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愣在那……
「兄弟」——由兩位帥斃的兄弟所組成的雙人組歌者,能歌善舞、填詞譜曲,雖然鮮少演戲,但在演技方面卻可圈可點,是眾導演最想邀約的實力派偶像歌星,他們的知名度幾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是演藝界紅透半邊天、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大明星……
可是這又關她什麼事?傅雋恩抑鬱的想。她不知道「兄弟」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這種藝人的情報對她來說只是普通情報,有沒有、知不知道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她壓根不會去注意那些事,而這樣的她不知道「兄弟」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幹麼一副拿她是山頂洞人的表情看她,真是氣死人了。
OK!雖說她對藝人沒什麼興趣,但既然她現在接下了保護「兄弟」的委託案,理所當然就不能再對「兄弟」不知不曉,所以弄來一張「兄弟」的演唱會入場卷,她要親眼見見「兄弟」到底憑什麼可以紅透半邊天,害她這個美女被當成山頂洞人看,然後再看看情況,想想對演藝界半絲都不解的她該如何混入其中,才可以保護「兄弟」,並查出想加害於他們的人。
嗯,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會場的入口處到底在哪裡?傅雋恩皺著眉頭忖道。
這棟建築物看起來方方正正的,怎麼走進裡面卻像座迷宮一樣?她順著走道走,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的想找到一扇可以進入會場的門,卻一個不小心與人相撞。
「哎喲喂呀!」體積沒有對方龐大的傅雋恩立刻被撞倒在地,而且因摔痛了屁股而呼喊出聲。
「對不起,你沒事吧?」從轉角處走出來便與人相撞的殷介恆反射性的說道,並停住腳步彎腰伸手扶起她。
傅雋恩搖搖頭,輕撫著摔疼的屁股,在他的幫忙下起身,「謝謝。」
「不客氣。」既然對方沒事,段介恆立刻放心的放開她快步離去。
第二章
殷介恆心裡著急的想著,該死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老大到底跑到哪裡去鬼混了?他會不會忘記今晚這場追加的演唱會呢?可是宣傳明明說昨晚才提醒過他……該死的,老大這次的玩笑也未免開得太大了吧?一萬五千名觀眾……他若再不出現的話,今晚的演唱會就真要鬧空城計了,該死的,真是急死了。
「喂,你等一下。」見撞到她的男子迅速離去的背影,傅雋恩突如其來的想到他或許知道演唱會入口處在哪兒,她急遽的衝到他前方,以倒退走的方式抬頭望著他問:「可不可以請問你知不知道『兄弟』演唱會的入口處在哪裡?可不可以告訴我啊?」
因為倒退走,她根本沒注意到後方有三層朝下的階梯,所以在毫無防範之下,腳下一個踩空,她整個人已花容失色的往後摔去。
「小心!」殷介恆即時攬住她腰身,雖救了她讓她沒有摔下階梯,但兩人卻同時狼狽的跌倒在地,尤其那跌倒的姿勢絕對可以讓人想入非非,傅雋恩整個人趴在殷介恆張開的兩腿間……
「介恆,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這邊和女人親熱,看來我們哥倆好還真是一對寶哩。」不知何時靠站在牆面上的殷介毅,似笑非笑的看著糾纏在地板上的兩人,揶揄的挑眉笑道。
「老大!」一聽到聲音,殷介恆立刻轉頭望向令他擔憂得幾乎要短命的殷介毅,但聽到殷介毅口中吐出的戲謔卻讓他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你在胡扯什麼?」他輕輕推開壓在身上的傅雋恩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給你抱到,有事也會變沒事。」聽到他的問話,殷介毅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老大。」殷介恆無奈的求道,然後由地板上站了起來走向他,「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打你的行動電話也沒人接,我還以為今天的表演要開天窗了。」
「放心、放心,我這不是來了?」殷介毅笑哈哈的說,並一把勾住了殷介恆的肩膀,「走吧!我們倆再不出現在小陳面前,他這回鐵定會昏倒。」小陳是「兄弟」的宣傳。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殷介恆一聽他這麼說便立刻點頭。
「快走吧,我跟小陳說出來打個電話,結果一去不回,他現在一定快要急死了。」殷介恆邊說邊走,卻突如其來的被人給拉住。
