的癱軟了身子。
她該推開他的,但是……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好,或許她可以再享受一下子,只要一下子就好,然後再推開他吧……
輕喟了聲,她雙臂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迎上他每一次掠奪般的吻雨。
她的主動讓他有短暫的驚愕與喜悅,堅硬的身軀毫不遲疑的將她壓在床上。
沒讓她有喘息的時間,他的手自她被他撩開的上衣探了進去,順著她完美的曲線上移。
「不、不要。」嚴苓慌了,那自粉色蓓蕾傳來的陣陣酥麻與愉悅的感覺是如此的陌生與龐大,讓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來不及了,寶貝,我要妳。」他雙腿間的疼痛已無法壓抑,唯有解放才可以消除。
「不行,你不行,啊……」她抗拒的聲音梗在喉頭,一種強烈的空虛好似黑洞般在她腹部成形,讓她無助的弓起身子,害怕卻又期待。
該停止了、該停止了……她的腦中警鈴大作,但身體卻相反的更加迎向他,渴望更貼近的密合。
斗大的汗珠自戚大少的額邊滑落,是的,他要她,該死的要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的渴望,激起他體內前所未有的慾火。
不再等待,他褪下彼此所有的衣物,輕柔的分開她因為情慾而緊繃的雙腿,一個挺身進入了她。
痛!
一陣從未預期過的疼痛穿透她,讓嚴苓忍不住哭喊出聲。
「好痛,走開,好痛。」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深陷掐入他的肩膀。
「我知道……噓……相信我……相信我……」他的呢喃在她耳邊響起,暫停下衝刺的動作,輕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直到她逐漸熟悉他的存在。
痛楚奇跡似的減緩,空虛的渴望再度揚起,她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有把火在她腹部燃燒著。
他徹底的臣服在她的甜美之中,帶領著她攀上了極樂的頂峰……
第九章
天,這就是做愛?天……
嚴苓呆坐在船艙中,不確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當她自那團激流清醒的時候,戚大少已經失去了蹤影,只交代了一個僕人將她送回來。
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做愛會有那種讓人幾乎無法承受的狂喜,除了最初的疼痛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那不僅僅是肉體的結合,更有一股強大的心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