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在雲海裡飄浮,志燁這次的挑逗更狂更烈,也更不容她抗拒。
久經花叢的他,知道每個女性敏感點,不但吻得她無送思考,雙手帶著魔力愛撫她未經人事的胴體,除了暈眩、喘息外,春天無法做任何抵抗。
連身體都背叛她了,她能怎樣?
他的手推進到她的大腿根部,讚歎著該處柔嫩如嬰兒肌膚的觸感,另一手則隔著T恤揉捏她繃緊的乳頭,舌頭從衣領溜進她乳溝舔吮。
她的身體只能承受這多,再繼續下去她一定會崩潰。春天忍不住在他身下哭泣,希望他能停止這折磨。她願意承認他的吻很美好,只要他放開她。
「求求你……」
她的呢喃像最強烈的春藥,刺激他的男性慾望發狂。抵著她棉質內褲的男性象徵,急切地想要發洩,志燁無法控制地探索她的美麗,想從她身上得到同等的熱情。
他的手徘徊在她臀上,一寸寸地拉下她的底褲。
「不……」
她軟弱的拒絕,無法傳進他大腦裡。溜進她褲內的手沿著柔嫩的股溝滑動,春天的嬌軀痙攣了起來。
「啊……」
「我要你……」他抵住她的嘴傾訴需要,強烈的要求她的配合。
然而,儘管身體屈服了,春天的心志並不是十分情願這樣的降服。有太多事困擾她了,包括志燁和她之間的衝突,還有兩人未經確定的情感。
她向來不是豪放女,更不願委屈自己做為志燁一時的發洩對象。如果他不愛她,只想玩弄她,春天當然沒蠢到讓自己被這種花花公子玩弄。
她愛惜自己的身體,也認為唯有將自己清清白白的交付給真誠相待的男子,才是對愛情和彼此的一種尊重。她不想玩愛情遊戲,在心尚未確定之前,和志燁做愛只會是一場大災難。
「放開我……」她柔弱卻堅定地道。
「春天……」志燁迷醉在她的肌膚觸感,慾火狂燃。
「放開我……」見他毫不理會她的請求,仍以唇和手在她身上探索,春天急了起來。再發展下去,只怕連她都無法阻止。
不再遲疑,她對準他的肩頭重重咬了一口,疼痛的感覺喚回了志燁的理智,春天用力推開他。
「放開我!」
她怒視向他的婆娑淚眼,把志燁的怒氣趕跑了。他懊惱兼困惑地蹙起眉,憂鬱地道:「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春天沒答話,委屈地抿緊唇,眼淚像拴不緊的水龍頭直滴。
志燁苦澀的抖了抖唇,手伸向她抖顫的嬌軀,停在半空中,歎了口氣:「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第七章
可怕的岑寂在兩人之間懸著,一時之間,情況顯得很尷尬。
春天仍在默默垂淚,志燁雖想伸手拉她入懷安慰,卻礙於她拒絕的態度而僵在當場。
他的身體疼痛,很需要衝一場冷水澡,如果再繼續僵在這裡,可能會因為飢渴而死。但如果撇下春天,兩人間的誤解只會更嚴重。
「我對你是真心的。」他艱難地移動身軀,雙腳落到地毯想站起時,才發現圍在腰間的浴巾不見了。春天倒抽一口氣,他則尷尬地坐回床面。
原來男人勃起時是那樣子,春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你……」她清了清喉嚨,在床上尋找浴巾,丟過去給他。
「謝謝。」志燁還是很尷尬,拿浴巾遮在腿上,進退兩難。站起身,只怕又是春光外洩。
兩人之間仍是一陣緘默,春天瞪著他赤裸的身軀,嘴巴發乾。他真的很漂亮,接吻和愛撫技巧也很棒,雪芬說和他交往過的女人回頭找他的事,想必不是吹噓。可她絕沒有跟他進一步的意思,只是想想而已。
然而這一想,卻令她心情沮喪。強烈的妒意襲捲向她,對那些得到他憐愛過的女人,及凌志燁本身,感到莫名憤怒。
「我想走了。」整理好皺成一團的T恤下擺,春天越過他想下床,志燁著急地攔住。
「啊……你又想幹嘛?」忙將眼光固定在他頸部以上,春天的粉臉漲的通紅。
「我沒想幹嘛,我只要你留下來聽我解釋。」
在他裸體的威脅下,春天只好怯懦地同意,她蒙住眼指著他道:「你先把褲子穿上。」
志燁聞言,邊從衣櫃裡拿出短褲,邊興起捉弄她的主意。
「你剛才都看到了,還怕什麼?」
「我……我不知道啦,你先穿上,不然我不理你。」
志燁穿上短褲,走向仍捂著眼睛的春天,一把抱住她,嚇得她尖叫。
「我穿好了,你還在叫。」他含住她耳朵咕噥。
春天放開手,發現他沒騙她,但還是生氣地伸手推他。「誰准你亂碰我?」
「我自己准自己。」他更親密地擁住她,在她臉蛋上吹氣,柔情似水地道:「別生氣了,我為下午發生的事跟你道歉。」
