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那麼無聊。」風羽揚看了她一眼,然後嘲弄的問著葉瑜,「不會是因為你想和我坐,所以自己把書拿去藏起來吧?」
葉瑜受不了的白他一眼,拿他剛剛的話砸了回去,「我沒你那麼無聊。」
這陣子因為A+計劃的關係,她不得不和他合演一出愛的進行式,原本她以為熱戀的愛侶必須把噁心當飯吃,把甜言蜜語當菜配,才能讓人信以為真,所以她早就有一些基本犧牲的準備,只是沒想到他竟正人君子的沒乘機揩油佔她便宜,為此她對他的好感不知不覺間又增了一分。
現在的他們是朋友,就像死黨般要好的哥兒們。
「別不好意思了,我的胸膛只為你敞開哦,來呀。」他張開雙臂噁心兮兮的對她拋媚眼。
腫瑜從抽屜裡拿了一本書向他砸了過去; 「謝謝你的抬愛,小女子敬謝不敏。」
「哎唷!」風羽揚假惺惺的哀叫一聲,「敬謝不敏也用不著拿書砸我吧?痛死我了。」
「痛死你最好。」楊芸禎幸災樂禍。
他捂著胸口喃喃地念道:「難怪有人說最毒婦人心。」
「你說什麼?」楊芸禎對他吹鬍子瞪眼的。
「風羽揚,你為什麼最近改變以往對女生溫柔體貼的態度?」葉瑜突然問,最近除了她以外,他沒對其他女生和顏悅色過。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還可以對別的女生好?」他沒正經的回答她。
「那是演戲。」她沒好氣的說。
「你有沒有聽過假戲真作?」風羽揚笑嘻嘻的看她,「我可從來沒將這一個月來的一切當作是在演戲喔。」
「哦,是嗎?」葉瑜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怎麼,你感受不到我灼熱的溫度嗎?」他挑逗的看著葉瑜。
「抱歉,我這個人一向耐高溫。」葉瑜無動於衷的看了他一眼。
「再耐高溫的人也會有個極限,我有信心可以等你溶化。」
他不正經的表情下隱約透露著決心與毅力,讓葉瑜沒由來的心跳了一下,而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倏然起身朝他比了個你腦筋有問題的手勢,接著便俐落的收拾桌面上的文具塞進書包,背起書包就飄往後門走去。
「葉瑜,你要去哪裡?」楊芸禎感到莫名其妙,不是對話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走就走。
「幫我向老師請假,就說我頭痛先回家了。」
葉瑜頭也不回的朝她揮手。
「你又要蹺課?」
「是請病假。」葉瑜回頭更正,「麻煩你了,我們明天見。」
「喂——咦,風羽揚,你要去哪裡?」來不及叫住葉瑜,另一個背起書包的人影卻又遮住了整個後門的視線,楊芸禎瞠大了雙眼。
「女朋友頭痛,我這個男朋友怎麼還有心情上課呢?」風羽揚回頭笑道,「當然是送她回家啦!」
「你也要蹺?」
「不,是請假,請事假送女朋友去看醫生,以及回家。拜。」
「喂、喂……」
「喂,上車吧。」
看準她翻牆離去的方向,風羽揚從機車店拿回哈雷後,不消片刻就追上她修長的身影。
「你……」葉瑜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
「不認識我?」風羽揚拿下頭上的安全帽,對她露齒笑。「不會吧,我們也才不過分開五分鐘,你的腦袋瓜子應該不至於如此不濟吧?第一名。」
「你別這麼無聊行不行?」
「咦?我做了什麼事嗎?」
「多的是。第一、跟蹤我;第二、嚇我:第三、露出像白癡一樣的傻笑;第四、騎這種自以為拉風卻只會製造噪音的車子,現下已經不流行哈雷了,你不知道嗎?第五——哎呀,你幹什麼?!」風羽揚突然罩到她頭上的安全帽打斷了她源源不絕的話,嚇得她驚叫出聲。
風羽揚笑著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不容她拒絕,霸氣卻溫柔的替她扣上安全帽扣環。「聽你說話的樣子,似乎還有上百條我所做過的無聊事等著讓你說出口,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找個比較舒適的地方坐下來說,來吧,上車。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他又補了一句。
葉瑜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表情瞪著他。
「你的膽子不會這麼小吧?」他挑眉道,「或者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麼事的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
「你犯不著用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葉瑜撇撇唇,並伸手解開硬是被他套上的安全帽,怎知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將她攬坐上車,並在她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催動油們急駛而去。
嚇得她頓時花容失色,反射性的環住他的腰身,並驚叫出聲。
