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夢想很堅持自己的獨身原則,於是又說道;「我只想專心一致做好我的工作,不要感情的束縛,也不要有家庭的牽絆,我是不想傷害你,所以我們只能當好朋友。」
看來現在還不到時候,一時間也改變不了她,衛祖彥決定改變策略,拿出耐心「加入」她,先消除她的「戒心」,爭取與她相處的機會,就不信她會無動於衷。
「嗯,妳說得也有道理,我尊重妳的意願,我們就做單純的好朋友吧!」他轉身出去倒了杯飲料,避免明媚發現他別有用心的表情。
「你……你是說真的?」她倒是對他的倏然轉變有些納悶。
「當然是真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不但是好朋友,還要像兄妹那樣一起生活。」為了卸除她的戒心,衛祖彥採取溫馨策略。
「兄妹……好啊!」她想了想,笑得一臉燦爛。
「所謂相識就是有緣,我又是單身一個人,父母住在國外,而妳又剛好遇到困難,我們就像是家人般一起生活彼此照應,不是很好嗎?」他盡量合情合理的說服她。
「你真的願意這樣?以後會不會怨我在利用你?」如果演變成那樣,她可真成了一個罪惡的女人啊!
他雙手抵在她兩旁的牆上,低頭逼近她,「難道妳害怕自己會愛上我,不敢和我做好朋友?」
「當然不是……就這麼說定,不跟你胡扯了,我想洗澡休息。」她意志堅定的拉下他的手,走進臥室。
望著那苗條的背影,衛祖彥想;這個女人真難追?也許,一般人要追到這種女孩子幾乎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但憑他這個智勇兼備的高手,又另當別論了。
因為愛情本身就是一種誘惑與擄獲,他決定要誘惑她的心、擄獲她的心;所以他會繼續努力以「征服」她為任務。
在寧靜的夜裡,衛祖彥躺在書房的沙發床上,望著書桌上那張拍得很美的照片--他與明媚在白色、純潔的花鍾下拍照留念,陽光溫柔地映著他們,他心情愉快,她則笑得像太陽般清朗。
他往臥室望去,裡面燈還亮著,輕敲了門進去,想問明媚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她連睡著都那麼可愛,那模樣比醒的時候稍帶稚氣,彷彿只有十七、八歲。
這樣看著她,衛祖彥感到心溫柔地牽動,彷彿如此的靠近就擁有她了,但非關慾念,而是一種幸福的滿足感,心想雙宿雙棲的日子離他們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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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一切就如夢境般美好,能和明媚同住一個屋簷下,衛祖彥覺得自己好幸福;對明媚而言一切安頓下來,她可以努力、致力於恐龍的學術研究,也是一種幸福。
既使好幾次聯絡不到父親,她也不擔心。
反而衛祖彥關心的問:「妳爸呢?有沒有聯絡上?」
「沒有。」
「妳要不要設法聯絡他?」衛祖彥問,或許他可以幫這個忙。
然而,她倒是很放心的樣子,回道:「沒關係,通常考古挖掘現場的通訊都不方便,或者工作繁忙,等他有空自然會聯絡。」
至於泰坦龍和斑龍嘛,也覺得好幸福……換主人嘍!
怎麼說呢?還不是因為那個只顧著上課、做研究的明媚,每天早出晚歸,根本像忘了家裡還有兩隻寵物嗷嗷待哺。
而聰明的泰坦龍和斑龍自然知道「巴」著衛祖彥不用餓肚子,便頻頻對他示好,彷彿他才是主人,就這樣,正牌主人明媚像沒事人一樣。
衛祖彥愛明媚,所以無怨無悔的照顧她,不過,他又不愛養貓養狗……哎!那是明媚的寵物,好,他愛屋及烏!
然而一、兩個星期下來,衛祖彥發現明媚的毛病--
「明媚,妳回來了嗎?」通常下班回家,迎接他的是滿地凌亂。
看看這屋裡有散落的雜誌、書本、CD、喝過咖啡的杯子、換下來的衣服……浴室裡一地的毛巾,因為她大小姐洗個頭一次用三、四條毛巾……天啊!她老爸是怎麼把她養成這樣的?