「誰希罕?」
「別那麼小氣,我已經道歉了。」
一聲對不起就夠了嗎?春天可不以為然。
「是我小氣嘍,不過是被你拋棄,被你辱罵,被你強吻,又差點被你淹死,居然氣到現在。我真是太不識相了,對不對?」她甜膩語氣裡的控訴,聽得志燁一陣苦笑。
「你這麼說不是存心讓我難受?我當時太生氣了。我嫉妒你將姊夫視為聖人,嫉妒你心裡只有他,不把我放在眼裡,才會粗魯地想證明什麼。結果弄巧成拙。我現在知道錯了,不能原諒我嗎?」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這樣低聲下氣跟人道歉,春天若是再不肯接受,他也沒法子。
許是他話裡的傷痛,讓春天不忍心開口拒絕。她偷偷望向他,緊擁住她的男性軀體仍是那麼迷人……呃,看錯地方了,眼光轉向他俊逸的臉蛋,他眼中反射出怕被拒絕的脆弱光芒,令她心頭一緊。
好吧,反正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是有件事可得弄清楚。
「你為什麼會跟那個女人走?」說話時,嘴巴翹得半天高,志燁再遲鈍也聽出她語氣中濃厚的醋酸味道。
「你不必在意瑪雅,她是……」
「你的舊情人?」春天凶巴巴地瞪住他,大有如果他不好好解釋一番,就等著再接她一掌寒冰掌吧!
「我跟瑪雅是有過露水姻緣,但我跟她……」
「餘情未了?」字字從齒縫迸出。
「我從來沒愛過她,怎會有情?」志燁好笑道。
「那準是她對你餘情未了,想要跟你重續舊情?」
「這個……」志燁也無法肯定,但此時此刻還是保守點好。「瑪雅那種個性,不太可能做這種事。其實,她出現在這裡我也很意外……」
「她到底找你做什麼?」春天的眼光銳如寶劍地斬向他。
「她……」志燁蹙了一下眉頭。
「快說!」沒有領子可扯,春天只好捉住他下巴。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及眼裡明顯把事情想歪的凶光,志燁迫不得已道:「我無法確定瑪雅的目的,不過,她告訴我,她是來警告我有人出重金請職業殺手暗殺我。」
「什麼?」這個答案嚇得春天手腳發軟,跌坐床面。凌志燁又不是什麼偉人,居然有人想暗殺他?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讓你擔心。」志燁歎氣。
「這麼重大的事,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她怒叫。「這是有關你生命安危,我們得報警處理。」
「沒用的。對方是殺手界排名第五的無影,沒人知道他的形貌,警方也束手無策。」
「難道……就這樣算了?」春天瞠目以對。
「放心。我也不是易與的。何況無影很有原則,行動時,從不對目標以外的人出手,讓我不用分心照顧你和雪芬……」
「我才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怕你……」
「我好歹也在警界存活了六年,沒那麼容易死--」
「不准說那個字。」她激動地以玉掌堵住他嘴,志燁慵懶地一笑,舔著她手心,一股火焰貫穿了她。
「別這樣。」她忸怩道。
「不生我氣了?」志燁逗著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釋清楚。
「我還是有點生氣,只是沒那麼氣了。」春天老實道。「你說的那些難聽話,把我貶的那般低,現在想來還是有氣。」
「誰教你心裡只有姊夫,還將我視為仇人,難道我的心不痛嗎?」他也有滿肚子委屈。
見他板起臉來,春天的態度倒先軟弱下來,低聲道:「我不是有意那樣說你,若不是你先跟那個女人走,兩人又那麼曖昧,讓我……誤會你只是在玩弄我……說什麼以行動表示,結果卻追著美女跑。你若是我,又會怎麼想?」
說到後來,難免自艾自憐起來,志燁怕她又想不開,只好柔情蜜意地安撫。
「是我不對。我現在立刻以行動表示心意。」他興致勃勃地低頭吻他,春天羞窘地避開。
「你還嫌表現得不夠嗎?人家現在只想聽你說……」
「想聽什麼?」志燁貼住她細緻的頰膚低笑道。
「嗯,你到底……」她欲言又止地拿楚楚動人的眸光瞅他,嬌羞道:「是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