「激將法?如果你以為我會用這種落伍的老方法,很抱歉,我都用強迫的。」風羽揚在她的尖叫聲中咧嘴大笑。
「我跟你有仇嗎?你一定要害死我才甘心嗎?風羽揚。」在確定自己穩得不會掉下車後,葉瑜驚魂未定的怒罵,環住他腰身的雙手更是像要報復般的緊掐著他。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雙手掐的地方是他的脖子,而不是腰。
「害死你?我怎麼捨得?」
風羽揚哈哈大笑,「倒是你,你想掐死我是不是?」
「沒錯,不過我突然發現我掐錯了地方,也許我該將手往上移……」
「別鬧了,你是真不想活了是不是?抱緊我!」感覺她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手突然間鬆開來,風羽揚驚得立刻伸出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抓回原位。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難道說我自己不想活也不行嗎?」
「不行。」他霸道的說。
「哼!」葉瑜冷哼了一聲,然後沉靜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到底要載我去哪?」
「載去賣。」
「我這種貨色賣不了多少錢的。」葉瑜冷哼一聲,「不如我們來打個商量,你把我放下來,我把我帳戶裡的錢全領給你,我保證那些錢絕對超過你把我賤賣的價錢,」
「別把自己看得太廉價。」
「你怎麼知道我把自己看廉價了?你知道我戶頭裡有多少錢嗎?」
「再多也不可能上億吧?」
「不會吧,我在你眼中竟然這麼值錢?呵,如果你真想用我來換上億元的話,也許下輩子吧。」
「我已經告訴你別把自己看得太廉價了,你的身價少說也有上百億。」
「哈!哈!」
「你不信?」
「天下紅雨、六月下雪再加上太陽打西邊出來的話,我就信。」
「用不著這麼麻煩,再用不著多久的時間你自然就會相信我今天所說的話了。」風羽揚縱聲大笑。
葉瑜臉上寫著疑問,卻沒有再搭腔。
上百億的身價?呵,她老爸又不是王永慶,她哪來的上百億身價?況且就算拿身為名模的老媽去賣,可能都賣不到那種價錢,她這個只懂得花錢的黃毛丫頭又能賣多少?一百萬?如果不被殺到五十萬她就要偷笑了。上百億,簡直是癡人說夢話!不過話說回來,風羽揚這個人可一點都不像個癡人,與她一比,他的聰明才智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了,下車吧。」
何處?答案似乎揭曉了,只是他載她到這裡來做什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間位於天母的別墅應該就是他家才對。
葉瑜轉頭看著四周的景致,石桌雅亭、歐式小花園、植滿向日葵的窗口與爬滿庭階兩側美而不紊的蔓草,這些似乎只有在樣品屋的照片中才看得到,美不勝收的景致讓她歎為觀止。
「喜歡這裡嗎?只要嫁給我,你就可以一輩子住在這間屋子了。」不知何時。他已經將機車停進車庫,轉身站在她身旁,意猶未盡的盯著她讚歎的表情。
葉瑜立刻板起臉孔,瞪了他一眼,「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進來再說。」
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都已經跟他到這裡了,葉瑜當然不會在意那臨門一腳,她瀟灑的跟他進屋。
「這次不質疑我的品德,不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不,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證實自己的身手而已。」她對他微笑,瞇成彎月形的雙眼中隱隱閃著狡黠之光。他大概不知道她有柔道一段的身手吧。
風羽揚笑了笑,關於她的事他是顯少不知道的,但是如果她以為以她柔道一段的身手就想擺子他的話,她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怎麼樣,還滿意吧?」進屋後,葉瑜一雙慧黠的美目沒休息過,而風羽揚只是噙著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葉瑜沒有回答,因為現下有一個東西吸引住她的目光,她走向前,拿起電話機一旁的相框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然後滿臉懷疑又防備的猛盯著他。
「這是葉雪琳?」
「沒錯,很美吧。」風羽揚不動聲色的望著她。
「你迷她?」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他笑得邪氣。
「你看到我現在嘴巴有在吃什麼東西嗎?」她沒好氣的反問,然後將手上的相框放回原位,坐進沙發中。「你都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連杯茶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