「嗯。」她聽見衛祖彥叫喚,仍坐在書房裡專注於論文。
「妳吃晚餐沒?」他走到她背後關心問道。
「喔,吃晚餐的時間到了嗎?」她依然盯著計算機屏幕。
「我們出去吃吧!」衛祖彥提議。
她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我今晚要把這些章節完成,你去買晚餐回來好了。」她又伸個懶腰,顯然做研究做累了,順口說:「我要喝咖啡。」
佳人不肯赴約,衛祖彥有些失望,但是,見她專注於研究的神態,比起她的美貌更令人動容,竟也聽話的去泡了杯熱咖啡,然後開始張羅晚餐。
至於吃過晚餐之後,她只管回書房繼續用功,什麼天大的事都甭想來吵她。
既使電話鈴聲響,她也沒有接電話的習慣,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總是衛祖彥匆匆跑去應付,而那些電話多半是找明媚的,有同事打來、朋友打來、學生打來,交遊廣闊得很。
呵!這個明媚根本被父親慣壞,在生活上是完全需要人照顧,養尊處優的習性改也改不了,衛祖彥已有深刻的認知了,而他秉持著「現實誠然殘酷可怕,但真愛是無懼」,所以他願意繼續像公主般寵壞她。
第四章
照理來說,如此溫柔體貼的對待,鐵樹也該開花,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動吧?可是,明媚似乎無動於衷,衛祖彥不禁望著可人兒為何如此不可愛?
「衛祖彥!你盯著我幹麼?」在打論文的明媚已經被他盯得心緒不寧、心浮氣躁,等等……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還變得如此火燙且要命的纏綿?
以往她的世界裡只有已不存在的恐龍,如今多了這個男人闖入她的生活,動不動就對著她發癡,難怪她受不了。
「那又怎樣?台灣政府有規定不能盯著妳看嗎?」他微笑上前,親密地將她拉進懷中。
「我很不喜歡這樣被人盯著看,那是一種精神虐待!」她開始緊張,因為他的身體緊貼過來,讓她感到粗獷強悍的男人氣息在侵襲著她。
「這樣才能證明我眼匠只有妳呵!」他制住她的下巴,稍微抬高她的臉,盯著她逐漸飛紅的粉臉。
「喂!別亂來。」明媚推開他,纖手擋住他意圖不軌的唇。
他立刻反手繞住她的腰,高大的身軀說不動就不動,害她臉紅得簡直要燒起來了。
「明媚。」他眼色黯了,看她臉紅起來的可愛模樣,凝視她的目光更灼熱。
明媚又警告道:「要是敢碰我……就打你!」
「那妳打我好了。」他湊身想覆上她的嘴,以行動表示心意。
「你……敢再進一步,就打給你死!」她慌了。
他的臉越靠越近,氣息拂在她臉上,就要掠奪那片嬌唇,明媚慌亂中及時用膝蓋抵住他的下身,想阻擋他的靠近,不料動作大了點,力氣重了些……
砰!他痛得倒地,痛苦地瞪著她,「呃!妳……」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真的要打你,你有沒有怎樣?」看他那表情一定很痛,她不是真的要那麼狠啦!
明媚過去檢視他,他雙手倏然揪住她的肩膀,一個翻滾將她反壓在身下,炙熱的氣息在她的唇瓣逗留。
「你……」她的驚呼被他侵入的舌頭吞噬了,這樣親密熱切的吻,令她什麼都不能思考。
頭一次,明媚留意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糟的是好聞的味道更叫她頭昏腦脹,想推開他又情不自禁沉淪在他誘惑的吻裡,不知不覺圈住他剛硬結實的身軀,迷亂的回應他的吻。
直到兩人的呼吸變得細碎重喘,衛祖彥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未曾經歷過如此澎湃洶湧的親吻,明媚一臉迷惘的望著他,待腦子回轉過來,才責道:「你……太過份了。」
乍見那飛紅的粉頰,該死!他在心底詛咒,克制自己渾身的燥熱。
忽然間一陣天搖地動,兩人同時嚇了一跳!
「地震!」明媚驚叫一聲。
衛祖彥立刻張開雙臂,以為可以來個英雄抱美,但……她沒投進他懷裡,反而一臉倉皇的衝進臥室去。
咦?!她這是什麼反應?
衛祖彥趕緊跟進去,只見她一手扶著一根大骨頭?一手抱著一顆石頭,寶貝似的抱緊緊。
「那是什麼?」他不解的問。
「牙齒和蛋啊,我還以為震壞了。」她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模樣。
哪有這麼大的牙齒和蛋?實在太大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什麼動物如此龐大?難道是……
衛祖彥臉上全是黑線條,她還不知死活的說:「噢!好險,這是暴龍的牙齒化石和似鴕龍的化石蛋耶。」
原來他還不及一顆牙齒和一顆蛋!長得俊帥英偉有個鬼用?
「地震的時候,妳應該找地方避難,而不是去『救』牙齒化石和恐龍蛋!」他訓道。