「等一下。」傅雋恩拉住他叫道。
「還有什麼事嗎?」殷介恆回頭問道,卻因第一次清楚見到對方的臉孔而重重怔愣了一下,「你……是你?!他臉上充滿了驚喜。
「怎麼,你認識我嗎?」傅雋恩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問。
殷介恆摘下臉上的墨鏡。
「是你!大混蛋。」一看清他的臉,傅雋恩便不由自主的脫口叫道。
「大混蛋?」一旁的殷介毅立刻挑眉,他對於這三個字感興趣極了,不知道他老弟對眼前這個可人兒做了什麼壞事,竟讓她指著鼻子罵大混蛋,這可鮮了。
殷介恆在笑容中皺起眉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她對他的稱呼才好,大混蛋,老實說他實在不太喜歡這個稱號。
「你們也是來聽『兄弟』的演唱會嗎?那你一定知道入口在哪裡嘍,我跟你們一起走。」雖然叫他大混蛋,但傅雋恩現在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你是我的救命菩薩的表情,她興匆匆的說道。
聽見她說是來聽「兄弟」演唱會的殷介恆挑了挑眉,然後看著她,他突然雙手抱胸,不疾不徐的對她說:「我以為你根本不知道『兄弟』這對雙人組合。」
事實上他壓根兒不相信她會是「兄弟」的歌迷,會特地跑來這裡聽他們的演唱會,因為在面對他們兩「兄弟」時,她沒尖叫出聲追著要他們的簽名就算了,連著兩次他向她自報姓名時,她竟都破口大罵他是神經病,所以他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她絕對不是「兄弟」的歌迷。
「我是不知道呀。」她一臉童叟無欺的表情老實說。
聽到她回答的殷介毅臉上勾勒出一抹笑。
而殷介恆卻忍不住輕蹙了一下眉頭說:「但是你說你是來聽『兄弟』的演唱會。」
「我是呀,不過我可能跟你們不一樣,我是為了工作而來的。」
「工作?」殷介恆不自覺的看了殷介毅一眼,「什麼工作?」他問。
「保護……」心直口快的傅雋恩忽然摀住嘴巴,現在敵暗我明,不管是歌迷或工作人員,只要是出現在「兄弟」週遭的人都有可能是敵人,她得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才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抬高下巴,橫眉豎眼的瞪著他叫道,卻又問:「你到底肯不肯帶我到演唱會場的入口呀?」
殷介恆對她的拒絕回答並不生氣,倒是對她橫眉豎眼的表情皺起了眉頭,「你這算有 求於人的態度嗎?」
「你不肯幫忙就拉倒,小氣鬼!」狠狠瞪了他一眼,傅雋恩一臉稀罕的表情甩頭就走。
「喂,你……」殷介恆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拉住她。
「幹什麼?」傅雋恩轉身吼道,順勢甩開了他。
「你不是找不到入口嗎?我帶你去。」看著「恰北北」的她,殷介恆投降的說,然後轉頭望向從頭到尾皆以看好戲的表情,倚在牆邊看他們的殷介毅說:「老大,你先走,我送這位小姐到入口處後隨後就到。」
「OK。」殷介毅帶著一臉若有所思的笑容離開牆璧,直起身,「美麗的小姐,我們下次再見嘍。」他在拋了一記飛吻給傅雋恩之後,才以輕快的腳步離去。
「他腦筋有問題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傅雋恩用兩隻手指措著腦袋瓜轉了轉,覺得莫名其妙的轉頭問殷介恆。
看著她的表情與動作,殷介恆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她不是特意針對他叫混蛋、神經病、通緝犯而已,對於任何一個她覺得怪異的人、事、物,她都會有些怪異的評語。腦筋有問題,呵呵,老大要是知道她對老大飛吻的反應竟是問他:老大腦筋有問題嗎?老大鐵定會吐血的,真是好笑。
「笑什麼?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到入口啦?」
「走這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殷介恆說,「對了,既然你我這麼有緣,接二連三的碰了那麼多次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傅雋恩。」她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諱的回答。
「傅雋恩?」
「很男性化的名字是嗎?不過我卻很喜歡它。」傅雋恩見怪不怪的說道,此時她左前方出現了一道門,她以為那便是入口,遂毫不猶豫的走到門前方伸手將它推開。
「別開!一殷介恆淬不及防的阻止她,只可惜慢了一步。
只見傅雋恩將大門推開,門內嘈雜無度的人們,因為門口突然傳來的亮度而安靜,紛紛轉頭一探究竟,然後就異口同聲的尖叫出聲。「啊——是介恆,是介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