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她努力回想著方才是否吃下含有大蒜調味的食物,真丟人啊!
「讓給誰?這裡這麼多流口水的怨女,你讓誰都會引起暴動。」溫愛忻說。
「那……下次好了……改天……」也許等她準備好再表演給大家看。
「就今天吧!」仇法烈邊說邊靠近她。
無預警地,他低下頭吻住她。
「熱吻、熱吻、熱吻。」有人喊。
「深吻、深吻、深吻。」有人又喊。
「舌吻、舌吻、舌吻。」有人大聲喊。
程天依想逃開,他索性一把將她擁人懷裡,靈巧的舌頭探人她青澀的唇內,舌唇糾纏,肆無忌憚。
「不算數、不算數——」
在一旁嘶喊著、想要衝向兩人的許棉棉,被她平日樹立的敵人給架下台。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含恨的說。
「你自己運氣不夠好怪誰?」看好戲的同事甲冷笑道。
「活該!」同事乙補充道。
「死心吧!」同事丙冷冷地說。
☆☆☆☆☆☆☆☆☆☆ ☆☆☆☆☆☆☆☆☆☆
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程天依失眠了一整夜,這是前所未有的經驗。
早上,她不得不振作精神趕去公司。這個節骨眼可是不能請假的,一請假大家就會拿有色的眼光看她,以為她陷入了某種少女情懷的幻想。
不如當作沒事人一般,面對一切。
她小心翼翼的打了個呵欠,沒想到還是被溫愛忻逮了個正著。
「沒睡好啊?」溫愛忻笑了笑。
「你想問什麼?」她真的很累。
「總裁的吻……滋味如何?」
「還不是一樣。」她早巳想好答案。
「怎麼可能一樣?沒有觸電的感覺嗎?全公司的女同事都想取代你昨天的位置。」
「是嗎?只是想取代我的位置嗎?我以為她們想殺了我。」
她苦笑了下。
「是有一個人想殺了你。」
「許棉棉?」
溫愛忻點點頭,「你昨晚風頭太健,許棉棉受了很大的刺激。」
「你以為我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嗎?」
「比那個更好,你不覺得嗎?」她羨慕地道。 程天依懶洋洋地道:「我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見仇法烈。」
「也許老闆和你一樣一夜未眠,輾轉反側呢。」她頑皮的眨眨眼。
「你別亂講話。」她又打了個呵久。
「現在你成了公司裡最紅的人,以後吃香喝辣的別忘了留我一份。」
「沒認識仇法烈之前,我已經吃香喝辣了,有什麼好高興的。」她不以為然地道。
「那不一樣,以前你為了吃美食總是還沒到月底就把錢花得一乾二淨,現在有了金主在背後撐著,只管吃,不用在意錢從哪裡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他怎麼會成了我的金主?」
「他吻了你啊。」
「那是因為我抽中籤王。」
「親吻能拉近彼此的距離,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只要你花點心思,也許有可能成為這家公司的老闆娘。」溫愛忻異想天開地道。
「不跟你說了,越扯越離譜,我要進辦公室了。」
連好朋友都不免胡思亂想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 ☆☆☆☆☆☆☆☆☆☆
想起昨晚的吻,仇法烈不禁露出淺淺的微笑。
雖然他還不確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可他知道他這回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與她撇清關係了。
程天依走進他的辦公室,他才回過神來。
「老闆,你要的咖啡要不要加糖?」
「不加糖。」他說。
仇法烈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昨晚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她微愣,原來他不希望她誤會什麼,更不希望她存有幻想。
「沒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楚真實與虛幻有什麼不同。」
「那就好。」他怕嚇著她。
「老闆,許小姐一早打電話上來,說要約個時間跟你聊聊。我告訴她,你今大只有下午三點有個空檔。」
「棉棉怎麼不直接找我?」程天依聳了聳肩,她當然知道真正的原因,許棉棉是為了向她示威。
「不提她了,你覺得阿颯這個人怎麼樣?」他喝了口咖啡,淡淡地問道。
「阿颯王子像飄忽不定的雲。」
「女人不都愛飄忽不定的雲?」他反問道。
程天依點點頭,「珂珂就是因為阿颯的性情捉摸不定,才執迷的愛著他。」
「你倒是打聽得很清楚。」仇法烈笑了下。
她把玩著他桌上的鋼筆,「老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
「我真的很好奇。」
「什麼?」他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疼了下。
「你不能罵我哦,我只是……忍不住想問問看。」她咬了咬下唇。
「別咬!」仇法烈脫口而出。
「呃?」程天依不解地問。 他清了清喉嚨,正色道:「別咬嘴唇,會疼的。」
她睜大眼,抿了抿唇。「不會疼啊;老闆,你怎麼了?」
「我怕你把嘴唇給咬破。」他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得可以,管這麼多做什麼。
她以食指撫了撫唇,「我的唇才沒這麼嬌嫩呢!」她輕輕的咯笑出聲。
昨晚兩人兩唇相纏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這已經是今天的……不知第幾回了。
她的唇是那樣的柔軟,差點奪去他的冷靜和理智,狂擊了他寂寥多年的心防。
「你想問我什麼?」
「問……沒什麼。」算了,問了也是白問,他不可能說的,不如不要問。
「怎麼又不問了呢?」不論是什麼問題,他都會給她答案。
程天依搖搖頭,繼續把玩著他的鋼筆。「這枝筆好漂亮。」
「朋友送的。」
「這年頭送鋼筆的人不多見了。」
「因為她知道我喜歡用鋼筆寫字。」他說。
「女人送的禮?」
他笑了下,「你怎麼知道?」
「因為只有女人才會這麼細心。」她早巳明白自己與他身份懸殊太大,怎麼可能妄想他也在意昨晚的那個吻?
「她確實是個細心的女人。」
「許小姐知道她嗎?」
他沒意會過來,「什麼?」
「許小姐知道有個細心的女人一直待在老闆身旁伺候著嗎?她一定很嫉妒吧?」要是她,就會打翻醋罈子。
「是棉棉認識的人,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好嫉妒的?」他真想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好抱抱她。
「哦,當初為什麼不請她來做老闆的秘書?」
這樣她就不會認識他,也不會為了他懸著一顆心了。
「她有自己的事業。」
「是個女強人啊。」
「她確實很能幹,這些年把自己的事業弄得有聲有色,連我都不禁佩服起她的本事、」
她看了一眼他眼中的光芒,「這麼優秀。」
「有她這樣的朋友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完全沒發現她的臉色不好看。
「好像不曾見她來公司找老闆。」程天依試探地問。
「她不在台北,現在人應該在巴黎。」
「生意做得這麼大?」相對之下,她覺得自己很渺小。
「是啊,台北和巴黎都有她的舞蹈教室。」
舞蹈?記憶裡好像有個誰——也熱中舞蹈,對了,庭介哥的女朋友。會是同一個人嗎?
「老闆,你很喜歡這個朋友嗎?」有沒有可能仇法烈和庭介哥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而不自知?會這麼巧嗎?
「月柔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你說我能不喜歡這樣的朋友嗎?」
月柔?「這麼美好的女孩,一定會是個良師益友。」
他往下說:「月柔是我的乾妹妹。」
程天依抬眼,「老闆有乾妹妹?」
通常,乾妹、乾哥、乾姐、乾弟,不管是什麼,都是一種障眼法。
為了掩飾內心澎湃的情慷,人們以干兄妹、乾姐弟相稱,其實情誼是否變質,只在一念之間。
「有這樣的乾妹妹是上天賜的福氣。」仇法烈讚揚不已地道。
她的心涼了半截,「老闆真的很有福氣。」
「月柔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自己闖出來的,如果有機會,我很想介紹你們認識。」
「老闆想激勵我闖出一片天是嗎?」她覺得自己好丟臉,除了吃,還是吃,沒有什麼長處。
「你要闖出什麼一片天?」仇法烈笑道:「我倒認為你認真找個人嫁了比較實際,靠丈夫就夠了。」
「靠丈夫?」他是不是要趕她走?
「沒錯,真正聰明的女人是不需要這麼辛苦的,她只要睜大眼挑個好丈夫,一輩子輕輕鬆鬆。」
「所以月柔不是真正聰明的女人囉?」
他的意思是,她的能力不好,又沒什麼本事,所以只能靠男人生活?
「月柔是另一種聰明。」
「老闆覺得我不可能像月柔那樣聰明囉?」程天依的心在滴血。
「也不是,而是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就能得到生活保障。」他暗示道。
她沒往他預期的地方想,反而鑽牛角尖。「謝謝你。」
第七章
沒想到一個吻會在程天依的心湖激起那麼大的漣漪。
「進來。」仇法烈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